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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高危职业-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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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朋友还是瘪着嘴。
  “不然再打包两份大脸鸡排回去?梅子味的?想吃披萨也行,西街那边就有一家必胜客。可乐也管够。”
  陆小朋友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儿。”
  “我是小孩儿,我想吃行不,走吧。”荆牧莞尔。
  “行,那就满足你!我要点全家桶,还要超级至尊披萨!鸡排也要!”
  荆牧:“你是要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啊。”
  “反正我都吃的完,只要不浪费粮食,吃多少我乐意!”


第46章 软弱
  陆有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沦落到需要健胃消食片的一天,他实在吃太多了,现在趴在厕所里,想吐却吐不出来。
  “唉,我刚刚应该制止你的,还以为你真那么能吃呢。”荆牧跟在他身后,“要不回房间躺会儿吧。药吃下去也得过一会儿才管用。”
  “等,等等。”陆有时今天被那个女人搅和地一通够,这会儿才想起来他给他哥安的新电脑。
  “怎么了。”
  他起来漱了漱口,努力露出了笑容,“没事,走,你也跟我回房间吧。”
  “嗯?”荆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有时拉去了他的房间。
  “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你不在的时候我找人来装的,都是最高配置最大内存,原来那台电脑里的数据都已经导进去了,你要是想画画的话现在就可以立马上手。”陆有时顿了顿,“就当是收留我的房租吧。”
  荆牧去打开了电脑,几乎秒速就开了机,不像他以前那台老电脑光是开机就得半天。桌面用的还是他原来的那张照片,各个图标的位置也和从前殊无二致,“谢了,小时。”
  “嘿嘿。”
  荆牧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陆有时,现在从他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阴霾了。
  小时候这就是个软软的小不点,自己一个不注意他都能被别人给欺负了去。现在倒是长得人高马大,如果出手的话一个打三个估计也不成问题,乍一看似乎很强悍的样子。但骨子里总有些东西不曾改变。
  荆牧叹了一口气,心想等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你躺着吧,我也会房间睡了。晚上要是还难受你就叫醒我,我带你去医院。”
  陆有时乖巧地点了点头。
  荆牧出去了以后,陆有时脸上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他靠在床头闭上眼,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鼻尖却似乎还能闻到那些烦人的玫瑰味道,连炸鸡的重油重盐都压不下这令人烦躁的香味。
  脑海里又若有似无地响起了那个女声,一声一声敲在他脑子里,敲得他连脑髓都开始痛了。
  ——小时,你理理妈妈呀,妈妈今天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小时、小时、小时——
  滚,滚,滚呐!
  他无声嘶吼着,却仍然再被那个声音纠缠。意识中长发披肩的女人逐渐与今天见到的那位重合,那幅夕阳之下母女相拥的画面不管他怎么紧闭双眼都挥之不去,像是白日梦魇。
  他不愿想更多,花尽了力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绪压制下去,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那些堆积在胃里无法消化的炸鸡披萨终于让他不堪负荷,冲进厕所里吐了个干净。
  吐到最后只剩下胃酸,冲得他嗓子灼烧一样的疼,明明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还是止不住地反胃。
  原来吃饱了撑着居然这么难受。他坐在浴缸沿上,一边刷牙漱口一边漫无边际地想。浴室很小,四周都是老旧的白色瓷砖,这块白天就在背阴的位置,到了晚上更是飕飕的冷,凉气儿能悄无声息地就钻进人骨头里。
  陆有时兀自打了一个哆嗦,冲干净马桶之后躺回了自己床上。结果又开始被空荡荡的胃折磨,称不上饥饿的饥饿感叫他辗转难眠。
  “我去。”陆有时认命地翻身起床钻进了厨房里,然而冰箱保鲜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连牛奶都喝完了。
  冷冻室里倒是还有几块生猪肉,可他总不能抱着那个啃。他直起腰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储物柜里倒是摆了许多狗粮宠物罐头,人吃的连袋泡面也没有。
  也是,他哥胃不好,从来也不会吃方便面那种垃圾速食品,自然也不会在家里放这些东西。当他不抱希望地打开最后一扇橱柜门时,两罐积了灰的啤酒和一瓶巴掌大的二锅头静静地立在了那里。
  他只瞥了一眼,就关上了柜门。
  常温的啤酒难喝得堪比过了期的泔水。而五十来度的二锅头像把液体的刀子,一口下去能叫你明白自己的食道是怎么长的。辣得人眼泪都要不自觉地冒出来,陆有时却像无知无觉似的喝完了整一瓶二锅头。
  然后脱力了似的,埋首趴在了餐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声音是他前所未有的单薄与软弱。
  荆牧不知怎的,明明是一觉无梦,却像突然踏空了楼梯一般,在强烈的失重感中醒了过来。他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片刻后吓了一跳。
  月光被窗帘遮住大半,室内只能看见一片影影幢幢的光影,有一双眼睛在浅淡的月光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小时?”荆牧彻底清醒了。他微微支起身来,“你这是梦游了?”
  陆有时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因为惊吓而错了格的五感逐渐回位,荆牧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了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他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三点。
  坐在地上的陆有时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随后荆牧听到了少年压抑的哭声,他放松了一瞬紧绷的身体,无奈而又心疼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一下一下轻缓又有力的。他摸到陆有时的后颈冰凉一片,才意识到他这弟弟可能就这么醉醺醺的在冰凉的地板上呆坐了半天。
  他拍了拍陆有时的后背,自己往后退了退费力地将高大的少年捞上了床,然后用薄被将他裹了起来。荆牧一点也没嫌弃怀里人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宽容到近乎慈爱地搂着他,不停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没事,哥在呢小时,哥还在你身边呢。”他小声呢喃着,轻柔而温润的声音在黑暗中化成了一条线,像蚕丝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包裹住了陆有时,让在酒精里神识颠倒的陆有时终于从斑驳陆离的幻象与梦魇中沉到了实处,落进了安稳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迷迷糊糊的荆牧还没有停下手上安抚的动作,不过他怀里的人已经不再呜咽了,那看起来似乎与成年人也没什么区别的高大少年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陆有时是在难以言喻的头疼宿醉中醒来的,他龇牙咧嘴地敲着的太阳穴,突然发现这不是他自己的房间,他怎么睡在他哥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苏醒,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荆牧探进半个身子说:“醒了,头很疼吗?”
  “哥。”陆有时的声音有些迟疑。
  “醒了就去洗漱吧,我煮了米汤,待会儿你多喝点醒酒。”他说完退了出去。
  陆有时也闻到了自己满身的酒气,干脆去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淡却丰盛的早餐,他哥正在给他盛米汤。
  “头发吹干了吗?”
  “嗯。”
  荆牧:“过来吃吧,我已经和老班请过假了,下午再去就行。”
  陆有时看了眼客厅里的古老挂钟,十点已过。
  “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酒,你是怎么找着的?感情我们家小时原来是属老鼠的?”荆牧吃了块鸡蛋饼后笑着说。
  陆有时把那晚微甜的米汤一饮而尽,轻轻地把陶瓷碗放在了桌上,他看着碗壁上绵绸莹白的米汤缓缓缩成一线,然后顺着地心引力回落到了碗底,“对不起。”
  “道什么歉哪。”荆牧喟叹了一声,“胃难受吗?”陆有时摇摇头,其实洗完澡以后,他连头也不怎么疼了。
  “不难受就好,你们搞体育的到底是身强力壮,五十来度的酒喝下去睡一晚上也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哥,我昨天晚上……”
  荆牧看着他,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突然有点儿难受,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别担心。”
  荆牧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就跟河塘底的老河蚌一样,指望他自己开口是不可能的。
  “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陆有时以为他哥这句吃完了再说就跟常人说的下次一起吃饭一样,都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等他刷完了碗,他哥真的抱着小狮子,在他房间里等着和他聊上两句。
  “哥。”
  荆牧抬头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荆牧自己盘着腿坐在床上,小狮子窝在他腿上,小家伙被摸地舒服了,懒洋洋地打起了呼噜。
  荆牧挠着它的下巴窝,弯着眼睛笑。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问陆有时道:“昨天那位是你妈妈吧,能和我说一说吗?”
  陆有时沉默着,最后闷声闷气地说:“我妈叫牧昕仪,从来不涂大红唇,身上没有呛鼻子的玫瑰味儿,只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荆牧失笑,“那你就和我说说那个大红唇玫瑰味的傅阿姨吧。”
  说什么呢,他哥想听他说什么呢?陆有时似乎觉得无话可说,可又觉得有千言万语在他心里翻江倒海,毫无头绪地就想往外倒。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我讨厌她。”
  不是所有父母都配被子女称之为父母的,显然,傅君淮女士就不配为人父母。
  傅女士成长在规矩森严的书香门第,然而她的成长经历却像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仿佛是为了证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她几乎从出生就没有遂过身边任何一个人的意。
  傅家讲究食不言,她就干脆不在家里吃饭。傅大教授搞的是文学,端的以一幅宁静渺远的姿态,傅君淮却从初中就开始搞乐队,还是视觉系重金属的那种摇滚乐队。更不要说什么逃学早恋了,这对于傅小姐而言都是些小儿科。
  高三填志愿那一年她彻底和家里闹翻,上了大学以后,她把户口迁到了学校,从此没有再回过兴城,算起来直到今时今日快有二十年了。


第47章 基石
  傅君淮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北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认识了陆成疆。
  傅君淮长得漂亮,五官精致得近乎妖异,哪怕在美人如云的北影也依旧美得出挑。陆成疆对她是一见钟情、从此有求必应,热恋来的比闽南的台风还要迅疾。
  然后傅君淮在她大三那年有了陆有时,也因此和陆成疆领了证。陆有时到现在都不知道傅君淮当年为什么要生下他,难道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怀孕时的激素变化所左右,对一个勉强有了心跳的胚胎产生什么恻隐之心吗?
  可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二十一岁是多么美好青葱的年纪,可傅君淮却在这个年纪被一团皱巴巴的肉球吸干净了养分。怀孕的期间里,陆成疆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块易碎易化的冰,千般小心万般讨好,无数的营养品和各种依她口味做出来的饭菜都变成身上甩不掉赘肉。
  人胖了不止一圈,眼角却出现了这个年纪根本不该出现的细纹,鼻梁两侧甚至长了无数暗沉的斑。
  猴子一样丑的小孩儿总是在歇斯底里的哭泣,请来的月嫂怎么也哄不好那小东西,他甚至不肯喝奶粉。一天24个小时,傅君淮觉得自己耳畔有二十六个小时都嗡嗡作响。
  终于在陆有时堪堪满百天的时候,傅君淮崩溃了,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新房,银行卡里的钱一夜提了空,手机卡成了空号,从此人间蒸发。
  为了找她陆成疆甚至报了警,他们结婚的时候傅君淮不肯请自己的父母,陆成疆也是这时才找去了兴城,他千方百计地见到了沈清女士却依旧没有傅君淮的消息。
  一直到陆有时三岁。
  “三岁时候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吗?”荆牧忧心地将陆有时从深沉的叙述里拉了出来。
  陆有时点了下头。
  “我爸一直挺忙的,大部分时候都是阿姨在带我。那天家里忽然就来了那个女人,那时候《长安歌行》刚播出来没多久,我在电视上见过她。”
  “她是来和我爸离婚的。”陆有时一仰头靠在了墙上,“我爸到那时候还对那个女人心存希望,甚至想用我来挽留她,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动了那个女人,两个人带着我去了一趟游乐园。”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他闭上眼,那刺骨的玫瑰花香顺着记忆里大片的红色又浮现了起来,“我被我爸和他的朋友们找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荆牧:“找到你?”
  “那个游乐园有一片玫瑰花圃,那时候正是花季,整个园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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