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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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她在青楼楼上看见书生与妻子相携走过,她派人联系书生,与书生旧情复燃,但这件事很快被妻子知道,当晚,书生妻子就抓了她,划花了她的脸,还用火油浇在她脸上烧毁花容。而这一切,书生亲眼目睹无动于衷。
五官全部丧失的人自然活不了多久,女鬼就请高人作法,把她和七只咬过人的恶狗一起活埋,用无穷无尽的畜生怨气形成围困阵法,阻止人的魂魄离开。
七七四十九天后,她的魂魄被困住,尸体挖起来火化,用高人给的坛子封起来,魂魄就再也不会跑了。
数百年后,魂魄终于修炼成女鬼。但是此时仇人皆已经灰飞烟灭,女鬼不甘心,恨上世间全部男人。
她入梦勾引那些男人,有些意志不坚定的还会半夜梦游,第二天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只会脑子混沌无法凝神。
“他们家里都有老婆,却还是会在梦里与我嬉戏,都是贱男人!”女鬼一个个细数她勾引过的男人。
谢玉帛:“……”我只是个高中生,不必讲得太生动。
“还有你身后这个!身上有八个女人的味道,也是负心汉!”
陆明突然和女鬼贴面,吓得眼珠差点脱眶。
谢玉帛站起来,也凑近陆明,给他解释:“她说你脚踏几条船,是负心汉,该死。”
陆明呜呼一声跪下来:“姑奶奶啊,我错了,我马上跟其他女朋友分手,保证她们分得满满意意的……”
他好后悔今晚跟过来看狐狸精,根本就没有漂亮狐狸精,只有凶巴巴的女鬼,还逼他跟女朋友分手。
谢玉帛:“你心不诚。”
陆明闭着眼睛不敢看女鬼:“分!马上分!我发誓三年内不近女色!三年后只娶一个老婆一辈子对她好!”
谢玉帛单手拎着女鬼的后脖子,把她扯开,“工人虽然梦里意志薄弱,但是他们家里都有妻子父母在等他们养家,你放过自己,放过他们吧。”
女鬼疯狂在谢玉帛手里变形,她的目标就是杀光这里所有的男人,心理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谢玉帛见她还想撕掉自己的一半身体逃走,伸出另一只手扯住她。
“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杀了那对夫妻,让我杀了他!还有他,他前妻死了居然还敢再娶!负心汉!”
这说的是苏长奋。
“如果我告诉你,书生的结局,你是不是就能去投胎?”
女鬼骤然安静,她最大的不甘就是没有亲眼看著书生死,她一醒来就跨到了现代,查不到任何书生的结局。
谢玉帛闭上眼睛,溯洄时间,慢慢回到女鬼生活的时代。
他以前从来没有透过几百年的时间去看一个人的命运,第一次尝试,大国师觉得自己应该能办到。
很快,他看到了书生。
女鬼看见谢玉帛闭着眼睛很好欺负的样子,忽然开始作妖,她早就被仇恨禁锢了灵魂,或者说,魂魄不单单是人类的成分了,已然包括恶狗的属性,看见乖巧的善良的,就想伸过去咬断脖子。
这唇红齿白的书生气少年,在她眼里渐渐和书生重合,女鬼忽然扬起长袖,猛地朝谢玉帛意识冲了过去。
砰——一股巨大的阻力,将她整个鬼都弹出了三米远,魂魄另一头还握着谢玉帛手里,差点被拉成面条。
谢玉帛睁开眼:“书生和她妻子在你死后半月,驾车出游,整架车马摔进悬崖,尸首分离。”
他搓了一张符,符上燃起灵火,眼神失望而悲悯:“你可以走了,女子爱美,我不想烧你。”
女鬼听到了书生的下场,仰天笑了几声,宛如鬼哭。笑完之后,她不信邪地又冲向谢玉帛,还没有遇见上次的阻力,就先被符火烧得肢体扭曲鬼哭狼嚎。
“别烧了别烧了!我知道错了!”
女鬼最怕火了,仿佛回到生前最痛苦的时刻,她急忙远离谢玉帛,却发现自己骤然变轻了不少。
好像那些极端的、丑恶的念头变得无足轻重。
谢玉帛道:“无论何时,人不能与恶畜为伍。”
烧掉恶畜的杂魄,女鬼回归了本性,她本也是期待爱情的普通女子,得知书生一家不得好死,怨气放下。
想投胎了,这现代世界如此美好,不像古代般。等她投胎去做好人家的小女儿,不靠男人也能活得潇洒 。
远处有车灯照进,女鬼定定看了一眼,对谢玉帛道:“我真羡慕你,被人生生世世护着。”
说完一阵白烟生起,像是烟花盛开后的余韵,绚烂一刻,很快被夜色掩盖。
陆明从苏长奋怀里露出一个头:“她走了吗?”
苏长奋一个胖子,被陆明当成盾牌,差点勒得瘦五斤。
他刚松了口气,手机一响,他掏出来,瞬间结巴:“商、商总……”
谢玉帛看清手机号,脸色一白:“完蛋了。”
商言戈下班路过工地,偶然看见苏长奋的车停在外面,决定见一见谢玉帛的校长,当一个更好的监护人。
——谢忱泊不在,要是学校里需要配备什么,只要能为学生提供方便,尽管向他开口。
苏长奋哪知道商言戈的友好意图,这一天天的,他快被吓尿了,“喂?”
不会是来捉谢玉帛的吧?
要是被人知道谢玉帛是他带来的,他还能继续当校长吗?
“你在陆家的工地?我正好路过,想见见苏校长。”
苏长奋看了一眼呆住的谢玉帛,结巴道:“我、我正好办完事,这就出去……”
商言戈:“车位不够,我有通行证,进来了。”
商言戈的车,就堵在唯一的出口。
幸好谢玉帛长了个心眼,没有让王叔把停外边,而是去了远远的公共停车场。
陆明赶紧拉着谢玉帛躲起来:“翻围墙怎么样?”
谢玉帛靠在墙壁上,眼前有些花,刚才找书生太耗天眼,他现在得瞎半个小时,恐怕翻不了墙。
但是他得赶在商言戈之前回家。
“有没有伪装的东西?”
陆明:“没有啊。”
苏长奋急中生智,“我后车厢有套玩偶服!”
苏校长的女儿想参加漫展,还要带上老父亲去见识,逼着苏长奋买了一套玩偶服。
但是苏长奋买错了,买成商场外面促销员穿的那种胖乎乎的套头玩偶。
苏长奋还特地买了兔子装,因为那款兔子装的肚子特别大,可以容纳苏长奋的大腹便便。
陆明拿了苏长奋的钥匙,艰难地翻墙出去,拿了衣服又翻墙进来。
苏长奋笑容可掬地和商言戈会话,后背一层层冷汗。
商言戈觉得苏长奋今晚不太正常,好像干了亏心事。
他正想试探两句,忽然一只兔子一蹦一跳地从他面前过去。
商言戈怀疑自己看错了。
陆明牵着大兔子,看见商言戈停了一下,“商总稍等,我送他出去。”
商言戈目送兔子出去,“怎么回事?”
苏长奋脑子打结:“呃……工地最近风水不好。”
商言戈沉默了两秒:“你想说那是幻觉?”
苏长奋:“不是!是陆明请人来跳大神!”
商言戈:“……”
用兔子跳大神?
或许跟陆家合作开发东城区就是个错误。
谢玉帛走路嚣张地路过商言戈面前,闻言又使劲蹦了两下。
认不出本国师了吧?
第27章
太嚣张了。
苏长奋仿佛看见自家熊孩子挑衅狼狗的画面; 他捏了一把汗,见谢玉帛只是蹦跶了两下; 就被陆明拉走了; 一颗心沉回原位。
商言戈多看了两眼; 忽然脚步一动,作势要追; 一直关注他的陆明吓得加快了脚步,把谢玉帛拉得一个踉跄。
果然!
那头套明明有缝隙可以看路; 偏偏眼瞎到需要陆明扶着他出门,再者他完全可以脱了头套走路,何必遮遮掩掩。
眼瞎,又有苏长奋在场; 除了谢玉帛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商言戈咬牙切齿; 脑门青筋直跳,上前单手揪住两只兔耳朵。
兔头忽然一股力道扯住,谢玉帛笨拙地抱紧脑袋; 试图扯回来。
“材质不错。”
谢玉帛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商言戈手上用力揉了两把,淡淡评价一声就放开他。
“哈哈是; 手感很好,我送他出去。”陆明僵笑。
抓他的力道一轻; 谢玉帛又能自由活动,他试探性地踏出一步,发现对方没追。
他跟着陆明跑了两步; 觉得哪里不对劲,脑筋转得飞快,马上想通问题,心一横,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兔子头套摔出三米远。
商言戈都认出他了还放他走,分明是想分开审讯!到时候口供肯定对不上!
没门!
商言戈看见自己刚放开谢玉帛,他就跑两步自己摔了,顿时心疼得不行,连忙冲上去把谢玉帛从地上抱起来,“摔哪了?”
由于全身都裹着厚厚的海绵,谢玉帛哪里都没有摔到,他一听商言戈心疼但毫不意外的声音,就知道他猜对了,低声道:“手疼。”
商言戈拉下玩偶服的拉链,把谢玉帛的手解放出来,“我看看。”
他半跪在地上,把谢玉帛搂在怀里,帮着他轻轻揉手指的关节,生怕他哪里骨折了。确认他无事呻吟后,商言戈没忍住在兔尾巴那里拍了一巴掌。
兔子玩偶的海绵和大国师的脸皮都很厚,谢玉帛没察觉似的,大声道:“家里停电了,我睡不着,就问校长能不能带我去工地玩。”
那边两个,听见了没,这是正确答案。
“刘飞说,工地的吊机可以隔着二十米,把我从地上抓到楼顶!”
“玉帛,这样很危险,下次你可以让我带你去游乐场。”商言戈横了一眼苏长奋,谢玉帛什么时候又和校长这么熟了?
苏长奋连连点头抄答案:“是我不好,带他来工地,不过我是确认了今晚工地不开工才带他来的!陆明,你说是不是!”
陆明:“对,今晚不开工,你看工人都睡着了。”
三个人一唱一和,商言戈失去先机,只能将信将疑,谢玉帛连珠炮似的地跟他描述工地的好玩。
“陆明带我去摸了水泥车,它还会转。”
陆明哑口无言,他第一天确实先给谢玉帛当了一个小时导游,解说差点累瘫他。
现在想想,谢玉帛分明一进来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是故意坑他当导游。
阴差阳错地,现在反而成了来工地玩耍的铁证。
商言戈分分钟能赚几百万的脑子,愣是没找到谢玉帛语言里的漏洞,除了他和苏长奋陆明过分熟悉这点。
商言戈帮谢玉帛把玩偶衣服脱了,他站起身,想把衣服给陆明,西装下摆却被谢玉帛条件反射扯住,小心翼翼的,像是行走在黑暗里抓住了一个路标。
谢玉帛神色淡定,他现在看不见,会下意识拉住身边的人。
商言戈心里涌起巨大的波涛,他时常觉得谢玉帛没瞎,还找过破绽,但是当谢玉帛因为眼瞎依赖他时,他又说不出的心疼,并且开始责怪自己,因为莫须有的怀疑催生出粗心大意,没有时时刻刻握住谢玉帛的手,给他安全感。
“回家了。”商言戈突然不想再浪费时间问苏长奋和陆明,只想把这只兔子带回家。工地没有全部铺上水泥,还有坑洼的土坑,他一把抱起谢玉帛,大步走向车位。
“校长再见,陆先生再见。”谢玉帛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陆明要记得付钱。
大国师天眼没有恢复好,被人抱着丝毫不挣扎。
商言戈有个错觉,他见过的谢玉帛所有时候,只有现在是真正的乖巧。
苏长奋逃过一劫,笑呵呵地没话找话:“商总臂力真好啊。”
陆明今晚过得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抹了把汗:“是啊,我们也该加强锻炼了。”
……
一路上,谢玉帛把陆明的导游词又复述了一遍,一边给商总洗脑,一边给看不见的自己解闷。
别墅的电路被破坏得彻底,电工还在修。商言戈大开车前灯,揽着谢玉帛上台阶。
屋里,管家已经准备好大功率的临时照明设备,热水也从别地运来了,注满了浴缸。
“我去洗澡,你在床上坐着等我。”商言戈把谢玉帛安排在自己房间里。
谢玉帛本身是瞎子,照理说现在比商言戈要如鱼得水,却反而被更加细心地对待。他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其实是商言戈怕黑,不敢一个人洗澡,要他坐在外面陪他。
国师有点愧疚,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给商总带来了这么大的不方便。
于是他贴心地关注站在了浴室门口,和商言戈搭话,“我就在这儿呢。”
“下水了吗?水热不热?我听到声音了,慢慢洗……”谢玉帛小嘴不停,“你想让我进去陪你也行。”
瞬间水深火热的商言戈:“……”
商言戈先洗澡,是为了体验一下冷不冷,毕竟是冬天,没电就不能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