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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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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涯咬着舌尖嘶了一声,知道蔺沧鸣比他纯情多了,这话多半没弦外之音,他无所谓地潇洒一笑:“我旁的没有,就是脸皮厚,欠人东西隔天就忘。”
  蔺沧鸣:“……”
  霁涯拎起酒壶给蔺沧鸣斟满,在他无语的沉默中追加:“主上放宽心,即使不欠你,我也离不开你。”
  蔺沧鸣:“……”
  “我先走了,有事敲门。”霁涯笑眯眯地出了门,回去隔壁自己客房。
  蔺沧鸣半晌缓缓吐出口气,酒也喝不出味道,烦躁地把酒杯顿在桌上。
  现在已是九月下旬,他下定决心月底便和霁涯去沉沦境求医,若到时霁涯真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谁,那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又算什么?他的师尊会不会鄙夷唾弃自己的轻浮,对他敬而远之?
  霁涯难得对他吐出一点真心,但他始终不是蔺瀛,他才是最大的骗子。
  霁涯越说离不开他,他就越发惶恐霁涯离开他的那一天。
  蔺沧鸣揉着额角喊来侍女收拾桌子,他站在门口想去敲霁涯的门,找些正经事的理由随便聊些什么,只要面对霁涯他就无心胡思乱想。
  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关上房门默念静心诀。
  悬舟第二天落在瀚城郊外,霁涯跟在蔺沧鸣身后下了悬舟,步行数里通过城门入城,霁涯几次想搭话,蔺沧鸣却都加快了脚步避开。
  霁涯莫名其妙地抱着胳膊反省,他总觉得释出点情报比骚话实用,怎么说完之后蔺沧鸣反而不理他了。
  “主上,主上等等我,我们住哪儿啊?”霁涯跑了几步追上问道。
  “前面。”蔺沧鸣简单答道。
  霁涯往街上一看,又是一家豪华客栈,他警惕地说:“这次有我的房间吧?”
  “……有。”蔺沧鸣应了一声,进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把其中一把钥匙往霁涯手中一放,自己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霁涯想跟进去,结果差点被门板拍到鼻子。
  “闹什么脾气啊。”霁涯站在门口直挠头,只得开自己的客房。
  从下午到达瀚城一直到傍晚,蔺沧鸣都窝在房间里没动静,霁涯给他发了两条传音也没有回复。
  霁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盯着玉简焦躁的不行,太阳快要落山时他终于受不了了,蔺沧鸣不开门,他打开窗户爬上窗台,轻轻一跃踏上隔壁窗口,蹲在窗前礼貌地敲了三下,然后直接推开,猝不及防对上蔺沧鸣冷冰冰的枪管。
  霁涯摸着鼻子,从乾坤袋里拿出根糖葫芦递向蔺沧鸣,不好意思地说:“那什么,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哈,窗户都吹开了。”
  蔺沧鸣正在整理火铳的药匣,一堆瓶子放在窗口下的桌案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霁涯露出些许惊讶,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蔺·百转千回·小明:师尊攒了这么多黑历史,难以想象他以后怎么面对自己,作为一个清醒的人真是太难了,想想都尴尬的头皮发麻
  (小明啊,为什么总要低估师尊的适应能力呢
  ——————————————
  明早还有一章!


第42章 真心02
  “我钱都被你扣了;砸锅卖铁买了根糖葫芦赔罪。”霁涯单手扶着窗框往前递了递;“你说自己不喜欢拐弯抹角;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
  蔺沧鸣哑然;放下晚雨铳接过糖葫芦,临街的客栈外边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他偏过身子嫌弃道:“进来;看你像什么样子。”
  霁涯跳进屋内;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往椅子上一坐伸手道:“主上请讲。”
  蔺沧鸣微愣,他讲什么?不想让你再增加黑历史了;不想让你发觉好不容易说几句实话;却是对着逐出师门的徒弟说的?
  他想从让霁霞君恢复记忆说出蔺家血案真相,但心中又存一丝侥幸,不想让霁霞君疏远于他;落得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拉开些和霁涯的距离,结果霁涯又强硬地推开了窗;落日余晖映在晚雨铳上,光刺的眼睛酸疼。
  蔺沧鸣依次装好药瓶,含糊道:“和你无关,修炼上出了点问题。”
  霁涯当然听得出这是托词;但蔺沧鸣实在不说,他也识趣地配合,脸色沉重道:“那问题可严重了;您别来个走火入魔啊。”
  “不至于。”蔺沧鸣说,“我自省之后发现,自从让你跟在身边,我的修炼时间直线下降。”
  霁涯:“……”
  霁涯干笑道:“你是上学的小孩吗,怪我带坏您了,不跟我玩。”
  “我劝你也莫要沉迷享乐,勤加修炼才是正途。”蔺沧鸣一本正经地劝道,“剑谱熟能生巧,你若需要,我可陪你过招。”
  霁涯有点牙酸,传闻霁霞君早年一手翠微剑谱使得恢弘凌厉,踏入大乘不过是早晚的事,但这几年却一直未能突破瓶颈。
  连霁霞君都无能为力,他也不打算用常规手段勤学苦练。
  “行吧,那我不打扰你用功。”霁涯喝完一杯茶,也不知道蔺沧鸣哪根筋不对突然班长起来,满头问号地离开。
  他回去自己房间,布置了一层结界,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叠浅黄符纸,划破指尖在符纸上写下咒文,又将符纸折成纸鹤,附上灵力后轻轻一抛,纸鹤在空中隐去形状,顺着窗口飘了出去。
  关于嘉鸿真人的猜测一直未断,陆续又有不知真假的消息不断沸腾,据说嘉鸿真人早年混迹黑市拦路抢劫,倒卖天材地宝,甚至贩售奴隶,令人不齿。
  霁涯倒不关心嘉鸿真人品德怎样,他放出的纸鹤悄悄潜伏在瀚城各处,连成一片疏而不漏的网。
  蔺沧鸣一直没找霁涯,霁涯就在客栈中监视了两天,第三天下午霁涯终于沉不住气,又去敲响了蔺沧鸣的门。
  “主上,别宅了,去吃饭吧。”霁涯喊道。
  房内打坐的蔺沧鸣睁开眼回他:“自己下楼点,记我账上。”
  霁涯腹诽这话豪气,如果不是用他的晶卡那就更好了。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蔺沧鸣都没有出来的意思,这闭门羹吃的不禁有点难受,霁涯放低了声音:“那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上来。”
  “不用。”蔺沧鸣又是冷淡地拒绝。
  霁涯恨恨地磨了磨牙,完全不知道蔺沧鸣怎么回事,但他偏心生叛逆,蔺沧鸣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想迎难而上。
  “好,那我走了。”霁涯佯装失望地离开,转身回去就打算走窗户。
  刚推开房门的一刻,纸鹤在识海持续的反馈终于有了不同。
  霁涯面色一喜,掐了个诀,指尖在空中勾起灵力丝线,放弃无用的纸鹤,只留一枚监视灵力信号的来处。
  嘉鸿真人终于出现了。
  蔺沧鸣松了口气,倒也不是完全为了躲着霁涯,他的九冥玄阴火即将踏入第六层,这两日灵力有些难以控制,不时便感气血翻腾,身体浸淫在蛊毒之中,每条经脉血管都承受着越来越烈的反噬,理智知道应该问云寄书些经验,但不久前他还忽略了一堆讯息,也拉不下脸去问。
  窗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蔺沧鸣揉着后颈下了床,刚想关严窗户,却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他站在窗边若有所感地扬起头,只见楼上靳笙正拿着茶壶想往下倒洗茶的水。
  蔺沧鸣咬牙压低声音:“你还说你没跟踪我?”
  靳笙雕塑般平稳的眉稍稍提起一点高度,像是意外,顺手倾斜了茶壶:“确实没有,属下只是住了最好的客栈而已。”
  蔺沧鸣的隔壁,靳笙的楼下,听见谈话声的霁涯哗啦一声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快乐地加入聊天道:“好巧……!”
  他一句招呼没打完,气味清淡的热水就从楼上泼下来淋了一身。
  蔺沧鸣看了看拎着茶壶陷入沉默的靳笙,又看了看撩着衣裳头发怀疑人生的霁涯,然后退回去关上了窗。
  霁涯拧了把茶水味的发梢跑到蔺沧鸣门口怒道:“开门,我听见你在笑了,幸灾乐祸很有意思吗?”
  “你不去洗漱更衣,来做什么。”蔺沧鸣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嘴角还挂着忍俊不禁的弧度。
  “我房间的热水阵法坏了。”霁涯理直气壮的说,“再说靳兄明显是和你说话分神,我被烫这一下,你是要负责任的。”
  “强词夺理。”蔺沧鸣冷哼一声就要关门,“既然烫到,用冷水岂不正好。”
  “那成,我去敲靳兄的门了。”霁涯说着转身就走,又自语道,“靳兄出手就是最好的客栈,想必也不缺钱,我顺便再借两件干净衣裳。”
  “回来。”蔺沧鸣头疼地把霁涯拽进屋,“你少去招惹他。”
  霁涯得逞,摘了发带钻进浴间洗了头发换好衣服出来,见蔺沧鸣在擦他的琴,就揶揄道:“主上如斯风雅,怪不得没时间修炼,还怪我带歪你。”
  蔺沧鸣手指一颤,抬头看见霁涯松着的领口和滴水的长发,又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脸道:“你可以回去了。”
  “我有正事要说。”霁涯拿着毛巾拧干头发,表情认真刚要坐下,房门又被敲响。
  他过去开了门,看见是一脸平静的靳笙。
  平静的靳笙平静道:“方才之事万分抱歉,特来赔罪。”
  霁涯心说看看你这扑克脸也不像抱歉啊,他大方往后一让:“没事没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进来坐。”
  蔺沧鸣看着自己的客房被霁涯当成家似的,忍不住涌上一阵无力感,霁涯把领子掩上认真系好腰带,这才对靳笙道:“靳兄,高空泼水太危险,幸好遇上我,要是碰到不讲理的,说不定就讹上你了。”
  靳笙想了想:“纪公子说的对?”
  “我特别好说话,就要个去医馆的车费和烫伤膏钱就行。”霁涯笑盈盈地朝靳笙伸出了手。
  靳笙:“……”
  靳笙熟练地说:“修真境医馆伤情证明本阁不受理,纪公子可回南疆按条例申请补偿。”
  霁涯:“……”
  霁涯失败道:“谢谢,你走吧。”
  蔺沧鸣咳嗽一声:“没事都出去。”
  霁涯赶紧道:“我有正事。”
  靳笙瞥了眼霁涯,落座道:“阁主有话带到。”
  蔺沧鸣蹙着眉,裹在斗篷下的手紧了紧:“霁涯,你先说吧。”
  “我找到嘉鸿真人了。”霁涯正色道,“他在城北的常学路,据我调查那里多是运送货物的商队,嘉鸿真人想必是藏在商旅之中混进来的。”
  靳笙不解道:“少主,你们有何计划?”
  “阁主命你过问了吗?”蔺沧鸣冷冰冰地说。
  “阁主命我自由行动。”靳笙理所当然道,“属下现在是自由发问。”
  “……阁主有什么话。”蔺沧鸣不想再管靳笙的逻辑,“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靳笙扫了一眼霁涯,霁涯对上那双透着纯粹冷意的金瞳,一瞬间有种背后发毛的紧张:“我不方便听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蔺沧鸣替靳笙回答,“说。”
  “属下跟踪监视的人曾到过蔺府外围,现在绿鸢楼。”靳笙轻轻皱了下眉,“他应是在等人,阁主的意思是与其等你自己发现调查,不如奉上情报,主动合作。”
  蔺沧鸣暗中考量,暂时与靳笙合作也不是不行,但云寄书派监护人的态度总是让人不快。
  他斟酌着要不要搀和靳笙的行动,以靳笙的修为拿人不是问题,他只是想要一手情报,但霁涯还有嘉鸿真人这边也是线索。
  “等等,靳兄,你说的绿鸢楼,是不是城北那片的青楼?”霁涯突然闭上眼集中精力追踪纸鹤的位置,向靳笙确认道。
  蔺沧鸣眼角一抽,暗忖这才两天,霁涯居然连青楼在什么地方都摸清楚了。
  “没错,绿鸢楼是罗裳门经营,皆是一些精通双修之法的女子,楼内规矩不得动武,不止算是青楼,更有情报交易地下买卖。”靳笙解释。
  “嘉鸿真人正往那边移动。”霁涯睁开眼,装作灵力不济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这该不是巧合吧,花街柳巷人多眼杂,他总不会馋疯了这个时候去逛窑子。”
  蔺沧鸣听着他直白粗俗的用词都有点脸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就挑挑拣拣将抓嘉鸿真人的计划讲了一下。
  靳笙听完后直接打了个响指,黑烟卷起在半空中铺开一面监视水镜,上下左右四个格子将绿鸢楼毫无死角地呈现在屋内。
  天色已晚,花街之上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梦幻色彩,琉璃窗和灯笼闪烁着晃眼的光辉,楼宇像罩了层金红的雾。
  倚着檐廊围栏的姑娘吐出一口青烟,弱柳扶风地对楼下英俊的郎君招手,腰肢轻盈细瘦,却又悬着杀人利器,巧笑回眸间媚意流转。
  “她们大多修炼魅惑之术,只招揽看得上的客人,但求一夜风流。”靳笙盯着水镜的眼中不带半分欲望,语气科普一般古井无波,“你们若要跟踪嘉鸿真人前去调查,切记守住心神,否则人财两失。”
  霁涯琢磨着好像这青楼进去是被姑娘嫖一样,他好奇地说:“那我不喜欢女人,也会被影响吗?”
  蔺沧鸣刚拿起茶杯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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