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又又又撒谎了[系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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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绑他来无非是想要挟爷爷,或者是来寻仇的。
爷爷还有几个月才退休,经手的案子并不多,除了……
黎庚辰没来得及想下去,那男人拉开门走出去,不一会又有几个男人进来,拖着他的脚腕把他拖出去。
晕晕乎乎地坐牢一样的时光太难熬,黎庚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能晕过去,只能闭上眼装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阵急促的wu…a—wua…wuwu—wu警/笛声响起。
随着那警笛声响,门口不断有骚/动声、脚步声、咒骂声、翻东西声出现,混在一块儿热闹十足。
外面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一声尖叫后,顿时场面乱成一锅粥。外面等候着的男人们全部抄着家伙往前面赶,还有一些人扛着东西企图转移逃跑。
黎庚辰听着声音,心底有直觉察觉不对劲,他咬着舌头让自己睁开眼保持清醒,外面的搔/乱撞开锁着他的这道门。
光线进来,黎庚辰模模糊糊地看着这间不大的房子里四处堆放着融合机器还有数不清的大铁桶,铁桶脏兮兮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从桶沿流出来的液体来看八成是油状物。
外面混杂声还在,他们像只被惊到的蛇在地面快速游走,警/笛声还在继续嘶吼,跑去外面打探消息的人掉了只鞋也顾不得捡,急匆匆跑来报告消息:“头儿,没有,只有这个。”
报告消息的人手上捏了只白色的手机,声音还源源不断地从中传出来。
“嘛的!”那个被火烧了一半脸的头儿气得一脚踹倒一只空桶,摸了把光溜溜的脑袋,眉眼含怒,鼻腔内狂喷火/星子。
不管是有人恶作剧故意为之还是给他们的警/告,此处已经不能久留了,头儿拿下摸着脑袋的手猛地吸了口夹着料的烟:“走!”
“通知下去,带货去CB!”
秃瓢头儿见周围人走了之后,扭头眯着眼看着那落了锁的铁门,眯着的瞳孔缩了缩,一丝狠厉从中划过。
“头儿,搬得差不多了,瘤子留下来扫尾,您跟我们先走?”
“头儿,那孩子怎么办?”又有一个刀疤男跑过来问。
“咱们转移带个孩子做什么,你让瘤子走时留下个桶。”头儿说到这儿吐出口烟儿,带着一丝笑意继续说:“就当送条子们一个礼物了。”
手下迅速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跑去下命令,另一个则带着那个秃瓢头儿从地下的地窖门弯腰钻进去。
他们声音不大,但也没刻意掩着。
传到黎庚辰耳朵里已经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把他们说的关键词儿拼凑在一起。
他嘴上那会儿被拖过来时贴了胶带,想张嘴吐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动静儿过了很久很久才渐渐的开始变小,过会儿脚步声也没有多少了。
黎庚辰额头滑下来的汗珠流进眼角,涩的眼球发疼。
“咚咚——”拿着木棍撞击木板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蓦地响起,他抬起眼皮寻找声音来源。
撞击声还在继续,黎庚辰环顾了一遍,最后把目光锁在被黑布蒙着的窗户上。
窗户挺高,距离地面估摸着有两米高。
咚——的一声,上了锁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拿棍子捅/开。
黎庚辰不敢眨眼,死死盯着从窗户外边踩进来一只穿着aj的脚。
脚上面的小腿膝盖带着一双手出现,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双手上的腕表。
“砰——”外面响起一声短促刺耳的爆炸声。
地面被炸起的气浪开始震动,整栋房子都开始摇晃,四角墙面不坚实的地方开始漏沙,沙沙的声音摩擦着墙面仿佛要塌。
脚的主人来不及站稳被掀翻在地,从高空直接栽下来,趴在黎庚辰身边的地面抱着腿哀嚎着痛。
是道少年音。
黎庚辰心底一惊,怎么会有少年过来?
少年抱着腿哀嚎了没两秒,又一声爆炸声响起,少年掉下来的那道窗户外有条成年人腰一样粗的房梁木掉下来。
浓重的烟味儿夹杂着火星顺着窗户飘来,引得黎庚辰咳个不停。
少年爬起来,看清旁边的黎庚辰跑过去帮他解绳子,嘴上还念念叨叨地:“卧槽,我这英雄救美也太猛了吧?”
“兄弟你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过是想跑出来放个风散个心也能碰到这种事儿?咳咳……”
少年也被呛得不行,一手捂着鼻子又忙忙慌慌地替他捂了下鼻子,另一只手摸索着绳子的结。
昏暗的屋子瞧不见已经蔓延过来的浓重厚烟,也瞧不见那上锁的铁门门缝下已经蔓延过来的油。
“哥们儿你自己憋气行不行?卧槽,我没手了咳咳……”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绑的啊?”他解不开啊沃日。
他视线循环了一圈也寻着一个能磨开的工具,太寸了!
黎庚辰原本就撑不住的精神被他这罗里吧嗦的少年音所吸引,他努力想撑开眼皮看清救他的少年是谁,可浓烟太重,视线太糊,他只能嗅到他身上干净的皂香味儿。
“开了!我操!开了!”少年低头用牙咬了半天,又放地上磋磨,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弄断。
解了绳子的少年有点开心,扶起黎庚辰后,手里的人直接倒他怀里。
“不是吧?兄弟你没劲儿了?”少年把人拽起来,抬头望着那两米多高的窗户,他怎么才能把人弄上去?
少年估算了一下可能性,视线又开始寻找别的出口,目光锁定那紧闭的铁门后把黎庚辰放在一个桶边靠着:“哥们儿你先等会啊,我先踹门。”
“去他个小饼干,我踹——”
少年嘴上念念叨叨地,抬脚砰的一声踹过去,原本开缝儿的铁门被他一脚踹了回去。
“沃日。”少年不服了,又是无数脚踹过去。
烟味儿越来越浓,带着烧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在他踹门的空隙中传过来。
“起火了?”少年这下真的慌了。
他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跳进来想救人,没想到居然还带着起火演消防兵的戏码啊。
趁火势不大,少年更是加快了踹门的频率跟力度,他今天就是耗尽所有力气也得出去。
他第一次从自己心底感受到求生的欲望。
他可以不想活着,可以去死。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靠在墙上的那哥们儿因前头那帮杂碎而死。
“啊——”少年大喝一声,怒瞠着眼眶攥紧拳头抬腿冲过去。
“砰——”
饱经璀璨的铁门链接墙面的配件终于不堪重负被踹倒。
少年抬起地腿惯性使然往前猛地一扑才跺在地面,顾不得被跺麻的脚,转身回去背起快陷入昏迷的黎庚辰。
刚走出来几步感受到前方的视线后,他抬头与外面正准备往外走听见动静儿回头的瘤子对上了眼儿。
少年:“???”
瘤子:“???”
瘤子瞧着少年又把目光挪向他身后的黎庚辰,眯起了眼睛把迈出去的脚又缓缓挪出去。
他不知道这个毛头小子从哪进来的,也顾不得周围火已经开始蔓延过来,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
瘤子率先动脚,快跑两步抡起一条腿直冲少年面门袭来,少年背着人往后一撤。
黎庚辰咬破嘴唇强迫意识清醒,用气声断断续续道:“放……放……我……下来……”
少年听后,边躲边试图把人放下来,瘤子一脚踹倒一个空桶,举着桶砸过去。
少年刚把人放下来,见桶过来,胳膊一捞把人扯过去,黎庚辰耳边擦着桶边躲过去,空桶砸在靠墙的架子上。
架子晃晃悠悠地开始噼里啪啦掉东西,架子腿儿地盘也开始不稳,隐隐有砸下去的预兆。
少年分心一边躲一边顾着黎庚辰,脚步比砸下来的架子慢了一步。
架子砸到他脊背上,少年腿脚一顿硬生生的抗住了。
呼吸刹那间,火势迅猛袭来,无情的大火吐着燎人的舌头,带着灭人热情想吞噬眼前活物。
少年瞧见门口停着辆瘤子开的摩托车,架起黎庚辰的胳膊就想往外跑。
瘤子也察觉他的意图,啐了一口,从腰背后面拿出把水果刀。
危机时刻,人的潜能可能无限开发,黎庚辰咬着牙撑住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给少年添麻烦。
“跑,往摩托那儿跑。”少年托着他胳膊,想把他推到摩托那儿去。
少年回头就见那刀刃带着冷光划过来,黎庚辰扑在少年面前往后一压,两人双双滚在地上。
少年被扑到在地,瞧着瘤子举刀往下砸,抬脚直勾勾踢到瘤子手腕。
另一只腿迅速盖住上面黎庚辰的双腿,用力一勾把人换到自己身/下,这样才方便他把人拉起来。
瘤子手腕一麻,甩了甩手腕后眼底凶狠更甚,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兔崽子还带着个累赘居然都这么难对付。
少年撑起自己身体,耸了耸摔痛的后背,伸手想把黎庚辰拉起。
黎庚辰体内的药力渐渐开始退去,他找回了一点力气。
少年背对着瘤子,刚拽起人后,黎庚辰有些涣散的目光瞧见卷土重来的刀光后瞳孔猛地一缩,想也没想直接从他后背伸出胳膊去挡——
刀刃带着血从上划下去,血珠飞溅到少年耳边,他侧过头瞧见那滴血的刀刃,两人迅速又换了方向。
“啊——”少年怒极大喝,抬脚仗着身高优势踹过去,脚背直勾勾冲着瘤子耳边踢他脸上。
瘤子身形一晃,“啪嗒”刀子落在地上,少年顾不得地上刀子,又一脚直接踹他胸口——
咚。
瘤子被踹着往后一撤,脚后跟有根掉在地上的横木,绊着他倒在了地上。
少年看着倒地的瘤子,连拖带拽把黎庚辰往外跑,火舌从他身后蹭地蹿起,又一条顶/上横木带着火星砸下来,少年脚背被砸,脚背传来钻心的痛直蹿头皮。
他两眼被烟熏得生疼,嗓子眼儿全是干涩的烟气儿,说出的话也带着和平年代普通人鲜有的硝/烟味儿:“哥们儿,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会把你送出去。”
少年瞧着已经闭上眼的黎庚辰,这个漂亮得像天使的哥们儿,不能就这么葬送在这儿。
他这条烂命要是死于救人,估计是他来这人间一遭干过最棒的一件事了。
少年喘了两口气,眼前是已经彻底蔓延过来的熊熊大火,砸下来的横木正好挡在门口,火舌耀武扬威地扭着躯/体,无言叫嚣着过来就是死的地狱宣告。
“哥们儿,赌一把啊。”
“输了别怪我!”
少年眼睛一闭一睁,咬着牙抱起黎庚辰闷头闯入那片火海……
轰——
一只油桶又被点燃,爆炸的瞬间,一辆摩托车嗡得一声从燎出的火舌尖儿蹿出去。
黎庚辰撑起眼皮,入眼帘的是少年那灰扑扑的头发,还有那耳朵背后的小红痣。
耳畔生风,刮得他脸皮儿生疼。
心底揪起的痛意微微散去,他们这是逃出来了?
靠着少年挺直的后背,黎庚辰攒足力气开口问:“你……叫……什么?”
不等少年听清,黎庚辰低声问完后意识全无。
黎庚辰再醒来时是在海城中心医院,睁开眼只有泪眼婆娑的祝语桐跟一脸揪心的黎念中。
等他能下床时,他发了疯似的跑出去想去找那个他只记住拥有一双明亮眼睛的少年。
可他找不到了。
等事情解决完之后,疼儿子的祝语桐跟黎念中第一次动用黎爷爷的权力,调了出事的那个旧工厂附近的监控录像。
八月底二中高一新生开学时,撕掉出国材料、刚升到跆拳道六段的黎庚辰以海城第一名的身份迈进二中校门。
只为了向那少年道一句“谢谢”。
……
听完像拍电影似的来龙去脉后,区在扬整整十分钟没吭声,他拼命去刨回忆的坟墓想找到点儿蛛丝马迹。
可那段时间正好是奶奶去世不久,他当时情绪极端不稳。
打鸡血一样情绪高涨的时会念念叨叨地说话,干些疯狂的事,然后把这些事再忘掉。
所以,他把那段记忆丢掉了,也丢掉了他的吉祥猪。
黎庚辰给他看那时留在胳膊的刀疤,瘤子那刀力足劲猛伤着他筋了,虽然不影响平时使用但不能力气太大。
区在扬瞧着他胳膊上的疤,黎庚辰小声给他解释为什么之前的拔河比赛他没陪着他参加。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区在扬听完后躺床上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想回忆起来,他想记起来。
明明他们可以那么早就遇到,他让吉祥猪等了他整整两年。
“在扬……别这样,在扬。”黎庚辰抖着声儿抓住他的手把人搂怀里。
他就是知道在扬会这样才一直没敢说。
区在扬埋他怀里,紧紧抱着人:“我爱你,庚辰,我爱你。”
他真的很抱歉让他等了这么久。
“我也爱你啊,在扬。”黎庚辰笑着吻向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