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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恃宠而骄[娱乐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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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浠心说你宝贝儿“女儿”刚说了不欢迎我,你还让我留下,是觉得我有受虐体质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没说话,冷淡瞥了徐月华一眼,径直下楼。
  喧嚣声被她自动屏蔽。
  吊灯拉出一条孤单的身影,极瘦,伴着渐远的少女气息落进黎朗眼底,像兀自飘零的芦苇。
  他拽下黎霏的手,眼睛沉沉看着南浠离开的方向:“小霏,进屋,我还有事。”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黎霏说着又缠上他,嘴噘得能挂油瓶。
  黎天佑恰从书房出来,打趣:“哟,谁得罪我们家小丫头啦?”
  “爸!是我哥!”黎霏立马指着黎朗,委屈巴巴告状,“我哥不肯和我说他请来的客人都有谁,啊啊啊他真的好帅!”
  黎天佑诧异:“稀奇,你这丫头不是老说你审美被你哥养刁了,还能有人入你的眼?”
  徐月华在旁也笑着附和:“是不是眼花了?我们怎么没看到。”
  “有有有!比我哥还帅!比我们学校校草还帅!不不不,比我们圈子里最帅的男明星还帅!”黎霏拼命点头。
  黎天佑和徐月华忍不住笑了起来,灯光下垂,映出欢声笑语的一家四口,好不热闹。
  一廊之隔,模糊的笑声遥遥传入南浠耳中,“叮”的一下,灰飞烟灭。
  黎朗被黎霏缠住,只能无奈停脚,等再抬眸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南浠穿过大厅,没走几步,被递到眼前的酒拦住了去路。
  “美人,请允许我这么唐突唤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不信,但就在刚才过去的0。01秒,上天狠狠打了我一耳光,教我知道,原来这世间真的可以有一见钟情——”志在必得的猎人拿出了如他油头那般油腻的开场白,本以为凭借不错的皮囊和金钱堆出的地位,猎物手到擒来,但,啧,没想到现实还真的给了他一巴掌。
  “滚。”南浠看都没看他,径直绕过。
  男人的征服欲被彻底勾起,一把拽住南浠,眯眼靠近:“美人爆粗口也是美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辣——我艹!”
  悉数泼来的红酒堵住了油头臭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膝撞。
  “我艹你他妈的。。。。。。”女人下手稳准狠,上一秒还蓄势待发的命根子转瞬间跌进地狱,像被切开油炸又捞出来重新缝合,疼得油头差点儿昏厥,他捂着裆,痛苦呜嚎,刚骂了个开头又疼得张不开嘴,狼狈不堪。
  南浠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红唇冰冷:“你妈没教你学会尊重女性,我教你。”
  灯光将她的美勾勒得淋漓尽致,因为刚才揍人幅度过大,她披在身上的斗篷不慎滑落,露出里面纤腰长腿,但比起摄人心魄的外貌,此刻教人不敢直视的,却是她冷意逼人的气场。
  油头终于直起腰来,像恼怒又像是发狠地盯着南浠,语气张狂:“婊。子,你信不信我今晚上让你出不了这道门。”说着就欲拽走南浠,准备用强。
  但却没能碰到南浠。
  “咔、嚓”,一声轻响,清晰传入油头耳中,他还没能从刚才销魂的蛋疼中缓过劲儿,就再次感受了一把手腕几近骨折的痛感,好在来人似乎并没打算真就地废了他的手,不等他挣脱,已经松开,紧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抹朝南浠走去的温润背影。
  男人很高,气质出众,晚宴璀璨的光莹莹照在他身上,如暖玉,一身看不出牌子的普通黑色大衣,却被他穿出了清贵骄矜的质感——那是极其强大的底蕴才能锻造出的气质,教人不敢造次。
  他走到南浠身边,先是捡起被主人遗忘的斗篷,准备递给她时,目光无意落到她身侧——纤长白皙的胳膊上,是几道抓眼的淤青,泛着青紫,真实而突兀。
  莫铮庭拿着衣服的手很轻地紧了紧,没再等南浠,而是直接将斗篷披到她身上,裹住此刻眉目冷厉的少女:“脚伤没好,就别乱动。”


第九章 (受伤)
  嗓音温和,似乎有些耳熟。
  但南浠还是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认识他——即使以她极为挑剔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是她见过的男性颜值巅峰,但她的戒备心不允许她冒然接受一个男人好意,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直到她抬眸,跌入一双静如潭水的眼。
  是莫铮庭。
  他果然有一张极其好看的脸,比她起初预想的还要出众——不仅仅是搭配在一起的好看,是无论哪一部分单拎出来,都无可挑剔的俊朗,像雕琢过的玉石,又极具有自己鲜明风格。
  在他之前,南浠从未见过有的人,可以只需要一眼,就给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他垂眸看着她时,温润如暖玉,但当他别开目光,独自一人静默不语,又禁欲如高岭之花。
  南浠很轻地笑了下,眼波流转,攥着莫铮庭的衣角,指尖随意系好斗篷,长发随之飞扬:“莫医生,我们走。”
  “噗。。。。。。”听到南浠唤他的称呼,起初被男人气场噤声的搭讪者,忍不住嘲笑出声。
  南浠懒得搭理,指尖依然紧紧攥着莫铮庭的衣角,继续往前。
  没走几步,拦路狗再度上线,只不过这次被拦的不是南浠,而是莫铮庭。
  “哥们,做笔生意。”还惦记着猎物的油头贼心不死,抽出一张银行卡,在莫铮庭眼前晃晃,然后塞入他口袋,拍拍他,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这里面有五十万,你走,她归我。”
  莫铮庭平静垂眸,看着对面写满志在必得的油腻男人,下颔线微微绷紧。
  南浠指尖不由松开,红唇讥讽:五十万?这人他妈的还真敢说啊!她商业价值排名小花旦第一,微博接个广告都至少七位数,买个包都不止五十万,这人既然把五十万说出了上亿的架势,那不如她花五十万买一堆鸡,关进鸡笼陪他玩。
  油头见莫铮庭不说话,还以为有戏,颇为得意地冲莫铮庭挑挑眉:“哥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两条腿的母猪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你说对吧?”
  南浠脸色冰冷,刚压下的火已经蹭蹭往上冒,活动着手腕正想送油头命根子上天,却被莫铮庭止住了。
  男人温厚的手掌轻轻拽住她,指腹有薄茧,轻擦过她腕骨,一碰即放。
  莫铮庭眼眸平静如初,只是薄唇似乎很轻地抿起了一瞬,被立领微挡,看不真切。
  他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行卡,连同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嗓音微冷:“我不做生意,但如果你哪天受伤,可以来找我。”
  油头看清名片上的骨科医生头衔和一堆类似「断肢重接」的业务范畴,勃然大怒:“我艹,哥们,别给脸不要——”
  话音未落,他突然看到对方淡淡侧眸,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一眼,男人温润眉目无声拧起,凌厉如剑锋,与方才的温和判若两人。
  油头被这一眼盯得没来由失了底气,白纸黑字的名片还停留在他掌心,他本想直接撕了当众打男人脸,却在看清上面内容时,本能踟蹰了一瞬。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但很快,急转直下的形势已容不得他思考。
  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似乎隐隐克制着愠色。
  油头回身,见是黎朗,立刻像找到鸡妈妈的小鸡,围了上去:“黎公子,你也忒不厚道了吧,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真他妈的扫兴。”
  黎朗目光一直紧紧放在南浠身上,见她还好端端地站着,这才松口气,转向油头,用力攥着拳,深呼吸,这才忍住想揍上去的冲动:“王先生,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把阿猫阿狗放进来。”
  “那是,快找保安把他们赶走,哦,男人赶走就行,女的可以留下——”油头没说完,被两个身高马大的保安一人架着一边,双脚腾空,老鹰叼小鸡似的叼走了,“黎朗,你什么意思!我艹你他妈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
  渐渐微弱的骂声弥散在几人耳边,黎朗回过身,在看到南浠和莫铮庭站在一起时,眼底微有惊愕,不过只是一瞬。
  “莫先生,借一步说话。”黎朗深深看眼南浠,收回视线,冲莫铮庭微微颔首。
  莫铮庭平静点头,跟他走到一侧。
  南浠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
  按照她的性格,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在黎家多呆,但是不和莫铮庭打声招呼就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毕竟人家刚刚也算救了她。
  南浠没能纠结多长时间。
  “浠浠。”突然响起的徐月华嗓音远远传来,似乎非常欣喜她还没走,快步上前,“玩得还开心吗?”
  玩?
  南浠嘴角慢慢浮上了一丝冷笑。
  直到此刻,她才突然明白今天徐月华为什么拼命挽留她——她根本不是想和自己一起吃顿饭,而是想给她找一个金龟婿。
  徐月华并未察觉南浠脸色不对,还在絮絮叨叨说:“你自己一个人不是拍戏就是宅家,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楼上还有空房,浠浠,要不你搬过来住吧?妈妈也能时常见到你——”
  南浠冷声打断:“搬过来,然后呢?像你一样,用美貌作为跳板,给自己找一个长期饭票?”
  “浠浠!你在说什么啊!”徐月华一脸惊愕。
  “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南浠冷笑,“你不是想让我搬过来,你是想让我退出演艺圈,换份工作然后嫁人。”
  徐月华被拆穿,一张脸尴尬涨红,索性说实话:“那拍戏有什么好,被一群不认识的人追着喊着在网上骂,连带着祖宗八辈都被翻出来,浠浠,妈妈都是为你好,女孩子名声被败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耀眼的白炽光灼灼映下,照出南浠此刻比之前更为冰冷的眉目:为什么徐月华活了四五十年,还跟没开化的古董似的,觉得女人一辈子的价值必须要用婚姻来衡量?
  她南浠要钱有钱要貌要貌,哪怕孤独终老了也有大把人追大把喜欢的事情做,几时轮得着她现在被徐月华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放在一群癞蛤。蟆中被评头论足?
  南浠微俯身,对上徐月华不曾经历寒霜的眼,一字一顿:“我名声怎么了?我干干净净拍戏,清清白白赚钱,行得正坐得直,那些造谣骂我的都眼瞎嘴烂不得好死。”
  “浠浠,妈妈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你的清白。”徐月华劝道,“一人一张嘴,千人千张嘴,传着传着就不定把你编排成什么样,你就是不在乎骂你的网友,也总得考虑以后嫁人对方怎么看你。”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南浠红唇微勾,姿态骄傲如孑立冰川的雪狐,“是他们配不上我,不是我嫁不出去,那些听信谣言的更没资格娶我。”
  徐月华微恼:“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嫁人!”
  “这就不劳您操心,我嫁不嫁人,嫁给谁,都不关你的事,你不用再浪费时间把我叫来,把我推到这些我根本看不上的癞蛤。蟆眼中。”南浠眼底浮着一抹讥讽,“您自己感情至上乐意当别人附属品,不代表我也喜欢这种生活。”
  她倾身,低头附上徐月华耳畔,清甜嗓音冷如霜雪:“妈,您记住,我宁愿被人骂着赚钱单身到老,也不会像您一样,只为感情而活,一辈子呆在笼中当吉祥物。”
  徐月华气急,不自觉提高音量:“浠浠,你以为如果你爸还活着,他就愿意看到你这样吗?大好的时光放着学不上,跑去混娱乐圈,还天天不着家不恋爱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你爸如果泉下有知,也会走不踏实的啊!”
  女人嗓音陡然尖锐,撕裂在南浠耳膜,她眸光倏地暗了下来,有一瞬间教人不敢直视的黑沉:“他没有死,他只是藏起来了。”
  “浠浠。。。。。。”徐月华被南浠眼睛里的执拗吓到了,想拉她,但又不敢。
  “死了就是死了,你以为自己骗自己你爸就能活过来了啊?切。”黎霏不知何时从哪儿冒了出来,她本来是急急奔向莫铮庭,路过南浠,听到俩人对话,幸灾乐祸停下脚,朝南浠撇嘴,“都多大人了,还相信捉迷藏那种童话。”
  南浠目光倏然冰冷,直视着黎霏,一只手下意识扬起,准备扇向对方时蓦地顿了下,但不等她自己收回,徐月华已经急忙拽住她的手,将黎霏护在身后。
  黎霏张狂地从后面冒出头,扬脸睨她:“来啊,打我啊,你就是打我你爸也活不过来,早死透透了,略略略略略。”
  小姑娘尖利嘲讽直直穿透南浠耳膜。
  “。。。。。。死了。。。。。。再也活不过来。。。。。。”这些冰冷又刺耳的字眼无休无止地回响在南浠耳边,教她心脏一阵攥紧,忍不住撑着头,极缓地闭了闭眼。
  “浠浠——”徐月华担忧地看着她,但少女却仿佛没有听到,沉默伫立了一瞬,垂下手,失魂转身。
  黎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短腿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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