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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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轻雪,嫁给我。”
轻雪侧首,没有应答他。
正说着,三路大军在城外三里处停步,各路将领各带一小支队伍往弈轩和轻雪的方向奔来。
“王爷,与睿王妃拜堂的日子定了吗?”青书、阿九、冥熙三人在城门口放掉兵器,笑呵呵朝这边跃马过来,瞥一眼轻雪的肚子,“新娘子大着肚子穿喜服就不好看了。”
他掀唇笑笑,拍拍三人的肩,“先回府,青寰在府里望眼欲穿。”
轻雪并没有听他们说话,而是看着跟在阿九身后的云浅,说道:“在与阿九成亲前,先随我回宣城吧,我现在住在宣城。”
“嗯。”云浅点点头,喜极而泣。
三日后,三个女子坐在白家院子里纺纱,三个孩子蹲在暖阳下玩耍。
“轻雪,你为什么不住在睿王府?”云浅伸伸胳膊,忍不住问道。
“因为主子不想看到慕曦那个女人。”善音急道抢着作答,声线渐渐拔高,“慕曦疯了,不断用自残的方式留在王府,迫使王爷没法送她走。主子若住过去,綦儿也会跟着过去,这个孩子至今还没忘掉他的母妃。”
“慕曦还住在王府?”云浅大吃一惊,将手中的梭子气咻咻摔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想不到他还是这样一心二意、妄想一马双鞍的人!他以为他睿宗王是谁?当年说要珍惜他的慕曦,就休弃轻雪你,任意践踏;今日又舍不得他的慕曦,不顾你肚子已大,死活不送那个女人走,他是想再次旧情复燃么!”
“呀,好大的火药味!”院门被人推开,阿九高大魁梧的身影大步走进来,扯扯云浅的手,小声道:“别说了,其实是轻雪不肯答应王爷,王爷已经守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抱得美人归。”
只见一身精致蓝袍的凌弈轩立在门口,看一眼蹲在一边玩耍的三个孩子,朝门里走过来,默默看着轻雪。
轻雪站起身,笑道:“我们说好三个月后再见面的,这好像才过三天。”
“慕曦自杀了。”他沉声道,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她烧掉了整个大殿,想凤凰涅盘。”
“呵,这样对她也是种解脱。”她敛眸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抬起清眸:“原来你是今日才认识慕曦,她连死,都要拉人陪葬,你见识了吗。而你,也是直到她死,才肯彻底放手。我很庆幸我这次没有随你入府,而从此,我也不会随你回去。”
“轻雪!”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你果真很在乎慕曦的存在,但你不知道慕曦早在一个多月前已被送走,她的死讯我是听来的。她去了凤翥宫圣教,点燃硫磺粉,和被放出来的笪嫠姑姑一起葬身火海。你一直以为她在我府里,高估了她在我心中的分量。这辈子能让我命去换的人,只有你云轻雪。”
轻雪摇了摇头,走回屋里。她不该逼他去忘掉一个曾经爱过的女人,但是他也不该逼她将五年前的伤害忘得一干二净。
“我们的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她躺在榻上,又微微咳嗽起来,让善音送客。
善音出去了一会,回来道:“他一直守在门口不肯离去。”
“那让他等。”她侧卧向床里。
又过半个月,云浅和翩若的婚事也推着迟迟不肯办。云浅捧着那被摔坏的梭子,站在她的床边歉意道:“都怪那日我一通乱说,弄得你和王爷之间的误会更大。”
“我也有错,没弄清事情原委,就说慕曦还住在王府。”善音跟着道。
她坐在椅上,轻抚隆起的肚子,“在你们没说之前,我就拒绝她的提亲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害怕旧事重演。而听说慕曦又住过那个地方,我更加不想去。以至于耽搁了云浅和阿九的婚事。”
“我和翩若等着与轻雪你在同一天出嫁。”云浅坐到她旁边,牵起她的手,“孩子现在五个月大,再等三、四个月没关系,若阿九和君将军有意见,就休夫。”
这哪是没关系,完全是变相逼她答应成亲。她嘴角微微抽搐,笑道:“年关将近,你们就赶在这好日子成亲吧,择日不如撞日。”
“好,轻雪你跟我们一起。你若不点头,我们永远没法安心。”
“可不是!”门外又走进来一群人,青书掺着挺着大肚子的青寰、阿九委屈瘪着嘴、君将军一手拎宝剑一手提酒瓶,将门里站了个严实。
“王妃娘娘,您若再不点头,不仅王爷会成鳏夫,我们也会跟着变光棍,您就行行好,点个头吧。”
“轻雪,你若再不点头,我家青寰和孩子就要造反了。”青书捋捋眉毛,无奈道。
“是啊,都怪当初青寰在嫂嫂面前多嘴,以致让嫂嫂耿耿于怀。青寰知道错了,若嫂嫂不点头,青寰就会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肚中的孩子也会跟着挨饿……”
她看着一双双乞求的眼睛,目瞪口呆。凌弈轩居然敢动用‘高压’政策!他明明说过在他的国土上,绝对没有压迫的!可恶!
除夕夜前三日,三顶喜轿同时从睿王府出发,冒着大风雪赶到宣城云府。
三个新娘子穿同样的喜服,顶一模一样的游龙戏凤喜帕,连身高和身姿都能装扮得一样。
三个新郎官看得傻眼。
阿九和君将军心有灵犀道:“王爷,你先来。”
一身大红喜服的凌弈轩笑了笑,跳下马背,绕着三个新娘子走了一圈,牵起中间那个,一把扛到轿中,“这个我先带走了,若有事找,去我的牧场。我和王妃在那里过新婚夜。”
“王爷,先等一等!新娘子要求在宣城拜堂的!”
“我和她在牧场拜堂!”
然而,那夜他和她仅仅只拜了堂,洞房花烛夜却得等到五个月后。他的新婚夜,是在冰封三尺的河面上,给他的一双儿子和养女推了大半夜的雪橇,在孩子的笑闹声和稚嫩的‘父王’声中度过。那是新娘子对他暗自‘施高压’的惩罚。
五个月后,一碧千里、广袤无垠的牧场上,骏马在飞奔,深绿色的草叶子如大海碧波在随风荡动。
他刚与牧场的牧马人一起赶马回来,给几匹精壮的好马修剪完马鬃毛后,帽子一摘,大踏步去牧场的楼里见他刚出世的宝贝女儿。轻雪在一个月前给他诞下了一个粉嫩的小郡主,柔软的皮肤,胖胖的小手,每次都拽着他的食指不肯放。
他喜爱极了,每次都是忍不住亲了又亲,亲了又亲,直到轻雪将女儿抱开。
“父王,你什么时候送我们小马驹?你说等到我们六岁的时候,要教我们骑马的。”走廊上,两个儿子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我们现在已经六岁了。”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等小马驹满月了,父王再将它们送给你们。现在,你们去找紫苏姐姐玩,父王要去看你们母妃。”
“紫苏姐姐和哥哥吵架了,连我也不肯理了。”
“谁惹生气的,谁去劝!男孩子不能惹女孩子哭鼻子!”他严肃道。
“哼,我才不要,人世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小綦儿从鼻孔喷出一口气。
他用大掌拍拍那小脑袋:“紫苏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敢说这样的话!父王现在命令你去劝,僢儿在一旁监督!”“哥哥,我们走吧。”“快去!”随即起身大步往轻雪房里走,门一推开,恰巧看到一副喷鼻血的画面。
轻雪今天把外衫全脱了,露出雪白细嫩的背,正撩着肚兜给女儿喂奶。
不是吧?高挺饱胀的胸、丰腴的臀、雪嫩的肌肤、纤细的腰肢,这刺激眼球的一幕,还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他已经禁欲八个月了,除了摸摸亲亲,便不准再进一步,所以为了发泄,他平日就去牧场上跑马,有事没事去青书府上串串门,亲自主持祭天大典,有时还跑到宣城亲手给轻雪摘酸梅。
然而此刻,他想趴在墙上抓墙。哦,不对,是饿狼扑食扑上去,将美味的她吃个皮骨不剩。
“相公,菁儿的尿布湿了,善音又不在。”坐在床边的女子手忙脚乱道。
“我让丫……呀,我来换!”
“没奶水了。”
“我来吸!”
“咚!”一颗枕头朝他砸过来。
他轻轻松松接过那绣花枕头,抱在怀里,惨兮兮望着帐子里的女子,“娘子,我也要吃奶!五个月过去了,我的洞房花烛夜还没兑现!”
“现在还不行!”
“我已经将睿王府重新翻修了一遍,绝对不在留任何女人的气息。娘子,我们进去洞房花烛吧。”
“我身上还未干净,得再等一个月。”
他两眼望青天、无语问苍天、两串鼻血流出来,‘嘭’的一声轰然倒地。苍天啊,让他欲火焚身而亡吧。
一个月后,已是初夏,他身着单衣,坐在王府喝凉茶,瞥一眼站在面前的阿九:“你还回龙尊吗?”
“当然回!”阿九信誓旦旦保证,将腹部微挺的云浅牵过来,“云浅还留在这里,这里就是我阿九的家,我这次只是去助我父王一臂之力,不会久留。”
他放下茶杯,剑眉微挑:“龙尊和乌氏两边都是你的家,你只要记得回来就好。这次,你要好好帮大舅父打一仗,最好能与圣剑里应外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君将军是几时启程去的南诒?”
“成亲后一个月就去了,边塞之地不可一日无主,这是军令。阿九,你也速去速回吧。兵马调动之事,本王可以随时应允。”
“是,阿九会赶在孩子出世前回来的。”
夫妻二人最后对他拜了拜,相扶相持走出去,留下一路的叮嘱。
他斜倚在椅上,长指托腮深笑起来。他们的牧场有批牧马要运去南海,听说那南海风景秀美、空气清新、有天然温泉和大片莲田,他想带轻雪去那散散心,而后重新投入正事中。他西南地带依旧主营盐业、硝石矿、水运,同事拉动牧业发展、林业造船。
“王爷,这是一位浅衣公子给小郡主送的满月礼。”管事呈着个暗红色小锦盒小跑过来,打断他的沉思。
他接过,发现盒里躺着一串异常精美的莲花珠串,每颗珠子都雕刻成一朵小莲花,一共二十四颗,串成一条小手链。旁边附有纸片:祝干女儿如这莲花般可人。长风。
他合上锦盒:“他人呢?”
“回王爷,公子走了一会了,说让王爷不要找他,十年后,他会与鬼医石破天在洛城比试医术。”
比试医术?鬼医能将死去的他医活,其实医术也够高超的。他暗忖,深眸中似笑非笑。医术旨在救人,又如何分得出高低?这两个人分明是在找回来的借口。
“没有其他话了吗?”轻雪身穿一袭碧翠烟衫,墨色秀发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缓缓从后殿走出来。她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绿衣让她有种妖艳的美:“将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告诉本宫。”
“王妃!”他伸臂将她揽过来,吃味道:“有必要一字不漏么?告诉个大概就够了。”
“回王爷、王妃娘娘,公子只说十年后比试医术,并未说任何话。”
“好,退下去罢。”他挥退管事,一把搂住那细腰,将轻雪压在身下,“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许想其他的男人!”
轻雪笑了笑,勾住他的颈项,“今晚我在牧场等你,你将四个孩子留在府里。”
“好。”他不断啄着她水润的红唇,火热大掌在那婀娜曲线上游走。
轻雪抓住他的掌,娇颜上飘上两朵红云,“别在这里,丫鬟们都在看。我现在去牧场了,你晚上记得来。”
“好。”他暗哑。
傍晚,牧场的工人都被休了假,各自回家歇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只有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夕阳下吃草甩尾。
小楼上,一女子迎风而立,沐浴在火红的晚霞中。她上穿全透明薄纱衣,艳红肚兜一览无遗;下穿银白的衬裤,双腿修长,外披一件御寒的外衫,瀑布青丝垂肩,暗香袭人。
身着银袍的男子不知是从哪走出来,轻轻从后抱着晚霞中的她,细密吻了吻她香软的颈项。
“轩。”她呢喃一声,身子软下来,仰躺他怀里。
他扯开她的外衫,吻了吻她白嫩的香肩,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跃到下面的草地上。再足尖一点,骑坐到马背上。
“今晚的洞房花烛我很喜欢。”他用舌尖勾了勾她的耳珠,双腿夹紧马背,让马在草原上驰骋起来。她偎在他怀里,吹着夜风,闻着青草香,笑看那落日的一点点沉落。
而后,她突然一跃而起,将带着幽香的外衫抛到他面前,玉腿轻跨另一匹马背,褪掉兜衣衬裤,翻个身,在颠簸的马背上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