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气师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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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月,她走了,她走了!我没有她了!”顾蓁红着眼睛,整个心里都是破碎的啸音,她几近崩溃地喊:“我真的没有她了,没有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要我了……”
“我连对她的感情都留不住,我好没用……”顾蓁痛哭着,眼泪挤得眼眶生疼,“我想她,我好想她……”
你哪里没用,你长得好看,对我真诚,为喜欢的人受这么大委屈,你是最好的重英了。
司月在心里跟她说,只可惜你不是我的,是她的。
谷木神君终于松下手,摊开掌心,一团纯白的情念飘在她手心上方,她开口道:“结束了。”
司月抱着顾蓁,替她擦了擦唇边湿润的血迹,她已经昏迷。
“现在她的情念已被我取出,她会记得她和辰逸神君发生的事,只是不会再有感觉。”谷木神君将情念送到司月手上,她懂司月的心思,开口道:“其实,她现在的感情很干净,跟白纸一样,如果你趁这个机会对她好,说不定……”
“都对她好了几百年了,还不是被辰逸两三句话拐跑了。”司月摇摇头,笑道:“算啦,她不喜欢我。”
“唉,也是,其实做神仙就该有我们这种态度。”谷木神君释然,“为了个人要死要活的,太不值了。”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个不知道,得有个几天吧……”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重英要是一直不醒来,辰逸都在凡间成亲了怎么办?!”司月惊道,这谷木神君在整她啊。
“不至于不至于,哪有那么夸张。”谷木神君摆了摆手,“最多三天吧,到时转世后的辰逸神君最多三岁,重英当个师尊什么的绰绰有余。”
“那行,下回一起喝酒,我先带她回去了。”司月将人抱起来,“今天谢了。”
“不用谢,记得把她的情念用符火压着,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不然容易出乱子。”谷木神君临走前还在提醒。
“知道了。”
司月带她回了天机阁,她其实对那两人的过去没兴趣,她去弄了张符火,将情念压好,然后放进一只雕花木盒中,顾蓁还在睡觉,司月百无聊赖的坐在那等她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每天下午六点更新吧。
俺要抱住评论区小天使,呜呜呜。
第27章
第四天了; 顾蓁醒来的时候司月正趴在桌上睡觉,她感觉有人拍她的肩膀,可是她又困得不行,不想睁眼。
“司月。”
清冷的声音传来,司月一个激灵; 她连忙睁开眼眸; 看见面前的人正蹙眉看她,抬头怔道:“你……你醒了。”
“早醒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蓁看桌上还有热茶; 便替自己倒了一杯,开口道:“我等会儿先去找玉竹长老对吗?”
“啊,对,先去找玉竹……”司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眼底光芒偏浅; 眉目寡淡,微红的嘴唇轻轻抿着; 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我就不耽搁了; 等会我便下凡界。”顾蓁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沾着前几天呕出的血迹,不禁皱眉,“好脏,我先去换件衣服。”
正欲转身; 司月突然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顾蓁表情有些木然。
“你……”司月想问你还喜欢她吗,可是她看了顾蓁半晌,又觉得不合适; 松开手,“算了,没什么。”
“保证替你完成任务回来,放心吧。”顾蓁微微一笑,“我先去换衣服。”
说罢,就朝里面走去了。
司月看着顾蓁的背影,颊边也跟着浮起一抹柔和的笑,然而她不知那人刚进了里面,便失力的倚靠在门框上,眼眸落寞的看向黑暗。
顾蓁慢慢摸到自己的心口,那里好像缺了什么般的难受,她还有很多话没跟那人说,就将关于她的情全都舍去了。
辰逸,你在吗。
顾蓁无神的看着一片漆黑,她闻到衣服上的血味,那些曾经鲜红湿热的血,已经干涸了,就像她对辰逸的喜欢,也都跟着一起消失殆尽了。
*
顾蓁告别了司月,下凡来到南灵山,如今她已是南灵山掌门,对外只称掌门数年闭关修炼,前几日刚出关。
正巧南灵山遇到一场大雪,积雪深重,树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顾蓁迎雪而来,她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花,脸被冷风冻得发红。
玉竹在南灵山已经等她很久了,见她来便直接带她去了万年阁。
万年阁和天机阁不同,天机阁里塞满了各类藏书和卷轴,用来收录神界所有仙家的命途,而万年阁里的藏卷只有玉竹能看到,玉竹拿拂尘扫了扫架上的灰尘,对她微笑道:“私事本不该查的,但是之前已为留仙破过一次规矩,再为你破一次也无妨。”
顾蓁也认识留仙,但她不知道留仙查了什么事情,她也无心去管,她现在只在意辰逸的转世究竟去了哪里。
玉竹一卷一卷的找,顾蓁在旁边等着,等到稍微有些眉目时,玉竹已经盯了空中飘浮的卷轴很久,上面的字迹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玉竹说道:“辰逸神君的转世在正东方向,南灵山十里地外的庙里。”
“庙里?”顾蓁听到这两个字眼微微愣住。
“是的,她人在庙里,大约两月前她的爹娘过世了……”
“我要去找她。”顾蓁慌了,当即便要往外走,玉竹一把将她拉回来,说道:“你怎么这么急。”
“她爹娘去世了,这大雪天的我怕她受伤,冻着或者饿着……”顾蓁垂下眼眸。
“她现在躲的那个庙里有贡品,应该不会饿着。”玉竹继续抬头看卷轴,“奇怪,这上面没有写她的名字……也许是还未起名。”
“你先把她带回南灵山吧。”玉竹挥了挥手,卷轴顷刻间消失,“既然她已孤苦伶仃,你便收她做徒弟,这样之后也好助她修炼。”
顾蓁轻轻点头。
“快去吧,但是别太紧迫她,她才五岁。”
顾蓁听后迅速离开,出门时外面还在下着鹅毛大雪,她把披风的帽子戴好,细细的绒毛沾得她脸发痒,她刚想使出轻功踏风离开,忽然天边有一道银光闪现,那银光嘶嘶破风,应雪而下。
顾蓁心里隐约有了猜想,刚一抬头,那把泛着冷光的寒蝉剑便从天而降,直直插。入了雪地之中。
朱红色的绳结被冷风吹着,剑泛寒光,刃如秋霜。
顾蓁抬手拔出那把剑,眼神温柔缱绻,轻声道:“好,你陪我去。”
说罢,便把剑背上,几起几落,隐身在茫茫大雪中。
不出一刻钟,顾蓁便到了。
她把披风解下,这座庙比想象中的要破很多,刚踏进去的时候,门槛坏了也无人管。顾蓁四处张望,这里过于荒凉简陋,眼前那尊像也认不出供奉的是哪位神仙。
忽然,背上的寒蝉剑微微颤了几下,然后脱鞘而出,顾蓁看寒蝉剑泛着冷光,在空中停了片刻,登时向那尊像后面刺去。
接着便传来孩童的哭声,细细的,小小的,像初春的花瓣那般微弱。
顾蓁不知怎地心里一慌,她走至那哭声的来源,一个模糊且消瘦的身影躲在布后瑟瑟发抖,寒蝉剑似乎不确定了,在那里转了几圈,又回到顾蓁的背后。
顾蓁颤着手去掀开破布。
霎时间,孩子沾满泪水的慌乱表情,落在了顾蓁眼里。
脸颊发红,唇色苍白,应该是被冻的,她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只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是谁……”
看见是人,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顾蓁连忙将自己解下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低声问道:“冷吗?”
她摇摇头,只看着顾蓁,继续抽噎着问:“你是谁?”
顾蓁想了许久,还是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嘶哑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人。”
孩子觉得奇怪,可是又不想离开这个温热的怀抱,她低低的哭喘着,已经好几个月没人管过她了,她又饿又困。
顾蓁替她擦了擦脸上沾着的灰尘,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孩子被她用披风罩着,又往她怀里缩了缩,嗫喏道。
“姓什么总归知道吧。”
孩子从斗篷下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她伸出手,把顾蓁冰凉的手拿过来,在上面一笔一划的认真写了一个字:陈。
顾蓁愣了愣,那双眼睛真的太像辰逸了,她试探道:“那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做你的师尊,以后保护你,照顾你。”
孩子听到后似乎有些迷茫,她才五岁,什么都不懂,但是面前的人好温柔,长得也好看,就像神仙一样,于是她点点头,立刻软软的叫了一声“师尊”,然后扑进顾蓁的怀里。
顾蓁听到这句师尊,睫毛微颤,眼底倏然湿润了,她将人抱起来,背后的寒蝉剑出鞘,先行一步往南灵山飞去了。
她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困倦的孩子,小孩子,总是寻着温暖的地方睡觉,顾蓁紧了紧披风,也使出轻功,抱着她往南灵山飞去。
窗外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玉竹看着远远有一个人踏风而来,便对刚到的留仙说:“回来了。”
顾蓁身形单薄,一件厚披风已经给怀中的孩子盖上了,她推开万年阁的门,也未管身上的落雪,把人放在榻上,轻声说道:“她就这样跟我走了,也不管是不是坏人吗?”
“五岁的孩子,你指望她懂什么?”留仙背着手,凑上前来,像是开玩笑:“来来来,让我看看辰逸神君的转世长什么样。”
孩子已经睡下了,但脏兮兮的手还拉着顾蓁的衣角,不肯松开。
“对了,徐诗行那小孩已经在门外跪好久了,你不去收……”
“不去。”顾蓁只拿了条湿毛巾来,给孩子擦脸,言语清冷:“我不收她。”
“为什么,我看那孩子也挺可怜的,都跪那么久了。”留仙挠了挠头,似乎觉得顾蓁有些冷血。
顾蓁没有答话,只是认真帮孩子擦脸,等脸终于擦干净了,她又找来一条厚毯子给她盖上,玉竹见此情景,对留仙说:“算了,那孩子我收了,你去跟她说别在那里跪着了,天冷。”
留仙去了,玉竹过来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还好,没烧起来,你问过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她只说了她姓陈,没有名字。”
“取一个吧,她既然认你做师尊,你给她一个名字也没什么。”
顾蓁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一点点微光,她望见窗外白茫茫的大雪天,想了一会儿,说道:“叫念白吧。”
念卿初相见,白雪纷飞天。
*
陈念白在厨房忙活完了,便去求陆蓝帮她摘桂花,陆蓝原本在房间里捣鼓书画,结果陈念白过来,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陪她去后山。
“师姐又想吃桂花糖蒸栗粉糕了吗,现在跑来摘桂花。”陆蓝看着陈念白拿着篮子,在那里小心翼翼摘着。
“不是我想吃,是师尊想吃。”陈念白专挑那种闻起来又香又甜的桂花。
“你给师尊做?”陆蓝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嗯?我怎么了?”
“没什么,以前没见师姐为师尊的事这么上心过。”陆蓝打趣她,“你不会喜欢师尊吧。”
“你喜欢师尊吗?”陈念白忽然问。
陆蓝没想到陈念白会反问自己,她当即露出困惑的神色,“喜欢师尊?哪种喜欢?”
想亲她,抱她,一辈子保护她,和她相濡以沫的那种喜欢。
陈念白心里想。
“那我应该挺喜欢师尊吧,就是那种对长辈的喜欢。”陆蓝拾起地上的桂花,玩了一会儿。
陈念白一想也是,于是她小声的说:“那我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
“什么什么?怎么不一样?”陆蓝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了,她凑到陈念白身边,“快告诉我,师姐,我就知道你最近和师尊有些奇怪,以前都是你躲她,现在变成她躲你了,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啊,这个……”陈念白被陆蓝问住了,她该怎么说?她喜欢师尊是因为自己就是个看脸的,还是说其实师尊总是在自己意识不到情况下撒娇,快要把她迷死了。
“我们还是摘桂花吧!”陈念白掷地有声道。
晚上,陈念白端着软糯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回了凌清殿,烛光忽明忽暗,她刚想走进里面,却透过纱帐看见顾蓁又坐在那里看闲章。
一个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