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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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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是有,回幽冥阁再说。”云寄书招手将偃甲傀儡收进乾坤袋;“靳笙;安排人手。”
  “是。”靳笙一点头,无声无息地化作黑烟飘出窗外。
  云寄书雷厉风行地出门;走到院里几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两人;告诫蔺沧鸣道:“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问题;说到底我也不是庭洲,但若被我发现他别有所图;我可以不杀他;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霁涯摸摸鼻子干笑:“属下一颗赤胆忠心,就是阁主想要剖开来看也敢双手奉上。”
  “最好如你所言。”云寄书冷声道,又提醒蔺沧鸣;“暮灵山中有传送阵法,跟上,你现在可是被人垂涎三尺,乖乖回去待在幽冥阁吧。”
  蔺沧鸣有些憋屈,但也无法反驳,在云寄书先走远后吐了口气,安慰霁涯:“不用在意。”
  “这个时候应该说‘我相信你’才应景,我确实没什么图谋嘛……对你除外。”霁涯笑眯眯地说,“被阁主发现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不少,霁霞君这个名字可以到此为止了。”
  蔺沧鸣静默不语,霁涯轻佻地用手指戳戳他胸口,揶揄道:“说起来,你到底是喜欢霁霞君,还是霁涯?”
  “不都是你吗?”蔺沧鸣挪开他的手反问,“有什么区别。”
  “说说嘛,我好奇。”霁涯拽住他的袖子,跟着他跃上鸦羽。
  “我若说是霁霞君,你要跟自己争风吃醋吗?”蔺沧鸣戴上面具,故作冷淡不以为意的问。
  霁涯意外蔺沧鸣也学会开这种轻率玩笑,他认真想了想,思索的时间久的连蔺沧鸣都后悔问他。
  “我倒是能理解。”霁涯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握拳,“让我易容回霁霞君也没什么不行,一三五霁霞君,二四六霁涯,剩下一天左拥右抱两个都要……哎呦!”
  蔺沧鸣黑着脸往他脑后糊了一巴掌,低骂道:“胡言乱语,不知羞耻。”
  “说笑说笑,我知道小明同学十分单纯专一。”霁涯揉着后脑勺赔笑,“上次去幽冥阁本门还没时间逛逛栖州,这次记得给我当导游。”
  “我不会介绍什么。”蔺沧鸣垂下了眼,“我一直都不会。”
  霁涯话音一滞,随意笑了下:“你报地名就好,反正有你陪我逛我就知足了。”
  “你还真精力旺盛无聊的很。”蔺沧鸣吐槽他。
  “是啊,都怪某人那么保守规矩,让我有精力也无处发泄。”霁涯抱着胳膊状似不满,“你都把我们的关系抖出去了,再不做点实际的岂不亏本。”
  蔺沧鸣愣了愣,思考霁涯的实际指什么,面具下的脸板的僵硬,暗中悄悄使了灵力加速,漆黑的鸦羽像一阵风暴卷进暮灵山,霁涯猝不及防跌坐下去,无奈地托着下巴斜眼。
  他们刚深入暮灵山不久,四下无人的幽静山林就骤然窜出几个黑衣人,蔺沧鸣还未放松警惕,抽出火铳甩开,半跪下去连扣数下扳机,脚下翻腾的鸦羽如臂指使地灵活闪动,轨迹莫测,霁涯直接化出藏虹,避开黑衣人手上的长鞭和层出不穷的暗器,漫天剑影压迫下来,那些低级的偃甲傀儡不消片刻便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都是些小卒子。”霁涯跳下地去检查了一下失望道。
  “这算是预告?”蔺沧鸣抬起晚雨铳瞄准,弹药打在偃甲傀儡身上,腐蚀出的滋滋声令人牙酸。
  霁涯抓住蔺沧鸣降低高度伸下来的手重新站上鸦羽,傀师显然也知道这些人没用,他有些烦躁地咋舌:“看来这一路消停不了,逛街还是先等等吧。”
  蔺沧鸣皱起眉:“我总不能一直躲下去。”
  “等找到傀师的藏身之处,就是主动出击的时候。”霁涯理智地劝他,“我们不能打没把握的仗。”
  “我知道。”蔺沧鸣沉声答应。
  他们跟着云寄书传来的定位赶往传送阵法,路上遇到几波毫无威胁性的偃甲傀儡袭击者,连霁涯都烦躁不已,搞不明白傀师这么烧钱是何用意。
  林中隐藏的传送阵法只能使用一次,云寄书已经联络好了负责处理偃甲易双的人,待众人在阵法前汇合,庞大的灵力汇成冲天而起的光柱,片刻之后,现场重归寂静。
  霁涯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眩晕和虚浮,脑子好像脱离了颅骨的束缚,在腔内肆意搅动旋转,脚下触及实地时双腿顿时一软,他好不容易才弯腰撑着膝盖没趴在地上,揉着太阳穴干呕几声,小声道:“这可比靳兄的走位带劲多了……呕!”
  蔺沧鸣站在他旁边,拍拍他后背关心:“没事吧?”
  “还好。”霁涯勉强抬起头环顾四周,只见他们正站在某个院落的天井中,廊柱上盘着张开巨口露出獠牙蛇信的巨蟒,显然已经到了南疆。
  远距离的传送阵布置起来麻烦又消耗材料,若要频繁使用还要设下结界有专人负责不断维护,霁涯退后两步看着天井中央那道闪着紫色电芒的冲霄光柱,应该是个可以重复使用的传送据点,想来此地是颇为重要的堂口。
  “副掌门,若是受不了传送阵法,你尽可以在此处休息,左右你也不是傀师的目标,何必跟着沧鸣受苦。”云寄书站在传送光柱旁边,空中浮着一面云图,他边调整位置边扭头假意关怀。
  “属下与少主早就不分彼此,少主的敌人就是属下的敌人,傀师的目标是少主,就等于是融为一体的我,属下刀山火海都无所畏惧,岂能在此退却!”霁涯大义凛然地拍拍胸口说道。
  云寄书在云图上勾画的手指一顿,一言难尽的望向蔺沧鸣,十分想问一句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不分彼此的该死程度,蔺庭洲的未婚妻未婚了几百年,儿子这么出息的吗。
  旁边联络栖州本门传送据点接应的靳笙搁下玉简,诚实地提醒:“阁主,定位纵轴偏了。”
  然而他的话晚了一分,云寄书手指一按,人也随着毫无延迟的传送阵法消失。
  蔺沧鸣忍了半天,终于偏头吐出一声短促压抑的憋笑。
  能让幽冥阁主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霁涯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呃,怎么办?”霁涯尴尬地捋捋头发,“等阁主回来吗?”
  “先回幽冥阁。”靳笙接手了云图调好位置,等两人都靠近传送范围后启动阵法。
  一番波折后众人总算到了幽冥阁本门,万仞山一如既往的阴森诡谲,充满压迫感的城池宫殿隐在群山之中,霁涯上次所见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蔺沧鸣走在前面,沿途经过的男女无不单膝跪下低头行礼,他不喜欢这些表面规矩,负手冷脸把孤傲难测的一面毫不客气地展露出来,霁涯跟着蔺沧鸣,倒有种微妙的狐假虎威感,觉得还挺有趣,两次传送过后嗡嗡直响的脑袋也清晰不少。
  “还是幽冥阁好,玉霄山上可没这种待遇。”霁涯拿袖口挡着脸小声调侃。
  “给我下跪行礼你也觉得好?”蔺沧鸣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姿势都无所谓。”霁涯若有所指地用传音轻声撩拨。
  蔺沧鸣眼角抽了抽,压低了声音训斥他:“你别在外面胡说八道行不行!”
  霁涯马上熟练认错:“我错了我反省。”
  蔺沧鸣抬手隔着面具按上额角,他左思右想自己的作风也没什么毛病,他爹娘从认识到婚约再到成亲折腾了快三百年,大家都是修者又不像凡人寿命短暂,有什么好着急的。
  他一路走到殿前,胡乱猜测也许霁涯缺乏点认真的承诺,终于下定决心,干咳一声扯了下霁涯的袖子。
  “怎么了?”霁涯站定问道。
  蔺沧鸣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反复琢磨推敲,耳根发红。
  霁涯端详着他,笑道:“你这表情好像内急在茅房前排队。”
  蔺沧鸣:“……”
  蔺沧鸣愤然道:“我们择日定下婚约,你就满意了吧!”
  霁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缓缓回头,看见靳笙落后些许距离,应该是正在和云寄书联系,前方离殿门也还稍远,大概没人听得见蔺沧鸣的话。
  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感觉一定是蔺沧鸣误会了什么,虽说他连一句俗套的告白还都没听见,婚约什么的这种表面形式也可有可无。
  “也不是……”霁涯犹犹豫豫地用余光瞟着蔺沧鸣,他馋的又不是那点文书,“我主要是想…那个什么……”
  蔺沧鸣盯着他罕见的语塞,正要追问,天空陡然一暗。
  灰暗的天空毫无预兆的翻起厚重乌云,地上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光线似是被生生从眼中夺走,凡是视野内的幽冥阁门人尽数跪下,敬畏地低头。
  异口同声的恭迎阁主响彻幽冥阁,蔺沧鸣也做足了戏垂下头,静立殿前等着那团暴虐雷光般的火焰砸在地上,将波动的气流层层推开,周围晃成一片夜幕深潭般的幽蓝。
  “免礼。”云寄书自缭绕的火苗中现身,轻描淡写地扫过一眼,径自踏入大殿,靳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蔺沧鸣带着霁涯随后跟上,门外金风玉露两人关好了门,将面露惊惧和震撼的侍卫们隔绝在外。
  空荡荡的大殿回荡着沉闷的脚步声,中庭头顶是蓝绿相间的烛火吊灯,在晶莹的宝石吊坠上折射出诡异的光点,云寄书踏上王座之前一撩衣摆转身坐下,霁涯以为他要发表什么讲话,却见他抬手一划,指指大殿边缘的二楼楼梯。
  “东西还在准备,你们从后门回冥火殿休息去吧。”
  蔺沧鸣也不意外,点点头过去,地砖和墙面全是暗紫色的建材,稍不注意就有在一片昏暗中绊倒的风险,霁涯凝神盯着楼梯,突然听见蔺沧鸣传音问他。
  “你之前想说什么?”
  霁涯一噎,脚尖磕在上一层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被蔺沧鸣眼疾手快搀住。
  “没什么,婚约好,太好了。”霁涯强颜欢笑地说。
  云寄书靠在王座上,往侧边瞅了一眼,等蔺沧鸣离开之后才朝靳笙伸了下手,靳笙站在王座旁边,把一叠报告递给他。
  “墨煞堂交上来的就这?”云寄书翻了两下道。
  “花落月的记忆中并无傀师确切位置,位于南疆的两处营地已被墨煞堂剿灭,但暮灵山地形复杂,又无准确情报,吃亏难免。”靳笙说。
  报告上书派出调查暮灵山的一队斥候全灭,云寄书有些不满,食指敲了敲扶手,挑眉笑得危险戏谑,他慢条斯理地吩咐:“既然他敢杀,本座干脆让他杀得尽兴,派一队容器过去,顺便试验一下新研究的蛊有多少价值。”
  “是。”靳笙点头领命。
  他正要走,云寄书又招了招手,像是有点为难:“你觉得霁霞君这人能信吗?”
  靳笙沉默一瞬,表情微微松动:“你没完了吗?”
  “啧,我担心我贤侄,哪里不对。”云寄书甩手把那叠没用的报告砸回给靳笙,“算了,问你没用。”
  “翳先生给他诊断过,他说失忆应当是真,若非魂识裂痕,他的实力应能再进一层。”靳笙客观地说,“我倒认为不如让他先治好魂识裂痕。”
  “治好了他能想起来什么有用的东西?若是他有本事,何必让沧鸣受委屈。”云寄书嗤笑,“我也五十步笑百步就是了,若早下决心灭了玉霄派带回沧鸣……”
  “你是阁主。”靳笙也不知是宽慰还是提醒。
  云寄书哼了一声:“如今沧鸣是幽冥阁少主,他不该幼稚的搞什么道侣婚约,我不杀霁霞君,若有一天霁霞君死于他人之手,他难不成还要演一出悲痛欲绝生无可恋的好戏吗?”
  他觉得隐隐有种愤怒蕴在心口,就扬手握拳砸在王座上,眼中露出一丝阴沉:“南疆连沉沦境都不如,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些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穷凶极恶,我没有朋友,更没喜欢的人,因为我只会担心他们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背叛。”
  靳笙轻轻皱了下眉,似是不同意云寄书的说法。
  “我也是自私之人,看见庭洲一家,羡慕不说……我更嫉妒他,我不止出于保护,我想将沧鸣绑在幽冥阁,给他少主的名誉地位,给他镇派的秘笈法宝,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幽冥阁做他的剑和束缚,这样也许我就有了庭洲拥有的东西。”云寄书眼中红光乍盛,又一瞬熄灭,“我的血中流淌着最险恶的毒,沧鸣现在也和我一样了,可他终究和我不一样,不肯走我的老路。”
  “看清点吧,他并不一定像你才能活下去。”靳笙平淡地开口,“不如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每天家长里短的想太多,听说这是衰老的征兆。”
  “……你看着我的脸说话。”云寄书无语,“滚吧。”
  “我还有一句,我不算朋友吗?”靳笙语气依旧古井无波,金色的眼眸锁定了云寄书,细长柔韧的尾巴从披风下探出来,在王座的一条腿上缠了两圈,好像云寄书的回答不满意他就要掀了椅子一样,“为你卖命这么多年,人情还清了吧。”
  ……
  霁涯重又回到冥火殿,洗漱一番之后躺在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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