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索性不去管,不管有什么心结,终究要自个儿想明白,用过晚膳,重阳便歇下了。
却是睡不着的,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心里头总是要担心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去做什么了?
越想就越睡不着,睁着眼瞪着外头听着声响。
亦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进入梦境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随之而来的是铺面的酒气,熏人欲醉。
重阳忙不迭从床榻上起身,还未来得及反应,迎面便是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北辰逸那厮喝的天晕地转,一下子,便将重阳压在了身下。
“就知道你没睡。”他的脸颊红红的,在酒水的作用下越发唇红齿白,如今支着身子望着重阳,笑容,比往日里更深了几分。
重阳被那迎面而来的酒气熏了一熏,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你究竟想做什么,这大半夜的喝成这样。”
她念叨着,却还是麻利的起身,边整理着衣衫,边去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眨着眼睛瞪着她,好半天,噗的又笑了:“咦,怎么两个你,哈哈,两个重阳。”
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重阳无奈的抚头,这个北辰逸,还真是逍遥自在,她担心着他不知去了哪儿,他倒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还胡话满篇。
真是!
手上沾了几滴水,直接赌气一般的甩到了他脸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惹得他哇哇乱叫了起来。
重阳无奈,又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真是麻烦!
折腾了好半天才收拾完了,重阳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方才望了眼外头寂寂的月色,若是可以一醉解千愁,她倒是很想喝醉!
起身,欲去偏殿睡下,谁知北辰逸却突然睁开了眼,一把从身后将她抱住,头靠在她的后背上,低声喃喃:“别走,别走嘛--”
撒娇的语气,在她的背上吐着热气,重阳转过身子来,扶住他几欲下落的身子,好容易才扶住了。
“别走别走别走--”醉酒之后的北辰逸,像是个吃不着糖的孩子,赖皮又黏人。
“好好,我不走,你上床,上床躺下。”重阳仰天长叹,真是作孽了。
北辰逸的身量较高,她相对弱小,扶着这样一个重物着实累人,待将他重新安抚在床榻上,重阳亦是汗迹涟漪。
这满屋子的酒气加上汗气,着实难闻,那小子又死活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只好探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盒香料来熏熏屋子。
香料的种类却是很多,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大盒小盒。
北辰逸平日里都是用的桃花香料,所以身上总是有着桃花香,只是她却分不出哪个是哪个来,索性从中拿出最小的最最不起眼的一盒来点上,那香料就着火苗,一下子窜的老高,香气,瞬时便散发了出来。
好像,不是桃花的香气,这个味道,她从来未曾闻过。
只是也没多想,夜色已深,也着实累了,便在床榻边上趴着,手,仍是与他的交握着,没多久便进入了梦想。
睡梦中,却只觉身子发着热,整个人也跟着冒着虚汗,她想要擦一擦,却是连力气都没有,只艰难的扯了扯衣衫,来缓解那难耐的热。
香肩半露,衣衫亦是凌乱,不知怎地,似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撑了起来,身子陡然腾空,微微眯着眼,眼前是北辰逸的笑脸,娇艳欲滴。
“好热…”头有些发胀,思维也不甚清晰,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喝醉酒也传染?
“你拽我衣服做什么?”
似乎身子不受使唤,不知何时她已经一把扯开了北辰逸的衣衫,男子精壮的身子展现在眼前,若是平日里,她定然要面红耳赤了,可是此时,她只是呆呆望着,连连咽着咽口水。
美色,美色呀!
只是她这是怎么了?
明知道该着推开他,可是身子热的难过,只想着靠在他身上,来汲取点凉意。
衣衫散开的凉意,让北辰逸的酒气稍稍醒了一醒,身下的女子满身潮红,发丝凌乱,而额头上,更是冒着虚汗,如今正痛苦的蹙着眉,微微动着身子,似是极为不适。
他也醉了,当她拽着他的衣衫,将他拉到跟前之时,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灼烧殆尽。
从未曾有过呼吸困难的感触,如今只觉脑袋轰的炸开,然后,整个人也昏昏沉沉起来。
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得了,他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俯身上前,吻上她的嘤嘤红唇,肌肤相亲的温热,如同冰火两重天。
床帘帷帐跟着落下,伴着那青烟袅袅香气逼人,却只让的人心都乱了…
缱绻情深,一室旖旎…
***从来没写过一本书里一个女主与两个男子那啥那啥,不知道这个大家能不能接受,但是真是想了好久,纠结了好久,希望不要被大家骂,哇咔咔***
♀第二一四章♀
清晨第一束光芒洒进来时,重阳微微动了动身子。
好累,比从前练了一日的功夫都累,浑身好像散架了一般,她习惯性的伸了伸胳膊,来缓解一下浑身的疲惫,却不想,触及到的是一个温热的身子。
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在看到北辰逸那张睡眼惺忪的脸颊之后,倏然起身。
“你怎么会在这?”不对不对,“我怎么会在床上?”
她这一动作,身上的锦被也跟着滑落,整个人便那么一丝不挂的赤**的呈现在了他跟前。
“啊--”她低呼一声,忙不迭的扯过杯子来遮掩。
“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怎生的这般吃惊,一大清早的吵吵嚷嚷。
但是眼前是什么?
重阳的娇躯若隐若现,饶是锦被遮挡之下,也是香肩微露。
几滴血顺着鼻子滴了下来,他抬手一擦,目光仍是未有从她身上移开。
大清早便给他这样的‘好处’,太招架不住了…
“还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重阳眉头一横,怒道。
“不看就不看。”北辰逸嗔了一声,仍是未觉有异,直到他起身准备下床,却在起身的瞬间又立即钻进了被子。
这是怎么个情况?他怎么会什么都没穿?
望向重阳,重阳亦是满脸通红,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不知所措。
北辰逸的记忆,此时才苏醒了过来,昨晚,他喝了酒,然后来了这里,然后睡下了,然后…她扯他的衣服…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北辰逸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又觉得不妥,这话,该着女子说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重阳一扬脖子,声音比他的还高。
做了什么,下身微微疼痛,无不昭显着昨夜的‘丰功伟绩’,重阳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明明喝醉的是他,可是为何昨夜的事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瞪了北辰逸一眼,那阴森森的目光吓得北辰逸缩了一缩,委屈道:“是你先拽我衣服的,我喝醉了,然后就…”
头疼,她不是这样的人呀,就是喝了酒也不会‘兽性大发’,更何况,昨夜她根本就什么都没喝,连饭都没怎么吃。
那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在脑子里拼命搜罗着记忆,忽然,灵光一现,对了,那香料,她便是在点了那香料之后觉得昏昏欲睡,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一把将被子裹在了身上,跳下床去从那香炉里拿出烧剩下的几粒香料,昨儿个就着灯光瞧,还微微发着黄,而今儿个这一看,却是带了白色,这是什么?
她的动作将北辰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里,他只好扯过那帷帐来抱在怀中遮挡,瞧着重阳手中的那几粒香料,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似是了然,又似是讶异。
“你…你竟然…给我…我…下药。”他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重阳手中的东西,一脸无辜。
重阳一怔,方才望向手中,下一刻,却如同毒蛇猛兽般的松手,将那几粒香料全数仍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曼陀罗。”北辰逸抚头长叹,连香料都分不清楚,竟然敢随便用。
这个女人,平日里看起来淡然镇定,怎么也会犯这样的错!
其实吧,他哪里是怪她,只怕现在心里头正乐呵着呢,只是又担心重阳会生气,这才将脸扳着,势必让她觉得是他受了委屈,以她的性子,又是她的错,一定不会再生气。
这叫先下手为强!
果然,重阳瞧见他那委屈的模样,心下一软,此时她是又懊又恼,这平白占了人家便宜,还斥责他。
“好了,是我错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汗哒哒的傻重阳,汗哒哒的狐狸北辰逸,你是不是也太坏了些。)重阳站在窗前望着他,缓声道。
“真的?”北辰逸闻言,眼眸一亮,完全没了适才的委屈,但在对上重阳微蹙的眉头后,马上垂下首来,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我是说,你想要怎么负责?”
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早知道这招好使,他就早些下手了,也不用绞尽脑汁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这一遭呀,还真多亏了上遭从二哥那里拿来的香料。
那时只是觉得这香气有些特别,想着拿回来偶尔用上一用,毕竟,这曼陀罗香料有安神的功效,只要使用得当,不燃太多,并不会发生昨夜那样的事,看来,还是重阳不知其功效,一下子加了许多,这才让人产生了幻觉。
重阳抚了抚头,本来还在犹豫着,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怎么办?
真是追悔莫及,怪,就怪她对香料从不上心,以至于两遭都是被它所害,上一遭失去的是孩子,而这一遭,更离谱,竟然在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形下,‘强’上了他。
但是,好像心里头并没有那么的失落,难道,其实潜意识里并不抗拒他?
微微叹了口气,便这样吧!
“若是你不嫌弃我从前的事,那便准备成婚吧。”她缓缓吐了吐气,淡淡开口。
北辰逸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就连抓着那帷帐的手都顿了一顿,好事,天大的好事,他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她说什么,成婚?
他不是在做梦吧?
“你掐我一下让我瞧瞧是不是在真的!”他一下子窜到了重阳跟前,抓住了她的手。
那帷帐这下子才是真的滑落了,重阳呆怔了一下,随即一巴掌朝着他拍了过去:“你有暴露的癖好么,赶紧穿衣服。”
这样说着,脸颊却红的如同能滴出血来,她快步走到内殿去更衣,听着外头碎碎的声响,手,顿了一顿。
终是走到了这步了,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这一世,从太后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便再也不能与北辰撇开了干系。
PS:这个曼陀罗作为催情花是野史记载,貌似没有人证明过,这里便借用一下,大家不要过分考究。
♀第二一五章♀
北辰逸真的只差喜极而泣了,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她终于点头了。
几乎是停都停不下来的兴奋,三两下将衣衫穿好,一把将从内室出来的重阳拥在了怀里,对着她的脸颊便是烙上一吻:“你这脸上的伤还没好,我先去和二哥商量一下婚事,等我回来。”
却是没头没闹的说了一番,完全不知哪个是想要讲的,哪个是脱口而出的,重阳望着,一把将几欲飞奔出去的北辰逸拉了回来,蹙眉道:“等等等等,我还有事要问呢!”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知道,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北辰逸的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张牙舞爪好不热闹。
重阳伸手在他头上一敲:“成婚是可以,只是昨儿个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着先解释一番?”
这个可得说清楚了,她可不想以后自个儿的夫君再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到时候费时费力。
“什么女子?”北辰逸的心终于稍稍沉淀了一下,望着重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少和我装糊涂,就是那个娉婷,宁娉婷。”重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哦--”北辰逸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大笑道:“我与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当初二哥要把她指婚给我,被我给拒绝了。”
说着,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的,贼贼的睨了重阳一眼,眉开眼笑道:“你这是,在吃味?”
“少来--”重阳啐了他一口:“现在没什么,谁知以后会不会,总之,我不喜欢麻烦,你也别给我找麻烦。”
“好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着,一弯身,对着重阳做了个揖,“好了,我去二哥那里了,你不用等我用膳了。”
北辰逸仍是笑嘻嘻的,说完了,还不待重阳反应,那人,便飞快的奔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红色的背影。
重阳望着,心头一颤,为何,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究竟是她骗了他还是他哄了她?
低低叹息一声,也罢,事已至此,还能怎样,总归是心里头没有厌恶的感觉,便这样吧。
北辰逸去了北辰夜那里,她便一个人用了早膳,正用着,便听通报,说是小德子求见。
这小德子是何许人也?
皇贵妃的心腹是也!
“奴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