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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掌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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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子年纪同样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不过她身体已经开始发育,修长窈窕的身姿已经能够看出少女的模样。
  “是一套内功心法,不过我没见过。你从哪里得来的?”黑衣女子问。
  “奴才们整理库房发现的,看得出已经好多年了,之前都压箱底了。”舒云慈丢下手里的书册,抬头看着黑衣女子,“你不是说有事要回国,这段时间不来了吗?”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着光。
  黑衣女子的脸颊有些发红,好在此时烛光昏暗,不至于被发现。“国内情况有变,我不用回去了。”
  舒云慈摇头,“不回国就好好练功去。过几天是我的生辰,这段日子你别来找我。”
  黑衣女子抬头看着床上小小的身影,“会有麻烦吗?”
  舒云慈冷笑,“那要看她们想不想活了。自寻死路的人,我有什么办法呢。”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丝丝森冷,完全不像一个十岁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
  从这一天开始,舒云慈每天下午都会空出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不许所有人靠近。就连丝瓶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钟婕妤怕女儿太辛苦,屡屡想劝,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在女儿面前,她是完全弱势的一方。女儿待她好,可是那种强势让她有一丝不自在。
  “娘娘,太医院送了补药过来。”她的宫女晓月禀告道。
  “等晚一点送去给泽隐看看。”这是惯例,所有她要用的东西,必须先经由舒云慈亲手检查。宫里明刀暗箭无数,凭着舒云慈的细心,她才能活到现在。
  其实到现在,钟婕妤已经完全不在乎生死了。她是个很软弱的女人,留不住帝王的心,也护不住女儿。生死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是不想离开女儿,想能多陪她几年而已。
  晚饭过后,舒云慈看过太医院送去给钟婕妤的补药,并没有任何问题。她带着补药去了钟婕妤居住的正殿。
  “泽隐,这是娘给你做的玫瑰饼,快来尝尝。”钟婕妤盼了一天,终于盼到女儿过来了。
  舒云慈拿起玫瑰饼咬了一口,满嘴都是玫瑰花的香气。她抬头刚要和钟婕妤说话,就看到了门边挂着一个香包。
  “娘,这是驱虫的?”她指着香包问。
  “是啊,这不是天气热了嘛,开门开窗的,难免有蚊虫进来。娘是不怕的,可你肉皮嫩,要是被咬了,就要肿上好多天。前几天李太医听我说起,就给我一个方子,都是一些花草,我让晓月她们缝了几个,还真挺管用的。”钟婕妤回头,晓月已经捧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是几个绣好的香包。“这几个你拿回去挂在你的殿里,免得被蚊虫咬了。”
  舒云慈点头笑道:“谢谢娘。”随后吩咐丝瓶接过香包。
  “你这孩子,跟娘客气什么?”钟婕妤见她吃了一个玫瑰饼后就不再吃了,明白自己这女儿吃东西嘴刁得很,能吃进一个玫瑰饼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她亲自给舒云慈倒了杯热茶,“喝杯茶,解解甜腻。”
  从正殿里出来,舒云慈一回到自己的东偏殿就立刻让丝瓶拆了一个香包。
  “公主您怀疑这香包有问题?”丝瓶边拆边问。
  “当然不怀疑,这香包一定有问题。”舒云慈这时表现得反倒像个正常的十岁孩子该有的反应,兴奋中带着好奇。
  她将香包里的干花草都倒在一方帕子上,一样一样分辨着里面都是什么植物。很快,她从里面挑出一些粉红色的干花瓣。“这是什么?”
  丝瓶看了两眼,“是……玫瑰花?”她当然不敢确定。
  “这是落霞草。”舒云慈笑了笑,“这是这个月第一个出手的人。”
  落霞草是红色,大面积生长后如落霞一般。这种草晒干之后就呈现出粉红色,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看起来都和玫瑰花瓣十分相似。落霞草隐国不产,所以隐国人对于此种植物十分陌生。舒云慈之前学过的千奇百怪的知识中,就有一门是了解大陆上所有已知的植物。
  落霞草无毒,只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落霞草与石斛相克,直接服用就是剧毒。如今落霞草放在香包里,石斛在她娘的补药里,这样只会让毒性慢慢地渗透,让人难以觉察。
  这么多年,她见识过太多的诡计,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件事别让我娘知道,免得吓着她。”她吩咐道。
  对于爱女的生辰,而且是整十岁的大生辰,远明帝是憋着要办得隆重一些。舒云慈在皇上下朝后去拜见请安。
  今年皇上早早就问了舒云慈想要什么礼物,舒云慈从来不和自己的亲爹含糊,一向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今年她希望能有一个大一点的宫苑。她对于宫苑是否豪华并不在乎,只是她年纪渐长,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宝湖苑实在有些小了,她施展不开。
  对于皇上曾经提出让舒云慈搬出来单独住在一所宫苑里,自然被舒云慈拒绝。她对自己的生母无法交心,那么为人女者,至少要保住生母安全。
  远明帝对于女儿的要求自然答应,早早就命工匠整修了锦明堂附近的幻玉宫,作为舒云慈的生辰礼物。
  从皇上的熙华殿出来,她迎面遇到了同样过来请安的一众皇子。远明帝有三个儿子,都比舒云慈年长,其中皇后所出的皇长子已经二十岁,按理说早早就该被立为太子,然而过了这么多年,皇上从来不提立储之事。大臣们上书立储,都被皇上留中不发。有耿直朝臣亲自和皇上说要立储,被皇上以自己身体还好的理由挡了回去。因此朝堂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皇上是不是要把这江山传给泽隐公主。
  至此,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在舒云慈和她亲爹的努力下,舒云慈的仇恨值算是彻底拉满了。现在如果说要杀掉舒云慈,估计肯为她求情的一只手都用不上就能数得过来。
  对于这种情况,舒云慈完全不在乎,而远明帝,说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在很多人看来,这样肆无忌惮地给女儿拉仇恨,确定是爱女儿,而不是坑女儿?
  兄妹相遇,舒云慈终于肯看一眼三位哥哥,然后就这么错身而过了。
  三位皇子见此情形都只能摇头。和公主不同,他们就算不满也不会立刻发作出来。尤其是在如今久不立储的情况下,每个人都要夹着尾巴过日子,生怕被父皇找出错处直接失去了继承权。
  舒云慈去了太医院,到了门口就有小太监看见,立刻高声叫道:“泽隐公主到。”
  太医院里的一群老先生都出来迎接公主。舒云慈摆手,“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我是来找怜君的。”


第3章 月黑杀人夜
  医女怜君,不过是太医院里的一个寻常医女。宫里给娘娘们看病,有些地方不方便,所以医女是必须要有的。太医院每年都会在民间选一批小姑娘作为医女培养,她们和其他宫女差不多,到了年纪就会被放出去。
  怜君和舒云慈同龄,进宫两年,医术却极为了得。外人或许不知道,太医院一众老头子们挨个教她,都只为了能培养出一个当世女华佗来。
  怜君听说泽隐公主找自己,立刻从房间里面出来,她穿着医女们统一穿着的青色宫装,清秀的小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方才她正在练习针灸呢。“奴婢见过公主。”
  “跟我走。”舒云慈转身带着怜君去了锦明堂。
  “看看这是什么。”舒云慈让丝瓶取出落霞草给怜君看。
  怜君只看了一眼便道:“是落霞草。”
  “这可是太医院流出来的东西。”舒云慈道。
  怜君很聪明,和舒云慈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明白舒云慈的意思。“这个月给婕妤娘娘的补药里有一味石斛,公主是从这里看出问题的吧?”
  “我如何看出问题不重要。”舒云慈看着她,“我要知道是谁。”
  怜君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舒云慈也不催她,任由她思考。“是药堂新来的太监叫李如海的。”
  丝瓶一听这个名字微微抽了一口气。这一点小动作也被舒云慈发现了,“你说。”
  丝瓶道:“淑妃娘娘的宫里就有一个叫李如海的太监,前一段时间去了御膳房,不知道是不是他。”作为舒云慈的贴身宫女,丝瓶给人的感觉是笨笨的,憨憨的,不够机灵。然而一个不机灵的宫女怎么可能出现在舒云慈的身边,还成为了贴身宫女?
  丝瓶的本事就是能够记住宫里每个人的姓名、模样甚至家世。宫里的太监宫女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流动。这方面宫里是有存档的,但是去翻存档未免动作太大,引人怀疑。就算可以买通管理存档的太监偷偷查询,到底麻烦。舒云慈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这么麻烦的事情她当然懒得去做,所以丝瓶就记住了宫里所有人的档案。
  “淑妃?”舒云慈只是重复了这两个字,而后她对怜君道:“我让丝瓶送你回去。”
  怜君苦笑,“公主想我投诚,直说便是。何必来这一招?”这么大张旗鼓去太医院找她,以舒云慈如今众矢之的的待遇,自己铁定被划为了泽隐公主一党,这样一来,她要想保命,就必须要投靠泽隐公主。
  “你知道就好。”舒云慈十分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小伎俩,她扬起下巴,“我是在帮你。”
  “是是是,奴婢告退。”到底是孩子心性,和其他人对于舒云慈的敬而远之不同,怜君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泽隐公主,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依梅宫,淑妃的寝宫。
  淑妃刚刚用过晚膳,今天皇上去了刘充容的宫里用晚膳,这让她颇为不爽。正在暗自生气,宫女桃香进来道:“娘娘,泽隐公主来了。”
  “她来干什么?”淑妃可一点也不想和舒云慈沾上边。去年一个美人因为舒云慈的无礼生了气,仗着自己新宠,就动手教训了舒云慈。结果不仅被舒云慈扭断了手腕,还被皇上直接下旨赐死,连家人都被流放了。在那之后,舒云慈就成了所有嫔妃的忌讳,连皇后都不敢再为难她。
  如今她来自己宫里,肯定没什么好事。可是她又不能不见,于是淑妃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花厅里,淑妃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出来。“泽隐公主,你怎么来我依梅宫了?”
  舒云慈身边一个宫女都没带,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更显得身材娇小。
  “淑妃娘娘,泽隐前来和您打听一个人。”她的眸子带着笑,这让她更加可爱。
  可是看在淑妃眼中,却完全不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可爱。“公主要问谁?”
  “李如海。”舒云慈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淑妃皱眉,“他去了御膳房。”她的目光望向桃香,显然对于一个奴才的去向,她是不大关心的。
  桃香低头道:“回娘娘,公主,李如海之前确实去了御膳房,不过没干几天就去了太医院的药堂,他家里就是开药堂的,做这个比较顺手。”
  舒云慈看了主仆二人的反应,起身道:“多谢娘娘,泽隐告辞。”不知道是她高兴,还是对答案比较满意,临走时,她给淑妃施了一个晚辈礼。
  舒云慈走后半晌,淑妃才抓着桃香的手说:“桃香,你看到没有,泽隐公主她给本宫施礼了!”
  桃香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泽隐公主的高傲宫里谁不知道,就是见了皇后她也从不施礼。如今竟然给淑妃施礼,还是晚辈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在宝湖苑的东偏殿里,舒云慈披着斗篷,裹住了自己小小的身躯。在她面前,站着黑衣少女,在地上,还捆着一个堵着嘴的太监。
  太监从看见面前的泽隐公主开始,就一直在瑟瑟发抖。舒云慈看了他几眼,转头看着黑衣少女,“让他吃点苦头,别给冻死了,我要活口问话。”
  黑衣少女一句话都没说,上前伸手按在太监的肩头,那太监立刻从上到下泛起了一层冰寒之气,整个人更是冻得直打哆嗦。奈何嘴被堵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舒云慈裹紧了斗篷,房间里瞬间降下来的温度让她也觉得冷。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黑衣少女默默走到一边。舒云慈看着脸上都泛着清霜的太监,怀疑道:“你确定没死?”
  黑衣少女踹了太监一脚,那太监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满地打滚。
  “李如海,我要问你话,你只要敢喊,或者说一句谎话,我立刻杀了你。”
  叫李如海的太监立刻点头。
  舒云慈看了黑衣少女一眼,少女立刻过来拿下堵着李如海嘴的帕子。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李如海立刻磕头道。顾忌着舒云慈的话,他还不敢大声,憋憋屈屈的声音听着都可怜。
  “谁指使你在给钟婕妤的花草中掺入落霞草的?”
  李如海不敢抬头,“没……没人指使奴才。”
  这话一出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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