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盗版修真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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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新不解,“玉通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头,犯什么事了?”
容新说罢,其余两名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看了他一眼,就连肖溪顾也讶异,“你没听说吗?”
容新挠了挠脸,穆静交代他不要留露踪迹,这几日他专挑无人山岭赶路,到了镇上也极少出入茶馆酒楼,就今日想来探探消息就遇上了这么个事,“我这不是闭关多年,这刚出山门吗?”
肖溪顾点了点头,“怪不得六年前你以身渡剑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又了无消息,众人都以为你死透了,原来是闭关。”肖溪顾顿了顿,继续道,“玉通长老因修邪道,炼了术人而被邪术反噬,如今被关押在玺欢宗半死不活。”
容新眯了眯眼,“炼术人?”
肖溪顾点了点头,“若只是炼术人也就罢了,不至于穿得沸沸扬扬,他所修的那邪术极阴损,先是在人身上下蛊种,被下之人都会听命行事,试炼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这人身上的功法会传到下蛊之人身上,且身体暴血而亡,惨不忍睹。”
旁边的未束发的少年补充,“玉通长老先是拿门中弟子试术,后来竟然还把邪术下到谢宗主身上……幸亏谢宗主在龙虎门议事时被药宗的谷主发现,否则他也难免于幸。”
容新挑了挑眉,对此事没有发表看法。不过很快,他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他炼邪术也好,下蛊害人也好,与你们这些弟子何关?”
肖溪顾艰难地回道,“他下蛊术时,都是通过我们的手……虽然我们并不知晓那些东西是专门用作邪术。”
炼术人的蛊种是一种青丹,若不仔细辨认,就跟寻常丹药一样,玉通长老将青丹拿给座下的弟子,让他们以赐药名义给宗内其他同门服下,服下之人经过炼化,就会成为术人。
“那你们去太虚宗又是做什么?我今日在酒楼,似乎听见他们说服刑?”
肖溪顾无奈回道,“虽然我们无知无觉之下犯下过错,但宗主给我们选择的机会,若是愿意在芳斗大会上自愿充当试炼者的陪侍,可以功过相抵。”
“陪侍?”容新记得当年的芳斗大会前期是不断挑战,对局胜者越多的晋级,接着就是决赛时进入幻境,“难道现在决赛不用妖兽,直接用修士陪练?”
肖溪顾点了点头,“正是。自从南疆之战平定,南疆领主为他手下的妖族争夺了权力,现在许多宗门都已经开始征召妖族,已经没有明显的族别之分。”
肖溪顾像是想起了什么,“除了狐族。”
“狐族?”容新想到了那只该死的狐狸,不过也许并不是所有的狐狸都像她心肠那么歹毒吧。
肖溪顾摇了摇头,“不清楚,总之南疆那边似乎非常排斥狐族。”
容新心想,世上总归没有那么巧的事,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那个南疆领主……他在赤炎疆域做了什么?”
肖溪顾闻言摇了摇头,“未曾见过。听说这人六年前去了疆域之后便打败了黑皎,修为高深,为人狠厉,应该不是什么善辈。”
容新心里想,若是肖溪顾知道这南疆领主是当初她仰慕的封亭云,还会这么说吗?他觉得还是别告诉她好了,免得打破她对封亭云的印象。
“既然如此,此次前去太虚宗也并非是坏事,我送你们一些保命的丹药,太虚宗燕宗主是个心怀天下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三人谢过容新,容新解了他们脚链上的禁制,让他们一路走得舒服一点,待到天明时分,容新又扮做玺欢宗的一名新弟子,潜入太虚宗。
…
太虚宗礼道相辅,问道的同时,也非常注重弟子的礼仪,当年玄策也曾在太虚宗游学,太虚宗桃李天下,儒风清雅,在天凌大陆口碑非常好。
顺利进了宗内,分管后勤的弟子不知是弄错,还是故意,竟然把玺欢宗与红衣谷的门徒分在同一个院子,玺欢宗的领队少年气得跳脚,“岂有起理!竟然和恶人谷的人分到一处!”
“慎言,红衣谷的人可不好惹,咱们现在低调行事总是没错。”其中一个随行的弟子劝他。
那少年也知道红衣谷比那以浮于表面的绝世门要难应付得多,总算是听了进去,一进院里就紧紧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容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对门,戴上帷帽,便去寻容放。
这太虚宗到处都是灵池水榭,修的书房亭台比小院还多,每到一处还总有宗内宗外的弟子在论道切磋,到处都是耳目。
他通过太虚宗弟子的指引,终于在一处奕阁中找到了容放休憩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屋内并未掌灯,摆着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房主还未回来,容新摸黑坐在棋盘旁,借着月色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看懂棋阵,撑着头差点睡着。
等他听见吱呀一声时,立马惊醒,猫着身躲到了床榻里间。
奇怪的是,房内久久未亮灯。
容新在纱幔之内探出头来,却并未看见人影,“靠,人呢?刚刚明明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对。”容新在心里暗暗想着,门开以后,似乎没有脚步声
不是吧,难道是风推开了门吗?还是……容新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冒冷汗了。
正当容新想再进一步确认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一冷,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耳边冒出清冷的声音,“来者何人?为何要潜入我的房内?”
容新身形一顿。
如果他没认错,这把匕首似乎是玄光刃,而这声音……好像是他那个便宜弟弟?
容游将手中的匕首凑近他脖子上的肌肤,厉声道,“说话!”
容新举起手来,“别,别动,我是你哥!”
身后的人明显僵住,就连手上的匕首也松开,容新抓准机会将他的手腕擒住,玄光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容新反身将他制压,“小游子,好久不见。”
…
容新没想到太虚宗的弟子引错了地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的养弟相逢;更没想到,重逢之后,他这个养弟全程一张冷脸。
“你是说你已经在两个月前醒来?”
容新点了点头。
容游的声音更加冷,“那为何现在才来寻我?”
容新被他又冷了三分的语气吓到,“我这不是刚出山吗?原先师尊拘着我,说是魂魄未稳,不能出降尘泉。”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个理由到底成不成立。
果然,容游一听,冷笑,“魂魄未稳?你的七魄早就结成,命魂主掌,归来便是主位,何来不稳一说?”
容新耸了耸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师尊总不会害我吧。”
容游长眉一竖,原先病恹恹的苍白面色经过六年来的调养,反倒多了几分凌厉,“他当然不会害你,他疼你还来不及,可怜我们这些本该陪在你身旁的家属连见一面也难于登天,如今还要偷偷摸摸,这份师徒之情,真是感人至深。”
容新听得心中发悚,他眨了眨眼,“我们还是不说他了……听说你这些年成了仙满楼的老板?哈哈哈,我还想问问你,今后去仙满楼打牙祭可以免单么?”
容游却盯着他,没有回话。
容新被他这么一言不发地瞧着,手脚都不自在了起来,“不行吗?哎,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也吃不起,我现在一穷二白,连龙绫鞭也不知去处,随便找个深山挖野草根去吧。”
说罢,容新作势要离开。
没想到他走没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他低头一看,不禁心中发笑,这小子,面色依旧是冷的,可手上却扯着他的衣摆不放手。
于是他又坐下来,“小游子,我不在这些年,爹过得如何?你又过得如何?”
容游冰冷冷的声音夹杂了点别的情绪,“终于知道问了吗?”
“这不是刚见面吗?我说你怎么一见到我就冷着脸,哥哥我从临仙宗跑出来不就是为了见你和爹?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容新话一落,容游脸色僵住,片刻后,不知哪来的气力,直接扯着他的衣摆,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压着他的双肩控诉。
“走?你就是这样,说走就走,不,你连说也不会说,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就为了别人送命!你走得倒是潇洒,堂堂天锦城少主,为别人渡剑,就因为一把破剑,你将至亲置于不顾,容新,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就算你没有心,总得会掂量掂量吧?别人是人,你的至亲难道就不是人吗?”
容新望着身上的人,被他的眼泪砸得面上发凉。
谁说眼泪是温热的?明明是冷的。
可不对啊,当年在百灵山庄,叶凛然的眼泪却是温热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每个人眼泪的温度都是不一样的?
容新胡思乱想,容游却不再说了,只是发狠地盯着他,仿佛要把心里的怨气通过眼神都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新才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把他脸上的泪擦拭干净,轻声道,“对不起。”
当时的他是没有办法的——封亭云入魔以后,引魔骨会让他饲身剑下,他还是死路一条,即使他真的侥幸逃过一劫,他体内的极阳之气也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爆体而亡。
如果他将凌云剑中的阴谷渡化,那封亭云也不至于入魔,再者,他相信他这个二师兄多少会承他的情,将来容放也好,容游也好,或者叶凛然也好,封亭云至少看在他以身渡剑的份上不会伤害他们。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能是那个选择。只是他忘记了旁人的感受,忘记了他们会难过会哭泣,他忘不了他失去意识前,容放苍老悲痛的眼神。
容游听见他的道歉,眼泪却砸得更凶了。
好一会,容新才皱着眉苦恼道,“这该怎么办啊,小游子,下雨了吗?我快被淹死了。”
得了,帕子都湿了,可以拧水了。
容游的拳头也跟着砸了过来。
“别啊,哪有弟弟这样打自己哥哥,快停下来,行行行,我不说好了吧!”
哎,还好雨终于停了,天晴了!
…
就这样,容新被自己的养弟揍得脸都快肿了,“奇怪,这六年来你力气怎么大了许多?”
容游整了整衣领,“你都不在了,若我也病死,那天锦城岂不后继无人?我那八十八家酒楼,七十二家秦楼也都得便宜别人。”
容新刚想问他玉通长老的事,阁楼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走出一看,没想到太虚宗内竟然出了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些剧情铺垫,下一章会和二师兄相遇…
不到最后一刻连废句号自己都不确定结局……希望写出来的都能给小甜饼们一种“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但又希望“应该是这样”,这是第一篇固氮,写的时候很多犹豫、忐忑、束手束脚,但初衷就是希望博君一乐,真的谢谢留言给意见的小甜饼们,永记。
第66章 重遇
太虚宗内,竟然发现一具刚死去的男尸。
等他们二人来到现场时,刚好看见太虚宗的弟子将人抬到白帆中,那死去的人,竟然是昨日在仙满楼与玺欢宗起冲突的绝世门弟子!
那弟子姓廖,被人护着的女修管他叫廖师兄。
这姓廖的死状实在是奇怪。这人死时面目安详,毫无挣扎之状,像是老僧入定,又像是在甜美的梦境中无知无觉地失去性命。
通常在打斗之中身亡的,或者血流而尽,或者灵力枯竭,绝不可能是一派安然的模样。
太虚宗禁制重重,结界相依,尤其是芳斗大比在即,护卫到处都是,凶手又怎么无声无息地将人夺去性命呢?
院内已经集结了不少修士,其中太虚宗的掌门燕定山也在列,人是死在太虚宗的,看样子死得不明不白,太虚宗肯定是要给个说法,因此燕定山先探查一番事情的起始。
那位叫玉烟的绝世门女修脸上都是泪痕,泪眼婆娑地对着燕掌门说道,“今日我们到了院中便各自回房,入夜之时,我听见东厢房有一阵开门的声音,师兄似乎是出了一趟门。”
修仙之人耳力甚佳,这点声音应该不会听错,那廖峰到了夜里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见了谁呢?
燕掌门问道,“可有人知道他入夜后去见了谁?”
玉烟摇了摇头,“我们初到太虚宗,也没有听说过廖师兄在太虚宗有什么朋友。”
又有一位绝世门弟子道,“师兄见了谁不知道,不过昨日我们入山前在镇上修整之时,曾遇上了玺欢宗的弟子,与他们领队打了一架,闹了些不愉快,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修真界不讲究律法,只讲究因果,若无缘无故杀人,必定是要偿命的,倘若无人因随意杀人而偿命,那不整个乱套?就像那些被人人喊打的魔修一样,他们因修习的术法嗜血邪门,常常因些小事取人性命,才会被修真界的修士追着打杀排斥。
“因何事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