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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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儿无奈,只得搬个墩子坐下,摇着扇子给她扇风。
梦里,苏云姑又回到了上一世,她此番看到的是,谢兆麟一身囚衣,站在校场中央,四周站满了人,或面露不屑,或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谢兆麟安安静静的站着,脸上还温温雅雅的笑着,浑身上下被捆着绳子,绳子的末端是四辆马车,车上的人吹着哨子,好不得意。
苏云姑素日再不想与谢兆麟牵扯,却从没想过如今站在这里冷眼旁观,更何况从他重生之后,他是几次三番的帮她与明朗。
哪怕再明白他动机不纯,苏云姑也不是不全受感动,多多少少总有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刻。
她心里有一种声音,要把他拉出来,但又有一种声音,让她逃跑。
正纠结时,画面一转,转到了她大婚那日,老夫人坐在她的屋里,摸着她身上的嫁衣,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听。
最终老夫人无奈的送了手,转身便是老泪纵横。
苏云姑惊愕,她只知上一世老夫人很是痛心疾首,但是她从不知道,老夫人也曾为她哭成了那样。
是她的不孝。
她想拉住梦里的自己,却怎么都拉不住,只能用力嘶吼。
“别嫁给他!”
“三丫头,睁睁眼。”
………………………………
第三十六章:贺舒文被救出
苏云姑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看到老夫人正颤着手,带着哭腔唤她。
这下苏云姑在忍不住,坐起身抱住了老夫人,泪止不住往外流。
老夫人浑身发颤,拍她的手,也是颤的,声音也是颤着的。
“三丫头不怕,祖母在,谁都不能欺负我的三丫头。”
苏云姑已快速从梦里缓了过来,此时发现老夫人情绪的不对,忙松开她。
“祖母,不怕,是不是吓到你了,云姑只是做了个噩梦。”
老夫人颤着唇,问道:“梦里你要嫁给谁?”
苏云姑垂眸,笑了笑,说道:“就是个梦,祖母别怕。”
老夫人不听,又问了一遍,苏云姑心中疑惑,但还是说了谎。
“记不得了,这一醒,刚刚梦到了什么,都忘得干净了。”
老夫人这才松了口。
苏云姑又与老夫人说了半晌的话,把人送走时,苏云姑见她状态都不是很对。
“知儿,祖母何时来的?”
“姑娘睡下后,没多久,老夫人就来了。奴婢本想叫醒姑娘,老夫人不让,说她也没事,在姑娘屋里坐会儿就行。”
“你是不是一直在屋里?”
知儿点头。
“梦里我说了什么?”
知儿想了想,缓缓开口说道:“姑娘先是一直说自己对不起谢大人,后来又哭着,不要嫁人,喊了好多声,把老夫人吓得不轻。”
苏云姑心中疑惑更甚,不过是个梦,怎就让老夫人如此失态。
她心中甚至有种老夫人知道些她上一世的秘密的想法,但是这个念头随即被打消的干净,太荒谬了些。
可能是这一世她绷得太紧了,以至于对什么都是疑神疑鬼的,怪她。
“姑娘,卫姨娘来了。”
锦嬷嬷进来报信儿,苏云姑忙笑着出去相迎,说来她着实要感谢卫姨娘,此番她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但是卫姨娘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还多了一份凝重。
苏云姑牵着卫姨娘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着打趣。
“姨娘来我这里吃茶,怎还一副苦大仇深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姑这里的茶不好喝呢。”
进到屋里的卫姨娘,给苏云姑递了个眼色,苏云姑通透,把屋里的下人都差遣了出去。
“三姑娘,牢狱那边出事了,贺舒文被救出来了。”
苏云姑一怔愣,心中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谁救的?”
“黎丞相出的手。”
苏云姑了然,是她疏忽了,只顾着防贺氏,而忘了苏云华还有一个厉害的黎妹妹。
“还有,听我的丫鬟说,贺舒文今日已经搬到了咱们侯府,在前院安顿着。”
苏云姑手一颤,手里的茶水溅到了手上,幸好不是热茶。
“听说,夫人带着病去书房求的侯爷,中途还差点昏过去,侯爷心软,又觉得贺舒文可怜,便答应了下来。”
苏云姑冷嗤一声,他可怜,难道她就不可怜?
只是可惜了,她辛辛苦苦的布的一盘棋,就这样被黎浅给毁了,最终还是让贺舒文住进了府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这一世,只要她不愿意,谁能逼着她嫁给贺舒文。
………………………………
第三十七章:贺舒文接近云姑
待送走卫姨娘后,苏云姑并没有再行动,这样各自安分过了两个月。
听知儿说,贺舒文近日才算是把伤养的利索。
苏云姑听见话时,只是安静的拖着腮,看着窗户外的大雪。
知儿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姑娘自打赵姨娘过世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看不透,有时候觉得她很快乐,有时候又觉得她一点都不快乐。
这雪一连下了三天都没有要停的样子,因着国子监离得远,苏明朗也便停了课。
苏侯下朝回来,用膳时,老夫人看着外边的雪,嘀咕了一句,“这雪都下了三日,怎还不知停?
苏侯接话道:“听司天监说,今年冬日要比往年冷一些,这雪怕是要下个十多日。”
苏侯话落,满室唏嘘,天雍地处中东,不是太靠北,哪里下过这样大的雪,这还是头一遭听说。
“那明朗与明龙岂不是要在家窝一两个月了,明朗还好,只是明龙,开春还要参加考试,这学业万一耽搁了……”
苏明朗听见自己可以有一两个的休息时间,高兴的眼都亮了几个度,但又怕被苏侯看到说他不思进取,只把脸埋在碗里。
苏侯轻叹一声,整个大厅又恢复了安静。
此时,贺氏突然放下碗筷,接了话。
“母亲,侯爷,妾身有一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既然这样,不如在咱们府里开设个院子做学社,请个先生,专门用来学习课业,侯爷如果觉得两位少爷太过空旷,就让咱们府里的三个姑娘也去,一来不至于屋子里人少而空旷,二来姑娘们也能跟着学些东西。”
此话一落,苏侯听的眉头一松,虽不语,却也听进了心里。
还没等苏侯开口,老夫人最先点了头,“这主意可行。”
苏云华忙趁机开口插话。
“那这先生也不用请外人了,咱们府里就有一个。”
老夫人意外,问道:“谁?”
“我堂哥贺舒文,前段日子刚住进咱们府里,他可是当地的教书先生。”
苏云姑听到此话,冷嗤一声,但是不得不承认,贺舒文肚子里确实是有二两墨水的,那点学识放湓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若是放京城,就是误人子弟了。
苏侯也不糊涂,立马开了口制止。
“不妥,先生之事,还得容我仔细斟酌,此事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苏云华还想说,却被贺氏一把拉住。
“侯爷,舒文学识尚浅,确实不太适合做书社的先生。
只是他前两日跟妾身谈话,说如今他身子已养的差不多了,整日在府中被人伺候着也不是法子……”
“让他安心住着吧,在自己府上也是个被人伺候的少爷,没道理来姑丈府里,就要做事。”
贺氏温婉的笑着,继续说道:“妾身也是这样说的,只是舒文心怀对咱们侯府的感念之恩,铁了心的想为咱们做些事。
妾身想了想,若是这学社真能办起来,不如让他给先生做个帮手,这样一来,也不至于他太无所事事。”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毛病,苏老夫人与苏侯两人连连点头,这算是应了下来。
苏云姑撇了眼桌对面春熙阁的两位温柔母亲,不屑的挑了筷子肉塞进嘴里。
原来绕来绕去,是在这里等着她了,只是她觉得有些好笑的是,凭什么她们觉得,自己一定会喜欢上贺舒文。
真把她还当成上一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待,不过若是真这样倒也好,有些人想的越好,等现实败落时,摔得就越疼。
苏侯效率是极快的,才两日,就已让苏云姑他们入社听学了。
教书的先生是同苏侯交好的户部尚书赵文瑄,是个憨憨可鞠的小老头,讲书时言辞也极为风趣诙谐。
即使如此,苏云姑与苏明朗也听的直发困打瞌睡,苏明朗犯困是因为他跟着谢兆麟早就学过这些,再重新听一次,自是无趣。
至于苏云姑,她生来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不过让她看个野史书文什么的,她还是乐意的。
但若是让她规规矩矩的听道德经,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她是听不懂,也听不下去的。
但是她又不能睡,毕竟又苏明朗在身后坐着,她总要给她做个榜样。
却殊不知苏明朗在屋子里永远视线模糊,别说看苏云姑了,他睁开眼皮都费劲。
当下学后,赵文瑄让所有人的抄书都交上来时,苏云姑这才看到贺舒文,这也算是这一世两个人第二次见面。
面色虽已养回了精气神儿,但人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孱弱。
苏云姑虽没见到他在狱中的样子,但是看现在的状态也知是受了大苦的。
这才哪到哪,他只是遭了几日的罪,而这些,百倍千倍,她受了十年。
贺舒文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强烈的黏在他身上,他抱着宣纸,抬头便对上了苏云姑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看的他心一寒,有些惧怕。
他记得自己好像并未与苏三姑娘有过什么交集,自己更未招惹过她,她怎么这样盯着自己。
可是再看,那双眼眸又恢复了平静澄澈,安静的像是一汪深井池水。
贺舒文只把刚刚当成了错觉,想着他已缓缓朝着她走来,面上带着自以为能迷倒众生的笑意。
他确实是想给苏云姑留下好的印象,因为他姑母告诉过他,若是把这位三姑娘的芳心拿下,她许诺了他一千两银子。
那可是一千两,够他去十趟赌坊,买十坛上好的米酒喝了。
而且听姑母说,这小丫头深受老婆子的喜欢,那她若是嫁给自己,光那聘礼单子就得好大一张,那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扬眉吐气了。
他此时看的哪里是苏云姑这个人,他看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哎,你这小厮,怎还站在我阿姐哪里,本少爷与你说话没听到吗?”
苏明朗此时也不困了,看到贺舒文一双眼都沾在了苏云姑身上,他心中很是不喜。
她阿姐将来是要嫁给谢三叔的,岂是一般的肮脏杂碎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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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苏明朗护姐
此时已下学,赵尚书早已离开去了书房找苏侯,留在屋里只有他们这些主子,和一群下人。
苏云华急声反驳道:“二弟,这人可不是什么仆人,按规矩你还要行礼喊他一声哥哥的,这一次姐姐就不教你规矩了,若是下次姐姐再见到你这样,就要教教你这样了。”
苏云姑见苏云华这般护犊子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这不知道还以为她的是她的小情人呢。
苏明朗其实脾气挺好的,但是是只对他在乎的人,除此之外,他脾气其实挺坏的,不然也不能做国子监的龙头老大,那都是他用拳头生生挣出来的名声。
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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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谢三叔提点
自此黎奉贤对苏明朗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丝毫不介意苏明朗是个比自己矮半截的孩子,在国子监里一口一个老大喊得顺溜,巴巴做苏明朗的小尾巴,画风极为清奇。
苏明朗对这位小弟也是欺负的理所当然,甚至让黎奉贤为其通宵抄写作业,当时丞相府轰动不已,所有人都以为是黎奉贤得到了高人指点,改邪归正了。
黎丞相激动的让管家在府门口放了一挂长鞭炮,甚至是亲自为儿点灯,陪坐灯前,看着自己蠢儿埋头奋笔直书之态,老泪纵横至天明。
殊不知世子只开窍了一晚,此后又恢复了常态,再未曾动过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