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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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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一顿泄过口气,霁涯马上冲了过来扶住他,面露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信我,就别转移话题糊弄。”霁涯不耐道,“我伪装也内行的,你不行就换我去。”
  蔺沧鸣无奈地把手腕递到霁涯面前:“自己看,若是看不懂就别怪我不说。”
  霁涯没多少号脉理论,但三根手指搭上脉门,探入一丝灵力之后才发现,他的灵脉像燃气管道着火,灵力不受控制地冲击经脉,若是再无对策任由发展,轻则伤势爆发重则危及性命。
  “你这……怎么这么严重。”霁涯忧心忡忡地收了手,“你与阁主所练功法应当相同吧,不问问他吗?”
  “明天吧。”蔺沧鸣抬手在胸前点了两下,干脆自封七成灵力暂时稳住,他的九冥玄阴火无法突破,磅礴灵力淤积在灵脉丹田不得化纳,确实不是僵持面子的时候。
  “我看你都能挂急诊了。”霁涯不满他明日复明日,“要不还是我去,你封住修为万一遇险怎么办。”
  “千机堂主是合体期,距离大乘仅一步之遥,你去送吗?”蔺沧鸣反问一句,“老实在外盯着,我若遇险,你和靳笙再出手不迟。”
  “你有数就行。”霁涯黑着脸抱臂让开了路,“我这有止疼药,来两粒?”
  “不用。”蔺沧鸣背过身摘下面具,带上伪装面皮,把嘉鸿真人的外衣套上,步伐如常地离开。
  霁涯往前走了一段,远远望见蔺府歪斜的匾额,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橘树,另一棵也是橘树,结了黄澄澄的果子,和多年前一样生机勃勃,如果蔺府的门扉并非如此破败,它也许会给这座府邸添上不少活泼的烟火。
  霁涯心情也不免低落,他看了本书,但书中之人真切的经历了一切,那又怎能轻描淡写以书带过。
  靳笙埋伏在蔺府墙外的十多米高的树梢上,霁涯寻找了一番才看见他,平衡性极好地踩着不过手腕粗细的枝干低伏身子,在夜色中透出优雅的凶悍。
  “我能上去吗?”霁涯敲了敲树轻声问道。
  靳笙点了下头,霁涯也跃上树顶,不得不稍稍运用灵力才蹲稳了,顺着靳笙的目光看过去,蔺府的庭院尽在眼内。
  两人沉默良久,靳笙才轻轻偏过头:“抱歉,我并非不想救你,我以为你自己能处理。”
  “确实,即使中了那种毒也不是大事,那个大少爷我闭着眼也能解决他。”霁涯摸着下巴毫不谦虚。
  “少主应该清楚你有几分本事,既然结果昭然,为何他又要迁怒我?”靳笙露出一点费解和探究,“他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靳笙: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让开,我教你们八卦的正确姿势!


第47章 蔺府02
  夜风吹过一树碎叶;安逸的沙沙声交织出一片无语的寂静。
  霁涯一点点转过脖子;对上靳笙充满求知欲的双眼。
  “这……不太好说。”霁涯沉吟着皱皱眉头;又有点期待地说;“愿闻靳兄高见。”
  靳笙的手按着树枝,微微抓出几道爪痕:“少主从未对一个下属如此上心,他不愿你前去绿鸢楼;与楼中女子举止亲密;我认为少主‘吃醋’了;人只有对喜欢的目标才会吃醋。”
  饶是霁涯脸皮够厚,面对这迷之闺蜜的话题也不禁感觉别扭;靳笙说起吃醋两个字;像是引用某种严肃的概念,陌生的名词,让他有种被试验的裸露感。
  霁涯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拿手肘碰了碰靳笙:“我看靳兄不像很懂感情的类型。”
  “我确实不懂。”靳笙坦荡承认,“上次有个同僚偏要给我讲何谓吃醋,我今日学以致用。”
  霁涯想了想;怂恿道:“主上也许并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何不把这套吃醋理论和他说说,也好求证?”
  “少主私事我无权干涉。”靳笙规矩地说,眸中金色亮了亮;“人自己的喜恶为何自己会不清楚?”
  霁涯沧桑地慨叹:“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所云的答案。”靳笙转回头,继续盯着蔺府院子监视。
  “那靳兄呢,没有心上人吗?”霁涯不甘心地刨根问底打听;不能光他一个人被八卦,结果话问出口又后悔这气氛越来越闺蜜了。
  靳笙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透彻打量霁涯,把霁涯看得背后发毛,正要道个歉,靳笙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方才得出的结论。
  “我不确定少主如何想,但你必定喜欢少主。”
  霁涯猛地咳嗽起来,瞥着夜幕星海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题转移如此拙劣,是我猜对了。”靳笙平静道。
  霁涯叹了一声:“你连吃醋是啥都要别人教,怎么敢确定我看上你家少主了?”
  “你若无此心思,怎会希望我将话说开。”靳笙条理清晰的推测,“少主在幽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猜少主青睐于你,你却无半分慌乱惊讶,说明你心中早有定见。”
  霁涯面无表情道:“我不用问了,你一定单身。”
  能把简单的闺蜜话题搞成推理现场,这种人没得救了。
  靳笙懂得复杂感情不多,但只要开口,必定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霁涯望着蔺府庭院,火烧过后的焦黑到处都是,厢房塌了一间,游廊也毁掉大半,精致的后院小园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出当年悉心照顾的痕迹。
  花藤掩映的围墙上有个隐蔽的小门,此时蓦地打开条缝,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进院中。
  霁涯定了定神,但蔺沧鸣易容成了嘉鸿真人,那张脸实在没什么意思,他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咳,靳兄,我有个关键性的问题。”霁涯认真道。
  “讲。”靳笙说。
  “我身份低微,修为普通,主上若是真中意我……”霁涯为难地拧紧了眉毛,“会不会出现话本上那种,‘给你一万两现在就离开我儿子!’‘暗中解决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这样的情节。”
  靳笙:“……”
  靳笙关心道:“想要地位便做出功绩,但阁里可不治癔症患者。”
  霁涯:“……”
  霁涯正色道:“快看,那人要启动阵法。”
  蔺府庭院内,蔺沧鸣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面容普通,一身黑衣的男人,若非甫才得到情报,他完全看不出此人和千机堂堂主花落月哪里相似。
  他见过花落月本人几次,和他的名字一样,听起来就相貌上佳,一双桃花眼嵌满风流,声音挑着酥麻的调子,和他说话时偏要凑上前来,带起一阵令人直打激灵的香风,蔺沧鸣看不上他,后来便干脆绕着道走。
  “嘉鸿,你可会怪我没有直接见你?”用着一副毫无特色的粗糙嗓音的花落月站在院子里,挥手向地面掷了一排令旗。
  蔺沧鸣下意识的就冒出鸡皮疙瘩,初到栖州时云寄书要给他介绍阁内重将,除却长老院之外便是几位堂主,花落月是唯一敢拍他肩膀的人,腻歪地笑着说“少主可会怪我来得晚了”。
  云寄书似乎对他颇为器重,并未露出不快,反而纵容他举止轻浮的勾肩搭背。
  蔺沧鸣思绪飞转,回得慢了一些,低了低头:“师父当然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不知师父邀我前来,要寻何物?”
  花落月在他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地上沿着令旗勾出阵图线条光芒的阵法,轻笑一声:“嘉鸿,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若非当时出了意外导致紫虚查上门来,你一定能得傀师信任,但现在还不晚。”
  “傀师真希望我们如此行事?”蔺沧鸣委婉地试探道。
  “嗯?”花落月目光一冷:“嘉鸿,你怀疑为师?”
  “不敢。”蔺沧鸣道歉,“百年不见,我想知道师父这些年过得怎样。”
  “哼,还能怎样,幽冥阁规矩颇多,紫虚顶着正道仙门之名便罢,幽冥阁却也如此迂腐,那些不过练气甚至毫无修为的凡人,幽冥阁竟也在意他们的死活,真是可笑,哪对得起让修真境闻风丧胆的威名。”花落月不满地嗤笑,“只有在傀师座下,才有你我用武之地。”
  “师父能见到傀师吗?”蔺沧鸣又问道。
  花落月在他身侧来回踱步,视线斜斜扫过去,忽地停下脚步:“我可是深得傀师欣赏,怎会见不到?好了,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此阵坤位。”
  蔺沧鸣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花落月让嘉鸿真人带了什么东西,就急中生智一摸腰间,歉然道:“我走的匆忙,乾坤袋忘在绿鸢楼了。”
  “是吗?”花落月挑了下眉,“那你自己站上去也行。”
  蔺沧鸣用余光盯着阵图分析,只能勉强看出阵图外圈的令旗是用来定位方向,内部和核心隐隐浮现的符文晦涩难懂,复杂的灵力走向实在超出他毕生所学。
  他前世是个剑修,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那种剑修,和他的师尊霁霞君一样,现在他恶补毒理饲蛊,阵法依旧空白。
  “嘉鸿,不听师父的话了吗?”花落月语气渐寒,轻飘飘地催促了一句。
  蔺沧鸣略微向阵法挪了一步,站在他身后的花落月袖中散出一蓬细鳞,映着妖艳细腻的光泽,不声不响地覆满双手。
  蔺府之外,树梢上的霁涯急道:“主上暴露了!他那演技零分,哪有跟自己师父板着死人脸的,还不如我上。”
  靳笙在他说话时已经窜了出去,在半空敏捷地加速,化作一阵黑雾冲向蔺府后门。
  霁涯足尖一踏飘出数丈,也提剑跟了进去。
  蔺沧鸣距离阵法坤位不到半尺,浅金色的光晕将蔺府的建筑照的一清二楚,他止不住胸中翻涌的怒火,恍然间火焰的热度似又临身。
  细微的杀气自背后传来,蔺沧鸣旋身一闪,躲开一道锋利的气劲。
  “你不是嘉鸿。”花落月阴沉地说,手上一层利如刀刃的鳞片,五指曲起抓向蔺沧鸣,“我根本未让嘉鸿带东西过来。”
  蔺沧鸣也懒得再装,尽力闪避同时冷怒道:“我的面目是假,那你是真吗?何不现出真容!”
  “哼,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遗愿。”花落月杀气腾腾地抬起一根手指,鳞片顿时飞射出去,在空中连成雷光闪烁的网。
  蔺沧鸣便感到一阵喘不过气的压迫,他到底与合体期相差甚远,连单纯的灵力威压都让他举步维艰,不得不抽出腿上晚雨铳,向天扣下扳机,试图将网破开一道口子。
  花落月看见那柄熟悉的火铳,呼吸一紧,露出几分惊惧,蔺沧鸣以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应当怕了,结果下一刻花落月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身法快得无从捕捉。
  “既然是你,那更不能放你活着离开!”花落月狠绝地扣向蔺沧鸣咽喉,尖锐的手甲刺破皮肤,陷入皮肉,像戳破一层水面的气泡,在伤口周围溅起剧毒腐蚀的黑点。
  蔺沧鸣眼前一花,他若没自封七成灵力还能撑下几招,现在只能抓住花落月的胳膊艰难威胁道:“你敢……杀我,阁主不会…放过你……”
  “只可惜你看不到了。”花落月指上用力,却忽然觉得手臂发麻,警惕地松手拍出一掌后退,撩起袖子发现手臂多了一道血痕。
  蔺沧鸣借势向后撤去,眼见花落月背后追上的一阵黑烟,终于放下心来。
  九冥玄阴火与蛊相辅相成,花落月不敢让这滴满是蛊虫的血留在身上,正待抹去,一股直冲天灵的寒意陡然袭来。
  “花堂主,得罪了。”靳笙自黑雾中化出身形,平稳有礼的声音过后,右手已经熟练地穿透胸口。
  霁涯从两人身边路过时惊了一下,这位堂主是合体期,靳笙一招便能解决他……和他扯了半天皮的直男大兄弟,莫非是个大乘期高人……?
  他正为靳笙身怀绝技又亲民的态度感动,就看见蔺沧鸣拄着火铳弯下腰咳嗽,腿弯了一下,又强行撑住没让自己跪倒。
  “主上!”霁涯赶紧过去扶着他坐下,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几个血糊糊的伤口,有些泛黑,“你中毒了吗?”
  “没有。”蔺沧鸣低声道,“这种毒还伤不了我。”
  “你抬些头,我先帮你处理一下。”霁涯伸手搬着蔺沧鸣的脑袋往后扬了扬,他没有手帕了,只好攥着里衣袖口擦去淌入领子的血,喉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滚。
  霁涯鬼使神差地移不开目光了,指尖抚上苍白的弧度,又想起靳笙一本正经的推理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指尖烧得刺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个#55断更节#,支持一下原创作者,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围脖围观看看,我明天晚上00:01更新,会加更字数哒,等不及的小天使可以早上起来看_(:з”∠)_


第48章 逢场作戏01
  蔺沧鸣轻仰着头;靠着霁涯撑在他背后的胳膊屈膝坐在地上。
  脆弱的咽喉暴露在别人指下;刹那前还千钧一发的危险;现在却从刺痛里传出让人懈怠的;酥麻的痒意。
  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些许紧张,接着便感微弱的压力覆上喉结,他升不起戒备;在这一刻毫不理智地盲信霁涯不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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