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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恃宠而骄[娱乐圈]-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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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话音刚落,柔软的指尖已经灵巧地将皮带解开,莫铮庭眸光骤深,捉住南浠还想继续前进的手,重新吻上她:“值班,你乖乖睡,我交完班来陪你。”
  南浠被他吻得情。动,迷。离地勾着他脖颈,将身前柔。ruan贴紧他,在克。制的轻。chuan中断断续续回:“那、那你快点过来,你不在这,我晚上睡不着。”
  软软的小奶音无异于搅乱深潭的又一层撩。拨,男人刚刚放缓的轻吻再度转为急风骤雨,等分开,一双淡眸幽深浓郁。
  南浠恋恋不舍地抱着莫铮庭,又蹭了好一会儿,直等到他午休时间结束,这才不舍地放他走。
  窗外郁郁葱葱的高树静默伫立,舒展着繁茂枝叶,阳光透过罅隙,打在一室纯白的病房,南浠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偶尔抬眸,盯着地板上的光影发呆,不知道莫铮庭的这句快了,还要再等多久。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焦躁中缓慢流逝,叶子逐渐褪去清爽的绿色,变得金黄,南浠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从夏天来到秋天,在天高云淡的九月,开始触到了日渐沁凉的风。
  她却依然躺在床上,没有痊愈的迹象。
  “莫铮庭,都三个月了,我可以站起来了吗?”南浠快速吃完莫铮庭喂她的饭,扶着他的胳膊,跃跃欲试想要下去。
  腿却仿佛没有知觉。
  她急得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紧咬着牙,艰难地把一条腿放到地上,想要尝试,紧紧抓着莫铮庭的手试图放开。
  但被他稳稳扶住了。
  “浠浠,别着急,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南浠这副倔强的样子落进莫铮庭眼底,仿佛一把无形利刃,无声凌迟过莫铮庭的心,他勉力压下从心底一直蔓延到眼角的骤痛,一把抱起南浠,极其轻缓地小心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安抚。
  “真的吗?”南浠心里没来由地慌,死死盯着莫铮庭。
  “真的。”莫铮庭对上她视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实话。。。。。。南浠差点儿崩溃的情绪被他后半句话抚平,闷闷“嗯”了一声,看着此刻完全成了装饰的两条大长腿,心里又憋屈又无奈,许久,和莫铮庭拉勾勾:“莫铮庭,你不准骗我哦。”
  莫铮庭逼回心底酸涩,紧紧牵住她:“好。”
  他把少女紧紧揽入怀,眼圈微红。
  从选择成为医生的那天起,莫铮庭就做好了面临一切残忍可能的准备,他从不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也知晓医生不是圣人,总会有他们拼尽全力却也无法救回来的遗憾,而身为一名骨科医生,除了生死,他们面临更多的是比死亡更难教人接受的,在生死之间的,残缺。
  死亡留给家人的疼也许只是十年八载,而残缺却会让所有活着的人疼一辈子,没人愿意接受从拥有健康再到被残忍剥夺的巨大落差,这种缓慢凌迟的痛,使得病人崩溃情绪更甚以往,对早已看淡这一切的莫铮庭,他可以冷静地告知病人手术后果,也可以给到他们最合适最礼貌的安慰。
  可这些,唯独面对南浠,他做不到。
  当南浠用那种绝望却又期冀的眼睛看着他,他所有的专业知识和冷静都瞬间灰飞烟灭,满脑子都是恨不得替南浠承受的剧痛——从医以来,他在治疗成百上千的病人过程中锻炼出的尽人事听天命的超脱淡然,在南浠面前,顷刻崩塌。
  这一次,他不要尽人事听天命,他要,逆天改命。
  他要他心爱的小姑娘,不留丝毫后遗症的,和以前一样,肆意奔跑。
  窗外树叶缓缓飘落,南浠在莫铮庭温柔轻哄中,情绪逐渐变得平稳,她重新恢复到往常古灵精怪,用力抱着莫铮庭,仰起脸蹭着他鼻尖:“我不急,只要腿还长在我身上,我就肯定能好,你放心,我不会浪费我这双大长腿的,等我好了,我要买好多好多双高跟鞋,天天穿给你看。”
  莫铮庭眼底一直克。制的疼在这一瞬倏然加剧,又很快被他压下,他轻轻点头,抱着他骄傲自信的小姑娘,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浠浠,”他哑着嗓子开口,“你在这乖乖养伤,医院有个项目,需要我出去几天,等我回来。”
  南浠听话地点头:“你忙,不用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莫铮庭离开后,南浠懒懒地窝在被窝,盯着窗外迎风轻晃的树叶出神,没过一会儿,许是因为天气转凉带来的困意有些上头,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长睫在稀薄的日光下投出一小片沉睡的暗影。
  朱佳佳轻手轻脚给她盖上被子,对前来换药的护士“嘘”了一声,等换好药,关上门,见南浠还在熟睡,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去上厕所。
  “。。。。。。莫医生又出差了?”
  “嗯嗯,好像还是去他母校,想找他导师和其他专家再帮忙看看。”
  “哎,我记得他学校好像是全球最好的骨科专业?他这几个月把之前一年的假都请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死马当活马医咯,反正咱院最权威的王老都说了,想要彻底痊愈几乎不大可能,但莫医生坚信她肯定能好,那估计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吧。”
  “哎,也是,多漂亮的一大美人,说站不起来就站不起来,搁谁心里不难受。莫医生对她这么上心,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啊?真的是情侣么?可如果她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这俩人还能在一起吗?这年头还有人愿意娶一个残疾人吗?”
  “嘘,小点声,别把她吵醒了。。。。。。你管人家能不能在一起,我看你呀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人家莫医生。”
  “谁不想,莫医生这么出色的男人,就算离婚带娃,也有大把的小女孩往上扑。。。。。。”
  窸窣的声响悄然远去,朱佳佳震惊地捂着嘴,眼泪簌簌往下掉,不敢哭出声,她没有看到,背对着她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一只手紧紧攥着被角,浸湿了身前病服,嘴角被无声咬出了鲜血。
  当月光静悄悄地跃上枝头,朱佳佳看到睡了一下午的南浠终于醒来,忙收拾好情绪,挤出一个欢快的笑:“小浠姐,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南浠摇头,语气平静:“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想回家。”
  朱佳佳被南浠突如其来的反常吓到,忙抓着南浠的手,急声说:“小浠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莫医生说了你没事儿,让你在医院等着他,你忘了吗?”
  南浠抬眸看她,一双眼漆黑如墨,教人看不出情绪:“没有,我在家等他,一样。”
  朱佳佳这才松口气,稍微放下心:“那咱们明天再出院,这会儿窗口估计下班了,小浠姐,你先别着急,咱们再住一晚上。”
  她说完,不知道南浠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她没再说话,只是移开视线,一双漆黑沉默的墨眸静静看着窗外。
  背影无端透出孤寂。
  朱佳佳不放心,等南浠再次睡着后,跑到走廊给莫铮庭打了个电话。
  却无法接通。
  想到护士说的他去了国外,估计这会儿还在飞机,朱佳佳找到莫铮庭微信,把南浠反常如实描述,发完,返回病房。
  结果推开门,床上空空如也。
  “小浠姐!”朱佳佳整个人如坠冰窟,下意识看向窗户,在发现一直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扇时,两腿一软,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台,哭着大喊,“小浠姐!小浠姐!你在哪儿啊!”
  朱佳佳撕心裂肺的尖叫惊醒了门外保镖,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急匆匆走进,一把扶住她,急声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浠姐不见了!”朱佳佳哭得语无伦次,指着病床,又指指窗户,“她、她刚刚说,要回家,然、然后,就不见了。。。。。。”
  这可是八楼啊,小浠姐要是、要是。。。。。。
  朱佳佳不敢深想。
  两个保镖迅速对视一眼,他们一直守在门口,除了朱佳佳,再没看到其他人出来过——想到莫铮庭离开之前的千叮万嘱,意识到严重性的保镖立刻拿起对讲机,准备联系同伴下楼,却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我在这。”少女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如墨长发垂在身前,被穿窗而过的冷风凌乱吹起,衬得一张巴掌脸愈发苍白。
  “小浠姐,你怎么下床了啊?!吓死我了啊!”朱佳佳瞬间破涕为笑,忙跑上前扶住轮椅,被泪水染湿的手紧紧抓着南浠,怕她再消失不见,“你想干什么就和我说,我帮你做,你突然不见,真的把我吓死了啊!”
  南浠把划破皮的手掌藏在身后,声音很轻:“我只是突然想透透风,看你不在,就没叫你,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她拒绝朱佳佳的搀扶,滑动轮椅回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艰难而倔强地把身子摔到床上,像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朱佳佳眼睛再次红了,挥手示意保镖出去,没敢说话,只是把被南浠碰掉的被子小心翼翼给她盖好,然后关上窗,只留了很窄的一条缝。
  一整晚,睡在南浠隔壁的朱佳佳一直没敢沉睡,时不时就睁眼,确认一下南浠情况。
  房间一片黑暗,如水般的月光穿透轻薄窗帘,只能看到微微凸起的轮廓,她不确定南浠睡着了没有,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除了她的呼吸,其他一切都好像陷入凝滞,与她所在的时空无声割裂。
  但她对面那被夜色吞噬的单薄身体,分明还在。
  朱佳佳是被莫铮庭的电话惊醒的,她猛然起身,先是看眼还紧闭着双眸的南浠,松口气,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下床,小心翼翼推开门,接通电话:“喂,莫医生。。。。。。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还在睡,好多了。。。。。。”
  南浠睁开了眼。
  她转过头,看着窗外隐约露出霞光的天空,有一瞬间在想,当初爸爸知道他再也还不上那些债款时,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这种绝望到能让人丧失活下去的冲动,极其悲观的情绪,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怕拖累,怕被嘲笑,怕这辈子都只能当个被人怜悯的废物,一辈子都再也无法翻身。
  她盯着窗外看了很久,直到朱佳佳又轻手轻脚进来,躺到床上,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重新入睡。
  她才再次睁开眼睛。
  摸出手机,看到莫铮庭发的数条消息,男人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温柔扑面而来,教她隐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啊,救下妞妞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朝她四肢百骸侵蚀,她没有哭,拍戏时曾经大面积挫伤软骨受损,一直到晚上收工才有时间去医院,她也没有哭,她一直以为自己经历过死别以后,足够坚强足够耐痛,可就在昨天,当她知道自己连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无尽的绝望顷刻间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把她彻底拉入深渊。
  就是这一瞬,她终于彻底明白,为什么爸爸会忍心丢下她一人。
  以后的她,再也不是那个骄傲张扬的南浠,而是一个只能活在轮椅上的废物。
  一个注定站不起来的废物,没有资格再拖累别人。
  南浠擦干眼泪,没回,狠心把置顶的对话框设为免打扰,然后退出微信,怔怔地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等待朱佳佳睡醒,出院回家。
  外界已是轩然大波。
  酝酿了三个月的重磅新闻终于在这天早上九点席卷网络,因为前期被怕和她瓜分资源的棠娅保密得滴水不漏,一经公开,震惊了整个娱乐圈,苦等南浠消息的西米露们早在她助理很久不营业时,也曾惴惴不安地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直接摧毁南浠一生的致命一击,崩溃得无以复加。
  诸多后悔错过头条的狗仔记者第一时间赶到省医,却发现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又迅速赶往南浠曾被曝光过的所有住所,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而不少敏锐的网友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发现那些本来属于南浠的代言,在这三个月里,竟然无声无息地接洽了新代言人——资本最无情也最真实,这些利益至上的残忍风向标,无一不教网友们更加确信,南浠这次,恐怕是真的坠入了深谷。
  各种版本的传言甚嚣尘上,惋惜,同情,幸灾乐祸,向来没有真感情的圈中人都在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吃瓜群众们则隔岸观火想等一个后续,这期间,南浠经纪公司架不住西米露们的逼问,发了个不痛不痒的声明,宣布南浠因为身体原因暂停工作,更像是变相承认了网上盛传的南浠受伤极其严重,恐终身难愈的新闻。
  没人知道南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屋里没开灯,遥远的月光从高空挥洒,星星点点地落在窗前时,映出轮椅上一张静静出神的侧颜,而当月光被乌云遮挡,那抹沉默不语的单薄身影,就仿佛隐入了黑暗。
  朱佳佳红着眼睛,透过窄窄的门缝守着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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