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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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装都发了下来,从皖苏口中得知,发给懿怜儿的冬装,面料是江南进宫的月白锦,里子是北方进宫的极品棉花。
看来,北辰夜真是极疼懿怜儿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尽好的伺候着,连这次五台山出行,随行的嫔妃名单中,也只有懿怜儿一个。
在外人看来,重阳的处境非常的悲凉,皇上得了懿贵妃后,变得更加的讨厌皇后了,以前还三不五时的召见她一回,现在时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皇上下旨传见皇后。
只有重阳庆幸,他终于不再找自己的岔了。
此次北辰夜五台山出行没有带她,更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下江南去调查懿怜儿的真实身份。
虽然这月余来,重阳亲自给懿怜儿挑选的宫女,并未传来懿怜儿有任何动作的消息。但是既然知道懿怜儿不是个单纯的角色,重阳自然不能放任她不管。
首先要查处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再顺蔓摸瓜的查处她和三王爷北辰放有没有什么关系,接下来,便是收罗证据,摆到北辰夜面前,让她知道枕边人的居心叵测。
自然以皖苏的武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懿怜儿,但是重阳没有选择这么做,也没有同意皖苏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当年懿怜儿的死,给北辰夜的打击之大,不亚于晴天霹雳,以至于整整一年他沉迷酒池肉林,不理朝政。
当时有太后把持朝政,事情还不至于太严重。
可是现在北辰王朝和无涯岛国的战事一触即发,如果北辰夜再度一蹶不振,士气就会大受挫败,于我军不利,是以,即便要弄死懿怜儿,也要让北辰夜亲自下手。
重阳不信,当所有的证据都吃果果摆在北辰夜面前,当懿怜儿是个细作的事实,当懿怜儿是北辰放的人的事实,当懿怜儿和北辰放要联手于他不利的事实统统摊开后,北辰夜会无动于衷。
任何一个人,都不容背叛,更别说北辰夜那样高高在上的了。
第二十九章 五台山行(二)
重阳打算的很好,这次北辰夜五台山之行,起码要半个月,着半个月间,她可以下江南调查懿怜儿的身份以及懿怜儿和北辰放的关系,但是事与愿违,出行的前一夜,一道圣旨,打乱了她的计划。
“皇后娘娘,接旨准备吧!”吴全发扯着嗓子阴阳怪调道。
重阳脸色平淡的接过圣旨,看着吴全发执尘离去的背影,好看的秀眉总算微微的蹙了起来。
“皖苏,收拾行囊吧”良久,她才对着身后的皖苏吩咐了一声。
皖苏应了声,进屋收拾,重阳看着梳妆台,脑中寻思万千,为何忽然又让她伴驾随行了?
理由应该不外乎一个:懿怜儿在那唆使北辰夜下的旨。
而懿怜儿会行此举的原因也不难猜测,无非是又想到了什么招来迫害她。
这个懿怜儿,看来是恨迫不及待啊,重阳平静如波的水眸上,显出了一丝冷然的笑意,走到梳妆台前,执笔化了男人妆,然后对殿里收拾的皖苏吩咐了几句,她换上了一席青灰的男装便自窗口飞出。
步云端她已经练到了第九重,也是最高一重,是以她的身子翩飞而过,如果不是盯着仔细看,便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她所过之处,只扬起一阵青草香气,还有一抹瞬间的飘忽幻影。
如以往般,驾轻就熟的越过重重宫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翠红楼,玉蝴蝶正在一楼招揽客人,听丫鬟来报说公子来了,她脸色一紧,和客人赔了个不是,上了楼上雅间。
“公子,何以深夜来访?”
“玉姨,明日我要随皇上出行五台山,此行凶险万分,我的武功不能暴露,而皖苏一人怕无法应付,这是我宫里明月,明亮两个宫女的容貌,劳烦玉姨将牡丹、蔷薇易容成着两人,一会儿随我回宫,明日同我出行。”
玉蝴蝶看着画像上的两个宫女,并没有多话,点了点头:“公子稍后,给我半个时辰即刻。”
半个时辰后,当牡丹、蔷薇顶着明月、明亮的容颜出现的时候,重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三十章 暗潮涌动(一)
五台山之行,因为懿怜儿受不住舟车劳顿,上吐下泻好几日,是以原本两天的行程,却在路上足足耽搁了半来个月,才算到了五台山山脚下。
这次出行,宫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由三王爷北辰放和六王爷北辰年代为处理,如有大事,则密报加急赶送五台山行宫。
重阳大抵是猜到了,这个懿贵妃的上吐下泻,不过是为了给三王爷争取更多“摄政”的时间。
朝堂当中的事情,一朝一夕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别说北辰夜此次光时路上就耽误了半个月,在五台山行宫,少说也要住个半个月,此行往返逗留,还不得耗去个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如果北辰放有这个能力,恐怕京都要变天了。
不过,北辰放即使有这个能力,他也没这个法子,早就预料到了懿怜儿会在路上拖沓行程,所以重阳暗中安排了大将军等只上奏北辰放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而大事,则要八百里加急送到她的手里。
说到底,北辰放这一个多月,握住的不过是个虚职罢了,一点实事都做不成。
所以一路上懿怜儿拖沓行程,重阳也悠然自得,并不介意。
十一月底的时候,一行浩浩汤汤的总算到了五台山行宫。
行宫设在东顶山上,东顶山终年气温适宜,顶若覆盂,圆周一里,山峰耸峭,烟光凝翠,巅峦雄旷,翠霭浮空,细草杂花,千峦弥布,犹铺锦然,在这初冬时节,犹然是一副盛夏的烂漫时光,很适合冬天来避寒。
行宫并不大,只有三间宫殿,一排下耳房。
重阳被安排在了东殿,懿怜儿被安排在了西殿,中殿则是北辰夜的宿殿。
到的第一晚上,一切太平,舟车劳顿后重阳睡的很熟,皖苏、牡丹、蔷薇轮流给她守夜,直至天明。
第二天,懿怜儿来访,借故让皖苏随她的宫女去她房间里取绣花样子支开了皖苏,重阳大抵明白了,懿怜儿要支开皖苏,对自己下手了。
想不到这个懿怜儿,真的这么耐不住性子,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如若懿怜儿犯的太过了,重阳不介意把她就地正法了。
第三十二章 暗潮涌动(二)
“姐姐,妹妹昨日绘制了一些绣花样子,听闻姐姐绘画功夫了得,所以想拿来让姐姐瞧瞧,看绘制的精细不精细,哪晓得走的太过匆忙,竟然落了样子在屋子里,幸好皖苏过去取了,呵呵,妹妹这丢三落四的个性,当真让姐姐见笑了。”
懿怜儿巧笑嫣然,如上次一般,如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这单纯美容的笑颜下,藏着一颗蛇蝎之心。
皖苏被支开了,为了让懿怜儿降低戒心,使之彻底露出手段和马脚,重阳还刻意支开了牡丹和蔷薇。
但牡丹蔷薇心思玲珑,知道主子的计谋,是以一退出房子,并没有原离,而是飞身上了屋顶,揭开一片青瓦,时刻注意房内的一举一动。
东西两殿相隔并不远,只是取个花样子,用不了一刻钟。
重阳想,这个懿怜儿若存心对她下手,想必是要争分夺秒了。
隐了一枚绣花针在指缝间以备不时之需。
虚与委蛇的对着懿怜儿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重阳柔声道:“怎么会笑话妹妹,妹妹有心来讨教,是看得起本宫,本宫怎会笑话你。”
“如此便好,姐姐,其实妹妹这番来,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重阳故作感兴趣状道:“哦,且说无妨。”
“姐姐你也知道,妹妹是因为和以前的懿贵妃长的极相像才得到皇上的宠爱,妹妹虽然已经知足了,但是却总觉得自己是个替身而已,这种心痛,让妹妹夜夜落泪,妹妹此番来,是有事想请姐姐出面。”
懿怜儿的演技确实是高超的,三句下来,她早已经眼泪涟涟了,怕是戏子的演技,都不足和她相提并论。
重阳假意对她抱之同情,又自怜自爱的叹息一声:“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妹妹就算是个替身,好歹日夜得宠,本宫这啊,堪比冷宫,日子比妹妹好过不到哪里去。不过既然妹妹让本宫帮忙,本宫自是不会推迟的,妹妹且说,让本宫出面帮什么忙。”
懿怜儿面露了惊喜之色,起身走到重阳身边,左右顾盼一番,压低声音靠近重阳的耳根:“姐姐,怕是隔墙有耳,此事,要悄悄的拜托姐姐,其实……”
强劲的掌风,近在后背,重阳是明白了,有事相托是假,诱她放松防备故意靠近是真,这么近的距离,一掌下来,怕是不死也残了。
第三十三章 弃暗投明(一)
懿怜儿以为,这次必定能将重阳处之而后快,却不料运气袭向重阳的手腕,忽然一阵酥麻,尽然一点内力都用不上。
“妹妹,什么事你不妨直说。”重阳嘴角噙笑,淡然自若的道。
懿怜儿脸上微窘了一下,其实让重阳帮忙只是趁机谋害靠近谋害她的噱头而已,她压根就没什么需要重阳帮忙的,如今重阳轻声催促,她居然找不到好的由头来自圆其说。
手里,尝试着再度用力一番,哪晓得强运真气,换来的时一阵十指连心锥心的疼痛。
她不由呻Yin了出声:“啊!”
冷汗涔涔落下,面色一片苍白。
重阳假意担忧,啊呀一声扶住了捧着手臂一脸痛苦之色的懿怜儿急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好端端的,莫不是路上水土不服之症又犯了?”
懿怜儿强力支撑住身子,虽然不明白自己的手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是她大抵知道,这必定和重阳脱不了干系,即便不是重阳没有武功不会作怪,怕事皖苏早就对她有所防备,暗中使了绊儿。
眼前这个不知底细深浅的皇后,看着柔弱淡薄,懿怜儿两次失手后,却再也不敢在重阳面前大意,忙离了她三步之遥,盈盈拜身下去:“妹妹身体稍有不适,就不叨扰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
“既如此,我让人陪你回去吧!”
“不必了,多谢姐姐好意,妹妹自己也能回去,一会儿那绣花样子送来了,还劳烦姐姐过目指点一二,妹妹改日再来受教。”懿怜儿只急着回去,因为她的手腕,疼的感觉要废掉了。
重阳也不再挽留,送了她到门口,看着懿怜儿紧着步子穿过花园和回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的脸上,收敛了那虚与委蛇的假笑,换上了一副冷然嘲讽。
屋顶上,牡丹蔷薇轻身跃下,立她左右,因为假面具的缘故,让她两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她们两在笑。
“公子,早知她居心叵测,还好公子想的周到,在她的茶水里添了天罗露,让她一运功就筋脉抽搐疼痛,再强自运功,就回四肢百骸筋脉尽断,这回的苦头,够她吃个够的。”
性子活泼一点的蔷薇,一双灵动的水眸里,俱是对懿怜儿的嘲笑,就连同性子沉稳的牡丹,也忍不住讽了懿怜儿一句:“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第三十四章 弃暗投明(二)
懿怜儿这番苦头吃了,那手没有个三五天,绝对是好不利索的,重阳本是以为自己能安生个三五天,却不料懿怜儿走后不久,北辰夜就找上门来了。
一进来,他就冷着一张脸,把牡丹蔷薇皖苏都给哄了出去,随后阴沉着脸色走到重阳身边,粗暴的梦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说,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重阳眼神淡然,面色平静无波,而在北辰夜无法触及的眼底深处,更是藏了一抹冷然的嘲笑。
还道这个懿怜儿能安生个三五日,不料她尽然“弃暗投明”了,暗中刺杀不成,现在换做吹耳边风挑事搬非了。
“皇上,你是打算对女人用粗吗?”
那样云淡风轻的淡淡讽刺,让北辰夜眉心一紧,没想到她不但无惧无畏,反而镇定自若。
手里的劲头,也稍事放松了一下,却并没有松开她的衣襟,而是继续逼问:“重阳,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你对她使了什么法术,为何她全身会痛的痉挛?”
全身痉挛了?呵呵,看来这个懿怜儿,必定是自行运功企图疏通手腕血脉过了。
“皇上,懿贵妃为何会全身痉挛,你是不是该去问太医?”重阳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倒映着北辰夜暗黑阴霾的脸色。
北辰夜听了重阳云淡风轻的话,看着重阳嘴角一抹淡淡的类似讥讽的笑容,脸色越发黑的如同墨汁一般。
“皇后,即便不是你使的诈,怜儿是在你这受伤的,你难脱干系,等太医诊断出她的病因所在,如果确为你所为,朕定要你尝尝她经受的痛苦。”
北辰夜纵然怀疑重阳对懿怜儿下手,但是却也没有证据,那种想惩罚重阳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气短。
愤愤的一把丢开重阳,他甩袖负手离去,重阳身子往后踉跄三步,然后,稳稳站住。
看着北辰夜消失的背影,她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眉心一皱,轻声言语道:“看来,多留这个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