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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总被表叔欺负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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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中的光线并不好,连云策模糊地认出了林照辰。那个男人的面容在水波的动荡中,带着飘忽的暗影,那么俊美,却宛如鬼刹。
  连云策的手指从姜宛姝的裙裾边滑过,他忽然愤怒起来,挥拳向林照辰袭去。
  水流卷起了漩涡。
  林照辰一手揽住姜宛姝,一手迎上连云策。水流激荡汹涌,两个人都后退了一米。
  连云策被那力量撞得胸口翻腾,一口血差点涌了上来,他骤然惊醒过来,不敢耽搁,对着林照辰抱拳俯首,做了个服软的姿势。
  林照辰也无意与他纠缠,双脚一蹬,抱着姜宛姝浮上了水面,游到了河岸上。
  岸边的百姓大声吵嚷着:“救上来了、救上来了。”一群人就要围过来看热闹。
  跟随而来的黑甲卫兵们迅速上前,背向里、面向外,把林照辰护围起来,“锵”地一声,刀剑齐齐出鞘。也不用说话,看热闹的百姓“哗啦”一下,瞬间跑了个精光。
  林照辰将姜宛姝翻过来,靠着他的臂弯,轻轻地拍她的后背。他的面色冷厉,沉得吓人,动作却极轻柔,不经意地,甚至有些颤抖。
  幸而姜宛姝掉入水中的时间并不久,她吐出了几口水,就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林照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宛宛、宛宛,没事了,别怕。”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姜宛姝用手捂住了脸,水从指缝间滴滴答答地落下,她的脸上本来就都是水,头发黏在脸颊上,真是满头满脸的狼狈,就像一只湿漉漉的小兔子,在那里抖啊抖。
  林照辰忍不住将她拥了满怀,他太用力了,甚至把姜宛姝都弄疼了。
  她抽泣着:“快放开我,你讨厌,你们都讨厌,欺负我……”她越说越委屈,干脆大哭了起来。
  林照辰只好摸着她的头发,放低了声气,不停地哄她:“是我不好,都怪我来得太慢,让你受委屈了,宛宛乖,别哭,我会替你出气的。”
  他轻轻声地道,“须知,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姜宛姝耳朵尖尖听到了,吓得打了个嗝儿,哭得更伤心了。
  临仙阁上,燕国公府的丫鬟远远地看见林照辰策马而来,早已经奔了下来,此刻连滚带爬地过来,扑倒在林照辰的面前,不住叩头。
  林照辰担心姜宛姝的身体,此刻不欲多做计较,沉声道:“衣裳。”
  丫鬟眠春好歹还算伶俐,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裳,双手奉给了林照辰。
  林照辰用那件衣裳把姜宛姝裹了起来。那匹黑马已经十分乖巧地跑了过来,林照辰抱着姜宛姝上了马。
  拨马将去之时,林照辰抬头看向临仙阁上。
  魏子慎恰在栏杆边观望,遥遥地对上了林照辰的目光。
  无法形容的眼神,如同噬人的猛兽,带着浓重的血腥意味,那一眼扫过,竟让魏子慎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


第18章 
  冰绡纱罗垂了下来,掩着绮罗床榻。
  姜宛姝面朝着里侧,几乎把整个人都捂到毯子里,缩在那里一声不吭。
  林照辰走进来,丫鬟们都退下去了。
  他端着一碗药:“药熬好了,来,趁热喝了。”
  “不要。”姜宛姝的头还躲在毯子里,声音闷闷的。
  “这是驱寒的药,里面额外加了许多红枣,甜甜的,一点都不苦,宛宛,别耍小性子,快点起来喝了。”
  她还是道:“不要。”
  林照辰沉下脸,伸手过去,把姜宛姝的身子扳过来。
  却见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脸上满是泪痕。他叹了一口气,心又软了。
  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严厉的:“你还好意思哭,谁让你自己任性,非不让我跟在身边,自己跑出去玩,你看看,被人欺负成这样,自己说,以后还敢不敢?”
  姜宛姝的眼泪流得更急了,她翻身坐了起来。她的头发刚刚洗过了,才擦干,微微地还带着一点湿气,宛如流水一般披散下来,笼罩着她单薄的肩膀,楚楚可怜。
  她泪汪汪地望着林照辰:“表叔,我求你一件事情,你能允我吗?”
  林照辰把语气放软和了下来:“但凡我能做到,我没有不允你的。”
  “我死了以后,你把我和爹娘葬在一起吧,我也无需你给我上香烧纸,只要把我埋进去就好,日后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我在九泉之下也是感激你的。”她哽咽着道。
  “砰”的一声,林照辰重重地将碗放到案上,发出很大的声响,里面的药都溅了出来。
  “你不要做梦,你死了,也是要入我林家的祖坟,将来和我埋在一起,至于你父母,我就不管他们了,任他们做孤魂野鬼,从此后无依无靠。”林照辰的声音饱含了怒意,几乎把姜宛姝吓坏了。
  她呆滞了一下,哭了出来:“我都死了你还要欺负我,你这人怎么如此坏心眼。”
  “住口!”林照辰忍无可忍,呵斥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平白给自己找什么晦气,再胡说八道,我要打你了。”
  姜宛姝抽抽搭搭:“我不想活了,你看看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谁都能踩我一脚,他们、他们那样羞辱我,我还有什么脸面苟且于世,姜家的脸都被我败光了。”
  林照辰沉声道:“宛宛,现在你是我林家的脸面,和姜家再无关系了。哼,这世上,没人能够折辱我林家的脸面,我不允许,你等着看吧。还有,如果你再不喝药,就由我来喂你喝,过来。”
  姜宛姝听得林照辰要喂她,二话不说,哆哆嗦嗦地捧起了药碗,捏着鼻子喝下去。
  药汤确实如林照辰所说,并不苦,喝下去以后肚子里暖烘烘的,姜宛姝的脸蛋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如同桃花瓣上的一抹微红。
  看她委委屈屈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林照辰忍不住用手指在她的腮上戳了一下。
  姜宛姝今天特别爱生气:“你又对我非礼,我知道了,你原来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我如今身份低贱,而你位高权重,就能对我恣意妄为、百般戏弄。”
  “我没有。”林照辰有些头疼,耐着性子解释。
  “你有,你囚禁我、轻薄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笼中鸟、掌中玩物罢了,对我没有一丝尊重,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分别?”
  林照辰想起了当日姜不敏时时被这个女儿气得跳脚,经常前脚揍她一顿,后脚又心肝肉儿地哄她,如今林照辰终于体会到了姜不敏的心情。
  他板起脸,声音冰冷而严厉:“你说错了,我自然和那些人是有分别的,我比他们还要坏,我不但囚禁你、轻薄你,我还要娶你、把你一辈子关在我身边。”
  姜宛姝怔了一下,这下是真的难过了,她反而收住了哭声,狠狠地咬着嘴唇,把脸扭转开去,再也不看林照辰。
  林照辰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地叹息,然后出去了。
  外头的阳光浓烈,如金子般洒了一地。
  林照辰却觉得心中烦躁,他自从十四岁起随着父亲征伐沙场,向来冷静沉稳,极少被这样的情绪所左右。想起了姜宛姝,他还是气恼,又有些心疼,终于硬生生地按捺下回去哄她的念头。
  到了前面大厅,林照辰坐下了。
  侍卫将四个丫鬟拖了上来。她们被鞭子打得血淋淋的,连路都走不动,见了林照辰,还要跪了下来,把头伏到地上,直打哆嗦。
  “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林照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身上自然有一股骇人的威压,这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吓得静若寒蝉。
  那叫做眠春的丫鬟挣扎着叩头:“奴婢知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姑娘,让姑娘受惊,奴婢死罪。”
  林照辰冷冷地道:“我本该赐你们一死,但宛宛心软,若她知道了,又要难过,故而饶恕你们性命,只把你们逐出府去。”
  四个丫鬟闻言,面若死灰,比方才挨了鞭子还痛苦,但却不敢吭声。
  林照辰抬起眼睛,用威严的目光环顾厅中众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宛宛将来是我的夫人,你们当视她如视我,护她甚于护我,若谁再有闪失,让她伤了一根头发丝,定斩不饶,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诺!”大厅中的侍卫仆妇等人齐声应是。
  “好了。”林照辰的目光又转了回来,望着跪伏在地上的丫鬟,慢慢地道,“你们现在说说,今日是何情形,一样一样说给我,不得有半点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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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晴好,金水河宛如镀了金一般,名副其实。岸边的柳枝垂到水中,偶尔有一尾鱼从河中跃起,去咬那柳叶,引得刺啦一声水响,碎金四溅。
  临仙阁上面那层,今天被人包了下来,十分清静。
  正中的那一间栏杆处围上了一层软纱帷幕,如白雾一般遮住了房间内的景象,外头的人看不到里头,里头的人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头。
  栏杆上铺了小羊皮垫子,上面搁着金丝引枕,姜宛姝斜靠着引枕,倚在栏杆上,神色还是闷闷的,不高兴。
  林照辰端过来一个水晶盘子,放着各色精致的小糖果子:“来,吃糖。”
  姜宛姝把脸别开:“不吃,牙疼。”
  林照辰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在生气,心眼儿真小。”
  姜宛姝把头避开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瞪他:“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总摸我头。”
  林照辰微微地笑了起来:“好了,别生气了,快看,龙舟要划过来了。”
  锣鼓声慢慢的从下游方向靠近过来,船手吆喝的声音格外响亮有力。
  百姓们渐渐地靠拢到岸边来了,一边踮起脚看着,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怎么,端午都过了,还有龙舟赛事?可真稀罕。”
  临仙阁下层跑堂的小厮消息特别灵通,把头从窗户里面探出来,大声道:“合着你们有热闹看,有个大老爷,说他昨天没看到龙舟,今天花了大价钱,把龙舟队又拉出来走一遭,喏喏、那老爷出的赏钱可真高,你们看看,今天的船比昨天还多。”
  果不其然,龙舟破水而来,争相竞渡,放眼望去,不下七八十艘,比昨天多了足足一倍。
  精装的汉子赤着上身,站在龙首处,敲着鼓,汗流了满身。船手们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胳膊上的肌肉鼓起,狠命划桨,溅起的水花几乎把船都遮住了。
  恰逢其事的百姓们都欢呼了起来。
  林照辰设的头名赏金是五十两黄金,这个数目对那些船手来说,简直令他们疯狂,他们一个个下了死命地挥动船桨,就想赶到前头去。
  划到临仙阁前面的河面上,知道那金主老爷就在上头看着,船手们更加激动起来。有两艘龙舟靠得近了,双方的船桨忽然碰到一起,然后就见两边的汉子打了起来,互相撕扯推搡着,龙舟摇摇摆摆了半天,“噗通”一下,一起翻了下去。
  岸上的百姓乐不可支,大笑了起来。
  亭廊上方,姜宛姝虽然心里还生气着,但目光也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过去,见那船翻了,她有些儿担心,撩开了软纱帷幕,把头稍稍地探出去。
  那些落到水中的汉子们像鸭子一样,不一会儿工夫就纷纷浮了上来,合力把船身又翻了回去,居然再爬上去,大声嚷嚷着,打算继续划船。
  百姓们笑得更大声了。
  姜宛姝也不禁莞尔。
  忽然间,她的笑容凝固住了。
  在那岸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青衫男子,眉目俊朗、气度清贵,风吹过,柳枝拂青衫,公子人如玉。
  那是薛迟。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在喧闹的人群之外,抬起头来,望着姜宛姝。
  那么遥远的距离,其实他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但他的目光是炙热的,一直望到了姜宛姝的心里去。
  姜宛姝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她颤抖了一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林照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宛宛,怎么了,又不舒服吗?你脸色很不好看。”


第19章 
  姜宛姝手一抖,飞快放下了帷幕,低下头:“我没事。”
  她心里有事,神色就呈现出淡淡的郁悒。
  林照辰轻笑道:“划龙舟你也不喜欢看吗,好吧,那再让你看些好玩的东西。”
  姜宛姝心不在焉地偷偷又望了一眼下面,龙舟已经划过去了,河面上波浪还在荡漾,岸边柳枝轻摆,柳树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怅然若失:“看什么呢,没甚意思,还是回去吧。”
  林照辰道:“你且稍等等。”
  他轻轻击掌。
  等候在门外的侍卫押着两个人进来,到了近前,侍卫在这两人的膝盖后面踢了一下:“跪下。”
  那两人噗通跪倒在那里。
  姜宛姝吓了一跳,定睛看时,那却是唐蓁蓁和宋孟。
  唐蓁蓁鬓发凌乱,在那里抖成一团。
  宋孟脸色也苍白,但他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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