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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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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无波道:“送到这就行,天都要黑了。”
  “我不是送你。”蔺沧鸣简直龙颜大悦,抬手在霁涯肩上拍了拍,“我说过这里安静风景又好,打算住下。”
  霁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大骇:“你……强抢民宅啊!”
  “哈,幽冥阁的产业都是我的,如何算抢。”蔺沧鸣一本正经地说。
  霁涯指着他:“你还让我花钱给你买家具装修。”
  “为主上分忧,是你等职责。”蔺沧鸣说。
  “太黑了。”霁涯想捶他一拳,就从心所欲地朝他背后拍了一巴掌,然后道,“我替您赶个蚊子。”
  蔺沧鸣今天买的欢,不和他计较,理了下斗篷的毛领:“你可别忘了一个月后的六千斤灵谷。”
  “谢谢主上关心。”霁涯翻了个白眼嘲讽。
  “不客气,如果被人欺负了,记得报我名号。”蔺沧鸣大方地罩他。
  “那还真让人感动。”霁涯幽幽地叹息,“我太单纯了,主上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有人打我主意我马上报名。”
  蔺沧鸣:“……”
  蔺沧鸣的指尖动了动,等他的九冥玄阴火突破第六层,便能习得窥探记忆之术,尽管会对施术对象造成伤害,但这不是他在意的问题。
  蔺沧鸣看着默默走到前面的霁涯,有一瞬间问自己真的能下手吗,如果霁涯和他的师尊没有任何关系,也并非要对幽冥阁不利之人,他会不会为伤人后悔。
  霁涯摸了摸自己错觉般沉重的乾坤袋,打定了干完陆仁这票就先去领几个悬赏任务避避风头的主意,他越来越觉得蔺沧鸣是个愉悦犯,还带着个面具,看都看不透。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迈上石阶时忽然又一阵头晕,眼前黑了两秒,揉了揉眼再睁开,猛然发觉不知何时蔺沧鸣接住了他。


第10章 师妹01
  一阵凉风从身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唤醒了霁涯迟滞的思维。
  霁涯瞥见蔺沧鸣用一只手拖着他的肩背,他斜斜地后仰成个铁板桥,全靠蔺沧鸣的举手之劳保持平衡。
  “没事吧?”蔺沧鸣问了一句。
  霁涯心想你也会说人话啊:“有事,饿的头晕。”
  蔺沧鸣听完毫不同情地松了手。
  霁涯刚夸完他,没料到蔺沧鸣这么无情,仰面摔在了台阶上,磕的眼前直冒金星。
  蔺沧鸣幸灾乐祸还故作严肃地磨磨指甲。
  霁涯揉着后脑勺慢吞吞地爬起来,方才因为头晕而失控的手脚才慢慢重回控制,蔺沧鸣就在这时忽然出手,一掌直奔面门而来。
  “喂!在幽冥阁范围寻衅滋事,报执法堂了!”霁涯矮身一闪,抬手格挡,被蔺沧鸣变招扣住脉门。
  蔺沧鸣借机试探他脉象,却并未看出任何不对,面色一缓道:“让你活动活动而已。”
  霁涯揉着手腕郁闷上山,心中却越感不对,如果说上次他昏迷还能是偶然,那这次又毫无预兆倒下就绝对是身体问题。
  这个隐患若不早解决,万一哪天和人动手突然晕了,岂不白给。
  蔺沧鸣则收敛笑意默默思考,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连霁涯挡那一招都和当晚略显奇怪的霁霞君如出一辙。
  两人心思各异,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霁涯认命地回屋把家具布置好,洗了新茶具给蔺沧鸣泡了壶茶,刚要坐下喝一口,蔺沧鸣又抱着胳膊凉丝丝地看了他一眼。
  霁涯瞅瞅椅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蔺沧鸣优雅地落座:“现在此地是我的洞府,没有我的准许,谁敢放肆。”
  霁涯忍了忍,微笑道:“那你准不准?”
  “不准。”蔺沧鸣微微仰起头,端着茶杯晃了晃。
  霁涯沉沉地吐出口气,行吧,你是老大。
  蔺沧鸣觉得今天逗得差不多了,大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有事再听吩咐。”
  霁涯转身就走,三间正房后院还有个低矮的小仓库,上一任佃户大概不是金丹期,没法辟谷,在仓库里留了些破铜烂铁,霁涯目前没心思开火煮饭,就把堆在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出去,清理干净,又意外找到了一小袋谷子。
  他掂了掂袋子,报复心起,装作路过往正屋门前洒了两把,又把竹编躺椅搬回仓库,总算腾出个休息的地方。
  “天下上司一般黑。”霁涯愤愤地开窗通风,光线只能照到窗口,他蹲到窗下把乾坤袋内所有的灵药瓶子都拿出来仔细辨认。
  如果霁霞君知道自己有病,说不定会常备药品,如果是自己占了这具身体才出的问题,那只能想方设法联络医修看诊。
  每个药瓶上都有标签,瓶底还有窑厂的名称地址,霁涯这个外地人也不难研究灵药作用,看了十来瓶之后,唯独有一个白瓷瓶没有锻造地址和标签。
  霁涯拔开瓶塞,里面装着两枚指甲大小的丹药,气味清香,宁心安神。
  单是嗅了嗅,脑中隐约的浑噩感就消失不见,大胆一点推测这应该就是对症之药。
  犹豫片刻,霁涯还是谨慎地将药放了回去,他一向倒霉也不敢赌运气乱吃,想了想,拿起玉简联络向逍。
  翌日一早,夜幕的靛蓝尚未完全隐去,几点疏星渐渐淡薄,霁涯从缩了一晚的躺椅上爬起来揉了揉肩膀,拍拍衣裳出去随意练剑。
  院里多了个人,他当然不会再用霁霞君的剑招,一道视线隐隐落在身上,霁涯干脆表演了一套广播体操白鹤亮翅两掺。
  蔺沧鸣站在后窗户边看了好一会儿,一开始觉得霁涯大巧若拙,而后越看越费解,现在已经变成了练得啥玩意不忍直视。
  他不再毒害自己的眼睛,推门出去,惊飞了门前几只吃谷子的麻雀,蔺沧鸣低头一看,满门口都是鸟屎。
  霁涯恰好收招走到前院端水,看见蔺沧鸣十分恶心瞪了他一眼,砰地把门关上,大概是回去换鞋了。
  半晌之后,刚洗漱完毕回自己窝的霁涯就被蔺沧鸣厉声喊了起来,蔺沧鸣站在他窗外指了个方向,催促道:“三个数。”
  霁涯收起玉简,直接推开窗户翻出去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下山。”蔺沧鸣不容拒绝地说。
  霁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主上您可是幽冥阁的少主,受万民敬仰的人上之人,一呼百应自不缺马前小卒,我还得去维护阵法抢救稻田,要不今天就算了?”
  “再多言一句,我点你哑穴。”蔺沧鸣眯着眼睛威胁他。
  霁涯直觉他心情不太好,大概不是因为踩了鸟屎,就不再插科打诨,乖乖跟着他出门。
  他们顺着山路经过陆仁的门口,霁涯对蔺沧鸣道:“能稍等我半刻间吗?”
  “去。”蔺沧鸣抬手准了。
  霁涯敲了敲门,没多久陆仁就骂骂咧咧的过来,扯开一扇门劈头盖脸地骂道:“滚,老子用不着你溜须舔腚,再来烦……”
  他还没骂完,一阵利如刀剑的杀意扑面而来。
  霁涯看见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嘴唇也干裂破皮,心知是迷幻毒奏效,放大了他的担忧惧怕让他心神不定,但却装无事人关心道:“陆大人这是怎么了?有麻烦别客气,我可以继续收拾兽圈看管灵田……少主,要不您自己下山,我不放心陆大人。”
  蔺沧鸣温和地笑了笑,看着脸色刷白直冒冷汗的陆仁:“他病了,你不放心,那他去死你就无需挂怀了吧。”
  “主上饶命啊!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让纪大人受委屈!”陆仁抖如筛糠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他只在蔺沧鸣回雁桥那晚远远看过一眼,那面具上的红玉像血似的,他甚至笃定幽冥阁少主的宽大斗篷里没有身躯而是阴森可怖的白骨。
  霁涯生怕把这人吓死,赶紧扯了蔺沧鸣一把,嘴上哀戚道:“少主开恩,我跟您走就是了,求您放过陆大人。”
  蔺沧鸣嘴角一抽,忽然想起这和那些三流话本台词差不多,他甩开霁涯,冷哼道:“再有下次,我保证让你也跪下求饶。”
  “哎,主上误会了,我怎敢利用您呢,这是看您心情不好,给您找找乐子。”霁涯眨眨眼笑道。
  “哼,我真怀疑你从前是不是靠嘴吃饭。”蔺沧鸣脱口而出。
  霁涯低声嘟囔道:“谁不是靠嘴吃饭啊。”
  蔺沧鸣抬手扶了扶面具,一甩斗篷,铺天盖地的鸦群冲上天空,他化光而起,扔下一句只等一刻钟,像片乌云似的飘向雁桥镇。
  “让我上车啊!”霁涯对着阴影喊了一句,当然没用,只得化出佩剑腾空追去。
  雁桥镇最著名的是雁桥,立在濯溪之上,溪水连通小镇东西,每日岸边行人络绎不绝,有本地人,也有刻意前往镇子观看大乘期高手题字雕画的青石桥。
  蔺沧鸣等在拱桥一侧,几名男女在刻着石狮的围栏边聊天,桥上走过一个带着幽冥阁令牌的女子,看见蔺沧鸣后快步过来,拱手低声道:“主上,消息属实,近期确实有一队修真境的修者未经城门通报擅自入境,在雁桥镇失去行踪。”
  “继续查。”蔺沧鸣清淡地说,“查出踪迹就地解决,既然不遵守南疆的规矩,我们也无需客气。”
  “是,属下告退。”女子点头应下,随后汇入人群,隐遁无踪。
  蔺沧鸣有些烦躁,他不愿管幽冥阁的事务,但他也不知阁主为何执着于收他当义子,甚至秘笈法宝不要钱似的给他,拿人手短,不得不做出些少主的样子。
  正当他分神之际,对岸有道穿着明亮的鹅黄色袄裙,束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匆匆经过,蔺沧鸣的余光捕捉到那女孩晃动的发梢,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去,但从下桥的几个人经过她身边,蔺沧鸣想再追过去时,女孩已经不见了。
  霁涯在雁桥上空收起飞剑落地,差点撞到了一个人。
  向逍经过他身边,笑着道:“小心点啊。”
  “新换的剑,不太适应,不好意思啊。”霁涯装作道歉的样子,在向逍绕过时把一个小巧的纸包递给了他。
  向逍攥着纸包叹气,上了贼船也只能认命,联络大夫检验霁涯给他的药,走出几步之后,向逍看见霁涯朗笑着冲对岸挥手。
  对岸……幽冥阁少主。
  向逍打了个哆嗦,赶紧跑了。
  霁涯过了桥,蔺沧鸣望了他一眼,心不在焉。
  “我们今天做什么?”霁涯问了一句,反正他也没钱,想开了。
  蔺沧鸣不甘心地皱起眉,安慰自己也许是错觉,不可能是她。
  没人知道自己在幽冥阁,怎么可能会来找他?
  “去吃饭吧。”蔺沧鸣突然没什么捉弄人的心思,嗓音低下来,显得恹恹的。
  “哦。”霁涯倒是高兴,象征性地说,“我请客?”
  “你有钱?”蔺沧鸣斜他一眼。
  “我请客,您花钱。”霁涯厚颜无耻地用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一下。
  蔺沧鸣出奇地没说什么,然后领着霁涯穿街过巷,来到一家黑漆漆的酒楼门前。
  霁涯一看这楼,脸上五光十色。
  店名晦雨楼。
  小二站在门口吆喝道:“南疆特色蛇虫鼠蚁烧烤,两人以上八折啦!”


第11章 师妹02
  晦雨楼的雅间极具个性,墙壁漆成斑驳的灰黑色,还有不规则的喷溅状暗红,霁涯表情僵硬的站在桌边,看蔺沧鸣熟练地点单。
  蔺沧鸣大发善心,抬手一压示意霁涯坐下,又把菜单转向他,笑道:“昨天你不是饿晕了吗?来,想吃什么,随便点。”
  霁涯低头一看,什么圣手捧莲、比翼同心,他随便要了两个文艺的,就看见蔺沧鸣的笑容逐渐变态起来。
  蔺沧鸣道:“可不是谁都有这个福分与我同席,你既然点了,就不准剩下一口。”
  霁涯为难地商量道:“您也不至于这么爱惜粮食吧。”
  “呵呵。”蔺沧鸣高深地端起茶杯不语。
  等小二把菜上齐时,霁涯才发现他点的那两个文艺名是什么,蜘蛛炒圆葱,翼膜炖心管。
  蔺沧鸣亲手从筷子筒里拿出一副,递给霁涯:“这可是南疆人都喜欢的珍馐美馔,你不要辜负我一片心意。”
  霁涯苦着脸接过筷子,他看了看蔺沧鸣,这人就差一句不吃不是南疆人,方才在菜单上指点江山,结果桌上全是果盘茶点,根本什么菜都没要。
  “主上也是资深南疆人了,要不分你一半?”霁涯推推盘子试探道。
  蔺沧鸣不为所动:“别逼我动手让你连盘子也吞下去。”
  霁涯讪讪地收回手,深吸口气干脆利落地拿筷子夹起一条蜘蛛腿儿,蘸了点汤嚼了嚼,陶醉道:“不愧是雁桥镇首屈一指的晦雨楼,这蜘蛛外壳酥脆而不坚硬,一层绒毛更能挑动味蕾,咬开之后节肢内部的嫩肉顺滑绵软,口感鲜活辛辣,配合旁边的心管没放干净的血更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咸味,最后蘸点蠕虫酱收尾,这真是只有南疆人才能体会的美妙!”
  蔺沧鸣捏着茶杯的手颤了颤,欲盖弥彰地扭过了头,霁涯热情地开始解说,他感觉茶都压不下自己翻上来的胃酸,砰地一拍桌子阴沉道:“闭嘴。”
  霁涯把蜘蛛腿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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