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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绿皮火车上的故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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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过很多王昊这类人,就像是还没走出青春期的男生,互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崇拜黑|社会。远了不说,□□骨子里其实就是这类人,只不过□□被感情磨炼的细腻多情了些。
  胡冰是他们的班长,免不了接连被人灌酒,像是张焱就比较聪明,当各位帅哥美女过来请他吃酒的时候,张焱直接摆摆手扬言自己酒精过敏,喝完就倒。
  胡冰:“……”
  他心里一边鄙视一边感叹:我老婆就是聪明!
  聚会无非就吃、喝、玩、乐这四样,吃饭、喝酒、去KTV玩几个小时乐呵乐呵,然后醉醺醺的打车回家。流程都一样,主要的是人不同。换个人照样。
  夜里十点,张焱把胡冰架上出租,又帮忙把其他几个喝大了的人安排好,这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胡冰眯着眼靠在车窗上,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张焱拿出手机,刚想偷偷保存那个手机号,胡冰一只手就摸摸索索伸了过来,然后凑在他脖颈里嗅了嗅,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
  张焱都快吓尿了,他知道胡冰睡着的时候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如果他一直摸不着人自己就醒了。但这不是在床上啊喂!
  张焱颤颤巍巍的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发现司机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是没有察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给胡冰整理了一个舒服又不那么暧昧的姿势。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无声的笑了。

  心虚

  张焱从胡冰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边搂着人一边手忙脚乱的开门。胡冰摇摇晃晃靠在他身上说,他说他脑子是很清楚的,就是地有点斜,然后满嘴废话的叨叨个不停。
  “我没喝醉,就是有点晕……我跟你说,他们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从来没收到过情书,也没跟女生单独出去玩过……”,胡冰一手扶着门说。
  张焱忍不住翘了一下嘴角,心说人家姑娘就算是暗示你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都是王昊那个小子污蔑我的”,胡冰扶着门干呕了几下,他路上吐了好几次,现在胃里已经吐空了。
  张焱摸摸索索的终于开了门,他把胡冰一根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连拖带拽的进了卧室,生怕他在客厅里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以胡冰现在的状态这非常有可能。
  果然,张焱刚关上卧室门,胡冰就抱着他艰难的维持着平衡,“宝贝……”他习惯性的凑在他脖子里嗅了一下,张焱吓得赶紧捂上了他的嘴,悄声说:“声音小点,你们房子隔音不好,伯父伯母都睡了。”
  胡冰点点头,张焱这才放开了他。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胡冰喃喃道。
  张焱并不是很想知道,有些秘密最好永远成为秘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良久胡冰才开口道:“我好喜欢你啊。”
  张焱:“……”
  张焱失笑抱着他捋了一会毛,“太晚了,睡吧。”
  胡冰撒娇似的蹭了蹭,没有要动的意思。张焱沉思了一会,趁着某人喝醉试探的说:“那如果我有牵扯不清的人怎么办?”
  胡冰终于放开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张焱随口说的话他竟然信了,毫无疑问的信了。胡冰的眼睛里涌现出沉重的痛苦,灵魂好像裂开了一道缝,几乎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张焱不忍,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我开玩笑的,怎么一说就信了。这可不像你,你不是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吗?”
  胡冰委屈的噘着嘴,乳燕投林似的重新扑进了他的怀抱。
  张焱暗叹一声,想开口哄他几句,先打几针强效的定心针。但他对别人从来都是花言巧语一套套的,唯独对胡冰说不出什么哄人的好听话。张焱觉得,他可能真的是被他给惯坏了,回想这几年里,除了每天逗他气他取乐,好像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张焱揉揉他的头,环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觉得这人能遇上自己也是挺倒霉的,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这么一想,心里竟然酿出了一点温柔情意,低声道:“乖,你先躺下,我给你倒杯水喝。”
  “我不渴”,胡冰说,“除非你用嘴喂我。”
  张焱:“……”
  他突然发现蹬鼻子上脸这种事原来真的是人的本性之一。
  张焱拍了拍他的背,哭笑不得的说:“好,但是你得听话。”
  胡冰立马走到床边脱了鞋换了衣服躺下了,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他,示意:你可以开始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焱:“……”
  没想到醉鬼还挺可爱的。
  张焱失笑了一声,出去倒了一杯温水,再回来的时候胡冰还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只是眼睛里多了一些倦意。他关上门走近床边,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下巴俯身喂给他。胡冰的眼睛变得迷离,手无意识的勾着他的腰。
  张焱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完了一杯子的水。他起身想回去放杯子,没成想衣角被醉鬼揪住了。
  张焱一扬眉:“怎么?”
  胡冰撒娇道:“亲亲。”
  张焱:“……”
  这种感觉……还真是……挺独特啊!
  他下意识的开始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说过叠音词的话。一想,怎么可能,他一直都是高贵“冷艳”的形象好不好……
  应该……没有说过吧……
  张焱干咳一声,低头的打量着胡冰,胡冰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也不嫌累。张焱突然觉得好玩,拿手指扫着他的唇角开始撩拨,柔声道:“唔,想让我亲你?”
  胡冰微微点头,动作轻到好像怕他贴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掉下来似的。
  张焱眼珠一转,本想趁机逗他一逗,比如说玩游戏忽悠他在自己脸上画个猫或者把床单弄湿然后等明天早上骗他说“你昨晚尿床了”之类的。
  但是一想胡冰难得对他撒一次娇,心里突然有点不忍,自己逗了他这么多年,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同情心泛滥,突然觉得他还怪可怜的。遂干脆把杯子放在地上,脱下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抱着他开始认真的亲吻。
  胡冰那个浆糊似的脑子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很快开始摇摇欲坠,张焱趁机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很生气的事情怎么办?”
  胡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
  张焱手指上的动作一顿,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都说了前提是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了好不好。
  张焱随口说:“那你什么时候会生气?”
  胡冰说:“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不会生你的气。”
  张焱愣住,这才明白当他说“那如果我有牵扯不清的人怎么办?”的时候,胡冰的表情为什么突然会变得痛苦。
  当时胡冰大概是以为他心里有别人才会这么说。原来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感情。
  张焱咬咬牙,开始怀疑自己那个“美人计”是不是不妥,但是毛爷爷的名言给他墙头草似的思绪上了一道紧箍咒。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张焱念心经似的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胡冰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作用下很快睡死过去,然后于凌晨两点半难受的醒了过来,期间上了三四趟厕所,直到凌晨四点都没有一丝睡意,虽然他困得要死。
  胡冰低头看着身边沉睡的人,目光意味不明——他确实是喝多了,但没有喝断片。他不是每一次都能猜中张焱在想什么的,不过一般他猜不中张焱又不主动说的事,那都是想瞒着自己的事。他不想说,胡冰一般也不会追问。两个人在于私人空间这方面有着异乎寻常的默契。
  他看了看床头张焱的手机,有那么一秒很想拿过来查一下。最后还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胡冰晃了晃脑袋,拿过手机开始看电子书催眠。
  和胡冰的家人过年这几天,对于张焱来说十分的漫长,因为他每一秒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尤其是当这些长辈们问道娶妻生子这种事的时候。
  张焱堆了满脸的笑容看着这个自称胡冰姑姑的人,姑姑语重心长的说:“现在找媳妇都不好找,在我们这儿不上学的你这个岁数都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张焱点头称是:“是是是,我会努力的。”
  姑姑拿手一指,扬声道:“你这孩子说话可真有意思,找对象又不是生孩子,什么努力不努力的,哈哈——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给你留意留意,你这个模样啊,准能找个好人家。”
  张焱:“……”
  你是找媳妇呢还是嫁姑娘呢?
  几天以来一直如此,一个两个他尚且能应付的了,可每天都来那么一个两个他就有点虚了,心虚的虚。他就怕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飘了那么多年,听到“亲戚”二字都觉得很新鲜,心里几乎把亲戚均当做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一类,是那种一听就很亲热很温暖的那种。如今倒是体会到了众多亲戚的“疼爱”,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无牵扯依靠的日子其实也没那么糟,反正不管怎么过,人生总会很糟,乐子都是自己找的。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春节,初五晚,张焱收拾着衣服似有意似无意的说:“我明天先回去了,我们开工比你们开学早。”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胡冰说着就要开始整理行李。
  “你在家老实呆到开学”,张焱一把拉着他,“平白跟我走了算怎么回事?”
  也是,再好的兄弟也不至于为了他放弃假期提前赶回去。
  张焱撒开手:“你们几号开学?”
  “正月十六。”
  “嗯,在这之前我可能还会回来一趟。”
  胡冰:“???”
  张焱看懂了他的疑问:“之前跟你说过不是?我认识一个医生,看能不能只好你妈妈的病,我先去问问,所以有可能回来一趟,到时候再联系你。”
  胡冰闻言心绪有点低沉,这几年他们认识过的人,有门路的就会给出一个法子,烧香拜佛甚至认亲戚搬家都用上了,也不见有什么成效。只是看张焱一脸的兴致勃勃,便不忍泼冷水,由着他去吧。
  再说,张焱走遍大江南北,万一真认识个什么高人呢?
  “你跟我妈说这事儿了?”胡冰问。
  “没,不过我要了她的手机号,到时候会直接联系她。”
  “你这就背着我私下认婆婆了?”胡冰戏谑道。
  张焱:“……”
  张焱面无表情的继续整理行李,胡冰倒是惊呆了——他竟然没有骂回来?!
  一般他不反抗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生气了,根本不想搭理你,二是憋着大招,等你上钩去哄的时候突然反抗。当然根据经验来看,二的可能性比较大。
  果然,胡冰刚凑近想上去哄,张焱就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自己刷去!”
  胡冰低头看了看鞋面上偌大的脚印,有点无奈,“路上小心,记得时常联系我,别睡过头了……”
  张焱叹息道:“真谢谢你啊,比我亲爹还亲。”
  “我没有让你叫我爹的嗜好”,胡冰笑着说。
  张焱:“……”
  不知道是不是他禁欲多天思想龌龊了,总之他是想歪了。
  胡冰第一次见张焱坐火车出远门的时候,整个心都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脑子里每分每秒浮现的镜头能拍十几部电影,内容涵盖刑侦断案、恐怖异能、生离死别等等诸多方向。
  然而三年过去了,各种交通工具他们已经坐了太多次,一起的不一起的,从没遇上什么飞机撞大楼、铁轨安炸|弹、汽车拦路绑票这种事。
  胡冰看着张焱离去的背影,猛然发现心里已经没有了最初那种焦虑不安之感。他记得第一次见张焱这样离去的背影,自己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好几次差点哭了。事实上他也确实哭了。
  不像现在,只是关心尽责的嘱咐了几句,然后目送他离开。也不再平均每十分钟就要接收一下他的消息。
  胡冰突然有点怀疑,究竟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习惯了,还是自己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喜欢他了?
  以前是非卿不可,而今激情退却,生活渐渐归为平淡,这份感情经过岁月洗刷后遗留下来的究竟是什么?
  张焱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吗?
  他会因此而失望吗?
  胡冰只发现,他并不想让张焱失望,甚至害怕他会失望——像他这种表面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则“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人,感情细致而厚重,大概只有全部和零的区别。
  胡冰还不想成为那个零。
  胡冰被自己的一番思虑晃的心虚,当下掏出手机给刚坐上车的张焱打了个电话。
  张焱放好行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解——胡冰没事给他打什么电话,两人刚分开才十分钟。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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