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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万剑归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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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惟仁点点头,便攀上树梢,四周警戒,待得片刻,众人调息已毕,便和青玄一拉一托,将众人扶上高墙,沿来时之路潜行,将身形隐在花草树影之下,缓缓朝东而去。

    青玄一马当先,走了约莫顿饭功夫,远远瞧见宫门,门外把守着数十名甲士,便停了脚步,四周打探,回首轻声道:“再往前便到宫门,门口有人把守,沿路有人骑马巡视,墙外约三百步有一片竹林,各位稍待,再等等。”

    “不错,上林苑东侧便是永和坊,出了竹林应该便是了,此坊大多是当朝新贵、各部官员的居所,各位前辈务需小心,坊间官道多有甲士值守,四周角楼更是有人昼夜监视,便是惊动一处,我等便无处遁形了,”沈惟仁悄声说道。

    “不过如今取消了宵禁,只要我们出了永和坊,遁入集市,便有希望,”青玄说道。

    又过了片刻,青玄说道:“骑兵巡视一来回约莫是一炷香,此刻已转去西门,快,咱们下去。”

    众人依次滑下高墙,悄然往竹林跑去,待入了竹林,诸掌门已是气喘吁吁,不得不再次调息打坐,青玄先行出林,瞧不远处角楼灯光通明,四方形的角楼,四面均有数十甲士眺望全坊,暗叹不妙,这一行十数人目标太大了些,况且衣衫褴褛,浑不似永和坊的官宦人家。

    青玄正为难间,见一小队人马手执火把,从远处走来,一架马车,两个骑马护卫,二十余带甲卫士,那马车装饰豪华,幕帘上绣着大大的一个“刘”字,定睛一瞧,竟是刘怀安的车驾,那两个骑马护卫,分明便是这几日一起厮混的刘府贴身护卫,心中略一盘算,便高兴的招呼沈惟仁。

    “沈大哥,你瞧,你分明便是那刘怀安车驾,我们可如此这般…”

    沈惟仁听罢,也是一喜,二人便悄悄摸到竹林边,静候那车驾。

    刘家的国公府与皇城可谓一墙之隔,离上林别苑甚远,只是刘怀安被护送回府后,越想越不安,此刻心中焦急万分,两个曹家子弟随他入上林苑,危难时机襄助他逃离险境,可宫人官眷逃离时慌不择路,自己出了宫门后,却遍寻不至,回到府上直把两个护卫骂的狗血淋头,他此刻倒不仅是担心曹家人的安危,就怕两人不辩南北,误入上林苑禁地,冲撞了哪位贵人,连累自己受罪。

    “你们给我把招子擦亮了,好生寻找,上林苑已戒严了,这永和坊若没有,去别处再打听打听,”刘怀安在车内怒道。

    “公子,这曹家公子怕不是慌乱中出了上林苑,回住处了吧?要不我去东市那边看看?”其中一个护卫嘟囔道。

    “放屁,他们若是出得宫来,定会来府上寻我,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他们会直接回去闷头睡觉?”刘怀安越想越气,这护卫武功虽不差,但除了武功外,简直就是榆木疙瘩。

    “公子,我就觉着他们兴许慌不择路,这长安也不甚熟悉,此番变故,怕是吓得傻了,兀自去了东市也说不定,”护卫小心翼翼的禀道。

    刘怀安不耐烦的喝道:“行了,那你带十个甲士去看看好了,若没有,便来寻我,这两个杀才,跑哪去了,可别祸害了本公子,啊呸,不吉利不吉利。”

    青玄见其中一人带着十名护卫掉头往东市去了,喜道:“天助我也,两人去其一,我当有胜算。”

    待车驾走近竹林,沈、斛律二人便撕破衣衫,拿泥土脏了脸面,佯装躺在地上。

    “公子,前方竹林边有人,”护卫策马走近车驾,悄声说道。

    “还说什么,去看看啊,”刘怀安不满道。

    护卫下得马来,一招手,十余甲士簇拥着刘怀安便朝竹林而来。

    天幸竹林高大,依托着几处房屋,沈、斛律二人躺在阴影下,低声呻吟道:“有人吗?快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啊。”

    那护卫走近一瞧,听得声音,“啊呀,是元明兄弟啊,你这是咋了?”

    “是黄兄弟吗?是我和兄长啊,我们摔伤了腿,走不了啦,又怕刺客没走远,只敢躲在此处,瞧见甲胄官兵,方才敢出声求援,”青玄向那个黄姓护卫说道。

    黄护卫急忙回首道,“公子,是曹家两位公子,他们受了点伤,趟在那竹林边哩。”

    刘怀安一听,快走两步,急急跑到近前来,一瞧,不是两位“曹家兄弟”又是谁,顿时大喜,赶快和黄护卫一人扶起一位。

    青玄早已暗暗蓄力,待两人近身,骈指急点,刘怀安二人目瞪口呆,被点中穴道,僵在原地。

    眼见得手,青玄急忙跃身而起,腰身一扭,连出十招,将剩下的甲士悉数定了穴位,然后拍拍手,笑道:“得手了。”

    刘怀安惊诧莫名,穴位被闭,话也说不出来,两个眼珠骨碌碌直转,不知这曹家兄弟何故如此。

    “大哥,快,让前辈们换上甲胄,将这些人拖到林中藏匿起来。”

    沈惟仁在林中招呼诸派掌门,急忙换上甲胄,将黄护卫和寻常兵丁拉到林中,靠着林边房屋墙根叠在一处。二人将刘怀安拖到车内,托温临水看着,沈惟仁驾车,青玄便和诸派掌门手持刀戟,扮作府中亲随,原路折回。

    这“刘”字车驾倒也醒目,一路上遇见十余拨巡城兵丁,皆不曾上前盘问,想必刘公爷、刘尚书如今权柄熏天,寻常将校见到车马标识,也不敢过问,一路有惊无险,出了永和坊。

    这个时辰东、西两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可是外城城门早闭,须到天明方能出城,那另一名王姓护卫此刻正在东市,沈惟仁和青玄一合计,决定先绕道西市,寻个偏僻所在暂避。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入了西市。西市不比东市繁华,主要是些胡人和远行商贾设了摊位,在此交易些牛羊马匹,苦力奴仆,因此十分杂乱,沈惟仁引着众人入了西市,临近马市时,便刻意避开角楼耳目,折进一处又脏又臭的弄巷。

    青玄见着走进一个死胡同,便上前问道:“大哥,怎的停在此处?”

    “此处是马市后的一个死胡同,我们入城买马时我就发现了,前方没路了,两侧都是马厩,因此这弄巷大多堆积着马粪草料,臭气熏天,平时难得有人前来,我们将车驾和衣甲卸下,丢在此处,将马儿卖了,明日若要出城,免不得还要再买几匹好马,”沈惟仁说道。

    诸人都点点头,赞叹沈惟仁心思缜密,诸人褪去甲胄,沈惟仁在西市上买了些粗布衣衫,连带自己和青玄都换了装束,又采买了十余匹模样丑陋的驮马,此马虽丑陋,但久负重物,耐力持久,利于长途奔驰。

    “他怎么办?”青玄指指刘怀安。

    “暂时还不能放他,他可是我们的护身符,关键时兴许还有用处,”听沈惟仁这么说,刘怀安吓的涕泪横流,暗骂这曹家子弟倒底是何许人啊,待自己脱困,誓要将曹家连根拔起。

    一行人骑着马,也不住客栈,避开闹市,寻着一处破败已久的土地庙,暂时将歇,沈惟仁将采买的粗陋菜饼吃食分与诸人吃下,诸掌门便抓紧时间调息,沈惟仁看住两眼泪汪汪的刘怀安,也不顾他使眼色,自顾自靠着石柱子歇下,青玄见诸人暂得歇息,便与众人招呼一声,去了东市如是观,自楼后翻窗进了房间,取了秋露剑及行李包裹,匆匆赶回西市与诸人会合。

    “惟仁,”纯阳真人调息停当,轻声唤道:“此子乃刘夏全独子,如今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若是府中侍卫寻不到他,恐生变故,再则,明日天亮,若李存义发现牢中无人,定会关闭城门,大索全城,届时我等如何能走脱?”

    “是啊,纯阳真人所言有理,老夫也正有此意,”洪天波也说道,“可惜我漕帮分舵已人去楼空,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这纨绔子弟眠花卧柳,彻底不归也是有的,各位掌门,明日一早,只要出的城去,我唐门一处车马行便在城郊,为传递消息,广储快马,只要到得此处,我等必如龙归大海,任他轻骑快马,也追不上我等,”唐傲接道。

    “唐掌门说的好,”忽然,庙门外一人鼓着掌,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进来,“不曾想江湖上竟有如此能人,能从上林苑湖底牢狱中救出各位,端是好手段。”

    众人闻言一惊,如临大敌,连忙起身,沈惟仁大喝道:“不知哪位高人莅临,不妨进来叙话。”

    门外走进一拨人,为首之人头带紫金冠,身着轻裘绶带,外披黑色团龙大氅,眉如刀裁,眼似流星,面带微笑。身边立着两人,皆衣紫环金,想来身份不凡,其余诸人皆着黑衣,拱卫其后,手持利刃。

    刘怀安瞧见其中一人,“呜呜呜”的发出声音,急的涕泪直下。

    “在下李存义,各位有礼了,朕左边这位便是当朝国公刘尚书,右边这位么,是你们的旧相识,顾盟主,李存义呵呵一笑。”

    “贼子,”几位掌门唾了一口,骂道。

    “好算计啊,这位曹贤侄,当真厉害,竟能蛊惑我儿入瓮,这一掷千金的气魄和隐忍功夫,倒叫老夫刮目相看,曹家子弟入京,结交犬子,本也无可厚非,怎奈你百密一疏,那曹家子弟我皆见过,个个木讷寡言,皆是土鸡瓦狗,如何会有你这等长袖善舞的手段?”那左首之人笑道,“为防有误,老夫早已派人八百里加急前往江南质询,方才得到回信,你倒是好算计,便就在今日发难,倘若再迟了半日,恐怕亦是身陷囹圄了,好算计啊,可叹可惜啊,我刘家怎的又没有如斯子孙,”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怀安。

    “不曾想到国公大人心思如此缜密,倒是小子失算了,在下武当弟子沈惟仁,为救师尊而来,这厢有礼了,”说罢一拱手,竟是朝着顾梦白一拜,嘴角一扬,微微一笑。

    纯阳真人见平日里浑浑噩噩的徒弟此刻神采飞扬,谈吐有度,更听得交谈,简直大出意料,未曾想这多年不受待见的二弟子竟有如此的心计、手腕,谋划如此深远,当真匪夷所思。

    “顾盟主,又见面了,”沈惟仁笑笑。

    “原来是沈道长,有礼了,不曾想武当竟有如此人物,我忝居盟主多年,倒是失察了,”顾梦白笑笑,“不过嘴皮子厉害可没用,此刻套近乎更是枉然,圣上亲临,你等束手就擒吧。”

    “乱臣贼子,害我漕帮,我老洪与你誓不两立,我那乌护法可是落入你手中了?”洪天波怒喝道。

    “些许蝼蚁,何须我出手,”刘存义好整以暇,拍拍手,“全部拿下。”

    身后黑衣人得令后,便跃过李存义,将诸人合围。

    “我劝你们莫做无谓挣扎,四周早有劲弩相候,便是出得此院,免不得也是万弩穿心,”顾梦白接着笑道。

    沈惟仁一手提起刘怀安,解开哑穴,就听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哭腔:“爹,救我啊,圣上表哥,救我啊,爹,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他们会杀了我的。”

    “废物,我刘家怎会有你这等不肖子孙,”刘夏全双股战战,嘴上虽骂着,却盯着李存义。

    李存义与他目光一碰,哼了一声,刘夏全吓得一个冷战,便不敢多话。

    “惟仁,你武功低微,退到后面来,”纯阳真人一把将徒弟拉到后面来,交代道:“你武技低微,虽听斛律少侠说你领悟祖师些微剑意,然久未习练,差之远矣,我已将紫衣心经告知斛律少侠,天幸他此刻不在此处,你寻机逃出去寻他,日后光大本门,也不至于辱没了紫衣祖师遗训。”

    “师父,”沈惟仁泣不成声。

    那群黑衣人哪里管刘怀安的死活,长刀一亮,便杀将进来,诸掌门内力不济,手无兵刃,只得空手应战,见招拆招,不敢硬拼。

    这些黑衣人所使刀法颇为诡异,乍看之下似是观星台摘星刀,但其中那杀意,分明是边军搏杀的气势,不求招式华美连贯,只求杀敌,是以只有进招,没有防守,让一众受伤颇重,内力不济的武林翘楚们吃足了苦头,既不敢正缨其锋,又无法重创对手,偶尔拳掌加身,却发现这些人内罩铁甲,难伤分毫,十招过后,便是人人挂彩,喘气如牛。

    洪天波的碧涛掌原本威力无俦,至阳至刚,可奈内力不济,虽是掌掌到肉,无奈缺乏内力催动,虽伤了几人,却收效甚微,左臂中了一刀,鲜血淋漓;花间派、昆仑派剑招以灵动闻名,此刻失了兵刃,更是不堪一击,眼见长刀及颈,回天乏力,无奈只得仰天长叹,引颈就戮。

    “贼子安敢?”院外一声怒喝,一道清影电闪而入,越过李存义三人,便闯入阵中,一道如月华般的白光一闪,两名持刀黑衣人连人带刀被削成两截,轰的一声栽倒在地,而后切口处呲呲的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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