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娶夫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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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葵大郎才刚刚吃肉开荤的份上,本王就帮帮他吧。”
说罢,康靖王修书一封,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往皇都。但府尹那头却连招呼都没打,只叫人盯着动静。
狄水城某处府邸中,书房里端坐了一人,下面站了一个。
站着的那个道:“郎君,下面的人说葵家人在城内,没有任何异动,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只是跑了……”
上座之人变了脸色,大怒,“跑了谁,不是吩咐过了,也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准葵家一个人跑出去吗?我说过就算是闹出人命,也不准葵家跑出去求助吗?”
站着的人道:“请郎君惩罚,是小人办事不利,下面的人以为一个小娘子翻不出什么花样,就疏忽了。”
“跑的是一个小娘子?”
“是,是葵武的妹妹,今年才十七岁。下面的人以为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子,就疏于盯梢,没想到葵家出事后,她却不见了。”
上座人松口气,“一个十七岁的小娘子能干出什么事,就算跑了也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能求助个屁。怕是连该找的人面都没见到,就被别人给骗了去。不必管她了,看看府尹那里能不能活动,尽快把罪名给定下来,以免横生枝节。”
“对了,葵家那几个仆人可愿意交出奶粉的方子?”
小首人吞吐道:“那几个人都无亲朋好友,实在没把柄可拿。只有一个叫卫青萍的却是青禾才收的徒弟,因接触不到核心,只会烤串,别的一概不知。”
“既然知道烤串,那就把烤串的方法弄到手,那也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那人不肯说。”看了看上首人的表情,他马上道:“小人一定会想办法叫他开口的,大人尽管放心。”
“行了,去吧。”上座的人嘴角露出个得意而恶毒的笑意,“我设了此等绝妙的谋算,那葵家夫夫纵然心窍比比干多一窍也定然想不出此计。”
府尹府上养的几个客卿同府尹坐在一处商量此事。
府尹问:“千两银子买葵家夫夫的命,你看这钱可能收?”
那客卿撸着长须许久道:“不可。”
“为何?”
客卿道:“大人不觉得那葵武身份太干净了吗,为何他天生神力,又有智谋却没被拉去做壮丁。更奇怪的是,当年咱们和胡人打成那样,比葵武年纪小的都做了壮丁,若说葵家人心
疼他,用钱了了,可他家三兄弟算其父,四个汉子都没去。这就是不合理之处。”
府尹大人默了默,“可咱们的官府身份文牍中他的背景很是干净。”
“这不就更是怪异之处了,只能说明有只更大的手抹平了。”客卿道:“大人咱们来此不比别地,别地大人这身份也就算一手遮天了。可在这里还有个康靖王,那是圣人的亲弟弟,圣恩正浓,若出了大事,他岂会坐视不理。到时候犯到他手里,参大人一本,谁人敢求情。”
府尹只能长长叹口气,再眼馋那千两银子也不敢伸手了。
府尹可惜道:“此案本官虽已知道葵家必然无辜,可是做得太过精妙,到底查不出破绽,就是本官不收这银子,要是找不到证据,也只能判了他们了。”
“大人只管看证据说话,若找不到证据就能判了葵家夫夫,可见他们身后没什么人,一切都是咱们瞎想的。若是判不成,大人你可没有受贿受贿,怎么也与你无关,自找要害他的人去。大人仍旧是清清白白的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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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真相
“吃饭了。”送饭进来的是胡大志; 他特意和一个相熟的同僚打了招呼,替换了他进来的。
青禾向那一盆菜一盆饭看去,虽然饭菜很少; 都不够给葵武塞牙缝的; 还清汤寡水; 瞧着毫无食欲,但却是干净的。能在大牢里吃到干净没异味的食物已是极为难得,这其中不消细说,肯定有胡大志帮着周旋。
“谢谢。”青禾真心实意的,葵武也跟着道谢。
说到底他们于胡大志而言不过就是个常去买吃食的店主,谈不上交情不交情; 至多算是相熟。在他们落难时; 不用苦苦相求就肯主动提供帮助,这份人情他们记下了。
胡大志搔了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不用这样; 本也没费多大事; 不过就是和厨子说了嘴罢了。但是饭量都是有定量的; 我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没必要在这个上面被人捉住把柄,做文章。”
青禾道:“我们明白的。”
胡大志又道:“对了,那日你们刚来不久,我看伯母就来了; 你们可有找了关系?”
“应是无事的。”葵武并没多说什么,胡大志又略微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吃饭吧。”葵武蹲下身把饭菜从食盒中取出来,“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少吃些,你身体本就弱,不然该受不住了。”
以葵武的饭量,这些饭菜真连垫垫肚子都做不到。可是每回胡大志送来,葵武都不吃,先紧着青禾不说,还要好言好语的温声哄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葵武在哄小孩子。可惜,葵武对小孩子可从没这份耐心,古往今来,也就青禾一个能在葵武这享受到这待遇。
青禾按捺下心中焦虑吃了几口后就实在吃不下了。
葵武把食盒中的一个馒头揣进怀中,“这个我藏起来,留着给你晚上饿了吃。”
青禾目光微闪了闪,鼻头发酸。
“大郎,能做你夫郎真好。”青禾心中的酸涩几乎就要忍不住,也许是这凄凉的环境让人感伤,青禾难免动容道:“我之前是从来不相信感情的,我以为一切情爱不过源于见色起意,可如今遇见你,走过这段日子,我才知道何为情,何为缘分。大郎,我今生何其有幸,能做你的夫郎。”
“我也是何其有幸能娶到你。不过夫郎啊,这男女间的情爱本就源于见色起意,要不起意哪咋能行房事,所以你原想的是对的。”
顿时,什么伤感动容,什么凄凉气氛都没了。就好像憋了一泡尿,好不容易找到地方解手,结果因为憋得时间太久,给憋没了。那感觉……一言难尽。
果然,他家大郎那脑子自始至终就没装过风情,塞得都是精虫。
青禾没啥想说的了,葵武就坐在一旁吃饭,他也是真
快,几口就将菜饭吃了个干净,随便抹了抹嘴巴道:“夫郎,你不用怕,我都告诉小妹该找谁了,她一定能找到我那几个兄弟。这也有五日了,想来我那些兄弟该有动静了,所以你不用怕。”
“我不怕。”青禾道,“我就是想不通那小童究竟是怎么死的。”
葵武也想不通,冷笑道:“不管怎么死的,都是吃死的。”
葵武这话本意是嘲讽,可青禾听着却忽觉葵武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般劈开他混沌的思绪。
“对呀,他就是吃死的!”青禾高兴的拍手。
葵武楞住了,要不是他深知自己夫郎心性,绝不是一点事受不了的,都要以为青禾这是给刺激疯了。
“大郎,人是吃死的,就是吃咱们奶粉给吃死的。”
葵武呆呆看着青禾,那样子已经傻掉了。
青禾却诡异的兴奋着,“大郎,你可知道有一种不算病却又算病的病,叫做过敏。”
“过敏?”
“就是过敏。”青禾激动道:“有人天生体质特殊,人人都能吃的寻常食物,偏生他就吃不得。轻者全身红疹,瘙痒难耐,重者则危及生命。”
“还有这种人。”葵武叹道:“这也算奇闻异事了,难怪我没听到过。”
青禾笑了起来,葵武叫来了衙吏,禀明府尹,复又开堂审理。
衙吏去传唤赵氏时,赵氏正在家里高兴的吃酒呢。
赵氏见官府查了这么多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心头暗自得意,以为这案子也就这么结了,葵家的赔偿银子必是手到擒来。乐得这些日家里伙食直上了几个台阶,顿顿大酒大肉。
“给老子倒酒。”赵氏的汉子,冯三醉醺醺道。
赵氏美滋滋的给自己男人倒了酒,也跟着呡了一小口,吃了口羊肉后方道:“这大人物果然就是大人物,足智多谋,这等绝妙之计也能给他想出来。”
赵氏双颊酡红,用帕子捂着嘴痴痴笑着,“亏那些衙吏平时各个张狂地很,恨不能狄水城都要搁不下他们了,结果呢?现在还不是整日里无头苍蝇似得乱转,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至于葵家那俩夫夫更是好笑,不是聪明吗,这回却给折我手里了!”
“阿娘,我也要吃!”一个胖乎乎的小男童抓着赵氏的手吵着要吃酒。
赵氏慈爱的看着小男孩,可没有半分对那个死去小童那般疾言厉色又掐又骂,怜爱地亲亲小男童,把他抱进怀里,稀罕巴巴地笑道:“这么小就要吃酒,你呀,长大后肯定是个小酒包!”
冯三道:“这才是老子的种!”
赵氏用筷子沾了酒给小男童舔,小男童被辣得嘶嘶哈哈,赵氏和冯三就笑成一团。
衙吏们赶到的时候正好听见赵氏和冯三的大笑声,那笑声不似家里死了人,倒像是就要发财。
衙
吏们本来心中还有疑惑,这下却是一点没有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胡大志一脚蹬开大门,喝问道:“赵氏何在?大人传唤问话!”
赵氏慌里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见门口几个衙役尽皆面色不善,心有戚然问:“怎么还问话,不是都已经确定是葵家夫夫制作的奶粉吃死了我儿,怎么还要找我问话?”
胡大志呸了一口,“谁说的就是葵家的奶粉吃死了你儿子,你说的?大人还没说,着人调查呢,你就给定案了,怎么,你比大人还厉害!”
赵氏吓得连连摇头,“没,我没有……”
“别废话,赶紧走,大人还等着呢!”
赵氏被衙吏带走,屋里吃酒的父子俩哪个也没出来看,就跟没这么回事似得。也不知是不是笃定赵氏就会没事。
赵氏再次跪在堂上,不知道为何,这次却没了上次那种笃定,心里反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
府尹例行拍了惊堂木问:“葵家夫夫,你二人说有重要事情回禀,现在当事人具已带到,你可以说了。”
“大人,有极个别之人,万里无一之人,他们体质极其特殊,和别人都不一样。咱们都能吃的寻常食物这种体质特殊的人却不能吃,若是万一不小心食了,轻则皮疹瘙痒;重则就会丧命。草民怀疑赵氏之子就是这种体质。”青禾回道。
赵氏本已有三分醉意,听了这话立时吓得醒了。
神态瞬间就慌张无比,趴跪在地惊慌道:“胡,胡说,你这是胡说八道!大人,你要给民妇做主啊,他这明显就是狡辩之言,他的奶粉吃死了我儿,怎地反倒怪上我儿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府尹大人皱眉道:“葵青氏,休要诡辩,我且问你,赵氏之子乃是吃你家奶粉吃死这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青禾恭敬但却并不卑怯,坦然自若反问道:“大人,草民有一事不明,请大人解惑?”
“有一女子闻不得花香,每每闻之必然胸闷气短,身上瘙痒。一日,女子出门游玩,闻到路上花香犯病,未能及时就医,不幸死亡,那么这是谁的错?是花的错,还是女子的错,亦或者是种花之人的错?”
府尹大人想也不想道:“若是如此谁也怪不得,此女闻不得花香,这是她身体原因,可却不能怪路上的花,更与种花之人无关。那花匠又不知道女子闻不得花香,再者就算知道了,难不成为着她一个还要全城禁花不成。她既知道自己身体有这特殊的禁忌,平时就该小心才是。”
赵氏此时趴都要趴不住了,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怎么会这样,葵家夫夫怎么会知道,这是她们家的秘辛!
青禾回道:“大人,那赵氏之子就是如此,他便是那种食不得牛奶羊奶之物的特殊
人。所以不是我家奶粉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赵氏之子。他不仅吃不得我家奶粉,任何一头牛一只羊的奶都吃不得。而这恰恰说明我家奶粉是好物,没偷工减料,奶水十足。”
“你,你这是诡辩。”赵氏慌手慌脚,说话颠三倒四,“诡辩,胡说!这天下哪有人吃奶能吃死的,若是如此小时候怎么活,谁不是奶水喂大的?”
“大人,人奶和牛奶羊奶怎么能一样。我家奶粉没有问题,别人吃都没吃死,独他吃不得,只能说明他体质特殊。”
这话听着似有逻辑道理,可府尹总觉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