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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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新转来的?我叫余浮,你呢?”
“宁渊。”
“宁?是读第四声吗?渊是知识渊博的渊?”
“嗯,你的名字又是哪个字?”
“余是小二人的余,浮嘛,就是浮尘的浮,尘埃一粒,就是没什么可重要的意思。”
余浮没心没肺地笑着,却见对面的新同学皱起眉,说:“没有哪个父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不重要,或许他们是希望你不染浮华,清澈明净。”
余浮一愣,他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是被爷爷捡来养大的,他小时候多病,爷爷怕养不活,就说起个贱名,便叫了浮尘的浮,也应了他无父无母浮尘般的命,本来是半开玩笑半自嘲,但看着新同学认真的表情,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暖。
爷爷早年家逢巨变,一双儿女并妻子都去了,留下他一个半残疾独自生活,捡到余浮的时候,余浮才是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寒冬腊月里就一个单薄的襁褓,装在纸箱里,老余头晚上回家的时候,听见路边有声音,还以为是野猫下了崽,结果一打开,里面的婴儿冻得发紫,哭声轻得跟猫儿似的。
老余头生在富贵人家,年轻的时候读过许多书,虽是个半残疾,却知书达理有文化,这下白捡了那么个孙子,也算天大的缘分,自然是要好好教育。
于是余浮同学小时候是个人家人爱的小娃娃,长大了就是个花见花开的小帅哥,爷孙俩感情日笃,不是亲生,胜似亲人。
可惜好景不长,老余头他苦了一辈子,临到头也没放过他。
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从残疾变成了瘫子。
本就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那年余浮才高一,生活的苦难早早就开始。
老余头年轻时遭过不少罪,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一向性子豁达,连带着捡来的孙子也教得乐观向上。
苦难并没有压弯余浮的脊梁,他优秀、阳光、热情、开朗,是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平生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喜欢上转校生宁渊。
宁渊家境优渥,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祖父那一辈又带点红色背景,和他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天差地别。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走到一起。
相同的性别注定他们不会被世俗祝福,更何况巨大的差距横贯在两人中间,这意味着有些结局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我要出国读研了。”宁渊和他并排坐在教学楼天台,灌下一口啤酒后说。
“出国?”余浮放下手里的啤酒,皱眉:“你之前怎么没提过?”
宁渊声音淡淡的:“申请刚过,家里人安排的。”
“你呢?你怎么想?”余浮捏紧了啤酒罐。
“我同意了。”
“哦,挺好。”余浮勉强笑了一下,又问:“那是…一学期回来一次?”
宁渊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不回来了。”
余浮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家里人知道了。”
余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然后呢?”
“你知道的,我家的情况,他们不会同意…”
余浮一把将啤酒罐捏瘪,指尖发颤:“那你一开始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我以为我能把握好度,但我现在发现很多东西都偏离了轨道。”宁渊苦笑,“而且那所学校一直都是我的目标,你也不可能放下你爷爷去国外……”
余浮气得双手发抖,压抑住火气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你的生活?”
他们不可避免地吵了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争执都激烈,只能以不欢而散来收场。
这只是个导。火。索,那些相处中层层累积的摩擦一一被点燃,他们开始频繁地争吵,原来爱屋及乌的缺点被无限放大,变成彼此眼中不可忍受的蚊子血,到头来,两人都累了。
*
宁渊分手后就出了国,进入了那所计划中的高等院校。
他家境好,从出生起,他的人生轨迹就已经被规划好,每一步都通过缜密的函数推导出最佳数据,再用精密的圆规直尺丈量出完美走向,只要一步不错地向着期望走下去,就一定是满分人生。
可再精密的计算都会有误差,他的森严的人生规划里意外地出现了一个随机变量——和余浮谈恋爱。
宁渊向来是个理性的人,喜欢用数字来分析一切未知的可能,他把这个随机变量放进坐标轴,巧妙地维持着标准正态分布,可有天突然发现,他的方差在无限地偏离期望值。
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即便是数学题也有算错的时候,学习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实践再修正的过程,他的人生只会因为经受了挑战而更加精彩。
于是他就像计划的那样,轻而易举地纠正了“错误”。
可很快宁渊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他一人住在异国他乡的城市,但不知为何,身边总会出现那人的身影。吃饭有他,洗澡有他,看风景有他,甚至午夜梦回时,还会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那近六年的相处时光,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有些习惯早在不知不觉中,强势地融进了骨血。
他那板正而枯燥的生活正是因为有了余浮才变得有趣,他们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在教学楼顶看星星,一起跟小流氓打架。余浮会教他弹吉他,嘲笑他唱歌跑调,在认识余浮之前,他甚至从未开心地大笑过。
可这些都被他亲手放弃了。
他拼命屏蔽掉与那人相关的消息,妄图用时间去消磨。
可时间并没有冲淡一切,反而将那经久不化的回忆,酿成一坛醇香的烈酒,而自己醉在其中。
越是想逃离,越是无法自拔。
他只坚持了一年,却漫长到像是独自走过了一生。
他后悔了。
他从前自以为是的深情,不过临渊羡鱼尔。
好在,他还能回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回来时会面对那人全然陌生的眼神。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瘦得不像话,指了指脑袋,礼貌地对他笑:“抱歉,我这里出了点小问题,压迫神经,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
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泼得宁渊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没关系,即便你不记得我,我们还能重新认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
下午的时候天气很好,医生给余浮做完检查后,惊叹地看着他:“肿瘤居然自己变小了!这是什么道理?”
余浮笑笑没说话。
医生沉浸在不可思议里,兀自埋头研究他的检查报告,摆手:“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对恢复有好处。”
余浮道谢,回到病房后,找护士借来轮椅,然后把尚在昏睡的宁渊推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小花园里,余浮找了处人少的地方晒太阳,边晒边和宁渊说话。
“喂,你个混蛋,当初睡了老子就跑,还有脸回来找我?”
“来找我就算了,我都不记得你了,你干嘛还这么不离不弃的,也不怕我死了变鳏夫?”
“车撞过来的时候你抱我干嘛?难不成你还想用你这破身体给我挡?”
宁渊阖着双眸,近来他气色好了许多,皮肤白皙棱角分明,是连病弱都掩不住的英俊。
余浮双手揪着他两边脸颊,试图把他扯成张大饼脸:“你是上学的时候睡少了吗?再不醒我就把你变猪头!”
还是没反应。
余浮并不泄气,凑到他耳边说:“我在系统空间里遇到的都是你对吧?别不承认,你这次别想再跑了。”
“你醒来吧。”
“我爱你。”
阳光下,宁渊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完,写到3点,明天要死了,嘤~
第113章 现实番外(完)
余浮醒了,但没有睁眼; 清晨的阳光太过明亮; 照在他脸上; 隔着薄薄的眼皮都刺得他分外不适,他翻了个身,背对窗户,打算再睡一会儿。
倏而,他像是想起什么;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腰上的酸疼。
“嘶~”余浮倒抽了口冷气,龇牙咧嘴地揉了揉; 然后下床; 趿拉着两只棉拖鞋; 走进卧室的卫生间里。
镜子里映着张困倦的脸,头发乱成鸡窝头; 嘴角破了点皮; 宽松的白色圆领T恤,遮不住颈边和锁骨上的红色吻痕。
还是我。
余浮放下心,打开水龙头; 电动牙刷嗡嗡响了一阵,然后走到莲蓬头下,快速洗了个澡。
余浮走出卧室的时候,宁渊已经做好了早餐; 正从锅里舀出煮得刚刚好的皮蛋瘦肉粥,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
“过来吃饭。”
余浮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身体放松下来。
宁渊的声音带着笑意:“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余浮叹了口气:“我又做梦了。”
“梦见什么?”
“很多……”不知是不是系统综合征,余浮醒来已经半年多,可那些经历过的世界还是会时不时在梦里出现,有时候甚至会真实到分不清是梦是醒。
宁渊转过身来,吻了吻他:“都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宠物店把他们寄养的狗送回来了,这狗是两月前捡的,碰得一手好瓷,那晚余浮回家的时候,黑灯瞎火的,一大坨黑影就那么直直地向他冲过来,差点给他吓掉半条命。
结果这货跑到他脚边躺下就不走了。
余浮没办法,硬是被它尾随着回了家,见它黑不溜秋脏兮兮,毛都打结了,以为是流浪狗,可等他和宁渊将它摁在浴室里刷洗干净后,发现居然是只瘦脱了形的萨摩耶。
余浮早就注意到它一拐一拐的后腿,抬手一摸,骨头是畸形的,猜它可能是被主人弃养了。
大概是因为被遗弃过,又在街上流浪许久,这狗子初来时非常小心翼翼,叫都不敢大声,甚至还会看人眼色,稍有点不对劲,它都会吓得缩起来。
后来或许是习惯了,知道不会再被抛弃,它的胆子也大起来了,甚至还敢在他们床上撒尿,被余浮当场抓获。
余浮看着床单上的小地图,气不打一处来,压着火气语重心长地训了半天,逗得在一旁换床单的宁渊直乐,还时不时打岔,顺带调戏一两句。
余浮一个枕头砸过去,想把他俩连人带狗扫地出门。
宁渊接住枕头,随手往旁边一扔,踏着床垫从床那头过来,余浮被他按在床边挠痒痒,他挣扎不开,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
夜幕悄悄降临,归家的车辆川流不息,华灯一点点亮起,整座城市温柔而绮丽。
生活会慢慢走上正轨,从前的承诺会一一兑现,曾经幻想过的生活渐渐成了真,那清晨的一声早安,厨房氤氲的烟火气,还有夜幕降临后那盏静静守候的灯,都在不知不觉中,汇成缠绵的情意,细细密密地融进骨血,年复一年,直到再也无法分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束了,提一个小小的心望,有没有小可爱收藏一下我这个不入流的180线写手啊,顺便关注下新文《与死对头保镖相爱相杀》,《渣了四个前任后我爆红了'穿书'》,啵唧~~
第114章 番番番外
1 少年暗恋
喧闹的课间,物理科代表在发卷子; 余浮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补觉; 忽然一张卷子传到了他面前。他不耐烦地睁眼; 把卷子扯起来一看,哟,满分啊!再一看名字,立马撇了撇嘴,随手往旁边一递; “林沉,你的卷子。”
旁边隔了一个过道的人眼都没抬,只伸过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可才刚摸到个边角; 试卷就被收了回去。
宁沉终于放下笔; 疑惑地转过头; 正对上那人的视线。
余浮托腮的手缩在校服袖子里,把卷子举过头顶;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叫爸爸。”
宁沉皱眉,半晌没有回应,余浮笑得嘴角有些僵; 心里那隐秘的情愫小草般一寸寸枯萎,被他小心地卷巴起来,偷偷藏进名为暗恋的角落。
他正要把试卷放下,对面的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宁沉起身一步迈过来,面无表情握上他手腕,干脆利落地拿过卷子,顺手在他额上轻弹一下,“说了我叫宁沉。”
宁沉坐回了座位,拿起笔继续刷题,垂着的眸子看不清神情。
余浮有些呆怔地转回身,手腕上那人的体温似乎还没散去,不自觉地把那只手也缩进了袖子里,好像如此一来这温度就能多保留一会儿。
现在是深冬,窗外刚下了场小雪,凛冽的寒风卷着冰花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此刻某人杂乱的心跳,被温暖的热度一熏,氤氲出一层厚厚的水汽。
2 夫夫相性一百问
何无涣&云寒
Q1:对方的性格是?
云:“面冷心热。”
何:“任性凉薄。”
Q2:相遇时间及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