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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天师大人效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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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拍拍言行宴的肩膀,舒缓他因情绪激动不停起伏的胸膛,“她也不清楚这个规则,说不定刚写一个逗号准备说点其他的时候,纸条就烧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好气。”
  “不气不气,给自己吹首小曲安安魂。”
  “……”
  厉南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言行宴还真的坐到凳子上吹起了慷慨激昂的德国童谣撒比之歌。
  浪费了唯一的交流机会,厉南只能再次在这二室一厅转悠起来,女鬼看来也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信息了,唯唯诺诺地缩在墙角里摸她的手臂。
  性格如此软弱,大抵也受不了十八层地狱的苦吧,或许她已经认下了满腹的冤屈,准备投胎去了,厉南想自己大概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谁叫他这么有缘碰上了呢,再试试吧。
  ※※※※※※※※※※※※※※※※※※※※
  评论里也有人提到了,这个冤鬼有蓝本的,真实的一件杀妻案
  另外,是的,看这小巧玲珑的字数就知道我存稿见底了,要做六休一了,下周起每周一休息一天,么么哒哟


第19章 冤鬼4
  厉南站到窗前,注视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想着如果是他,家离河这么近,就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尸块沉湖里去。
  除非这河人流量一直很大,他忽然想起了本省的一条网红桥,因为河深地荒,跳桥自杀率居高不下,所以渐渐的桥身被社会有心人写满了温暖的鼓励话语,政府还在桥上面装满了彩灯,特意提高了夜里巡逻的次数。
  一旦联系到本市,厉南立刻又想到什么,他快速拉开沙发前的茶几抽屉,拿出那包拆开的烟盒,S烟,果然,他们省特产的烟,就因为太过于常见,导致厉南先前竟然没发现这么显眼的提示。
  眼角又瞥见了留在抽屉里的打火机,上面标着xxx酒店的标志,厉南轻声一笑,一并取了出来。
  接着,他抽了几张餐巾纸,垫着手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拿出来摆好,方便面是畅销品牌,国外都有,没什么关注的意义,而外卖的店中有一家虽然是全国连锁店,但在省里就只有省会开了一家。
  厉南一一记下来,最后目光锁定在啤酒上。
  非常小众的牌子,出了省会都不会有人喝,先前他在网上查看理想大学的学长写的攻略时,帖子里提过一句。
  言行宴吹了一会笛子,觉得和鬼滞气没啥意思,回身就看见厉南正垂眸对着一堆垃圾沉思。他的外套敞开,胸膛肌肉隐隐被贴身的衬衫勾勒出些许,袖子挽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动作之间隐有青筋凸显,更添性感。
  两条笔直的长腿外伸,因为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过窄,有点憋屈的姿态,但丝毫不影响厉南光是坐在那里认真思考就显现出来的美好。
  “……发现什么了。”言行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咽口水。
  “我们省省会人,先前传闻说的黑色自杀之桥还记得吗?没猜错的话,就是那里了。”厉南手指一点,示意言行宴去窗边看看,“把角度记住,出去照着找。”
  言行宴没问为什么,他从答案入手,视线在茶几上的东西之间巡过,大概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趁他站在窗户前的时间,厉南最后将屋子转了一圈,再站在女鬼面前,“我们要走了,你的事情我们出去后会尽力的。”
  女鬼安静地扬起凹陷的眼眶,不再纠结怎么也装不好的肢体,头颅滚动到大门前,使劲拿脸一推,给他们指引离开的出口。
  一只脚才踏出门口,厉南突然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车水马龙的奈何桥前,抬起的那只脚正踩在台阶之上,不用回头,他便能感知言行宴正站在他的背后一手处。
  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但他们都没了游览的兴致,直接唤来马匹搭载他们回言府。
  第一次来此的时候厉南头上盖着喜绸,第二次再来,他才发现这府邸牌坊极高,‘言府’两个字也写得极其器宇轩昂,进了门,廊院曲折,小桥流水,虽整体占地不算特别大,但从各处细节都可以看出主人家十分有品味和生活情趣。
  如果言鬼师脸上能有表情的话,大概会永远带着随和的笑容吧。
  二人回来的时间过早,言鬼师在书房看到他们时还觉着奇怪,等到言行宴说明了遇到的事情,他沉吟半晌,要回厉南手腕上编了钟馗头发的红绳,又从桌下里暗格取出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红色液体点了一滴落在绳上,又将瓶子和红绳一道递过来。
  “穷奇血,每隔一月点一滴,这样普通鬼也不敢贸然靠近你了。像这样直接拉你入梦之举,在人间实在太危险了。”
  厉南也想过类似问题,万一他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入梦,恐怕就得和那只鬼一起在马路牙子上扯着脖子喊冤,言鬼师考虑问题全面而细致,令厉南不由得再次连声道谢。
  摆在案边的白烛闪了三下,言行宴抓住厉南的手,朝他笑了笑,只听耳边鬼师开口道:“回去吧。”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厉南从言家的地下室内醒了过来,他还跪在蒲团上,全身酸痛,膝盖更是麻得没了知觉,围在四周的喜烛燃到了尽头,滴了一地的红蜡。
  厉南把头顶贴满符咒的麻布一掀,正对上言行宴那只正常的人类眼睛,“……看你眼珠子是棕白色,我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言行宴没搭理他这茬,“天亮了,你要睡会吗?”
  “睡什么睡,查案去。”
  嘴上说要查案,但总不可能真两个高中生去实地走访调查,更别说明天还要上课呢,堂哥言行善就在省会上大学,听完言行宴描述的地方,摆出一百个没问题的手势。
  “放心,哥警署有人。”
  小姑姑也表示自己会去帮忙,顺便纠正言行善的话,“不是他在警署有人,而是省会级都有专门针对天师成立的灵异神秘调查办案组……俗称鬼调办。”
  这名字,太粗暴了。
  厉南感觉没有任何自己需要插手的地方,再念及三个月后的高考,“那我就……回学校等你们的消息了?”
  *
  三天后,厉南在早读课上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之中,忽然听见前门一阵骚动,抬眼就看见多日未见的言行宴出现在教室门口。
  那日二人本来是一起离开的言家,但车开到学校正门时,言行宴忽然说他要去办点事,然后一办就是数天,彻底消失。厉南想到他们之间有着相隔一公里的魂魄之约,言行宴必定走不远,结果三天来这人真的是在以他为圆心的一公里范围之内乱跑。
  今早醒来厉南感知到言行宴的靠近,想着或许这人要来学校了,结果还真的如他所料来上课了。
  言行宴的面色比起以往来说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种半句话里十多声咳嗽,走路像飘,风一吹人就跑的模样。他进了门就二话不说径直朝厉南冲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风风火火地把脑袋埋进厉南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厉南:“……”
  因为还在早读课上,周围同学仅仅是多给了这两人几分目光,估计都没睡醒,也没人觉得不对劲,很快便继续自己的默背默写,而厉南将语文课本往脸上一遮,将椅背后靠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咳……给我们找房子去了。”
  “什么?”厉南很惊讶地回过头,“什么房子?”
  “住的房子啊,咳咳,我现在离不得你,你又离不开学校,我那些东西又不能拿来宿舍给别人看到,所以两天前我就近买了套精装修的吊高楼,隔成上下两层,上面给你自习,下面给我。”言行晏闷咳两声,喝口水继续道:“结果看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东西,我又花了两天驱邪改风水,所以才搞到今日……你的退宿手续等会我去办,你放了学直接去寝室收拾东西,今晚就跟我拎包入住。”
  厉南:“……”
  他都不知道该惊讶言行宴十七岁利落买房,还是该问房子里有东西是有什么东西,最后他把重点落在了一个高三生最该注意的地方:“你……都不用学习的吗?”
  “学什么?”言行宴无辜地歪歪头。
  厉南举起了手中的必备古诗词,“你不上大学吗?”
  “上啊。”言行宴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你去哪所我就去哪所,你不用有压力,考到哪里都没问题。咳咳咳……当然N大最好,里面有好几个同行,包括言行善都在那里就学。”
  N大……厉南这个成绩都不能说高分进去挑专业,万一高考那天脑袋抽了肚子疼了,指不定就连分数线都过不了,结果言行宴这课都没听过两节的人谈起来跟去哪儿买菜一样的随意……
  “你们咳……都能保送?”
  “嗯,国家福利。”
  “……”
  “那我现在好歹也半只脚也踏进去了,有我的福利吗?”
  言行宴闻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笑成了弯弯月牙,“哦?我还以为你会拼死也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上大学呢,咳咳咳咳……”
  “你把我想得太正直了吧。”厉南笑笑,坐回课桌前,只给后桌留下了他挺直的后背,和一节修长的脖颈。
  他的坐姿极好,周围人通病都是勾着腰缩着脖子写字,恨不得把脸都贴纸上去,只有厉南一人是端正地坐着,脑袋微低,视力也难得的好,在一群眼镜仔中宛若鹤立鸡群。
  言行宴忍不住伸长脖子看厉南在默写哪首古诗,却看见对方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从地府带出来的法器签字笔。
  这人竟然仗着法器不耗费笔墨,不需要更换替芯拿它来做试卷?!关键是法器本身还同意了,要是他拿竹笛来串烤肉,指不定当晚剑尖戳的就是他的肾了。
  厉南不知道目前言行宴的所思所想,他最初拿法器笔写字也是一时手快没注意,结果发现墨水流畅还不用换替芯,又想着等上了考场,沾满灵气的试卷肯定能震得若干鬼怪不得近纸,说不定法力加成下他的成绩能更上一层楼呢?
  当然他也就是思维发散地随便想想,上午的课还没过两节,多年不上学的言行晏就在后头睡着了。


第20章 吊死鬼1
  台上的老师知道他病弱,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叫醒了估计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他这一睡,传染得周围早六晚十高压下也睡眠不足的一众同学们昏昏欲睡,老师无奈只得边讲课边在言行晏课桌边上轻轻一敲。
  言行晏睡眼惺忪地睁眼醒来,咳嗽着坐直身体,厉南立即借着老师目光的死角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他去自己宿舍床上休息。
  不一会,回信塞进厉南手里,展开一看——不要,在你身边舒服。
  厉南无法,只得趁着课间把自己醒神用的薄荷糖递给言行晏,后者嫌弃地撇开,大半身体都扑上课桌,把脑袋顶在厉南脊椎上,隔桌同厉南同寝室的男生当即咦道:“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不怪他惊奇,言行晏高二高三这两年就是12班的透明人,病恹恹的,少言寡语,总是带着副虚弱的神情,从来也不笑,更别说和谁有什么肢体接触。
  厉南和他这前后桌也是月前班主任调动的,除了传递作业卷子之类的从来没见有过什么交流。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关系。”说着,厉南单手抵着言行晏的额头,用力把人往他自身座位里一推。
  “诶!你小心点!”别把人磕着碰着摔坏了!男生眼睁睁地看着玻璃花瓶一般的言行晏一屁股摔回凳子上,白瓷色的额头就因方才厉南那指腹‘抵’的动作晕开淡淡的红。
  言行晏浑然不觉痛地啧一声,朝厉南眨眨左眼玩笑道:“好你个厉南,昨晚还在床上叫我好哥哥让我饶了你罢,今日便咳咳,始乱终弃咳……”
  男生:“……”
  瞧着隔桌男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厉南无奈地摆摆手,“他本性就这样,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冰美人。”
  “什么冰美人?”言行晏来了兴致,抓着男生的手腕不准他走,“你们私下里都怎么说我的,冰美人还是病美人?”
  “哎哟,言行晏你手劲怎么这么大。”男生呼过痛后才觉得腕上的劲小了些,他颇觉古怪地看看言行晏又看看厉南,“这都是女生那边传出来的,说你又冷淡又安静,柔柔弱弱的,是高岭之花冰美人。”
  “哈哈哈哈啊咳咳咳……”冰美人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边笑边撕心裂肺地咳,厉南赶紧隔着课桌握住他的手,却又听言行晏犹不怕死地笑问:“那厉南呢,那群人怎么形容厉南的?”
  厉南头疼道:“闭嘴吧你。”
  男生挤眉弄眼地拍拍厉南后背,“还能有什么,高二那场话剧过后谁人不称一声王子殿下,试问哪个女生不想当厉哥哥的小公主呢?”
  “哈哈哈哈哈哈。”言行晏笑得更开怀了,沾染上一身的烟火气,厉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早已经习惯了他如此人性化的模样,但其他同学却觉得言行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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