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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不想登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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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齐晟已经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快步走到了那个男孩面前,问道:“你爹在哪里?”
  王进宝低着头走到了齐晟身后站定,脸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对于一个去了势的太监来说,最不能戳的痛处,就只有那一个。
  要不然,后世燕京的“桂花饭”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前朝京城地界卖饭的为了避免被太监记恨,自己改的?
  作为睿王殿下面前的红人,王进宝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当面骂到脸上了。
  这男孩无知无畏,胆大包天,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记恨上了。
  此时此刻,这男孩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比齐晟还大的王进宝他都不怕,却害怕长得跟神仙似的齐晟。
  “你……你……你是谁?”
  这语气,这神态,标准的色厉内荏。
  齐晟冷冷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我只问你,你要打死谁?”
  “我……我……我……我就是吓吓他,没有要打死谁。”
  齐晟冷笑了一声,突然问:“你爹娘在哪里?”
  那男孩脱口而出,“在狗尾巴街。”
  下一刻,他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连忙改口,”我爹娘已经没了。我没有爹娘。”
  齐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问,“你方才骂这位夫人什么话?”他指了指薄夫人。
  说到这个,那男孩是一点都不怕了,理所当然地说:“我没骂她,她就是个臭娘们儿。我两个姐姐是自己要把分到的点心给我的,她凭什么多管闲事?”
  原来,因着小孩子正在长身体,饿得快,而下午的晌也长,薄夫人和信阳公主商议过后,就决定每日下午,给孩子们加一顿点心。
  这点心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最普通的白糖糕。
  但对这些从来都买不起糖的孩子们来说,已经是极好的的了。
  这两个女孩和这个男孩都是前两天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自己爹娘都病死了,大姐为了葬父母,已经卖身为奴,没有人照顾他们。
  那一天,信阳公主正好在这里。
  信阳公主和这些孩子们接触多了之后,就有些母爱泛滥,见他们这么可怜,就做主收留了他们。
  虽然有在这里供职的女官觉得不对劲,让人去查了,但结果还没有出来。
  于是,这三个孩子也就暂且留了下来。
  这个男孩霸道得很,不但总是欺负两个姐姐,还总是抢她们的东西。
  吃饭时要抢她们碗里的肉,吃点心的时候,更是一个人霸占了三人份的。
  只因这两天信阳公主和薄夫人都不在,这些女官们都忍着。
  今日薄夫人一来,就捅到了薄夫人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男轻女这回事,好像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彻底解决。
  希望郭嘉的政策能尽快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第175章 

  薄夫人自己都是南拳社会下的牺牲品; 还是一个在齐晟的影响下; 逐渐觉醒的牺牲品; 哪里看得下去这种事情?
  于是,在吃点心的时候,薄夫人就特意在那里盯着; 要求孩子们当场把发给他们的点心吃完。
  这不; 这男孩就不干了,撒泼打滚不说,还出口辱骂薄夫人。
  也是他运气不好; 恰好就让齐晟给听见了; 并有机会在齐晟面前,发表了他那自小就被家人灌输的,堪称奇葩的言论。
  “女人天生就是来伺候男人的; 她们这两个臭丫头; 就得让着我!”
  齐晟深吸了一口气; 忍下了满腔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这些,都是你爹教你的?”
  “没错。”
  男孩似乎是得意极了; 昂这头对齐晟道,“我爹说了,女人都是贱骨头; 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齐晟终于被他给气笑了。
  “我倒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像你这样; 被男人生出来的妖怪。”
  那男孩一下子就炸了毛,声音也立刻尖利起来,“你骂谁是妖怪?你才是男人生的,我是我娘生的!”
  “哦,原来也是女人生的呀。”
  齐晟冷笑道,“你自己就是被一个女人怀胎十月,辛辛苦苦以自身精血养成的,却反过来侮辱生你养你的女人,可真是好教养!”
  这一席话,那男孩根本就没听懂。
  但没关系,擅长胡搅蛮缠的他,根本就不需要懂。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只要会撒泼打滚,只要会闹就行了。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让我爹打你们!”
  只是,这一回,他哭闹的对象既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娘,更不是被亲爹打怕了的几个姐姐。
  齐晟自己都是个被父母宠得不管不顾的熊孩子,又岂会容忍另一个熊孩子在他面前撒泼?
  “王进宝。”
  “奴婢在。”
  齐晟冷漠地说:“把他给我拿下,重则十大板。”
  “是。”
  王进宝眼睛一亮,很快就让两个小太监找来了长条凳子和老师授课时用到的戒尺。
  然后,他一声令下,让两个小太监把那男孩按在长条凳子上。
  然后,他就亲自拿着戒尺,走到了男孩身侧。
  一戒尺下去。
  男孩哭得声音都变了,在场的却没有一个觉得他可怜的。
  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宫里许多女官都是幼时被父母卖给采买宫女的人的,而卖她们的理由,大多数都是为了养家里的男孩子。
  这男孩的所作所为,难免勾起这些女官心里的痛处,自然不会有人帮他求情。
  在捱了一顿打,意识到齐晟不好说话,也不好惹之后,这男孩也学乖了。
  至少齐晟再说话,他是不敢再有任何不满,也不敢再顶一句了。
  而王进宝那边的效率也很高。
  有了这男孩提供的家庭住址之后,他很快就把这男孩的父母给纠了出来,押到了齐晟面前。
  慈幼院里收养的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一是为了避免让人骨肉分离,二就是怕这些孩子和外面牵扯得多了,给慈幼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齐晟曾经也想过,会有家里孩子多,故意把女孩遗弃到慈幼院门口的。
  如果是这种情况,慈幼院也不会不近人情,把这些女孩子丢出去去。
  只是,既然是被遗弃的,自然就都是无父无母了,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不记事的,都会有人专门灌输这个思想。
  那些父母既然不肯承担抚养的义务,想必也不稀罕孩子日后的孝敬。
  因着慈幼院的背景深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敢来捣乱或企图占便宜的。
  这个男孩家,真的是第一个。
  齐晟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那对夫妇。
  那男的看起来老实憨厚,但他未免太镇定了些;
  那女的生就一副尖酸刻薄的相貌,到这会子还眼珠子乱转,不肯老实。
  齐晟淡淡道:“说吧,这是谁的主意。”
  那男的不说话,却隐晦地瞪了那女的一眼。
  那女的立刻就厉害了起来,“是我的主意,怎么了?”
  “放肆!”
  王进宝呵斥了一声,疾言厉色地说,“什么你呀我的,要自称草民!”
  那女的明显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
  齐晟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看来,这家里真正做主的,还是这个男的。而这个女的,不过这男的手里的一把刀,关键时刻的挡箭牌而已。
  只不过,这男的还是限于出身,没读过书,不懂律法呀。
  心里冷笑了一声,齐晟慢条斯理地问:“这慈幼院收养的孩子,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无父无母。你家这三个父母双全,却诈称父母已亡,来这里混吃混喝。你们可知,这诈骗是个什么罪过?”
  对着两双茫然的眼睛,齐晟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无论主犯还是从犯,按《大晋律》,一律斩首示众!”
  大晋的律法和齐晟原来那个世界的明朝差不多,是没有专门为“诈骗”量刑的。
  而诈骗,是统一归类到“盗”这一项里的。
  “盗”这个罪名里,不但包括了偷盗、诈骗,还包括了抢劫勒索。
  而既然抢劫勒索包括在内,那抢劫杀人自然也是算在内的。
  包括了这样的罪过,可想而知,惩罚会有多重。
  而“盗”罪唯一能减轻刑罚的条件,就是发生在亲属之间的偷盗。
  对于这种牵扯到伦理,却又不危害朝廷统治的罪过,无论是大晋,还是曾经世界的大明,都是遵从“轻罪轻罚”的原则的。
  这对夫妻和齐晟还有信阳公主,可没有什么亲属关系。
  且齐晟和信阳公主又天潢贵胄,情况就更复杂,会不会对朝廷统治造成危害,都在两可之间。
  当然了,其实这对夫妻的行为,只能说是占小便宜,还构不成“诈骗”。
  齐晟之所以特意说的严重,就是想要吓吓他们而已。
  果然,这夫妻二人都吓了一跳。
  那男的立刻就扭着身子给了那女的一巴掌,“都是你这贼婆娘,看不好孩子,叫他们乱跑胡说!”
  听听这推卸责任的话语,多么的熟极而流?
  这下不但是齐晟和薄夫人,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女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还没等到有好心的女官替那女子出头,她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她不但是哭,还一边哭,一边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卸到了两个女儿身上。
  “一定是那两个丫头自己嘴馋,这才撺掇着狗蛋儿来的。臭丫头,天杀的赔钱货,我怎么生了这么两个讨债鬼?苍天呀,我不活了!”
  她一边哭喊着,就一边手脚不大利索地爬起来,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哎哟哟,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呀!”
  她满心以为,这些有钱的公子刚夫人都爱脸面,又忌讳生死,肯定不会让她真的撞上去。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场的无论是薄夫人,还是这些女官,哪一个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薄夫人自不必说了,薄兆一步一步升上来,都是靠得实际的政绩,不知外放做过几任知县、知府。
  她一直带着儿女随夫赴任,什么样的滚刀肉没见过?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妇人的伎俩。
  那些信阳公主从太后那里求来的女官更不用说,在皇宫里,没几分脑子的,根本就活不到她们这个年岁。
  所以,着妇人这番做派说她是班门弄斧,都嫌侮辱了那个“弄斧”的人。
  一直等到她脑袋都快触到柱子了,都没有人来拉她,她只能悻悻地自己找台阶,顺着柱子滑倒在地,抱柱大哭。
  众人都当一场笑话看。
  还有个女官促狭地说:“哎呀,你怎么就不撞了呢?你要是真死在这里,咱们小主子不得陪你男人个十几二十两银子?够他娶个新妇了的。”
  此言一出,那男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女的却是瑟缩了一下,哭声也噎住了。
  薄夫人见多识广,人心看透,一下子便看出了这男的不怀好意。
  她当即冷笑了一声,说:“敢在殿下的地盘上闹事,打死都是轻的。她撞死了也顶多是畏罪自尽,不拉出去曝尸都是殿下仁慈了,还想要抚恤?做梦!”
  那男的眼中的光立刻就熄灭了,脸上就只剩下了惧怕之意。
  很显然,他们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这慈幼院背后的背景,居然这么强。
  薄夫人暗暗冷笑了一声,扭头问齐晟:“殿下,您看该怎么处置?是按律斩首呢?还是从轻流放?”
  按律斩首?
  从轻还得流放?
  夫妻二人惊恐地瞪大了眼,那女的不敢再闹,爬了回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而那个男的则机灵多了,一边不住地往那个女的身上招呼,一边喝骂道:“你这婆娘,我叫你爱占便宜,我叫你挑唆孩子来骗吃骗喝。与其叫官府斩了你,不如老子先打死你!”
  啧啧啧,这一席话,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净。
  齐晟暗暗摇头,再一次为他的不懂法律而悲哀。
  然后,他缓慢而清晰地说:“按《大晋律》,妻有罪,惩其夫。”
  哭喊声和喝骂声都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齐晟:嘿嘿,你这个法盲,没想到吧?


第176章 

  在齐晟的目光中; 那个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
  从带着隐隐得意的声色俱厉; 到意想不到的愕然,再到面对死亡的惶恐不安。
  特别有趣。
  又特别讽刺; 特别可悲。
  更让齐晟觉得可悲的,却是那个女子。
  在劫后余生的大喜过望之后,那个女子又开始磕头求饶。
  而且; 这一次磕头,可比刚才用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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