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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宫锁珠帘-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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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的一个月里,便是等着瞧肌肤的恢复状况。

好在是冬日,天气很冷,不至于会再度腐坏,如此,过了几日,面上渐渐生出新的肌肤来,虽然仍然会隐隐作痛,但比之先前,是好过多了。

只是不能见风,原先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呆着,如今更是一步都不能踏出去,这是寒淮千叮万嘱的事,是以宝桐自然是上心,每日里一步都不离的跟在重阳身边,时时提醒着这个能做那个不能做。

这是为了重阳好,饶是重阳无奈,也只能忍下,好在只是起初的那几日不能见风,待稍稍好些,便可戴着面纱出门。

重阳虽是好静的性子,但是也耐不住这样憋,如今一听可以出去,只差飞起来了,当然了,若是她的腿允许。

天气还是冷的很,虽然只是在院子里溜达,亦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斗篷将整个人裹在里头,几乎只余下一双凤眸。

却是欢喜的,与宝桐在院落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儿,仍是不觉得累,最后还是宝桐软言相劝,才妥协回到了阁楼。

却不想阁楼里背坐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子,因背对着身子,瞧不见容貌,只是瞧着那背影,似是有些眼熟。

她住的是漠北皇宫最角落的别院,平素里鲜有有来,而且自打她住进来,寒淮更是三令九申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得擅入,是以除了伺候与守卫之人,见不得旁人。

外边的人虽然揣测着她的身份,却碍于寒淮的命令,谁也不敢进,但是如今瞧着人影坐在那里,重阳不禁暗暗揣度起身份来。

身边的宝桐见状,早先一步上前,将重阳护在身后,望着那来历不明的人影,冷声呵道:“什么人,在这做什么!”

如今重阳功力已大不如前,是以,寒淮派来的宝桐虽然年幼,但是亦是一身的本领,为的就是保护重阳。

那人听了声音慢慢回转过身子来,却是剪水秋瞳,直直投了过来,望见重阳,缓步上前,以一对碧玉步摇,随着她的步子,左右摇摆。

重阳一怔,亦是抬首回望她,果然是故人呢,在她嫁入漠北那一日起,便料到了会有相见的一日,却不想,会是这样的情形,她亲自找上门来。

没错,跟前的女子便是北辰的九公主-北辰映雪。

当初寒淮从大火中将重阳救出,回来之后没多久便接到北辰传来的赐婚圣旨。其实与其说是赐婚,倒不如说是北辰映雪去求来的,当初她与寒淮的书信来往害的重阳被北辰夜冤枉,后来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外界的传闻却是十分难听,若是她不嫁来漠北,在北辰,亦只有被嘲笑的份儿。

一个月前,北辰与寒淮正式联姻,这原是与重阳无关的事,但是如今北辰映雪亲自来到她的地方,想必是有事,但是无论怎样,总不会是想与重阳这个‘身份不明’的人叙旧。

重阳微微颔首,却没有行礼,只是开口道:“世子妃安好。”

彼时她与北辰映雪算不得知己,但是也因着寒淮而亲近,谁能料到世事无常,她们竟然会在漠北重逢,并且身份,都与之前大相径庭。

♀第一九六章♀

北辰映雪在她的声音中微微眯起了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面纱上。

“你叫什么?”一贯的高不可攀,北辰映雪微微昂起头来,斜睨着她。

那高傲的语气让人十分不舒服,饶是她是世子妃,宝桐亦是不管,她只知晓,她是世子的人,是听世子一个人的吩咐,世子让她保护好重阳,如此而已。

她上前,行了个礼,道:“世子妃,这暖云阁是咱们姑娘住的地方,世子吩咐过了,谁都不得擅入,您今儿个不请自入,还用这样质问的语气与咱们姑娘说话,若是传到世子那里,怕是你我都没法交代。”

“姑娘?”北辰映雪挑了挑眉,望了望宝桐,又望了望重阳,之后嗤的笑出声来:“什么姑娘?哪家妓院的?”

宝桐一下子恼了,“世子妃,请注意您的身份,这样满口胡言,传出去,不但侮了你的名声,更重要的,怕是让不知道的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们北辰国风败坏,就连堂堂公主都是低俗之人。”

“你--”北辰映雪被她抢白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但是目光转向重阳,却又是一笑:“我可听说你家姑娘是毁了容貌的,如今瞧着面上还戴着面纱,想必传闻非虚,那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妓院,会要一个丑八怪。”说着,掩帕笑了起来。

她的笑,总算是让重阳明白了,北辰映雪怕是以为她要来抢寒淮,这才将她当做了假想情敌。

这样的事经历多了,也算是看的透彻,只是她那话说得也过于不入耳了些,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感情,还真是能让人丧失理智,竟然让堂堂一国公主,如同泼皮一般的信口开河。

伸手,拉住宝桐,转向北辰映雪,淡淡道:“世子妃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这暖云阁容不下您这样的大菩萨。”

北辰映雪的性子哪里肯善罢甘休,听了重阳的话非但没有离开,而是大步向前,却被宝桐挡下:“世子妃请回!”

“你不过是个奴婢,竟敢挡我的路,还不快给我滚开!”北辰映雪厉声道。

宝桐却是动都不动,仍是挡在身前,沉声道:“奴婢只是奉命办事,若是世子妃有任何不满,大可去与世子理论,您与奴婢,说不着。”

到底就是有靠山,底气都很足,这一番话,让北辰映雪的怒气噌的冒了上来:“你不要拿出世子来压我。我是世子妃,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说着,从腰间抽出皮鞭来,对着宝桐便甩了过去,宝桐一边护住重阳,一边一个利落的转身,便躲了过去,而北辰映雪,那力道没有收回来,在她们躲开之后,直直的朝着前头,四脚朝下摔了下去。

“砰--”这一声,将阁楼震的都有些摇晃。

重阳稍稍缓了缓,瞧着她那模样,与宝桐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来,北辰映雪却一下子将她推开,起身,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快步跑了下楼,跑到下头还不忘仰着头恶狠狠的威胁:“你们都欺负我,你们漠北没有一个好人,等我去跟我皇兄告状,到时候不光你们,就连世子也要跟着倒霉,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人撑腰。”

重阳倒是不怕她会去告状,因为北辰映雪待寒淮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如今这番话不过是气话,但是却在听到皇兄二字,不自觉的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却只是一闪而过,心,都未来得及颤抖便消失了。

她与宝桐对视一眼,方才笑了笑:“这丫头的性子,百年不变。”

却是说的宝桐一怔,随即很好的掩饰起了神色,不该问的便不问,不该知道的也不去知道,这才是她需要做的。

重阳没有吩咐她隐瞒此事,一则知道隐瞒不住,二则亦是没有吩咐的必要。

前者是宫中人多口杂,这是她在北辰便知晓的道理,是以,没有秘密,即便是有,也守不住多久。

而后者,她更是清楚,宝桐是寒淮的人,虽然平日里带她尊重,但也全是因着寒淮的吩咐,所以,她不会去指望宝桐会选择听她的话而不去告知寒淮。

是以,寒淮很快便来了。

其实很多时候重阳都很无奈,她明明是最最不愿意去麻烦旁人的性子,却偏偏越来越软弱,软弱到时时需要旁人的帮携与保护,她都快认不出自个儿了。

寒淮是愤怒的,听说是对着北辰映雪大发了顿脾气,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寒淮对北辰映雪的感情,重阳其实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这样的婚姻中,政事的因素掺杂了太多,是以,也许有爱,但是却总是不那么让人欢喜的。

实则,对于旁人的感情,重阳却是不愿意搅和,从前,她也在自己设下的感情陷阱里出不来,自然是清楚,被感情所困是多么的让人不安。

寒淮与映雪的感情本就是掺杂了太多,想要一层一层的抽丝剥茧实在需要些时日,若是她再在其中,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她们二人的关系,也会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变得不可收拾。

这不是重阳所乐见的,是以,她便暗暗下了决定,然后与寒淮商量。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归根究底只一点,她想离宫。

寒淮自然是否决的,然后立马联想到北辰映雪大闹暖云阁一事,之后便是震怒,最后,是无奈。

他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让重阳哑然失笑,他亦是无奈的,对于重阳,因着知己之名,他不能抛之不管,对于北辰映雪,更是因为不能挑明重阳的身份而为难。

♀第一九七章♀

他们都在为她着想,重阳自然不愿自私,她劝慰道:“寒淮,你我知己一场,我便也不拐弯抹角,确实,映雪大闹一事是我决意离宫的引线,但是实则,归根究底,这个念头早就在我的脑海之中徘徊。我的年华,曾经有十数年是在宫中度过的,无论欢喜也好,忧愁也罢,终归是不想再过了,在漠北的这几个月的时日里,我过的十分开心,亦十分平静,平静到我都以为根本就没有身处在皇宫。可是映雪的出现让给我意识到,逃避不是我该做的,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便要踏出第一步,而我的第一步,便是离宫。”

她便是将心里头的想法一次性说了出来,寒淮待她真心,她亦用实意回报,原本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好遮掩。

但是寒淮却是真真儿舍不得她走,哪怕她这般劝慰了,仍是觉得她的离去,与他有关。

但是她的决定,似乎没有人能改变,哪怕是他,也不行。

但饶是这样,他仍是不死心,他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挽留的理由,“可是你的脸还没有好…留在宫里头照顾起来会比较方便。”

“正是因为没有好,所以我更要走。待我容貌恢复了,再与映雪相见会是何情形你可想过?”重阳缓了缓声音,却是将局势分析给他听。。

“你当真决定了?”其实明明知晓,大局已定,他根本无力扭转,但是还是在做着垂死挣扎。

“是,决定了。”她坚定道:“只是怕是还要麻烦你,如今我身子已大不如前,怕是不能走的远了,想着干脆就在漠北扎根,反正漠北与西蒙本就都是草原,相差不大。”

寒淮听了这话,知晓再挽留也只是徒劳,略一沉思,方才点头:“这好办,你喜欢草,我便让人去在草原边上准备一切,那里环境清幽,很适合你,离皇宫也不远,我可以趁着打猎时常出来探望,还有白芨,为你治疗也方便。”

重阳微微扬了扬嘴角:“寒淮,多谢,你考虑的这样妥当,当真是个细心之人。”她似是话中有话,见他眉心微微动了一动,知晓他亦是听进了她的话,方才又说:“这女子的心思便是需要细心琢磨的,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不动声色, 需要用心去体会,然后按着心意做。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寒淮这一遭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亦不知是真明白了,还是假装不糊涂,总之,在重阳的注目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重阳见状,亦没有再多言,只是微微笑。

言尽于此,剩下的便是瞧着他们缘分的深浅了。

不过,既然上天安排了他们做夫妻,想必,怨愤定然是浅不了的。

如此,亦是稍稍安心了。

***

离宫的事宜很快安排妥当,这一年多的时日里,似乎来来回回了许多次,要么进宫,要么离宫,折腾的,她都有些糊涂了。

这一遭,也只希望着是最后一遭折腾,只愿着这平静的日子,从此以后不要再起波澜。

离宫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寒淮派了宝桐随她一道,一则保护她,二则,可以与她聊天解闷。

对于这样的安排重阳欣然接受,对于宝桐,她说不上有多欢喜,更别提贴心了,这个世上,最与她贴心的便是皖苏,这是无可替代的,但是却也不讨厌,至少,宝桐待她是极好的,哪怕仅仅是因着寒淮的命令。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不至于太冷清,太孤单。

外头的日子不比宫里,无人伺候,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却也落得逍遥自在,还有白芨的隔三差五为她诊治,寒淮的动辄就来探望,她这日子,倒也有趣。

不觉间,又是一月过去,在除夕过后,随着那漫天的喜气,她的治疗也到了最后的关头。

新生的淡粉色的肌肤与移植上来的慢慢融合,对着镜子若不仔细瞧,倒也瞧不出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如今虽然没有完全治好,但是大概的轮廓却已初见端倪。

有时候,对着镜子,重阳会有些陌生,那张脸,明明是自己的,却偏偏好像有些不大一样,再仔细瞧,好像真的不同了,怎么说呢,大概也是消瘦的缘故,原先还略显圆润的面颊如今只有巴掌大小,乍然一看,着实比从前还美上了几分。

只是,瞧了二十多年的容貌一下子变了样,真真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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