高危职业-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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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样毫无表示地给忘了确实说不过去,而且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想一想,荆牧就感受到了自己的理亏。
“你昨天怎么不和我说啊,今天这日子都过去了。”
陆小时一瘪嘴,“我昨天不是还抱了一线希望嘛,一直在等,还安慰自己你可能是准备晚点再给我惊喜。”
“结果等睡着了都没有……”
“所以你今天早上才会说困吗?”荆牧开始愧疚了,他昨天根本就没想到这层。
陆有时在心里说,并不是这样,不过他哥开始上套了,欧耶!
“嗯——”荆牧想该怎么补偿他这粘人精弟弟,“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个蛋糕吧,刚刚过八点,商场里肯定还有在营业的蛋糕店。你等等啊,我骑车过去马上就回来。”
“不用!”陆有时赶紧捉住他行动力超群的哥,“我又不是缺蛋糕吃了,一个生日没吃蛋糕不会怎么样,这么晚别处去了,你澡都洗过了。”
他弟好像挺真诚的不希望他现在出门,那怎么办?“那哥补偿你个礼物吧,去年说每年都给你画画,这个今年肯定也有,你还有其他什么想要的吗,能给的我都给你双手奉上!”
“真的吗哥,什么都可以!”
“当然,我能拿出来的都可以!”
第59章 茉莉
所以自己究竟是怎么被陆小时一把卷到床上的?还被他这样给压制了!?
荆牧大脑卡壳了三秒钟也没搞清楚这两个问题。
“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此情此景再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他荆牧就是智障了。
“你……”
“哥,”陆有时将双手撑在他哥双肩两侧,相隔咫尺地直视着荆牧的眼睛,“我,只想要你。”
身下是刚刚接受过太阳洗礼的柔软衾被,新换上的床单被罩还带着清浅的柔软剂的味道。床头的茉莉花在玻璃花瓶里漂浮,随着细小的水波晃动。
那盏精油灯还在默默工作,香味四溢。
“荆牧,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一辈子多么漫长,多么……美好。
陆有时看着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依赖他,也让他有所依存。
十八年的时光走马观花一般地在荆牧的脑海里盘旋分离,影影绰绰之间他勾住了陆有时的肩颈,狠狠地吻了上去,不是敷衍更不是浅尝辄止,他好像无声无息地燃烧了,热量灭顶一般地聚集。
——有什么不好?
被亲吻的陆有时居然懵了,明明是他心机费尽,这会儿要如愿以偿了他倒反而不可置信了起来。
“怎么,傻了吗?”荆牧松开他,往后仰了仰,几乎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懵逼的陆有时。
陆有时猛然捉住荆牧勾着他脖子的手,不让他松开。
“我就是太幸福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少年终于再一次与此人世勾连了起来。
黑暗中,小小的床头柜被撞移了位置,玻璃花瓶里的茉莉被翻涌的水花卷下了瓶底,周身裹挟着的细小气泡又靡靡摇摇地将那弱不禁风地花蕊托出了水面。如此循环往复,原来含苞待放的花儿在水浪中渐渐开到了奢靡。
那些或清浅或浓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共同昭示着这是个无法复刻的夜晚
晨光熹微,陆有时猛然惊醒的时候才不过六点,他像是在梦里一脚踏空了,睁开双眼时眼中具是怅然若失的惶然,可当他看到怀中的人,那些惶然就在顷刻间化成了无法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然后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就这么一眼也不敢错开似的看着荆牧——从今天起,你就是百分之百属于我的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以至于荆牧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陆有时。
“你……”他想问你什么时候醒的,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几乎变了声。随后,无法形容的不适感自脚趾尖席卷而上,他不禁皱紧了眉。
荆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陆有时重新卷进了怀里,“再睡一会吧,还早呢。”
头重脚轻的感觉叫荆牧有些近乎恶心的眩晕,他突然觉得昨天晚上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大煞笔,现在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难受极了,还继续睡呢,躺着都嫌难受。
这些姗姗来迟的怨气被他尽数算到了陆有时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没好气又费力地推开了他。然后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稍微没那么干涩了,才开口道:“我要去,洗澡。”
“松开。”
陆有时一僵,他这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满脑子都被得偿所愿的快感搅成了滚烫的浆糊,结束以后居然忘记给他哥洗澡了,这简直就是男友失格,严重失格!
荆牧好不容易坐起来,想捡起地上的睡衣先穿着再说,可那白T恤却被卷成了咸菜干,袖子还虬结在一起,一看就不是随便就能解开的结。他看到脚边有个盒子,盒子里放了些,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到这些荆牧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情陆有时那混账东西前几天赶着收的快递就是这些东西,昨天晚上折腾得他够呛。
哪儿来那么多的花样。
“我抱你去浴室!”陆有时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把就将荆牧捞进了怀里,三两步跑进了浴室将人放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冲刷上皮肤时,那清爽的感觉终于将四肢百骸都从难受的感觉里解救了出来,荆牧觉得很疲惫,腰还疼得厉害,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就干脆闭上了眼任由陆有时给他洗漱。
陆有时小心翼翼地给眼前人擦洗,那满身的痕迹叫他喉头一紧,喉结不自觉地上下一滚,他赶紧移开了目光。
“嘶——”荆牧觉得锁骨上有点蜇,抚手摸上去,摸到了挺明显的一圈痕迹,是牙印。他都没劲儿生气了,心道陆有时真当自己是条狗吗,咬人是什么毛病,还下这么重的口。
“行了,你也去洗澡吧,我自己吹头发。”荆牧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他说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陆有时,然后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陆有时注意到他的视线,也打量了下自己,发现他现在跟“当街遛鸟”也没多大差了,脸上一热,转身跑回了于是。
现在小孩精力都这么好的吗,荆牧一脸复杂地看着陆有时的背影,然后就在他的背上看见了好几道破皮见血的红痕。
……
荆牧同学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这几天光顾着月考没怎么画画,忘记剪指甲了。
陆有时冲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哥半躺在沙发上,看模样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哥?”
磕着眼睛的人,微微颤了睫羽。
“这里冷,我把床单被套都换好了,我们去床上躺着好吗?”
荆牧睁眼看着他,然后用眨眼代替了点头。于是陆有时马上收拾好了房间,把荆牧抱了回去。
起先他以为荆牧是昨晚太累了没睡好,才会一直想躺着,连荆牧自己也这么认为。可后来,到了午饭的点,陆有时叫的外卖到了,他想让荆牧起来吃饱了再睡,才发现他哥发烧了。
荆牧昏昏沉沉地被人捞进了怀里,“哥,哥醒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荆牧在光怪陆离的梦魇里睁开了眼,他用尽力气握住了陆有时的手腕,“不用去医院,电视机柜子,最下面一格有药,你拿过来我吃一颗,睡一觉就好了。”
陆有时把手背贴在荆牧的额头上,只觉得烫得灼人,“不行,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荆牧的嗓子还是哑的,他执拗地不肯动弹,近乎有些孩子气,“不去!”
“好,好,我们不去。”陆有时怕他哥把嗓子喊坏,只好妥协,“那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水拿药。”
37度9,温度不算特别高。荆牧无意识地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陆有时就守在他身边,给换了好几条帕子敷额头。
陆有时这会儿心里愧疚极了,他昨天晚上应该收敛一点,现在害得他哥遭这份罪。
到了傍晚,荆牧温度降下去了一些,可是突然想吐,冲进卫生间把中午喝的粥都吐干净了才勉强好点,后来又拉了肚子。
“哥,要是明天还烧着,我们就去医院好吗?”陆有时一脸担忧藏都藏不住。
荆牧挠了挠他松软的头发才说:“嗯。上来,睡吧。”他说着往里面挪了挪,给陆有时让开了位置。
相拥一夜深眠。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荆牧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多少有些没精神。
陆有时早就起来了,已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荆牧洗漱好之后倚在门框上看他弟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在做什么呢?”
“哥,你洗漱好了?去沙发上坐着吧,别在这儿站着,好不容易退了烧。”
“昨天躺了一天,再躺下去真废了。”他说着忽然顿了顿,伸出鼻子在空气里仔细嗅了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陆有时赶紧掀开了灶上的锅盖,然而为时已晚,里头精细煮着的大白粥已经大半变成了小糊咖。
“哈哈哈哈。”荆牧不厚道地笑了,“算了陆小时,咱还是点外卖吧。”
除了粥,陆有时还煮了一碗汤,里头放了各种蔬菜和一些猪肉,努力调完味以后他尝了了尝味,然后果断沥干净水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忙活了一上午,除了把厨房弄成战场以外什么成就也没达成,怪让人垂头丧气的。
两人坐在餐桌上,陆有时觑着他哥的眼色,“哥,你不生我气了吧?”
“气你什么?”
“你昨天难受了一整天,都是我害的。我……”
荆牧用瓷勺敲了下碗沿打断了他:“男朋友,那事儿一个巴掌又拍不响,想什么呢你。”
陆有时被这一声天上砸下来似的“男朋友”砸晕了脑子。
“我要是不同意,你还敢硬来吗?”
“当然不敢。”陆有时直摇头,然后他小小声念道,“男朋友,嘿嘿,男朋友。”念着念着就笑了出来,傻乎乎的活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荆牧暗暗叹了口气,陆小时这人仿佛一举一动连着一颦一笑都挂在他身上,总也显得小心翼翼的。他虽然觉得熨帖,可又觉得心疼。
他昨天烧得有些迷糊,脾气就没那么好,也没有好好控制自己,才会叫陆小时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实际上就算错,也是两个人的错。
何况,和心爱的人相濡以沫算什么错。
“行了,别笑了,傻了吗陆小时。”
“嘿嘿,傻了。现在傻了我也值了,”他凑到荆牧身边,抓着人手说,“你是我男朋友,一辈子都是。”
荆牧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嗯,一辈子都是。”
鉴于第一次那什么之后,荆牧难受了一整天,陆有时也就不怎么敢轻举妄动了。然后就一直忍了整个十月份,最多也就是互相帮助一下,不过陆同学现在很幸福,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叫他也没觉得有多难熬。
他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都头重脚轻,于是一点也没注意到十月初的时候他哥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
第60章 质问
高三之后荆牧几乎就彻底没了休息时间,下课时候要是挪了位置,那么基本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二是去了厕所。
那天荆牧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班里一如既往地闹哄哄的,他一向不太在意班里其他人下课时候都在玩什么,进门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杨智文!还敢在教室里玩手机,把手机教出来!”是班主任李国华。“你以为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老师就看不见吗!”
那个叫杨智文的男生坐在最里排靠墙的位置,被点到名的时候猛然一惊,下意识地要把手机藏起来,结果一个手滑手机直接摔到了地上,还是以前的安卓机,机身和电池被这么一摔干脆地分了家。
这下好了,人脏并获。
荆牧那会儿刚刚走到讲台上,被老李一嗓子吓住原地呆了几秒,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回自己位置上,正好和那个叫杨智文的对上了眼,看见那人一脸不可置信然后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反正他是被老李纠去办公室了。
中午下课的时候,准备照常去天台吃饭的荆牧被人给堵在了座位上,正是那个杨智文。荆牧不知道他突然是有什么事儿,只是好脾气地问道:“有事吗?”
“有事吗?!”这位杨同学显然是出离愤怒了,“喂,我手机被老班收走了,还被罚写三千字检讨,你问我有事吗?你说有事没事!”
“额……”荆牧一时有些无语,虽然他很同情这位仁兄,可这手机被收了找他也没用啊。
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了,高三的学生会比其他两个年级提早五分钟下课,让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