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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万剑归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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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沈惟仁继续追问。

    “公子,至于洪天波与楚天南,我等皆未寻到一丝踪迹,这些精骑竟似凭空消失一般,探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那汉子小声的回道。

    “这倒奇了,这北邙山上藏匿数万大军,竟未留下丝毫踪迹,当真匪夷所思,”沈惟仁也颇为不解,索性不再纠结,接着想到一事,便问道:“李守一现在何处。”

    “扬州,大明寺。”

    “可有可疑之处?”

    “公子,他们似是恣意而行,未见有异,只是挂单借宿,打坐参禅。据报,追踪之人往往在百步之内,便察觉似乎已暴露行藏,只是对方始终未曾发难,叫人诧异,小的凭直觉,李守一身边那老和尚似不简单,绝非寻常僧侣。”

    “了情和尚是么?”沈惟仁问道。

    “是,已遣人去少林打探多时,无一人识得,寺中了字辈档案也无一字记载此人生平,但这了情和尚在北邙救下李守一,便是李存义和许梦阳联手,怕是皆不能敌,如此人物,竟在江湖上寂寂无名,好生费解。”

    “了情,了情,”沈惟仁默念数遍,陷入沉思。

    “公子,据小的所知,您那位结拜兄弟的师父,有恩于洪天波,更和漕帮诸人熟识,不知公子在长安之时,他可有透露洪天波些许信息?”

    “我那位小兄弟在长安身受重伤,去昆仑派途中也是日夜调息,此次更是襄助昆仑,耗力过巨,就无一刻松快清醒的时候,我还未得空相询。你一言倒提醒了我,即刻派人飞鸽传书,去昆仑派传信给我青玄小弟,让他伤好之后去武当寻我。”

    “是,公子,那此间如何安排?”

    “连货带船,径直去君山,”沈惟仁说道。

    “公子,那件东西可有眉目了?需要小的做些什么吗?”

    “不必了,我已有了眉目,你不需再费神了,吩咐族人,悉数前往洞庭,匠人安排去君山腹地。对了,还有两件事需你去办,其一,除我族人,见过我上船的,你去处理;其二,安排快艇,即刻送我返回武当。”

    “小的省得,”那汉子神色一凛,点点头。

    雨滴琼珠敲石栈;风吹玉笛响松关,此是高真成道处;故留踪迹在人间。好一座武当山。

    沈惟仁在山脚下,仰头瞧着这个生活了二十载的地方的武当山,摇摇头,便朝山上走去。

    行到半山处,便见到络绎不绝挑担泉水的门人,“二师兄回来啦。”

    沈惟仁笑笑道:“你好,清风师弟,门中一切可还安好?”

    “甚好,只是掌门不在,师叔们领着咱们早课,可比师父严厉许多,今儿个一早,我还挨了两戒尺呢。”

    沈惟仁笑笑:“大师兄回来了吗?”

    “早回来啦。”

    沈惟仁顺手接过清风的担子,点头示意,清风一喜,便任由这位二师兄帮忙担水,一路说说笑笑,直往紫霄宫而去。

    到了紫霄宫,清风不敢再偷懒,便吐吐舌头,接过水桶,自去了,沈惟仁拍拍手,便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之中,纯元、纯明两位师叔和赵震宇正端坐蒲团,闭目练气。

    听到脚步声,赵震宇睁眼一瞧,淡淡道:“二师弟,你还知道回来啊。”

    沈惟仁笑而不语,双手结太极阴阳印,一礼道:“弟子惟仁见过两位师叔,见过大师兄。”

    “嗯,惟仁回来啦,甚好,”其中一个老道闭着双目,淡淡回道。

    沈惟仁早已习以为常,依旧执礼道:“师叔见禀,师父已在长安羽化,弟子此番刚从昆仑回返,探知李存义已向各派发难,故即刻回山禀明,望师叔们早作筹谋。”

    “什么?”纯元、纯明一惊,睁开双眼,显然不愿相信。

    “千真万确,弟子亲眼目睹,师父与各派掌门原本已救出,可被李存义发觉,在长安西市设伏,师父及诸位前辈中毒甚深,力竭羽化;弟子随藏剑弟子癫道长通往昆仑报信,更是亲历有人欲谋昆仑,天幸未遂其愿,”沈惟仁娓娓道来,更是连连催促,望师叔下令,悉知军中俗家同门,早作谋划。

    “知道了,你自去吧,”几人淡淡的挥挥手,沈惟仁见状,便抱手再礼,退了出来。

    回了住处,沈惟仁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海中仔细回想涿郡所闻,这了情和尚究竟何人?这洪剑平、楚天南倒底去了何处?在船上思索了一路,都未能理出头绪,感觉仍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势力在暗处撒开大网。又想到与青玄这一路见闻,感觉这时局之诡谲,让人头疼不已。左右想不明白,只得暂时作罢。

    紫霄宫大殿内,纯元轻声说道:“震宇,你与惟仁同去塞北,他所言可有疑处?”

    “师叔,二师弟在途中结识了那藏剑弟子,交情甚笃,执意要随他前往长安,至于他说救出师父,弟子尚有疑惑,二师弟之难耐,你当知晓,即便藏剑弟子武功略胜于他,如何有这般能耐,救出师父,还能在李存义围杀之下全身而退?此其一。他既亲身目睹师父羽化,便该即刻回返武当报信,何以先去昆仑,时隔两月余,方才回来,此其二”

    纯明听罢说道:“震宇所言有几分道理,只是惟仁向来老实,何必危言耸听呢?他言昆仑遭人发难,担心本门同历险境,回来报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掌门师兄始终未得踪迹,倘若惟仁所言属实,咱们便该早作打算,宁信其有,未雨绸缪。”

    纯元点点头,深有同感,便嘱咐赵震宇,派得力弟子,送信至山下俗家弟子,让他们秘密到军中送信,更加派人手,日常巡视。

    如此过了十数天,风平浪静,该送的信也送了,山上一切如常,两位武当耆老也松快了些,便讨论武当后继之人。若依资质武功,本该由纯明继任,只是纯明是个武痴,为人淡泊名利,不擅交际,多番劝说未果。纯明觉得弟子中无一人堪此大任,赵震宇虽是首徒,尚需磨砺,建议由纯元暂摄此位,好好培养门下弟子,赵震宇偶尔听到两位师叔密探,话里话外,竟似不看好自己,暗暗恼恨。

    青玄接到沈惟仁传信,便辞别昆仑诸人,和韩轻罗一起山下,张嫣然依依不舍,直送出百里方回。

    “好啦,别回头去瞧啦,你那漂亮师姐早走远啦,”韩轻罗打趣道。

    “谁说我看她来着,我是看你呢,韩姑娘,我一时不太明白,你我非亲非故,你何故陪我风尘一路,风餐露宿的?”青玄笑着问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师公,他老人家受人蒙蔽,平白结怨于各派,累的门中死伤无数,况且一直对尊师心怀愧疚,这不,既收留了令姊,又让我来襄助你么?”

    青玄努努嘴,自己如今已非黄口小儿,这理由虽然牵强的很,但见轻罗神情不似作伪,暗想这小妮子怕是也是一知半解,便不再追问,只拿些闲话聊聊。

    两人沉默许久,埋头赶路,轻罗耐不住少女心性,走了半日,便耐不住寂寞,凑近青玄问道:“唉,臭小子,你说那唐门用毒怎么如此了得?那碧纱笼倒底是用的什么毒?我那晚瞧见墙外埋伏之人皆中毒暴毙,端是厉害无比啊。”

    “我打听这个干什么?我又不会使毒,如何晓得,”青玄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有,我没名姓么?别老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

    “哟,既然你如此在意,咱们便分出万儿来,我可比你大,从今往后,我便称你青玄弟弟,你便唤我姐姐吧,”轻罗笑道。

    “你有这么大么?”青玄嘟囔道。

    韩轻罗哈哈大笑,一路摆足了姐姐的架子,天色一黑,便不肯赶路,有店住店,没店便找个避风所在,宿在野外。

    毕竟孤男寡女,青玄颇为知趣,宿在野外时,有意的隔开老远,生上两堆篝火,各自歇息。在昆仑派中修养月余,青玄伤势尽愈,如今略窥长风诀行气门径,与自身黄庭经同练,事半功倍,只是心中一直有些纠结,虽已禀明师父,但这黄庭经全本是否应尽数告知沈惟仁,一直未能决断。

    轻罗便没有这么勤奋,日间赶路已是辛苦,用了干粮便倒头就睡,偶尔体力真气乱窜,也不以为意。

    二人这走走停停,过了二十余日,方才渡过淮河,青玄心系大哥,焦急无比,见轻罗丝毫不在意,便提议,经淮河直去扬州,在扬州乘船,这样既免了轻罗舟车之劳,又可日夜赶路。轻罗轻轻一笑,不置可否,于是便策马疾驰,奔扬州而去。

    入了扬州城,青玄摸摸怀中的江海铁令,心想左右到了此处,不若去趟漕帮总舵,将洪老帮主的信物及口信带去,也好了却一桩心事,便径直往瘦西湖畔而去。

    到了漕帮总舵门前,青玄见大门洞开,便向门房禀明身份,值守弟子入内片刻,便返身邀二人进去。

    到了正堂,青玄仰头便瞧见“靖海平波”大匾额,只见魏文昌端坐正堂,左右两侧坐满了人,青玄左右一瞧,竟一个也不相识。

    “魏大叔,久违了,”青玄拱手一礼道。

    “小仙长这是从何处而来?”魏文昌微微笑道,也不起身。

    “魏大叔,我从北边过来,途径扬州,不知近日可有人前来送信?”

    “不错,前些日子收到昆仑派新任掌门玉灵子真人传信,便召集帮中精干弟子前来商议,巧了,不想今日仙长适时而至。”

    青玄见济济一堂,心想不知此处可有李存义细作,便不想在人前言明洪天波的遗命,便深深瞧了一眼魏文昌,行礼道:“魏大叔,既有帮务,小子是外人,不便叨扰,便在外间候着,等您得空时,再与您叙话吧。”

    魏文昌见青玄朝自己使了眼色,便点点头道:“如此到怠慢了仙长,那便请您稍作歇息,稍后老夫再为您洗尘,”说罢,便招呼弟子,“来人,请仙长到厢房歇息,备些酒菜。”

    青玄与轻罗便退出正堂,随接引门人自去了厢房。

    待二人出去,魏文昌也无心再谈帮务,便遣散了众人,自去了书房,招呼心腹弟子,悄声道:“这疯小道自上次北上,去了哪里?那边可有消息了?”

    那弟子回道:“去了不少地方,一路去了塞北,后又回返了长安,据说伤了圣上,后来不知去处,这会子怎么会来我帮,会不会和洪天波有关?”

    魏文昌惊道:“洪天波不是死在长安西市了吗?”

    “不错,据说,西市一战,洪天波和其他几派掌门悉数毙命当场,这疯小道与他们在一处,不知是如何得以脱身的?要不要立即禀明?”

    “你这榆木脑袋,一来一去,最快也要月余光景,这小道士能从圣上逃脱,想必本领不凡,如何能留住他这许多光景?”魏文昌不耐道。

    那心腹弟子沉默片刻,目光阴狠道:“明里留不住,那便使些手段,左右不多十来岁的少年孩童,若成了此事,押解他们去长安,想必是大功一件,这帮主之位,非您莫属。”

    魏文昌在书房徘徊许久,方才狠下心来,点点头,悄声道:“既如此,在厅中安排下席面,邀他前来,为他洗尘,顺便探探他口风,此事不宜夜长梦多。”心腹弟子闻言,便转身出去,自去安排了。

    青玄二人稍作整理,换了衣衫,便应邀前往厅中,轻罗一个女子,与漕帮诸人不甚熟稔,便执意不愿抛头露面,自在房中用了饭食,梳洗停当,倒头就睡。

    青玄无可奈何,也不好勉强,便径自随来人去了。一到厅中,只见席上除魏文昌,另有三人作陪,便自在魏文昌左手侧坐下。

    魏文昌微笑着握着青玄的手,招呼人上酒,而后道:“漕帮与仙长师徒有缘,今日能在本帮再聚,实在是漕帮之幸,不知尊师近来可好?可曾寻到?”

    “不瞒魏大叔,小子自上次匆匆一别,历尽万难,一路寻到塞北,也未曾找到家师,这疯老道当真让人不省心,”青玄心知师父掳掠公主,如今藏身在青鸾阿姊身边,兹事体大,倒也不敢随意暴露了柳轻舟的行踪,便假意调侃,推说不知。

    “柳公子武功高绝,想必吉人天相,来,大叔敬你一杯,权当为你洗尘。”

    青玄拗不过情面,便与之双杯一碰,向其余三人示意,干了杯中美酒,早有人上来,再续满。

    魏文昌瞧青玄孤身前来,眉头微微一皱,拿眼朝门边的心腹弟子一瞧,那人示意,便悄然出门而去。

    “仙长,不知此番途径扬州,欲往何处?”

    青玄闻言,拿眼瞧瞧席间其余三人,欲言又止。

    魏文昌会意道:“无妨,我来引见,这三位是我帮中新任的三位舵主,润州分舵的赵舵主、常州分舵的李舵主、金陵分舵的卞舵主,三位舵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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