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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被沉默的信息素-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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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吗?”枫玉斗从车尾部看过来。
  宁随远忍不住回头。
  枫玉斗被寻回时正在一处陵堡上发呆,除了面色苍白眼眶微红以外,神态平静到有些诡异,他甚至条理清晰的跟宁随远说,裴清殉职了。
  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宁随远也不好揭他的伤疤,此时枫玉斗却疾步走到车前,抱臂道:“裴清作为六区军事力量的首脑,在一日前曾向央求救。”
  一日前,季珩还在将希望都寄托在纳洛堡的储备力量之上,可在纳洛堡内部的裴清却早已料到事态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央怎么说?”季珩沉声道。
  这种时候,只有依靠央派遣军事力量支援才有可能保住居民撤离,甚至重建六区,况且这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央来协助调查!
  “我给你听听央的回复吧。”枫玉斗阖了阖眼,他唇角的笑容冷冽且诡异,像是讥诮又像是怜悯。
  季珩的心里“咯噔”一声,陡然间升腾起一丝寒意。
  他的臂弯处稍稍一沉,宁随远的心握住了他的小臂,似是要给他力量一般。
  枫玉斗传输了一段录音给季珩的个人终端,里面是嘈杂的“沙沙”声,但掩盖不住裴清和央通讯部接线员的对话。
  裴清:【有不明病原体在六区的住民区和纳洛堡内传播,六区遭遇人为恐怖袭击,军事储备力量匮乏,无法支撑,请求央国防部支援!】
  接线员;【请说明袭击来源。】
  裴清:【初步判断是不明病原体的传播导致的混乱,现在死伤人数过多,事态非常严重!】
  接线员:【请稍等,为您请示国防部。】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未知结局的沉寂几乎让人煎熬发疯。
  【嘟嘟嘟——】
  接线员:【已为您如实汇报情况。】
  裴清:【所以呢!】
  接线员:【经国防总部商议,因有不明病原体传播,为了防止其他各区受到牵连,现对帝国六区下达“封城”指令,初步为期一个月。】
  裴清:【什么?!封城?!】
  裴清:【然后呢?没有了吗??我们可以接受暂时的封城,但是央的支援呢?!没有支援让我们在城里等死吗!】
  接线员的声音甜美依旧:【期限内六区严禁出入,如有擅自出城者皆视为违反帝国安全法,罪行等同叛国,将受到军事法庭的仲裁,望悉知。】
  【嘟嘟嘟——】
  录音戛然而止。
  车厢内一片死寂。
  那个接线员甜美而不含任何感情的嗓音就像个诡异的木偶,上行下效的传递着来自央的死讯。
  “这他妈的在搞什么?!”季珩勃然大怒,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胡闹!”
  “如果你跟裴清使用的是同一种渠道与央对接的话,我猜你们会得到同一种回答。”枫玉斗淡淡的笑了起来:“毕竟这就是你们的央,你们的国防部啊。”
  “季珩,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阴谋论。”宁随远低声道,他湛蓝色的眼瞳里像是藏着深渊怪物:“这一切的源头,或许也不是拉斐尔。”


☆、第79章
  大雨倾盆如注。
  装甲车行驶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车身偶尔晃动;雨帘在防弹玻璃上“哗哗”流淌几乎看不出下坠的痕迹,铺了厚厚的一层,甚至让人觉得这世界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些水;所有的生灵都要被淹没了。
  车厢内一片死寂;氛围压抑的让人窒息。
  “简直就像是上帝的罪罚啊。”枫玉斗冷不丁笑了起来,抱着臂摇头。
  “你信上帝?”季珩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从前不信,现在信了呗。”枫玉斗说:“这世界还不够脏吗?连上帝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洗一洗。”他透过车前窗望着远处的白茫茫一片:“从什么时候开始;某些alpha就主宰了一切,beta和oega的命就不是命,甚至其他alpha的命也不是命。”
  “是啊!”路阳闻言最为感同身受,他一想起谢尔兹,一想起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经历就觉得痛苦和愤怒:“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凭什么!”
  “在一切都没有得到求证之前,不要随便下定论,更不要煽动群众情绪。”季珩冷然道。
  “看来季处长还是很信任央的嘛?怎么?打算继续拥簇你的国防部,给他们当狗?”枫玉斗略挑衅的发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哦我差点忘了,季处长属于主宰别人命运的那一勒alpha;当然不可能跟我们有所共情,这种时候应该把我们这些制造舆论的人通通抓起来;送上军事法庭呢!”
  “枫老板!”宁随远的眉峰紧紧的蹙起,他咬牙道:“你少说两句吧!这种时候就不要火上浇油了!你明知道季珩不是那种——”
  “如果季处长真的打算执行‘封城’的命令;那在我眼里他跟央的那群酒囊饭袋没有任何两样。”枫玉斗语气陡然转厉声。
  “我要是那种酒囊饭袋;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季珩冷笑一声;将按住通讯器的放下来,冷淡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我这儿直接连个分配的接线员都没有。”
  “你又尝试跟央通讯了?”宁随远问。
  “嗯。”
  “季珩,你有没有感觉?”宁随远低声道:“从一开始就有人拼了命的要致我们于死地,你还记不记得裘端当时在城防所内曾与人通话。”
  “嗯,还有那个叫欧瑞斯的‘神医’。”季珩说,他倏地叹了口气道:“但是阿远,我是央培养出来的,你明白吗?”他压抑的望着苍茫灰白的世界,嗓音低沉:“我们一直被灌输着的最优良的品质,叫做忠诚。因为只有忠诚才能让帝国培养出来的军队永远为帝国的安稳而付出。这世界上有无数的反/动势力在不停的编织各种谎言,试图让人们觉得这个国家没救了,军队不值得为国度抛头颅洒热血。”
  “一旦有人相信了、动摇了,就完了。”季珩说:“所以在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能让群众有这样负面的情绪,也不允许你们传播这样的负面情绪,一切都等我们回到主城再说。”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车内也不再有人说话。
  …
  瓢泼大雨下了两个整夜。
  也许是恶劣的天气也阻碍了生化人和生化战士们的行动,这两个整夜主城过得尚且安宁。
  “明天雨停再出去搜罗一些食物回来。”杨潇叼着半根火腿肠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列清单:“鉴于现在没有弹药了,我们只能人为处决感染目标,砍头是个体力活,得再找一把锋利点的刀来,要能有铡刀就好了。”
  “不能断颈椎么?”宁随远问。
  “不是每个人折断人的脖子都能像你那么干净利索的。”杨潇叹息:“不信你问松平队长,他昨天——”
  “嗯”松平亮忍不住捂脸:“脖子折一半儿要死不死的我看着难受”
  “没弹药这事儿真是叫人蛋疼。”廖鹏抓狂道:“哎?我们头儿呢?”
  一群人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季珩的影子,事实上就连刚才分发食物的时候季珩也没有出现。
  宁随远垂眸,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季珩之前在火海失魂落魄的疯狂举动,这让他心有余悸,生怕旧事重演。
  “我去找他吧。”他起身。
  …
  雨已经停了,可天空仍旧是灰色的,偶有闷雷在云层的另一端无能的轰鸣着,像是随时要再降下一场天罚。
  宁随远在驻地外转了转,在一片废石堆上看到了季珩孤寂的身影。
  alpha屈膝坐在那儿,目光飘在远处,像是在发呆。
  看到他人没事,宁随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季珩已经一个人枯坐了许久,他想静静,但始终静不下来。
  他也曾被困在生死的罅隙里,但他从没感觉过绝望,因为央一定会想尽办法支援他们,支援二字就是军队力量的核心,事实上他无数次的出逃都是因为在途得到了央势力的接洽才死里逃生。
  现在却被告知,央放弃了他们,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心情很复杂,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方戳了他一下:“喂。”
  季珩一愣,回首,看见宁随远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碎石堆,站的离他很近,里举着一簇小花儿。
  那花儿湿漉漉的,不知是什么品种,根茎不长,花瓣是靛蓝色,很难想象六区的主城已经变成了这种可怕荒芜的模样,犄角旮旯里还能长出花儿来,也不知道宁随远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撮花儿。
  “送你了。”宁随远的脸上隐隐含着笑,他很少笑的这么烂漫轻松:“送给最受人民爱戴的季处长。”
  “最受人爱戴”季珩眯了眯眼睛,啼笑皆非。
  他这段时间都快被骂死了。
  草菅人命啊,公权私用啊,造反啊,霸权啊,要当皇帝啊什么的。
  还最受人爱戴。
  “娘不娘炮。”他勉强扯了一下唇角,去推宁随远的。
  “你不想要?”宁随远撇撇嘴:“我千辛万苦才找来的。”
  季珩望着他温柔的蓝色眼睛,心底一片柔软,那些伤疤也稍稍止了疼。
  “要啊,行了吧!”
  “别一副很勉强的样子。”宁随远轻轻哼了一声说:“我现在改主意了,又不打算给你了。”他腕一压躲开了季珩的动作,旋身作势要走,忽然脚下在碎石块儿处一绊,他惊呼一声往下摔过去。
  “季珩!!救我!!”
  季珩瞬间变了脸色,健步过去揽住他精瘦的腰,用力带到身前,两人瞬间离的极近,几乎贴到了一块儿,宁随远堪堪站稳,蓦地展开臂抱住了季珩的身体。
  “看吧,你还能救我的,是不是还挺有成就感的?”他语调微扬,狐狸似的狡黠。
  季珩愣了愣,无可奈何的笑出声。
  “你这个假摔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不是说你喜欢弱不禁风型的?”宁随远说:“看来所言非虚。”
  “什么乱八糟的。”季珩哭笑不得:“又是杨潇说的?说我喜欢柔弱型的oega?那你就假摔?”
  “你可以不救我嘛,让我作完摔下去不就行了?”
  “我舍不得嘛。”季珩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与他额抵着额:“谢谢你,阿远,这种时候还来逗我开心。”
  宁随远有点儿不习惯这种亲密的姿态,呼吸交替间他的心脏在乱跳,连空气都有点儿升温。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宁随远脖颈后仰,举捧着季珩的脸轻声:“我知道,你比谁都矛盾,但是在我心里,你的形象仍旧很伟岸,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季珩笑起来:“阿远觉得我伟岸那就够了,我不怕他们都说我不好了。”
  “其实有时候我在乱想。”宁随远说:“如果不出这些事,我是不是也没有会遇到你,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好受多了,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毕生都难以忘怀。”
  “这么喜欢我呢?”季珩挑眉,侧首在他的掌心里吻了一下,轻轻笑:“那等这些事儿都结束了,跟我回一区好么?”
  宁随远怔了怔。
  “回一区干嘛?”
  “做我的军属,怎么样?”季珩压低了声音问。
  宁随远一时被问住,他的耳朵尖久违的又泛起了粉色。他眨巴了一下眼,看到自己的影子荡漾在季珩深情而真挚的瞳孔之。
  “给我当军属,有很多好处的。”季珩半哄半骗似的凑到他耳畔:“我的津贴绩效都有你一份儿,逢年过节都有礼品拿,出了事儿还有豁免权,就就像枫老板和裴清那样”
  “你能不能——”宁随远掐了季珩一下,沉下脸色:“不要这么打比方!”
  季珩撇了撇嘴,他表现的坦然的多。
  “还有,我还没说完。”他放缓了语速说:“当我的军属,我要是壮烈牺牲了,你会得到一巨额的——”
  “季珩!”宁随远厉声道:“你再说这些我就动揍你了!”
  滚热的情绪岩浆一样在心底翻腾着,涌动着,将他的心脏和胸腔都烤的微微发疼。
  季珩耸耸肩闭了嘴,含笑:“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你意下如何?”
  宁随远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侧目看向别处,俊秀的脸孔线条因为削瘦而变的凌厉。
  季珩忍不住伸去抚摸他的鬓角,头发。
  长满了枪茧的指在冰凉的发丝里穿梭,季珩又一次看见了那几缕淡淡的奇异的金色。
  “先不想那些吧。”宁随远倏地抬头,发丝因为这个动作从季珩的指缝间溜走:“你真的同意封城吗?”
  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季珩的眼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很快收敛了:“我当然不会同意在这种情况下封城,这和让一群人在城里等死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季珩捏了捏鼻梁,倦意毕现:“先找到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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