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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掌院-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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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一下日子,前两天就是江封悯的生辰,她现在可还活着呢。
  “救我的法子只有我知道,我父母完全不知情。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等我和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急吼吼地将我一家都杀了?”江封悯越说越恨,手下的匕首已经在江正清的脖子上划出血痕。
  “靖武!靖武你听朕说!”江正清大叫道:“朕……朕给过端王机会,朕……派人……几次去找你,端王都在推脱……朕怎能不起疑心?”
  “疑心?”江封悯手中匕首又递了半分,鲜血已经从江正清的脖子上流了下来。四外的侍卫见状就想上前,被江封悯喝住。“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皇上,那可就是你们逼我的。”
  “后退!”江正清的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
  无奈,侍卫们重新退到门口。
  江封悯看着江正清,“皇伯父,为了你的疑心,我全家就要死!本来这次回来,我准备把解决怪病的方法告诉您。”她冷笑,“可是如今,江氏皇族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江封悯从此与江氏皇族再无瓜葛!”她看着门口的侍卫,“你们记住,今天刺王杀驾的是我江封悯,不要再牵连其他人。”
  江正清趁着她对侍卫说话的时机想躲闪,奈何他的肩头依旧被箭矢订着,根本走不了。这一动,他看到了江封悯对他的微笑,森冷得仿佛来自幽冥地狱。然后,他觉得脖子上一凉,鲜血喷涌而出。他挣扎了没两下就断气了。
  四周的侍卫被江封悯的干净利落吓得回不过神来。等他们意识到皇上被杀,过来动手的时候,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已经轮转起来。
  枪这种长兵器在近战中一般很少使用,江湖中见到的更少。所以侍卫们十分不习惯,手中的刀剑碰上转起来的旋翎枪基本除了飞出去没有其他的结果。
  江封悯一路从御书房杀到宫墙边,要飞身上房的时候发现房顶都张着网,她当然不可能自投罗网,飞身上了皇宫中间的高楼。这时候底下的□□手都已经准
  备就绪,对准她万箭齐发。
  因为是由弩机发动,这次江封悯可没办法让把箭矢都冻住。她挥舞着手中的旋翎枪拨打箭矢。百忙中她又看到了她的堂哥江兴伟。
  江兴伟拿着一把二百石的强弓,箭矢都比其他的大很多。箭矢射出,江封悯挡了一下,震得自己的双手发麻。江兴伟已经在拉弓准备放出第二箭。
  江封悯跳到了另一边,发现这边也是□□齐发,她现在就是一块位于高处的活耙子,想下却下不来,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展轻功逃离。
  就在又一次万箭齐发,情况危急之时,江封悯感觉眼前一花,人影一闪,而后所有的箭矢都好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纷纷掉落。
  这么熟悉的画地为牢,江封悯心头一喜。“云慈!”
  “走!”舒云慈动作十分熟练地踹了她一脚,直接把她踹出了宫墙。江封悯再回头,又一轮的□□被舒云慈的画地为牢拦下,但是江兴伟的强弓也发出了第二支箭。
  江封悯看着心头就是一紧。她能挡掉江兴伟的箭,是因为她手里握着旋翎枪。舒云慈手里却是玉湖剑,这根本没办法挡掉那支箭。
  她刚要回来帮助舒云慈,被舒云慈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就见舒云慈手中玉湖剑还鞘,双手平展,天空中仿佛出现了晚钟梵唱。那只箭已经飞至眼前,舒云慈轻轻一错步,已经躲开了那支箭。
  江封悯这时候才意识到,挡不掉还可以躲的。她刚才应付万箭齐发,根本无处可躲。可是舒云慈用内力施展画地为牢,其他箭矢都能挡住,就只需要躲过这一支箭而已。
  此时舒云慈使出了玄天咒,而且是没有任何留手的玄天咒。舒云慈学的内功基本都属于直接攻击人的大脑精神的。这种内功远比一般内功难练得多,也更加需要天赋,否则不但练不成,还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疯疯癫癫。
  玄天咒下,底下的侍卫一个个开始原地乱晃,虽然□□手还在努力的瞄准,但是舒云慈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如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的目标了。
  这里反应最明显的就是江兴伟,他的内力肯定要比这些□□手们高,所以他受到的影响也大了很多。他眼中的目标已经不是舒云慈,而变成了皇帝江正清,他心中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强弓,暗忖自己怎么可以对着皇上拉弓。
  其他的大内侍卫内力也不弱,这会儿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已经倒下了好几个。
  舒云慈利用这个机会飞身出了宫墙,看到几个站在宫墙上拉着网的大内侍卫,一个个都傻呵呵地没有反应,她生气地一人一脚将这几个都踹了下去,她落地和舒云慈会和后一起离开。
  两人一口气跑出了东瑶城,找了山上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休息。
  “你一个人来的?”江封悯将她拉进怀里,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舒云慈一把推开她,“我没事,让我看看你。”
  “我也……”江封悯刚想嘴硬一下,被舒云慈一把按在背后的箭伤上,疼得她后面的话自动吞了回去。
  舒云慈将她的衣服解开来细看,“箭伤,就是方才那人伤了你?”这一看就不是寻常箭矢的伤口,寻常的弓箭手也伤不到她。
  江封悯只好点头。“他叫江兴伟,是我堂兄。”
  舒云慈冷笑一声,“他可没把你当堂妹。”
  江封悯摇摇头,“不重要了。我杀了皇上,已经和江氏皇族断了关系。”
  舒云慈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样就够了吗?”
  江封悯看她。
  “如果你想继续报仇,我陪着你。”对于舒云慈来说,这样并不够。要是
  有人敢杀她全家,她非得让那人后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沉默了一会儿,江封悯摇摇头,“够了。既然是皇上猜疑杀我全家,他死了就够了。江氏皇族的其他人,我不想为难他们。”
  舒云慈看着她,突然将她抱紧,“你想哭就哭吧,除了我没人看到。”
  江封悯听话地将头埋在舒云慈的怀里,开始讲述自己儿时和家人相处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舒云慈没有劝,这种事也劝不了,她只是小心地抱着江封悯,听着江封悯一边哭一边说,认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裳。这一夜,江封悯哭得像个孩子。
  两天后,之前向江正清进言端王有意谋逆的那位大臣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凌国在办理国殇的时候发现江正清的头颅不见了,遍寻不着,只好找了个能工巧匠用木头雕了一个假人头随同身躯一同下葬。
  太子江兴霖继位,凌国迎来了新君。
  照理说,新君上位,第一件事就应该缉拿江封悯为老皇帝报仇。然而江兴霖只是缅怀了一下先皇,此事就作罢了。此举令朝臣议论纷纷,不过人家儿子都不追究了,大臣们也没有说什么。
  江兴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他继位前一天晚上,他的寝宫里来了两个女人。江封悯他认得,只是他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女人竟然是隐国刚刚继位的宁贞女帝。
  “人我隐国要了,你如果能不予追究,我们各退一步大家安好。如果你还要追究,那朕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们凌国接着办国殇。”舒云慈的话永远都这么……嗯……让人难以接受。
  江兴霖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封悯。“你不用看了,她不会和你说话的。今后她就是我隐国的人,和你凌国再无瓜葛。她说了,有生之年不再见江氏皇族,这是最后一次。”
  江兴霖点点头。“端王叔的事,确实是先皇多疑所致。如今先皇已逝,恩怨了了,我不会再追究靖武,也不会追究端王府旧人。”
  江封悯听了这话转身就走,舒云慈在桌子上留了个警告的手掌印后也走了。
  江兴霖看着桌子上硬生生被打出来的手掌印,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这年头女人的武功怎么都这么好?同样是皇帝,看看这位宁贞女帝,这武功吓死个人。
  随后两人回到立南城,江封悯将江正清的人头拿出来祭奠亲人。舒云慈看着江封悯的目光,温柔中带着怜惜。
  之后两人回到隐国,江封悯一回来就大病了一场。她心中的不甘愤懑也都在这场病中发泄了出来。
  血蚕现在很忙。盛辞的身体全靠她的医术和国库里的珍贵药材在撑着,现在宫里的江封悯又病了。宫里的太医虽然能治,舒云慈总觉得不放心,时不时就让她进宫给江封悯看看,说得好像江封悯快死了似的。
  其实江封悯十几年没有生过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次一场大病,把体内不好的东西都排一排,是件好事。
  舒云慈每天忙于朝政,不能一直照顾江封悯,她给江封悯安排了一个叫兰灵的宫女服侍。兰灵尽心尽力,服侍得很好。
  江封悯养病期间不爱说话,每天也只有舒云慈来的时候,她的话才多一些。她没有像其他遭逢巨变的人一样整日以泪洗面,只是会时常想起家人,她努力搜寻为数不多的和家人一起相处的情况,每天都细细回忆着,生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
  对于总是会一个人发呆的江封悯,兰灵每天都会和她多说一些话,让她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姑娘,外面刮北风了,看来要下雪了,您别坐在窗前,当心冻着。”兰灵过来将窗子关上。
  江封悯叹气,什么时候她会怕冷了?兰灵不懂她
  的武功,好歹是一番好意,她没说话,默默坐回了床上。
  兰灵端了小宫女送来的药,“姑娘,您该喝药了。”
  江封悯乖乖喝药。放下药碗,兰灵拿出一碟子蜜饯,拈了一颗就要塞进她嘴里,她躲开,用手拿了蜜饯塞进嘴里。说实话,虽然她十多年没有生病,但是为了练功,药却是经常喝的。喝得多了,她根本觉察不出药有多苦,也从来没有吃蜜饯的习惯。
  “姑娘……”兰灵见她发呆,又想说话。
  “兰灵,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江封悯摆摆手。
  “是。”兰灵端着托盘出去,关门时看着床上已经躺下的江封悯,微微叹了一口气。
  江封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此刻不犯二不嘴欠,看着竟然有种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入冬下了两场雪,这天舒云慈批完奏折,见过朝臣,又和夫子学完了要学的东西,竟然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她看着外面的雪景,“可惜那家伙还病着。”
  丝瓶道:“陛下多陪陪江姑娘,她的病自然就好了。”
  从凌国回来之后,舒云慈就不许人再叫江封悯郡主了,她又没有别的身份,宫里人都以“姑娘”相称。
  舒云慈走到自己的寝殿外,就听见兰灵正在和江封悯说话。
  “姑娘,这碟子糕点叫做美人妆。您看这上面的红点像不像美人的唇?”兰灵的声音娇柔,听着就有少女的活力。
  江封悯没有说话,兰灵又道:“姑娘,奴婢与您说了这些话,您好歹回奴婢一句嘛。”撒娇意味明显。
  丝瓶站在门外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她偷眼看着舒云慈,发现舒云慈也在看她,甚至嘴角还带着笑。
  “皇上!”丝瓶立刻垂下头,“奴婢不知道她……她怀着这样的心思!奴婢这就去教训她!”她刚要进门,被舒云慈拦住。
  房间里的兰灵和江封悯都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兰灵立刻过来开门,见识舒云慈,急忙施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舒云慈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的江封悯正靠着软枕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无辜。舒云慈笑了,她坐到床边,看着低头垂手的兰灵,“兰灵,你很喜欢她是不是?”
  兰灵一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陛下容禀,奴婢只是奉命照顾姑娘,从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舒云慈不说话,兰灵吓得全身都在冒冷汗。她原本是一个打扫宫室的低等宫女,虽然没在舒云慈面前服侍过,也听其他的宫女说,女皇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而且喜怒无常,经常是上一刻还在对你笑,下一刻就把人拉下去处罚了。此刻她越想越害怕,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那最好。朕看你照顾得不错,赏你十两银子,你先下去吧。”
  兰灵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赏是罚,依旧瑟瑟发抖,直到丝瓶咳了一声,她才磕头谢恩,跟着丝瓶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罚她。”江封悯说。
  “她确实对你很上心。目前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至于她对你动了其他的心思……”舒云慈伸手勾起江封悯的下巴,“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魅力?”
  江封悯伸手抱住她的腰,“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舒云慈低头亲了她一口,“我给你一个冬天的时间养病,来年开春之后,我要你带兵出征了。”她摸着江封悯消瘦的脸颊,心里并非不心疼。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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