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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总被表叔欺负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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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恨地一咬牙,咒骂了一声昆都可汗,他的父亲,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今天如果能够回得去,一定要杀了那个老家伙。
  后悔之念在阿其格心中一闪而过,早知道就不该心存侥幸,他实在是太过渴望打败林照辰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是屹立在晋国边境的一座山岳,永不可逾越,牢牢地阻住了胡人们南下中原的步伐,回纥、突厥、靺鞨,这些部族都恨林照辰,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陷阱,可以引诱林照辰入彀,结果阿其格自己却陷了进去。
  但此时悔之晚矣。
  正在战斗的燕州府军迅速收敛队形,移到后方,□□步兵列于前阵,一字排开,如长龙横陈,骤然间箭矢如注,倾泻而出。
  这是燕国公麾下的神射营军,士兵是千里挑一的精锐,弓和弩都是特制的,破军阵前,鲜有不克。
  回纥人惨叫着纷纷后退。
  阿其格的部将扑在他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他,阿其格狼狈不堪,他甚至没有脸面细看,掉转马头,伏低身子,躲在部将的后面,逃窜而去。
  林照辰看着回纥残部撤退,面上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亦没有下令追击,少顷,他又抬起了手臂,倏然一声金锣之声,箭阵停住。
  士兵们慢慢地开始整列收拢。
  张孟从后面策马过来,望着远方逃窜的回纥人,遗憾地啧了一声:“公爷,不追吗?趁这个机会把阿其格宰了。”
  “不。”林照辰淡淡地道,“留着他和昆都在窝里斗一阵子,别让回纥人安定下来,他还是有用处的。”
  他说着,眼睛转向张孟。
  燕国公的脸色一向是冷淡的,但张孟毕竟跟在他身边久了,就有本事从那几乎万年不变的神态中分辨出不同的意味来。
  张孟马上道:“姜姑娘很好,姜姑娘没事。”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过有点被吓到了,现在还坐在那里不想起来。”
  张孟抓了抓头,他不太敢说,姜宛姝好像是被那血肉横飞的箭阵吓傻了,惨白了一张小脸,半天都说不出话。
  其实以张孟的眼光看来,那等场面生动有余、刺激不足,本来想让那姑娘瞧个新鲜的,谁知道会把她吓成那样。所以说,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他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林照辰拨转了马头,自顾自去了。
  到了山麓上,姜宛姝果然还坐在那里的小杌子上,双手抱着膝盖,神情楚楚可怜,眼巴巴地望着外头。
  她看见了林照辰,居然马上站了起来,几乎是跑着过来了。
  林照辰简直受宠若惊了,疾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姜宛姝。
  她的身体小小软软的,天色黄昏了,秋风渐凉,不知道她是不是冷得厉害,在他的怀中有些发抖。
  刚刚从铁血金戈的沙场上归来,这厢温香软玉满怀抱,纵然是林照辰的铁石心肠,此时也变得分外柔软。
  他摸了摸姜宛姝的头发:“让你久等了,有没有担心我?”
  “一点都不担心,表叔威风八面、神武无双,再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我都知道了,日后不要再让我看这些事情了,我不喜欢,太吓人了。”姜宛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的眼角微微地挑起,微微地带着一点红,似妩媚又似可怜,睫毛上似乎还带了一点点露珠。
  方才战场上激荡的热血还未冷却,更加剧烈地在身体里沸腾了起来。林照辰根本无瑕分辨她说了些什么,一把将她搂得紧紧地,按在怀中,他要很用力,才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那种欲望,令他想要吻上她的眼睛,但他还不太敢,那会惊吓到她,她的胆子一向都那么小。
  姜宛姝被搂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林照辰身上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胸口一阵翻涌,她咿咿唔唔着挣扎起来:“放开、快放开,你身上太臭了,我要吐了。”
  林照辰忍不住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臭就臭了,宛宛,以后你总要习惯这个味道,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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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的两三天,姜宛姝特别黏人,林照辰略离开一会儿,她总要用软软的声音问:“表叔又去哪里,几时回来呢?”
  晚上宿营的时候,她还要从自己的营帐中探出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林照辰:“外头有人守夜吗?我害怕。”
  林照辰总要摸摸她的头,柔声哄她:“我会守在这里,别怕。”
  她心满意足地缩回去睡觉了,林照辰抱着剑,在夜幕下席地而坐,听着她在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轻微细碎,仿佛这一夜的星光也温柔了。
  林照辰在夜色下微笑了起来。
  心疼之余,林照辰终于发现了张孟干的蠢事,他结结实实地打了张孟三十军棍,然后把张孟打发出去追歼陈光威的残部了。
  原本被朝廷征调走的邕城及宜州的人马不露痕迹地回归燕云地域,陈光威自己带来的战部泰半战死或归降,另有部分逃窜而去,张孟接了林照辰的命令,追捕漏网之鱼,一个也不能放过,务必不让消息泄露回安阳。
  毕竟,还没到和朝廷撕破脸的时候。
  而林照辰自带了小部精锐的亲卫军队,向西面行去,打算返回燕州城。
  在乌兰草原的时候,他们路过了室韦部落的领地,林照辰带领人马停留了下来。
  室韦人是游牧部落,他们原是突厥臣属,但生性狂野不驯,并不乐于服从突厥的管辖,这一部的室韦人由他们的首领特穆尔带领着,从突厥那里跑了出来,流荡在乌兰草原上,冬天的时候,他们还会继续向南迁移,到关内和汉人混居在一起,因此,他们和晋国人的关系算得上亲睦。
  林照辰原来曾经向室韦部落买过几次战马和皮草,出手十分阔绰。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时间久了,首领穆特尔心知肚明,双方心照不宣罢了,穆特尔面上也只把林照辰当作普通的汉人贵族来看待,亲近不失礼节。
  “林大郎,你很久没来了,正好我们的祭牲节开始了,来来,陪我们一起喝酒吃肉。”穆特尔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看过去却还是精神矍铄,目光中锐气十足。
  “好。”林照辰淡淡地应了。
  林照辰的属下搭建了两座圆顶的帐篷,那是室韦人日常居住的敖包,不过林照辰命人搭建起来的特别奢华。
  帐篷以牛皮为幕,整个内部铺上了厚实的织锦毯子,由于空间有限,凳子和案几都是矮矮的,但木脚上都裹着金片。帐子顶上垂下来的帷布是一种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金纱。
  斯琴在帐篷里转了一圈,啧啧称奇:“林大郎前几次来的时候就住在我们的敖包里,也没见他矫情,怎么这次就突然金贵了。”
  她朝姜宛姝挤了挤眼睛,“果然有了女人就不一样,多粗旷的汉子也体贴起来了。”
  斯琴是首领穆特尔的孙女,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皮肤黝黑、眉目秾丽,汉话说得很好,林照辰特意叫她过来陪姜宛姝。
  姜宛姝红了脸:“别瞎说,我不是他的女人。”
  “好、好,你不是。”斯琴知道汉人女子一向害羞,大多数时候口是心非,她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道,“阿姜,我和你说,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现在是祭牲节,我们部落最热闹的时候,我们已经拜祭过真神了,接下去两天就是唱歌跳舞的时候,你先歇一下,养足精神,晚上我来带你出去玩。”
  斯琴和姜宛姝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
  过了片刻,林照辰进来。
  姜宛姝有些不安,把斯琴的话转述了一遍,而后问道:“表叔,她说要带我去瞧热闹,那是什么情形,吓人吗?”
  小姑娘被那日血腥的战役吓坏了,现在很有点草木皆兵的担忧。
  林照辰又一次在心里骂了张孟,决定回头再补上三十军棍。
  他温和地对姜宛姝道:“那是室韦人的节日,就是唱歌跳舞,他们的男男女女互相调情,一点凶险都没有,你尽管放心,本来我也不打算这么早回到燕州,左右无事,就在这里留几天,带你玩耍一下。”
  他坐了下来。那小凳子矮矮的,不合他的身材,他干脆就坐到了地上,伸长了腿。
  他的容颜俊朗、气质高贵,虽然是那样不羁的姿势,依旧流露出了一种放纵的清贵之意,他朝姜宛姝笑了笑:“宛宛,过来,给表叔捶腿。”
  姜宛姝怒视他。
  但他微笑着,眼眸若星空,有着浓郁的黑色、以及明亮的星辰,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姜宛姝。
  姜宛姝脸皮儿薄,被那目光看得受不住了,终于败下阵来,磨磨唧唧地跪坐在他的身边,捏着小粉团一样的拳头给他捶腿。
  他的一双腿修长而结实,在衣料的包裹下,仍然能够感觉到肌肉的曲线凹凸,以及那炙热的体温。
  姜宛姝胡乱捶了几下,忽然起了坏心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他一下。
  硬邦邦的,强健而富有韧性,手感挺好。
  姜宛姝又戳了他一下。
  林照辰忍不住噗嗤笑了,伸手过去在姜宛姝的头上乱揉了一气,把她的头发都揉得乱糟糟的。
  姜宛姝抱着头,生气地瞪他。
  “宛宛,你别挑逗我。”林照辰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带着一点沙哑,“否则,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姜宛姝飞快地窜到帐篷的角落去,缩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照辰:“表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还是像小兔子一样,但是比起最初的时候,她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了。林照辰不想惊吓到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会。姜宛姝在心中嘀咕着。
  林照辰将腿盘了起来,端正地坐在那边,转瞬又是那个严厉冷静的燕国公了,他道:“我们要等魏明姿先到达燕州,所以可能要在室韦人这里停留七八天,然后再回去。”
  “哦,表叔你要成亲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公主久等了,她要生气的。”姜宛姝的神色和语气都十分真挚。
  林照辰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善:“你听过去好像很期盼的样子。”
  姜宛姝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赶紧摇头:“没有,我是替表叔担心。”
  “你不用替我担心,燕州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妥善安排魏明姿,故而,我要等她到了再回去。”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断,“我不会娶魏明姿,我要娶的妻子只会是你。”
  一点儿都不觉得荣幸,反而很沮丧,又被吓到了,姜宛姝在心里叹气。
  她的神情藏不住心思,林照辰一眼就看出来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朝着姜宛姝勾了勾手指:“宛宛,过来。”
  姜宛姝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忤逆他比较好,就慢吞吞地蹭过去了。
  还没等她蹭到跟前,林照辰探身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
  姜宛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一下。”林照辰如是答道,在她的手指尖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嘴唇是火热的,差点把她的手指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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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月亮圆圆的,草原上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了,火光映着室韦汉子们的脸膛通红通红的。
  他们围着篝火欢快地歌舞着,他们的舞姿矫健、歌声豪迈,充满了雄性阳刚的气息,一股热烈的气氛扑面而来。
  马头琴的乐声欢快悠扬,有些年轻的汉子跳着舞,热了起来,就干脆把上半身的衣服解开,袒露着半边胳膊。
  姜宛姝“哎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斯琴吃吃地笑着,眉飞色舞地道:“阿姜,你别害臊,快看,那边个头高高的那个,他的身材壮不壮,嘿嘿,我和你说,这样的男人,肯定特别行。”
  姜宛姝吓呆了,从指缝中偷偷地露出一点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什么、什么特别行?”
  “那个呀。”斯琴挤眉弄眼,“祭牲节就是我们族人用来相亲的,春天和夏天是放牧牛羊的时节,大家伙都在忙活,到了秋天,牛羊长足了膘,我们也该享受一下了。男欢女爱,这是天底下第一等大事,当然要看清楚了才好,免得进了敖包才知道不行,那可糟糕了。”
  姜宛姝的脸简直在冒烟了:“你别和我说这个,我不听了。”
  周围的室韦姑娘们虽然听不懂汉话,但看见姜宛姝害羞的模样,都善意地哄笑起来了。
  林照辰和穆特尔一道,远远地坐在篝火的另一边,他转过头对穆特尔说了几句。
  穆特尔站了起来,用室韦话大声地喊了几句,周围的族人都听见了。
  汉子们发出不满的嘘嘘声,但又不敢违背首领的吩咐,只好不甘愿地把衣服又穿好了。
  那边的姑娘们齐齐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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