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酒,更喜欢你的酒窝-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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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一片死寂,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回应楼尚的话。
楼尚说“夏夏真厉害”的时候,自然是真心的,他的笑容也是发自肺腑的。
这种情感,有点复杂。
他没能守护在妹妹身边的这些年,妹妹变得这么厉害,让他心疼,也让他安心。
同样焦急并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的文艺,直接被刚刚现场发生的这些事情,给急哭了。
换成任何一个人,伤害了文化大使的楼尚大师,文艺都能直接上去一脚把人给踢飞。
因为太会撒娇的原因,文艺经常会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但她早早就已经是跆拳道的黑带。
文艺的一脚下去,可能没有第五夏这种从实战中练就的防身术那么精准有效、直击要害,但也绝对不是花拳绣腿。
撒娇妖姬心里有气,只要发泄出来就立马没事的那一种。
文化大使可以踢走所有欺负楼尚大师的人,但她没可能对自己的首席闺蜜拳脚相向。
前一秒,文艺的感觉是刺眼,这一秒就变成了揪心+刺眼,尤其是看到楼尚伤成这样还不忘对着第五夏笑。
这么明显的宠溺,文艺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感觉不到。
文艺当然也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的道理,可眼泪自己不乖乖,也不能责怪萝魔女孩。
帅戈和文学去查看楼尚状况的时候,第五夏走向了文艺,伸手擦干了文艺脸上的泪水,不带一丝情绪地说了两个字:“手机”。
“啊?”文艺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闺蜜有点不可理喻。
现在这样的状况,不去问一下楼尚的伤情,却找她要手机?
这还是她认识的第五夏吗?
但文艺还是下意识地把手机给了第五夏。
有夏夏在的地方,艺艺向来是只负责简单的操作,不负责动脑子的。
然后文艺就听到第五夏打电话叫救护车。
第五夏原本是可以用自己的手机打的,如果她的手机还有点的话。
如果伤害已经造成,光知道担忧和询问,确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文艺还是有些不习惯,造成现场所有混乱的元凶,竟然可以淡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打完电话,第五夏回到了自己刚刚制造的“斗殴现场”,对想要扶着楼尚起来的帅戈和文学说:“别动。”
“啊夏夏,你到底是怎么了吗?”文艺想象不出来,为什么第五夏在误会解除之后,还要继续针对楼尚大师。
第五夏走到楼尚躺着的地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楼尚的瞳孔,对着帅戈,非常认真地说了三个字:“不能动。”
第五夏有听到楼尚刚刚说自己不能动了。
摔伤到不能动的程度,可大可小。
如果严重到自己起不来,没有急救经验的人,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忙,就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看起来冷若冰霜的第五夏,有着比在场其他人都更加充分的救援经验。
第五夏做过很多年的志愿者,还有ALS高级生命支持证书,远比普通志愿者的级别要高出许多。
第五夏冷静得像是根本就没有摔过人一样,她甚至都没有问,楼尚为什么要“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人都已经摔了,比起各种没有意义的担忧和解释,如何把伤害降到最低,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医院的检查结果,轻微脑震荡外加多处软组织挫伤,比第五夏预想中的好很多。
楼尚虽然身材消瘦,被文艺泼了一下水就进了医院,却属于比较“耐摔”的体制。
楼尚一开始的不能动弹,多半是脑震荡的应激反应,而不是把腰椎还是什么地方给摔坏了。
楼尚才到医院,就自己坐起来,并且宣城可以直接出院了。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出现呕吐头晕等一些列脑震荡的后遗症。
软组织挫伤一类的问题,身体感觉可能会比较不舒适,但肯定是可以回家静养的。
…………………………
文艺也是没有想到,连帝王蟹都不能留下的楼尚大师,会因为第五夏的一个过肩摔,没办法走楼梯,回不了Lochindaal酒店的房间,就住到了她在艾莱岛的度假屋里。
文艺更没有想得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五夏竟然会拒绝到她家里帮忙照顾病人的饮食。
别说是给伤员做饭,就连原本雷打都不动的,帮文艺准备一日三餐的日常,也直接取消了,留下了非常第五夏的一句话:“人少,再来。”
文艺正在诧异,楼尚又说了一句让她更加诧异的话:“谢谢夏夏。”
第五夏没有理会楼尚的感谢,就径直离开了。
很显然,楼尚没有因为受伤的事情责怪第五夏。
和文艺对楼尚的各种担心,以及发自肺腑的深深歉意不同。
第五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过肩摔有什么问题,她对楼尚的伤,除了有负担医药费的义务,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义务。
文艺忽然就有点看不懂第五夏了,她认识的那个夏夏,外冷内热,比谁都更加会照顾人。
第五夏的感觉,和文艺是一样的,完全都看不懂她自己了。
好好地睡着觉,莫名其妙被人限制了人生自由,要是不反抗,那就不是从13岁就开始自立的第五夏了。
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她连留在现场的勇气都没有?
楼尚在医院的24小时,第五夏并没有离开,但也没有进去照看,就一直在收费的地方待着,看有没有需要缴费。
第五夏又是一夜没睡。
她很少像前一天那样,彻底喝醉。
但凡彻底,她就能在好好地睡一觉之后,忘记醉倒之前所有不高兴的事情。
第五夏直到这一次才知道,原来才睡着就被人打搅,还直接进了医院的这种情况,并不属于她的记忆可以自动重启的范畴。
楼尚的公主抱,打断了第五夏清除记忆的进程,弄得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嚎啕大哭的样子。
第五夏谁都不想见,尤其是楼尚。
她总有一种,一见面,就要面对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的感觉。
第五夏不愿意在任何人的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哪怕那个人是文艺。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和过去彻底告别,不能忽然闯入清除程序的楼尚,就此中断。
她需要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清除残留的记忆,开启全新的生活。
第五夏这么做了,却还是清除失败了。
第五夏极度讨厌现在的自己。
她都没有看明白那封信,她为什么要难过。
为什么会感到窒息?
为什么连带着身边的所有人和事,都一样让她感到窒息。
一定是有那个地方出了错,她才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或许,从哪里被打断,就要到哪里重新开始。
第五夏有开车去了一趟古堡,她要把耶罗尼米斯留给她的那些文件拿去还给遗嘱律师。
然后这座古堡,她就和整个布伦施威格家族,再也没有关系了。
实在不行,再买个醉,再在城堡的地上睡一觉,一切肯定就能重回正轨了。
等到第五夏回到布伦施威格酒厂,却发现她曾经躺过的地方空空如也。
没有已经拆封的信,更没有她还没来得及拆封的调查报告和家谱。
第五夏慌了。
焦急地四处翻找。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这般的情绪波动。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情绪了?
打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冷漠到极致的人,总不至于因为看了一封不知道在写什么的信,就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第五夏用英文给文艺发了一条消息,问是谁拿走了她的文件。
文艺久久地没有回应。
第六十七章 家谱的最后一页
第五夏想着要直接去找文艺问一问,却在从古堡出来的时候,看到文艺的巴博斯从远处开来。
原本已经要上车的第五夏,干脆就站在自己的车边上等文艺。
文艺的车完全进入到第五夏的视线范围的时候,开车的人并不是撒娇妖姬而是她的国民绅士哥哥。
第五夏定睛看了一眼车内,还是只有文学一个。
副驾和后排,都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一时间,原本有一肚子疑问的第五夏,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和文学,还没有熟到随时都有话说的程度。
第五夏也不管文学为什么回来,就打算直接开车去找文艺。
“夏夏你好。”国民绅士稍事犹豫,便主动打招呼。
“有事?”第五夏的回应,简单而又直接。
“有……你稍等我一下。”文学转到后备箱的位置,从里面拿出了第五夏刚刚发现丢失的遗嘱文件。
耶罗尼米斯的遗嘱,出现在文学的手上,这让第五夏很是有些不满。
入股不是遗嘱律师找到她的时候,文艺刚好在旁边,第五夏压根就不会和人说起自己的布伦施威格酒厂的关系。
即便文艺恰巧遇到了,第五夏也没有给她看过遗嘱里面的东西。
并非她觉得自己和文艺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份上,而是她自己都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打开。
文艺除了知道第五夏即将继承六百多桶可以装十万瓶的威士忌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信息。
文学是什么时候拿走的遗嘱文件?
为什么拿?
昨天帅戈和文艺跟着救护车送楼尚去医院。
第五夏开着自己的蛇王皮卡紧随其后,落在最后的文学,顺手拿走了耶罗尼米斯留下的遗嘱文件?
拿就拿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送回来?
第五夏不知道文学这么做的逻辑是什么,但她直到自己非常地不高兴。
越多的人牵扯到她的过去,她就越难彻底告别自己的过去。
第五夏看着文学,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却极为犀利。
第一次见面,第五夏只是觉得文学笑得有些假。
但那是文学自己的事情,无伤大雅,也不在第五夏的关注范围之内。
莫名其妙拿走耶罗尼米斯留下的遗嘱文件这样的事情,就不属于第五夏可以忽略的“无伤大雅”。
第五夏接过遗嘱文件,装着家谱和调查报告的文件袋还和原来一样处于密封的状态。
原本处于打开状态的那封手写的信,也被装回到了那个已经拆封的文件袋里面。
“解释。”第五夏想要一个解释,就直接开口了。
她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在这种情况下,文学理应要给出一个解释,还得是合理合法的那一种。
第五夏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让永远微笑的国民绅士也有些不习惯。
“是这样的。昨天你们都走了以后,我想着你们这一通着急忙慌的,会不会有重要的东西落下,就在离开威士忌仓库之前,查看了一番。”文学开始解释。
第五夏用一层不变的、一眼就想把人看穿的眼神盯着文学。
很显然,文学的解释,并不能让第五夏满意。
文学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力,帮第五夏检查仓库。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落下类似于手机这样的……”文学被第五夏看得有一种越抹越黑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慌乱感。
文化意外离世之后,文学回国和文化酒业那群老人精斗智斗勇的那个时候,都没有过这么慌乱的感觉。
解释不清,情绪不明。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
文学早已不是刚刚继承文化酒业的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没有理由一直被第五夏的情绪牵着走。
“你这样看着我,我都有点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了。我组织一下语言。”文学指了指已经交回到第五夏手上的,装遗嘱文件的文件袋:“我其实是对这家专做遗嘱的律所比较熟,我爸爸当年的遗嘱,就是委托的这家律所,所以我看到这些文件袋,就知道是非常重要的文件,认为不应该被遗漏在这里。”
文学注意到第五夏稍微收敛的眼神,回归到国民绅士的心平气和:“因为你是艺艺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当时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有义务把这些文件收拾起来。”
“看了?”第五夏不喜欢隐私被人窥探的感觉。
“我没有动还没有拆封的文件。但是已经拆封的信件的开头,我是有看到。就只有第一行写了你名字的那个地方。我一开始是有担心这是你立的遗嘱的,也怕文艺会伤心。知道不是你立的,我就谁也没有说,包括文艺。”
“带走?”第五夏言简意赅的风格,文学还有些不太适应。
不明白第五夏的具体意思。
“你,为什么,带走,文件?”第五夏用尽量没有怪腔怪调的中文做了“特别详细”的解释。
第五夏和文学说话,其实完全是可以用英文的,文学和文艺一样,小学就开始在英国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