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产首富的儿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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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侧坐着,穿着褐色毛衣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牛仔裤,长的好看的人不管怎么穿都精神,尤其是那眯眼抿嘴的样子真是该死的好看。
就在柴峻以为他真的生气的时候,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吊儿郎当地说:“说实话,我觉得你这人还真挺没意思的,一本正经像个老头子。老师眼睛里的乖乖学生,顶撞过老师吗?”
柴峻靠着床头笑:“你有吗?”
岑白眯着眼想了想:“没有。”
柴峻平静地看过去,轻声说:“我也没有。”
岑白那会儿没有老师敢管他,岑家的太子爷,是岑老爷子手心里的宝贝疙瘩,谁敢说谁敢动一下?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回去之后老爷子会把他该受的处罚全都执行,被打过被骂过,可现在想起来,他有点恨自己当初的顶撞,老爷子在教育方面是个失败者,没有教好儿子,而孙子也教不好。
“我赶走过家教老师,也挨过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学生,学不进去,所以也很愁。如果时间过得快一点就好了,明天你的司机能回来吗?记得送我去学校,我已经做好了落在老高手里被好好收拾的准备。”
柴峻皱了皱眉,岑家没破产的时候,岑老板对这个孩子十分的疼,怎么舍得动手打?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追根究底,只能说:“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就说你要照顾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
岑白惊讶地看着他:“好学生不是总爱给别人讲人生大道理灌鸡汤的吗?居然好心到帮我支招?”
柴峻笑了笑不说话,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
话题进行不下去,岑白也不想说话,端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端杯子的力气总有吧?你最好挺住,等明天有人来救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去隔壁客房睡,放心我是洗过澡的,如果嫌脏,等我走了以后你拆了床单被罩该拿去扔还是洗都随你。”
柴峻看着他就那么直接地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发病时的痛苦慢慢地散去,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了生气,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折腾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很困了,刘医生嘱咐他要他多休息,灯没有关,他看了眼时间,一点,离刚才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认命地下地,走出卧室,打开走廊里的灯,慢慢走到那间未关严实的客房。
打开床头散发着暖光的灯,熟睡的人睡姿十分规矩,呼吸绵长,想来是怕麻烦,只脱了外面的毛衣,白衬衫打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
岑白的皮肤很白,尤其在这样的光下看起来更舒服,那些文艺小说里说什么公子美如画,眉目间皆是风情,如果说那让他痴迷的痞气也算的话。
岑白睡觉的样子很乖,嘴唇抿着,自从爸妈去世之后,他一直被迫成长,活在仇恨与欲望交织的墨色世界里。但是现在他为自己找到了一道光,藏在地下的藤蔓缓缓地伸展,似是要趁这人不注意的时候攀附而上,然后紧紧地束缚,不给半点离开的机会。
柴峻低笑一声,声音略显不好听,几近于呢喃:“好好睡吧。”
他起身离开,轻手轻脚地将门给关上,走廊的灯被隔绝的那刻,熟睡的那个人突然睁开眼。
岑白翻了个身面对窗户,柴峻喜欢男人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官方CP是那个娘们唧唧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珠子的楼重,可惜这对CP最后崩掉了,换成了游戏界的大佬张桥,真是狗血的桥段。
拿过手机打开查询余额,突然他被惊得坐起来,揉了揉眼,生怕自己看错了,他卡里的钱又突然涨了近百分之一,这可真是见鬼了,难道他以后要常蹲在柴峻家里才行?这也太刺激了吧?
所以柴峻这个大反派对他有意思好像也不是坏事?
这算什么?为了拿回自己的钱要被迫迎合一个人?这种感觉未免有点太糟糕。
岑白抿着嘴打了个哆嗦,找到张桥的账号潇洒地转账一百万,加了句:“我想尽快看到结果,把你们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活给我丢一边去,抱着个烂饼子有什么好啃的?”
张桥第二天看到半夜两点岑白发的这么一句嘲讽的话,无奈的摇头,谁有钱谁声音大,劳动工作者继续去打工。
岑白第二天去上学的心情不太美妙,高老师一副你小子终于又落我手里了的样子,岑白只能认命,被学习折磨就算了,等到第二节 课看到站在讲台上冲他笑得得意的人,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宛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第14章 阿白
这个世界上每天会有很多转学生,但是能恰巧遇到让自己犯恶心的人,说明这个城市还是太小了。
岑白表情冷冷地看着站在讲台上肥头大耳的人,对方抬起下巴眼神轻蔑地与他对视,这个时候将自己的私生子弄到一中来,看来岑老板费了不少的力气,也更加说明什么欠了大笔外债,天天有人上门追债不过是骗人的鬼话而已。
岑白看着大块头岑杰趾高气昂地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就要落座,在岑杰屁股要挨着凳子的那刻,伸脚将凳子给踹了出去,支着下巴懒懒地说:“这里有人了,换个地儿。”
谁都没想到岑白居然敢当着老高的面这么做,但是也不能说他什么,事实上那里确实有人,而且岑杰想要和人当同桌竟然也不问一声,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人的眼睛装着天然的滤镜,对于长相漂亮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给予无限大的宽容,但是对那些颜值不高,尤其是在爱美爱帅的年纪还胖的和球一样又不好惹的混混那自然是鄙视的。
高老师看了眼岑白,开口道:“岑杰,靠窗户那儿有个空位置,你去那边做。借着这个时间,我来安排下下周的值日安排,岑白同学,鉴于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太好,所以下一周男生厕所就交给你了。”
岑白当即脸都绿了,居然让他去扫厕所?不就是没写作业又逃了一节课吗?用得着罚这么狠?早知道还不如接受柴峻的提议今天请假照顾同学,能躲几天是几天。
虽然不情愿,岑白耸耸肩还是接受了,说真的,只要不给乐雪打电话告状,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比起闻臭味,他最怕的是乐雪眼里的希望之火熄灭,她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毕竟是一个从小到大活在象牙塔中被保护得很好的公主,连番的变故只怕她承受不住。
岑白穿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开始做笔记,哪怕老师将的东西在他脑海里缠绕成毛线团,他也皱着眉头费力地往脑子里记。
半天的煎熬总算结束,放学了,老师说了下课,同学们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去食堂。
岑白将额头抵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缓劲儿,等脑子不那么涨了再去吃饭。他是个挑剔的人,食堂的饭菜做的实在不怎么样,而且调味料过重,他只吃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倒是上次去的那个饭店做的菜还算和他的口味,所以他喜欢去那里,原先有点看不起的女服务员现在连抬头看他也不敢。
因为小心眼又记仇的岑白每次都将卡啪地拍在柜台上:“新鲜味道好的上,蒸米饭的时候记得硬点,我还没到七十,不需要软烂好嚼。”
去得久了那边也记住他的口味,如果他放学晚了,那边也会提前准备好,不至于让他空等许久。
这次在他站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有一堵墙拦了他的去路,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透着几分猥琐:“我妈说让我吃饭的时候记得叫上你,毕竟咱们是同一个爸爸,你活的落魄丢得是岑家的脸。说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最贵的。”
岑白冷笑一声:“你只知道你妈说吗?妈宝男吗?同一个爸爸?不用了,免费送给你,这台取款机祝你们用的开心。吃饭就免了,十几二十块一道的菜我还是吃得起的,你也不用用这点钱在我面前秀什么优越感。识相点,我不和你计较,要是不知道死活,非要惹我,可以试试。”
岑杰虽然从小见不得光,但是他拥有的一点都不比岑白少,爸爸说过自己才是最像他的,而且从小夸到大,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岑白差,岑白有的他一样要有,哪怕他的成绩烂到家,还是要来一中和岑白当同班同学。
说白了,岑杰就是过来给岑白添堵的,只要岑白心里不舒坦不痛快他就高兴,这种缺失了十几年的优越感,总是在今天补回来了。
岑白只是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两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往出晃。
当惯了大少爷,现在又有钱了,他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吃好的用好的,和这个世界的人相处,只要结交就是正经人物,像岑杰这种在书中连个名字都不配出现的人,实在是没必要多搭理。
岑杰一直跟着岑白走到校门口,才知道他不去食堂,而他作为一个新生不知道食堂在哪个方向,索性跟上岑白往出走。
走到半路上岑白的手机响了,只见他拿出来,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还是接通了视频。
柴峻的脸色比昨天晚上看起来多了几分血色,眼睛也亮,嘴角噙着笑,声音轻柔如春风,很有耐心地问:“老高数落你了吗?怎么看着不高兴?要去吃饭了吗?”
大冬天天气冷,岑白很想把手机给扔掉,实在冷的不行,干脆拿胳膊压着,风将他的声音撕碎,飘飘忽忽的,一句有一句没有,柴峻虽然听得稀里糊涂,却舍不得挂,一直等到了店里总算太平了。
柴峻身体好了不少,想今天就去学校,但是刘医生不准,吓唬他说要是不想自己短命最好听他的话,他没办法只得继续在床上躺着。
摄像头能照到的地方并不多,但是这样并不妨碍柴峻认出是哪个位置,刚想开口,听岑白声音不耐烦地冲着人说:“滚,别杵在我跟前影响食欲,看你那张猪头脸就倒胃口。”
柴峻锐利的眼睛一眯,不是他一个人?还有谁跟着?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已经将这个比他大一岁的男孩纳入自己的人生计划中,属于他的人,不容许任何人靠近,不管是喜欢还是厌恶都不许。
“阿白,怎么了?”
岑白被柴峻那声阿白给激的身体颤了下,肉麻兮兮地怪让人难受:“没事,班里来的转学生,你知道的,你问我恨不恨地那些人。”
柴峻着实没想到岑白的爸爸居然会做这种恶心人的事情,当初口口声声说疼儿子,临到头好像怕自己儿子过得舒坦的也是他,他们已经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为了生活忍气吞声,这样还不够?真是该死。
“今天放学,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来我家一趟。”
岑白看着服务员将自己定好的菜送过来:“干嘛,你不是死不了吗?我还想回去陪我妈。”
柴峻刚想说话,只听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传来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阿骏,你邀请谁来你家?”
第15章 好儿子
岑杰被岑白当狗一样的撵,心里的恶气更足,他从来没想过认输,所以岑白越反感什么他越要做什么,大大咧咧地在岑白面前坐下,大有一副你看不惯我你走的架势。
岑白虽然对这种幼稚把戏很看不上眼,也没有认输的可能,正好听到那边传来主角受温柔带着关心的声音,在心里嗤笑一声娘娘腔,也不听柴峻说了什么,直接挂断。
这阵子他和负责上菜的小哥认识了,如果不忙的话还会说两句话,比他年纪小两岁,工作经历已经有两年了,社会的毒打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天真和直率,和这人说话还挺舒服。
菜很快端上来,周末笑着问岑白面前的人:“你好,这边是我们店里的菜单,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岑杰懒懒地看了一眼人,翻了翻:“没什么想要的,再给我拿一份餐具,我和他一起吃,好吧,哥?”
周末有点意外,很难想象这样长相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居然会是兄弟,也不好多说什么,从旁边桌子拿了一套餐具给他,刚打算走开去做事,只见喜滋滋拿筷子准备夹菜的人被一份凉菜从头上扣下来,周末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赶紧拿纸巾给客人擦。
岑杰眼睛闭得快,秉着呼吸还是能感觉到浓郁的调料味四散,想试着睁眼,忍不住鬼哭狼嚎:“流眼睛里了,难受死我了。”
岑白双手环胸,靠在椅子里,笑得轻蔑,眼睛满是恶:“不是想抢我的,我直接送你,够不够,这边还有,我让你吃个够。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弟弟,你妈长得也不算丑,你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样,怎么到你这里就走样了?原来吸收太好也不行,不分好坏,全都要,然后你就长成这德行了。”
店里的人已经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带着岑杰去清洗,他们也难办,这位客人是他们的长期客户,不能得罪,最后选择了沉默,当成一般纠纷视而不见。
总算清净了,岑白慢悠悠地吃着饭,心情大好,就他所知像岑杰这种惯会虚张声势的人,没事都想嚎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