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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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群人兴冲冲地到达时,却发现猫去楼空,一只猫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小白不喜欢我们,带小猫搬家了?”
学校围墙上有个狗洞,小白经常钻进钻出活动,居然把崽崽都带走了。
“也可能是一家猫出去散步了,我们等一等。”
谢玉帛耳边全是变声期尾巴的男生们“喵喵喵”呼唤小白的声音,魔音贯耳。
刘飞担心道:“最近本地报道了一个虐猫事件,好多流浪猫都消失了,我怕小白有危险。”
被曝光的人屋子里发现了好多流浪猫的尸体,死状凄惨,令人发指。
那人不堪指责,灰溜溜地搬家,现在不知道在哪祸害猫呢。
谢玉帛:“小白被抓了。”
天眼里出现了一排被吊起来的猫,一大七小。
“老大,我们快去救它们!报警?警察管不管?你知道在哪吗?”
谢玉帛也不废话:“要快点,我知道在哪。”
女生们回教室放风,男生们翻起围墙,扑通扑通,体育委员最壮,还给谢玉帛当脚垫,把他也带了出去。
谢玉帛停留在不远处的一栋单元楼前,指着第一层的某间道:“在这里面。”
刘飞上去敲门,出来一个斯斯文文还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
“你们有事?”
“你有没有见过一只母猫带着七只小猫?”
“没有。”青年扶了扶眼镜框,表情淡定。
刘飞趁机往他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一根猫毛,讪讪地退回谢玉帛身边,“老大,你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谢玉帛盯着青年,“就在里面,在黑铁皮箱子里。”
刘飞又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黑铁皮箱,足足有一立方米,想到谢玉帛说的要快,他顾不得礼数,立刻上去打开铁皮箱,果然看见八只猫,可怜地被吊住脖子挂起来,排列成阵,脖颈被深深勒出一道痕,染红了吊绳,快没气了。
二班男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小猫解救下来。
“你是不是变态!”刘飞怒骂。
“什么变态,我干什么了?”
“你就是那个虐猫的变态,没有人性!”
面对愤然的指责,青年无动于衷,双手插兜,姿态怡然,让人想把他打一顿。
“我不过是在模仿薛定谔做毒气与猫的实验。”
刘飞一下子懵了,什么玩意儿。
“没有毒气,用吊绳代替咯,我观测了两百三十只猫的死活,样本数量还远远不够,我在做科研。”
刘飞问学习委员:“薛定什么实验?”
学习委员:“没有一只猫活着,实验有个屁意义。你有那仪器设备吗?”
青年听到学习委员的质问,稍稍恼了一下,“要什么仪器,科研就是从无到有。”
法律没有规定要把杀了两百只猫的人怎么样,偏偏这人还道貌岸然,扯了科研做大旗。学生们气得要命却没有办法。
青年一副我为科学献身的样子,谢玉帛定定看着他,忽然勾起嘴角,“你听说过薛定谔的人吗?”
青年脸色一变。
谢玉帛:“那么,我要观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量子力学的解释,箱中之猫处于〃死…活叠加态〃……既死了又活着!要等到打开箱子看猫一眼才决定其生死。(请注意!不是发现而是决定,仅仅看一眼就足以致命!)
第54章
按照量子力学的解释,观测决定猫的生死。
“一分钟后; 有颗水滴会掉在你头上。”
空调外机水滴落下来; 砸中青年的发心。
“十秒后,你会被活物袭击; 伤口流血。”
清醒的母猫,从刘飞手里跳下来; 死死咬住了青年的脚脖子。
青年嗷地一声蹲下来,痛呼出声;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三十秒后; 你可能会被砸中脑袋,进医院缝针。”谢玉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 “只要我不观测,你就处于被砸或者不被砸的叠加态,我要看看结果吗?”
“闭嘴!你别看了!”青年大吼一声,比起已经发生的事,未知的恐惧更让人害怕,像悬在心头的利剑,不知它什么时候落下来。
“你看了那么多猫的生死,怎么; 我就不能观测你了?”
谢玉帛蹲下去看他:“真可怜,你被砸中了。”
天花板上的晾衣架因为年久老化; 哗啦一声砸下来,铁钩在青年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谢玉帛:“我再看看五年后的你的生死,啧; 你在马路上……”
谢玉帛戛然而止,什么都不说。
谢玉帛:“你猜实验结果是什么?像那些猫一样必死无疑吗?我要不要看呢?”
青年早已崩溃地跪在地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杀猫了!我不会再用活物做实验了!”
青年深信“量子纠缠”那一套,深信谢玉帛只要观测,他就会被决定生死。他把猫当玩物“观测”,却不知世界上有真正能观测他未来的人。他的人生就算有无数可能,但是他毫不怀疑,只要这个高中生一看,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他以为自己是主神,能掌控猫的命运,等他的命运也被人吊在绳子上当实验对象时,他发现这一点都不好玩。
人生被别人的一眼决定,是多么可怖的事情。有些人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对生命抱有同理心。
刘飞他们把猫送到宠物医院救治,剩下一半人准备先回校。
谢玉帛拿起手机,在班级群里解释了刚才的事,水滴,母猫咬人和老化的晾衣架都是因为他事先看到端倪,判断出结果,拿来唬人的。
同学们纷纷松一口气,“还为你真那么厉害呢,恭喜你,看来你的眼睛恢复得很不错。”
谢玉帛收了一波恭喜,正打算要走,突然被青年拉住:“你是量子力学大牛吗?”
谢玉帛:“……”我愿你把它称之为玄学。
谢玉帛看着他:“年少的失败并不是你堕落的理由,慢慢向那些猫赎罪吧。”
青年高中时,本是物理实验天才,但是他在一次重要名校联考物理实验中,因为没见过某个仪器,不懂得用,失败得一塌糊涂。家庭原因使他不能接受这次失败,开始自暴自弃,用垃圾装置做一些幻想中的“高精尖”物理实验,直到设计“薛定谔的猫”,虐猫使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无法自拔。
谢玉帛故意“观测”了他五年后的事,这五年,青年都将会因为被观测战战兢兢夜不能寐,脖子上套着绞绳,时时想着谢玉帛的实验结果,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永远不得安宁。
回到学校的围墙下,体育文员照旧蹲在墙根,“上来。”
谢玉帛犹豫,刚才是急着出来,现在又不着急了,怎么好意思再踩在人家的肩膀上翻墙。
“谢谢,这样你的肩膀太受累了。”
附近也没有石头,谢玉帛看见垃圾桶附近有个大纸箱子,便搬过来踮脚。他哥和商言戈现在学精了,还会让学校的门卫特别注意他,谢玉帛习惯不走正门。
他动作很快,趁纸箱来不及塌之前就骑上墙头。
口袋里的手机一响,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谢玉帛决定发奋学习参加高考之后,午餐便在学校食堂解决,吃完在教室午睡一会儿,跟高三生保持同步。
往常这个点,商言戈都会打电话过来问问他吃了没。
谢玉帛:“刚吃完,食堂红焖茄子煲味道很好。”
“今天有乖乖呆在学校吗?”
谢玉帛在墙头上使劲点头:“有,正在背地理常识。”
周围几个男生会意,连忙替老大营造出朗朗书声的环境。
“南半球左旋,北半球右旋。”
“千岛寒流,赤道暖流……”
“秘鲁渔场形成原因……”
商言戈查完岗,不舍地挂断电话。谢玉帛参加高考,隐去谢忱泊的险恶用心不说,商言戈还是大力支持的。
把时间花在学习上,谢玉帛就不会去搞七七八八的兼职。商言戈也希望,谢玉帛通过学习,找到新的无害的爱好。
唯一的坏处就是他现在不能太打扰谢玉帛学习。
商言戈操着家长的心,生怕自家孩子高考失利情绪低落,谢玉帛喜欢被人夸奖,要是考了全班垫底的分数,肯定会很难过。
他要从现在开始就好好想想,怎么夸一个考不到本科线的小国师,再研究一下哪所大学可以操作破格录取。
谢玉帛从墙头跳下来,一群人往教室走,进过阅览室楼道时,突然听见一小姑娘细细的哭声。
一个穿着单薄校服的小姑娘,扎着马尾,坐在楼道第一级台阶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哭得一抽一抽,露出校服外的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男生们面面相觑,都认出了这是重点班的女学霸,康芦雪。
他们小声交流着,想上前又不敢,毕竟他们的班级位置按照成绩排一头一尾,中间隔了好几个教室,学渣们不太会跟十七班的学霸交流。
“翟宽,这不是你女神吗?快去安慰!”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难道是她也在找小白?”
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可能是考砸了伤心吧,昨天月考成绩出来,她在光荣榜上从第一排退到了第五排。”
“是吗?可是我要是能上百名榜,最后一名我妈都要放鞭炮。”学渣们挠挠头,他们班除了学习委员,没有人去会看光荣榜,因为上面注定没有一个二班的人。
学习委员一直在努力,也只能在102徘徊。
“这我们就没法安慰了。”
翟宽身为学渣,对女神默默关注地多,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搭话,他皱眉道:“好像是她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
“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打听了。”翟宽把人劝离,“走了,人家来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咱一堆男的就不要围观了。”
翟宽赶着二班同学离开,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杯热奶茶,跟做贼似的放在康芦雪身边,脸都没露,一溜烟跑了。
他上回路过办公室,无意间听见班主任惋惜,“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了,这孩子才上高三,还是要自己看开坚强起来才行啊。”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康芦雪看着已经走出悲痛了,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成绩下降。
谢玉帛落后一步:“人先要自己立起来,旁人才能帮忙。”
他留下一句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回去看书。
康芦雪胳膊抖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发帖,果然,下方一水地骂她是包子活该被狗咬。
'树洞:父母去世,大姨一家来我家住,照顾我,现在他们说要用二十万买我的房子,该怎么拒绝?'
三个月前,康芦雪父母车祸去世,爸爸那边没什么亲戚,妈妈那边有一个大姨。大姨帮康芦雪料理父母的后事,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幸好有大姨帮她。她却没想到,这是另一段悲惨生活的开端。
出殡之后的一天晚上,大姨找康芦雪谈心,“你在这个城市里孤孤单单一个人,大姨心疼,你就跟我亲女儿一样,现在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刻,大姨照顾你。”
原本一家三口的房子,现在空空荡荡,康芦雪感激涕零地答应了。
三天后,大姨儿媳妇生二胎了,大宝没人带,便把五岁的小男孩接过来一起住。
小男孩特别调皮,老是翻康芦雪的抽屉衣柜,拿里面的东西,还在她收藏的限量版书上乱涂乱画。
康芦雪每次跟大姨告状,大姨总会说“小男孩就是调皮嘛,你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也不能把他送回去。”
想着大姨是为了陪她,康芦雪只好认了。
再一个星期,大姨的儿子儿媳也搬过来住,说是想念妈妈和大宝了。
康芦雪每天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就回来睡几个小时,学习让她暂时忘记伤痛,反而是每晚一回家,婴儿啼哭不止的声音让她睡不好觉。
她想委婉地暗示大姨,她已经不需要照顾了,每次都被打岔过去。
“你表哥的出租屋都退了,你让我们这老老小小的,怎么找房子,你表嫂还没出月子呢。”大姨言辞之中,显得康芦雪好像特别不懂事一样。
不仅如此,她还让康芦雪晚自修之前的时间拿来给五岁的小屁孩辅导英语发音。
“你爸爸妈妈死了,我里里外外忙活这么久,小雪啊,咱都是一家人,我把你当女儿,大宝就是你亲侄子!”
康芦雪讨厌小侄子老是动她东西,又拗不过大姨,只能抽出半小时教他念音标。
她本来在学校食堂吃晚饭的,现在每天都要坐公交赶回去,一进门,总是看见大姨一手筷子一手调羹,飞快地把桌上的菜拨到表哥表嫂侄子的碗里,然后招呼她吃饭。
康芦雪看见桌子上一个个盘子只剩青菜梗,撇过脸道:“我在食堂吃过了。”
她一低头,看见垃圾桶里扔着碎瓷片。
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珐琅餐具,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