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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宫锁珠帘-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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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心如刀割,哪怕,北辰夜曾经再错,她又何尝没有错过。

她可以怨他,恨他,却独独不能让旁人伤害他。

保护他,似乎是她从十多岁起,唯一的责任。

“果然,还是不行么?”北辰逸颓然的垂首,在听了她的话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力气一般的,目光落在那散落一地的花草,有些闪神。

在重遇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告诉自己,这一次,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从此往后,她,由他来保护。

可是,他努力了这么久,甚至在那夜,在察觉到她中毒以后,明明是可以用入冷水为其解毒,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便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以重阳的性格,便一定会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身不由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不由己。

♀第二二零章♀

原先,他还是可以骗自己的,骗自己只要努力,只要待她好,总有一天,她便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错了,爱情本就没有谁是谁非,并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

有些人,他们的心田只能耕种一次,一次之后,宁愿荒芜。后来的人,只能眼睁睁看它荒芜死去。

她不爱他,纵然在他身边,也只是因着,他待她好,而这个人,并不是非他不可的。

手中的剑,应声而落,他抬眸,最后再看了她一眼,一如那年那月,垂柳紫陌洛城东,她的身影,便深深烙在了他的心上,可是缘起缘灭,谁又能说得清?

重阳,哪怕你愿意朝着我走出一步,那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可是,我走完了所有的路程,与你之间,只差了那一步,只是,虽然只有一步的距离,你,都不愿迈开。

就像她不曾给他一次真心回眸,他却始终在对她微笑。

一滴泪滑落,他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重阳,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都放开了我的手,这一次,换我先走。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

他朗朗念唱,那放浪不羁的声音,一如当年,可是当年,多么遥远而漫长,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们,只相知,然后,不期相守,不知,日子,会不会细水长流。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重阳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那个曾经给他许多温暖的身影,颓然的,倒了下去。

她没有挽留他,甚至,连唤他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是这一生中会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又有几个?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连她自己都是过客。

阿逸,对不起。

我以为我可以的,可以与你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曾经的那一场爱恋,耗尽了我的整个生命,从此之后,我都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阿逸,抱歉,我终是负了你。

***

祥荣宫。

再次进到这里,重阳像是做梦一般的,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一切,还有那曾经熟悉的人。

其实,与北辰夜,她也曾经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在这祥荣宫中,她陪着他批阅奏折,谈天说地。

也许正是曾经那般的相爱,所以,后来的情形才更加让人不能容忍。

若是当初,她的性子能稍稍柔一些,也许,他们不至于走到今天。

北辰夜在她审视之下,显得很拘谨,完全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气度,如今的重阳,他越发看不明白了。

“你的胳臂,还疼么?”他的神色略显紧张。

重阳摇了摇头,却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我的脸上有东西?”比之他的紧张,重阳倒是镇定的很,起码面上很是淡然。

“不。。是,只是…只是觉得你的样子变了许多。”他低低喃喃,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唰”的将头低了下来。

重阳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往事已矣,就像你说的,该忘掉了。”

北辰夜倏然抬起头来:“你原谅我了?”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因着情绪激动,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重阳上前,轻轻帮他顺着气,脸上,微微挂了笑意。

“什么事,我都忘了。”她轻声道。

北辰夜闻言,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她原谅他了,她真的原谅他了。

“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收拾满楼阁,那里,一直为你空着。”他激动的,如同个毛头小子,手足无措。

重阳却拉住了他:“不用了,亦歌,我们好好谈谈。”

这一声久违的亦歌,让他死寂的心,再度升腾了起来。

这一次,他按着她的话,乖乖的坐了下来。

“好,你说。”

桌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几摞奏折,在那桌案的一角,是一个白瓷绢缸,里头满满摆着数卷画册,重阳在木椅上坐下,顺手拿起一幅来打开,上头的景象,却是让她微微一怔。

随即,她并未多说,只是将那画卷又收起来放好,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的。

北辰夜一直瞧着她的动作,见她不声不响的将那画卷又放了回去,心中,倏然升腾的,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画,是他在思念她时,画下的。

“亦歌,我想离宫。”

她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开口。

北辰夜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在她平静的目光下,他越发的不安。

“老七已经放手了,你怎么还要离宫?”北辰夜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一闪而过一丝痛楚,最后,被希冀代替:“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出去游山玩水,好,那我这就去传旨,从明日起,咱们便出去,四处游玩,直到你想回来为止。”

他已经有些口不择言,望着重阳,不知是喜是悲,只是,眨都不眨眼的望着。

重阳缓缓抽出手来,目光之中,已是隐隐含了泪珠。

他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又何必要自欺欺人 ?'…'伤人的话,偏偏要她说的那般清楚。

“亦歌,我要离宫,不是我们,是我。”她微微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言毕起身,最后,望了他一眼

他倏的起身,一把从背后将她抱住,头靠在她的后背,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便从他眼前消失。

“我不让你走,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绝对不允许你再离开。”他的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哭腔。

总是让她落泪,与其这样的离别,重阳宁愿像当初一样,他狠狠的伤害她,伤到心灰意冷,然后,她便可以了无牵挂。

可是偏偏是这样,这样的柔情蜜意,让她死寂的心,有了希冀。

只是,这世间的事,哪里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

♀第二二一章♀

手,缓缓下移,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她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将他的手,从腰间移开,刚移开了,他便再度收紧,她再移他再收,如此反复几次,她的额上亦是细密的汗珠。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亦歌,你怎么不懂,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从此,山水再难相逢。

“皇上。”她沉缓着声音低声喃语,亲昵却又疏离:“我…虽然与七王爷未成婚,但是,我们已经圆房,对不起。是以,是我配不起你们,配不起你,也配不起阿逸。”她顿了一顿,继而,开口,声音,柔了一柔:“其实,你我都该清楚,我们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回不去。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

***

半月后,除夕之夜,大雪纷飞,原先该着热闹的祥荣宫中,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吴全发心惊胆战的候在外头,一股浓烈的酒气,顺着门缝喷涌出来,只让人昏昏欲醉。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吴全发站在门口,低声的劝慰着。

自打那日重阳出了祥荣宫,北辰夜便一直关在祥荣宫中喝酒,这三日过去了,满地的酒罐子,极为骇人。

无声,仍是无声,整座大殿,除了酒水落地的滴答声,再无旁的声响。

吴全发撞着胆子抬了抬眼眸,却见北辰夜似是睡着了一般的侧卧在龙案前,微微闭目,似睡非睡。

“皇上--”他又叫了一声。

“嗯,什么时辰了?”北辰夜缓缓睁开眼来,外头的光线传了进来,有些刺眼。

“寅时刚过。”

“寅时。”北辰夜喃喃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沙哑,却是压得低低的。

吴全发这才真真儿抬起了头,心中一阵感慨,他的皇上哟,怎么,把自个儿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皇上,喝酒伤身,您不要再喝了。”吴全发撞着胆子劝慰着。

北辰夜手撑着地,目光,透过那高高的门框望向了外头,明明天色还未亮,这般的明亮,原来,又下雪了。

今年的雪,似乎特别的多!

“皇后那里,可还安稳?”良久,他缓缓开口,亦不知是问话,还是自言自语。

目光投向远方,却是隐隐远远的,似乎冒着一片通红的光,将那半边夜空照的璀璨夺目。

“那是什么??”他蹙了蹙眉,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

吴全发上前,望了又望,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道:“许是谁在放焰火。”

北辰夜没有再多说,吴全发见状,又上前一步,打了个千儿,道:“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辰夜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见他没有异议,吴全发方才道:“奴才斗胆,皇上这样关着皇后也不是个办法。皇后的性子何其刚强皇上知晓的,想当初太后还在世时,还常常提及,咱们的皇后,和皇上最最般配的便是那性子。只是如今照着奴才看,您与皇后走到今天,也全都是因着这性子。是以,虽然您现在将皇后关了起来,可是硬碰硬,只怕会两败俱伤。”

他这样说着,北辰夜的目光一暗,随即转向了他。

“然后呢?你觉得朕该怎么做?”他沉着声音道。

“奴才斗胆,相爱容易相处难,奴才许是不懂什么情与爱,但是却知晓一个道理,长痛不如短痛,您这样逼迫着她,只怕,到了最后,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

他循序渐诱,让北辰夜终于有了些动作,他凝了凝神,开始思考着吴全发的话。

正想着,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飞身进来,扑通跪下,北辰夜的眉心,倏然一跳。

“出什么事了?”

“启禀皇上,仁政轩走水了。”那太监回到。

仁政轩!重阳暂居之所。

北辰夜倏然起身,起得太急了,身子都微微颤抖,“火势如何?可有伤亡”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却发现,唇齿打架的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心慌,慌张的大有不知身是客的味道。

“已经在灭火了,但是火势太大,还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困在里头。”

“什么!你再说一遍。”一口血从口中喷出,他连连后退了两步。

那太监哪里还敢再重复一遍,跪在那里浑身发抖,北辰夜却已站立不住,这许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全数喷涌了出来,他一把抓起那小太监的衣领,蹙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不知道!那皇后呢?”

“没有发现皇后娘娘…”他小声道。

一口气提不上来,脑袋轰然炸开,被彻夜的腿一软,顺势倒了下去。

满楼,满楼,是我害了你。

***

而此时,皇城外,行路上,两匹马,两个女子,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风,身后,尘土飞扬。

“娘娘,你说皇上会信你被烧死了么?”一灰衣女子扬着马鞭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定然不会信。”白衣女子欣欣然的笑。

“为何?”灰衣女子一愣。

“因为你也走了呀!”白衣女子仍是笑,“而且,我也不希望他相信。”

“这是为何?”

“他呀…”她拖长了尾音,咯咯的笑:“不告诉你。”

“那若是他追来怎么办?”灰衣女子凝了凝,不无忧心的说。

“追便追呗,我都习惯了被人四处追赶的生活,大不了,再跑。”白衣女子还是在笑。

“。。。可是,你真决定不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么?现在想想,王爷不错,其实好像皇上也是不赖。”灰衣女子想了一想。

“那你怎么不选择带着铁面出来。”白衣女子斜睨了她一眼。

灰衣女子的脸一红,“…好了,说不过你。那咱们先去哪儿?”

“你不是一直想去西蒙瞧瞧么,咱们就先去那里。”白衣女子的眼中,满是向往,这样的情绪感染了身边的女子,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好,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再也不回去了。”

“恩,不回去,死都不回去。”白衣女子回头,最后望了那如铜墙铁壁般的宫墙一眼,神色坚定。

这一遭,便是天涯海角,她都不会再回去了。

山河永寂,怎堪欢颜,从此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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