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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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天真的眨着双眸,一切情绪都显现在了脸上。
重阳点了点头,心疼的看着托娅,却有几分动情:“只要是你喜欢的,你便做,我定然会好好保护你的,我的好妹妹。”
最后两个字是脱口而出的,托娅闻言,笑的更开怀了,一手拉着重阳,一手拉着北辰夜:“那以后托娅便有姐姐的照顾,也有皇上的宠爱。”
眼中,全是幸福。
重阳刻意忽略心底的失落,与北辰夜打了个照面,便将头转了过去。
心里,仍是会难过,只是瞧着托娅这般幸福,也许,这样下去也是好的选择。
正想着,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声:“漠北王到,世子道……”长长的尾音拖着,伴着二人的步子,到了殿中央。
托娅忙回去坐好,等着下头二人的朝拜。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皇贵妃。”
漠北王的声音浑厚,与寒淮在一起,果然是父子的容貌,很是相像。
北辰夜似乎很高兴,是了,无涯岛国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今在漠北的协助下终于收下,他怎会不开心。
起身,亲自下去将他们父子二人扶了起来:“漠北王远道而来,不必这般多礼,来人呐,赐座。”
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原先各自喝着酒聊着天,听着曲子的大臣们纷纷起身朝拜,整个大殿,霎时成了朝堂。
酒宴在此时才算真正的开始,在北辰夜的授意下,吴全发拍了拍手,一群身着锦衣的女子鱼贯而入,到了中央开始了歌舞表演。
寒淮的位子离着重阳不远,那目光有些炙热的飘过来,不光是重阳,就连北辰夜都感觉到了。
“朕倒是忘了,世子与皇后是旧识。”他的目光扫了过去,说不上什么情绪,只是眸底,有些暗。
说到这,寒淮便起身上前,对着重阳一拜身:“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他是何其明白,不能给重阳多一丝的麻烦,是以,这句话,是再妥当不过的了。
重阳感激他的明了,这样的男子,便是作朋友,亦是另外一种幸福。
只是目光落在他的衣衫上,似乎有些尘土沾染的痕迹,适才,是她没注意么?
然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一笑,重阳起身大方回礼,“世子安好。”
言毕,在众人的注视下,端起酒杯来:“多谢漠北王与世子对北辰的协助,本宫,敬二位一杯。”
这般的恰到好处,让寒淮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的赞许,他端起酒杯,与重阳遥遥碰杯,一饮而尽。
而漠北王更是受宠若惊,双手端起酒杯来。
重阳的这番举动恰如其分,便是连漠北王都是钦佩万分,放下酒杯不住夸赞皇后巾帼不让须眉。
北辰夜静静听着,到了最后只是一笑:“世子与皇后似是极为熟稔,看来,之所以会帮着咱们北辰,也是瞧着皇后的面子。”语气仍是晦暗不明,有些阴冷。
寒淮一怔,与漠北王对视一眼,随即跪了下去:“皇上玩笑了,漠北本就是在北辰的庇佑下才得以存在,即使没有皇后娘娘,臣与父王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北辰夜眸底一凝,抬了抬手淡然一笑:“世子何必这般紧张,朕只是玩笑,来喝酒!”
说着,将声音抬高了几分,将乐曲的声音压了下去。
皇上赐酒,下头重臣纷纷举杯,一时之间觥筹交错。
“这喝酒的美事,怎能少得了本王?”门口的声音传来,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北辰逸再无旁人。
他言语着,脚步却一路走到中央,抬手抱拳道:“臣弟来晚了,皇兄见谅。”
却是难得的郑重语气,北辰夜放下杯子,朗声笑道:“你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没了影子,每遭都是这样。。。”说到这,目光落在北辰逸的衣袍上微微一怔:“你这。。。是与谁打架了么?”
北辰逸仍是一身红衣,只是衣袍下摆处沾了土,有些难看的灰色。
北辰逸毫不介意的摆摆手,眼眸却直直望了寒淮一眼:“适才遇着只野猫,不过已经被我驯服了。”
“是吗?你确定不是你被反咬?”寒淮与他对视毫不示弱,上前一步,冷哼一声。
这样的状况倒是让北辰夜稍稍一惊,见漠北王亦是讶的合不拢嘴,也来不及去多探究,忙开口解围:“这是朕的七弟,云逸王爷,打小自在惯了,没规矩,还请漠北王不要介意。”
北辰逸倒是给面子,收回目光转向漠北王,抬手抱拳道:“漠北王安好。”
停了一停,又是一笑:“本王与世子果然有缘,这么一会子的功夫便见了两次。适才月色晦暗,瞧不明朗,如今瞧着,世子果然仪表非凡。”
寒淮起身,亦是微笑:“王爷客气了,王爷这般的美男子才是时间少有。”
二人这般互相吹捧着,却有些刀光剑影的成分在其中,北辰夜扬了扬眸:“你们二人已经见过了?”
“启禀皇兄。”在寒淮开口之际,北辰逸便率先抱拳:“适才臣弟有些醉意,便去御花园散步醒酒,没想着便与世子遇着,皇兄说说,这是不是缘分。”
这话让北辰夜笑了起来,却让重阳的心倏然一跳。
北辰逸也去御花园了?那他有没有看到她与寒淮?虽然她自知光明磊落,可是后宫妃子与外来男子私会,就算千百张嘴也分辨不清。
她坐在那里,目光紧紧凝着北辰逸,心中略显紧张。
北辰逸却并未看她,仍是对着北辰夜,笑容满满:“皇兄,臣弟与世子一见如故,是以有个好主意,想要以此来缘上加缘。”
“哦?”此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不知北辰逸想玩什么把戏。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漠北与咱们北辰交好,何不联姻来拉近彼此的关系,臣弟听闻世子并未娶妻,咱们北辰还有几位待字闺中的公主,不如,请世子从中选出一位来作为世子妃,如何?”
联姻本无不妥,只是由北辰逸提出来,却是说不出的怪异,给人做媒,他怎会有如此癖好?
虽然不知晓北辰逸为何会提出来,但北辰夜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漠北既然帮了他们,便也显示出其兵力的雄厚,如此,不得不防,是以,联姻,便是个好主意,一则可以拉拢,二则,也算是在漠北安插了眼线。
却不想寒淮只望了北辰逸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皇上与王爷的美意,臣,只能心存感激,只是寒淮乃一介匹夫,怕是配不起金枝玉叶的公主,还请皇上三思。”
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丝毫不给北辰逸面子,望着北辰逸眉心的那朵桃花,寒淮倏然一笑:“若是皇上有心联姻,臣也有妹妹,不如便嫁与云逸王爷如何?”
二人一来一往,倒让旁人瞧不清楚状况了,但是这般的情形下,谁也不敢多开口,只等着皇上定夺。
北辰夜也陷入了不解,寒淮他不了解,北辰逸他却是知道的,虽然爱玩闹,却不是这般爱挑事的人,如今对着那寒淮,虽然面上含笑,却是句句有心。
“现在的皇孙公子,都喜欢给旁人牵线做媒吗?”一直坐在那里看的有些糊涂的托娅小声在北辰夜耳边低声说着:“若是你们喜欢,便两人同时娶亲,这也是好事。”
“不必!”这一遭,二人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将托娅的话,毫不留情的噎了回去。
托娅被这般不留面子,面上霎时一红,眼眸中,泪光闪闪,这般怯怯柔柔的的模样,没有贵妃的架子,反而似是林家女孩般的小心翼翼,让人有些心疼。
重阳一下子蹙起了眉头:“王爷世子,你们二位有话好好说,这般语气,是为了什么!”
语气有些凌厉,目光也是冷冷的,甚至,比北辰夜还冷上了几分。
一句话,让场面煞是静了下来,这般的不留情面,不似是素来以大局为重的皇后会做出的事,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寒淮与北辰逸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却是没有再开口。
“姐姐……”托娅抬眼,轻轻扯了扯怒气满面的重阳的衣衫,微微摇了摇头:“臣妾不碍事,是臣妾多嘴了。”
说着,举起茶杯来:“是我不好,还请二位不要挂怀,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便当做是赔罪。”
言毕,小酌一口,辛辣的触觉,让她不住咳了起来,脸上霎时红作一片。
“这茶,怎会这么辣?”她奇怪的自言自语。
“傻瓜,这是朕的杯子。”北辰夜一把将酒杯拿过来,望着她脸上的红一点点蔓延至了脖颈,有些狰狞的红。
重阳一下子惊呼了出来:“皇上,妹妹对酒水过敏。”言毕,托娅那边已经半昏了过去。
一时之间,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乱作了一团,北辰夜一把将她抱起,飞奔至离这玉笙楼最近的宫殿,重阳恨恨的望了那两个始作俑者一眼,快步跟了出去。
太医诊治,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身上过起了些红疹子,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托娅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也不肯见人,嚷嚷着不想让北辰夜瞧见她的丑样子,还说身子不好不见人。
女儿家的心思便是这样,总想将最美的一面留在爱人心中,北辰夜无奈只好出去。
好在托娅还肯见重阳,重阳安抚着她睡下,这才放心。
北辰逸与寒淮都候在外头,见了重阳忙上前,重阳却恼着,也不看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这可急坏了二人,也顾不得不久之前还彼此推搡着,如今是统一战线怕重阳生气。
重阳站住,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说说吧,为何打架?又为何针锋相对?”
本来她是无心去管,就是相继看到二人身上打过架的痕迹也装作不知,可是因着此事关系到了托娅,她这才不得不问。
不问,她便觉得不舒服。
两人对视一眼,北辰逸有些尴尬,寒淮却笑的淡然。他望了北辰逸一眼,耸了耸肩:“你要问便问云逸王爷好了,那理由过于牵强,我可说不出口。”
重阳又将目光转向了北辰逸,谁知北辰逸却幽怨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任凭重阳在身后怎么叫都不理。
眼见着人走远了,寒淮上前,笑容更甚了:“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红颜非祸水,平白惹爱恋,这个云逸王爷呀。。。拳头可硬着呢!”
说完这句寓意不明的话,寒淮望了她一眼,大步迈了出去,留下重阳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第一四六章♀【北辰逸夜访】
联姻一事因着托娅酒水过敏而暂且搁浅了下来。
虽然托重阳忧心,却想到这样,她与北辰夜便不会圆房,心里头,便偷偷涌上一丝的喜悦,再想起寒淮与北辰逸剑拔弩张要为对方做媒的情形,更是开怀,待回到栖凤宫与皖苏说起来的时候,重阳仍觉得好笑。
只是皖苏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说了半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间或着应一声,仍是心不在焉。
原本雀跃的心情稍稍沉寂,重阳有些忧心的望了皖苏一眼。
皖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重阳都是望尘莫及的。她亦总能在重阳失落之时亦总能从旁提点,是以,对于重阳来说,与其说皖苏是她的朋友倒不如说是恩师比较妥当。
但是那般淡然的皖苏,今儿个却这般失魂落魄,反常的很,着实让人纳闷。待皖苏伺候完下去,重阳便偷偷叫来明月明亮问话。
重阳知晓,皖苏这样性情的人,要么是真真的清心寡欲,要么是曾经经历过大的波折之后的看破尘世,而很显然,皖苏亦是有过去的人,是以,她是第二种。
但是明月与明亮只是摇头,纷说皖苏从外头回来便是这样,表面装作无事,却好似心不在焉。
重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好逼的太紧,皖苏是知晓分寸之人,若是真有事,待她觉得合适的时候便会讲出来,是以,便吩咐着明月明亮都下去,自个儿则是和衣躺在床上。
已是半夜里,外头似乎起了风,呼呼作响,吹的树枝树叶发出响声,好不热闹,混合着宫门下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划破长空。
她向来觉浅,只觉得外头风吹树叶的声音嚯嚯大作,不由蹙了蹙眉,微微睁开了双眸。
宫中太过冷寂,夜间皖苏总会给她留一盏灯,朦胧中,却似是感觉到一股灼灼目光的侵略,她哞的睁开眼,灯光很暗,但是床榻前那人影却是不假,来不及多想,她不本能的低呼一声,便欲喊人,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呼喊的声音全数淹入了口中。
“别喊,是我。”熟悉的声音窜入耳中,混合着的是拿特有的桃花香气,在这空寂的屋子里,盘亘回旋。
北辰逸?
重阳一惊。
这深更半夜的,他来她的寝宫做什么?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了口,北辰逸却不回答,反而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一个侧身便上了床榻,在重阳跟前躺下。这样的举动,着实惊的重阳一下子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了,越过北辰逸,飞身下床,在远离床榻数丈的位子站定,目光霎时变得冷冷的,冷冷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