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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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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专注地与他对视,“云儿,还有呢?”
  岳云但笑不语,可他抬手与我相握。光天化日下,仗着居高无人察,阳光正好热辣辣,我们轻轻交叠的手指上,一对铁焠的指环闪耀着灼目的金光,那炽热从无名指上一直延伸到心房…………爱情满满不需言说。
  我放心地将宿卫旧日宫殿的任务,悉数交给了岳家军。要说这北宋皇宫的规模,实在远胜明清紫禁城,也许只有传说中的盛唐大明宫能相提并论…………宫中百废俱兴,当夜也就简单收拾了坤宁殿东寝阁与岳云双双住下。
  十七年几番战火,金人靖康洗劫后又是刘豫伪齐占据汴梁。时光轮转,此刻我默默无言地端详殿内柱子上残留的斑驳刺刀痕迹,这是有人将贴在上面的金箔都搜刮一空…………这帮强盗!
  岳云也环顾一圈,问道,“官家可是要重新修缮皇宫?”
  我点点头,“自然。不过朕要一扫从前的奢华之风。有些地方荒废了就荒废…………臂如后宫,哼,朕的父皇有封号的妃嫔就有一百多,宠信过但无封号的近千,都太上皇了还中意妙龄处女说是修炼。朕的大哥虽然在位置上才一年多,又逢国家剧变,可他除了皇后之外,慎妃和十夫人也都齐全了。”
  岳云扬眉玩味笑道,“官家从前也一样。”
  我立即将杯子重重一搁,赌咒道,“不说从前。遇到了云儿你,朕就再也没有从前了。”说着又就势将他搂在怀里。咬着他耳朵真挚道,“冤家,朕生生世世都只认定你一个人,再不会看旁人一眼。”
  一阵神魂俱飞的热吻后,我们双双往内室走,掀开床帐躺下。因岳云胳膊上还有登城时受的皮肉伤,我分外顾念仔细,缓缓与他解了衣衫后,忍着情动在他腮下一吻,“云儿,今夜……要不要?”
  岳云凝视我,含笑轻轻点头。我欢喜得眉眼都要不见了,伸手搂着他光溜溜的脊背,一边轻嗅一边低语道,“朕怕压着你的伤,如此,今夜你便坐上来吧?朕帮你动。”
  岳云嘴角抽了抽,终是依我所言,张开腿缓缓坐在我身上,我手指打着圈儿逗弄他前方敏感之处,痴痴抬头望他…………岳云还有些羞意地偏头望向一旁,忿咬唇齿。
  我惩罚般浅浅一口,咬上他小腿,在麦色肌肤上遗下轻微齿痕。岳云腿刚一挣,却又被我顺势含上了那处,热情啜添。
  岳云倒抽一口气,不住蜷腿。
  我亲一口,横扣住他长腿,慢悠悠笑道,“云儿骑得不好,可别跌下床去…………若如此,军棍伺候!”
  他闭目捂住耳,咬牙切齿可爱煞了。
  慢慢地,在我牵引挑弄下,岳云渐渐上了道,大口吸气吐气,终于面色潮红微抬臀根,向着重点缓缓摩挲…………我脑子如同要爆掉,一把狠狠掐着他韧极的腰肢,掌下灼热湿润薄薄一层汗意,略有些滑腻却丝毫不妨施力挟扶他律动。
  自开战后便专心战事,同在一床上也只依偎了入睡,这回真应了久旱逢甘露一说,彼此都酣畅淋漓肆意了小半夜,情至极浓。
  最终紧紧贴搂着蜷息,我吻了吻他粘湿在额上的碎发,拇指又摸摸他红肿的唇,想起岳云的习惯,沙哑道,“云儿,你可口渴了?”
  他一动不动由我搂着,半晌才微微点头。
  我轻声道,“你歇着,朕就去外面取水来喂你。”
  他不肯松手,低低道,“官家,无妨。”说着仰起头来紧贴我的脸,“正舒服,官家莫要离开。”
  我蹭蹭他,道,“好,好,朕就这样陪着你一辈子都行。”说着轻轻拍起他的脊背,果然令岳云像只饱食美味后的猫儿一般,舒展筋骨地阖眼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熏炉余香袅袅,一点红烛暧暖,岳云呼吸平稳,眼睫紧垂不动,似是睡得迷瞪了,只时不时抿抿唇。
  我瞧着,心想还是喂他喝水更好,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松开他,胡乱取了件外赏裹在身上。又静静起身,手持烛台挡着光,掀开重重帷幕帐幔一个人往外间走…………外堂朱漆桌上,放了一壶泉水。
  月光照在外寝阁的地上清亮明澈,我正要抬手,突然看到对面椅子上竟然有人坐着…………他瞧见是我,已经站起欲对我施礼。
  我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黑压压山崩地裂!
  同时如被抽去筋骨,一个站立不稳,手里握着的壶“啪”一声清脆砸得四分五裂,如同我的魂魄在这一刻也渺散纷纷成碎屑。
  怎么是他?!!
  我惊得跌跌软倒,哆哆嗦嗦。
  偏偏此时听得岳云一声警觉惊喝,“官家?何事??”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卷着衣衫自内横冲出来。
  一切已来不及。
  岳飞本对我施礼的手势生生顿住。瞳孔暴张,不敢置信瞪着奔出后立即僵住的儿子…………岳云身上,欢爱吻痕一览无余。
  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天旋地转。哆嗦着唇,心中空白茫茫…………为什么?为什么岳飞会在?

  对持

  安静。殿内是死一般的安静。我摇摇晃晃勉强聚集心神,却不能按捺住脊梁蔓延开的颤抖,肺叶里的气都岔在半途,而意识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想试图去抓住岳云衣袖,牢牢牵握紧他的手。
  手指颤巍巍还未及探到,那僵直的人就像“铮”地一声崩断的弦,咚地一下,重重跪叩。
  他未来得及穿好的衣衫,轻轻薄薄摊逶在地。那是皇帝的缂丝纹里衣,金绣龙纹登云华贵团簇,泛着触目惊心的一圈冷光。更可怖的是他低垂的脖颈处…………吻痕在月光下越发清晰可见。
  岳飞呼吸粗重,死盯着他,再缓缓转头瞧一眼我。
  我吞咽粘涩,迟钝而滑稽地埋头一看自己身上…………是了,原来我竟习惯穿岳云的衣衫。
  铁证如山,无力回天。任何想狡辩的试图都一刹那灰飞烟灭,我双脚发软连连往后退,几乎就要绊倒在岳云身边。
  混沌前方,混乱的视线内,那岳飞脸色扭曲,又从铁青变得灰白。他抬手指着儿子,再一指我,仿佛正逼视着世上最可怕的毒蛇猛兽,吐信子横獠牙,远胜金人万倍的凶残非人能承受…………他竟然也跌跌撞撞倒退了两步。
  撞得圈椅小机豁然重重巨响,哗啦啦倾翻。烛光一惊一跃,颤颤巍巍。我直愣愣瞧得岳飞的手,骤然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铮”地眼前一道刺人寒光晃。岳飞持剑在手,白刃锋亮,目眦尽裂,步步逼近。
  我□地大叫一声,闪身将僵木的岳云拽起,硬挡在自己身后,“快走!!快走!!!”
  身边的人置若罔闻,他的身体在战栗,竟连带着我也要发抖。岳飞巍然如神煞,盔甲重影如黑压压山倾,剑尖已经指在了我的脑门上。
  月光如要冻结,阴影黑沉又压抑,岳飞的目光里没有皇帝,他瞧着我们两人,双目熊熊如喷炼狱烈火,又如深渊透着绝望黑寒,还如利凿般透过我,要将自己的儿子刺个粉身碎骨。
  “快走!!快走…………”我近无望呻吟道。
  岳云的手指硬如铁石冷如寒冰,生生将我从他的手臂处掰开。我顾不上回头,只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和岳飞对持,但胸中苦疼涩酸,满胀难耐,如钝刀慢慢磨,一下一下,连扯血肉。
  岳云推开我,又直直对岳飞磕了个头,再度以请罪的姿势,伏跪在地。
  “畜生!”岳飞指着岳云,面色青灰低低道。“竟行如此不齿之事…………”
  他持剑冲岳云抬起手臂…………
  我恶狠狠就朝着剑尖扑过去!双手不顾一切握住锋刃!才一触到,手心里便一热,继而传来凉顿顿的割裂疼痛。
  越疼越钻心越好!齿间尝到丝丝血腥。我满腔不甘,仰头对岳飞斥道,“大胆!”
  岳飞眼皮也不抬,依旧越过我痛恨盯着岳云。
  我咬牙喝道,“岳飞!你意欲何为!”
  他扫了我一眼,惨笑一声,不吝与我说话,不齿我的威胁,松手把剑柄就势向我一推…………“铛”地一声连同我一起如敝履般随意攘在地上。
  我不顾狼狈,满手是血地爬起来,又跌跌撞撞伸手横挡在岳云跟前。
  岳飞手上青筋凸现,五指狠抠,暴怒中一把扯了腰际束巾在手。狠狠勒着是要套上谁的脖子一把绞杀?
  我护着岳云不让岳飞靠近半步…………岳云却一言不发地要继续甩开我,我惶急得抓狂,横起一脚,哗啦啦将桌椅踢翻,口中狂怒喝道,“朕是始作俑者,朕用你们全家逼迫云儿!如今杀了朕报仇雪恨倒干脆!!”
  更梗着脖子,朝岳飞凶狠作势。“你儿子若不从朕,朕就编罪名杀光你们岳家上下!!”
  岳飞气得血脉贲张,连声道,“好、好!你这…………”我都能听得他手指关节捏得啪啪响。
  岳飞转头,眼色扫过那把弃在地上的剑…………谁知一直粗暴推攮我的岳云,此刻却突然将我重重一拉,反手就将我护在身后。
  我眼里满是酸涩逼人,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得岳云咬牙哑声道,“爹爹,我是心甘情愿与官家结发交杯。”
  岳飞听了惨笑两声,足尖一勾,那把宝剑又回到手里。他紧紧握着,愤恨一步步逼近…………岳云却又闭目如待死一般。
  我又冲过去一把死死搂住岳云,背对岳飞,闭目只待受他的抬手一剑。岳云睁眼,惶急着要将我推开…………岳飞看了这般同命鸳鸯,更是气得哆嗦,大吼一声,已抬剑刺来。
  “呲”一下,那冰凉的剑锋穿透了苎麻袍肩袖,终究在我脖颈旁划开一道。
  衣衫已经粘呼呼贴在背上,我扭头不甘示弱勉强与岳飞对视…………他摇摇晃晃,伸手指着岳云,更指了指我…………
  他脸色深红酱紫,目光悲愤瞪视着我们,又颓然歪歪斜斜走了几步,“哇”地一声,喉头喷出一口鲜血来。
  我猝不及防,摸到脸上的血沫,惊呆了。
  这个永世难忘的夜里,军中医生被仓惶宣进皇宫,给昏迷不醒的岳飞号脉。
  我披着麾衣,站在岳云身后,心中恐惧而无措…………他再不曾看过我一眼,只挺挺跪在父亲床头。良久良久,也不动弹。
  岳飞此刻都紧紧握着拳,印堂暗黄,胡子拉碴铁青,悲愤之色明晃晃留在脸上,将我们的罪孽明示…………竟将武穆岳飞气走了半条命。
  麻痹的脑子里嗡嗡直响,我费力回想…………岳飞来了多久?我与岳云床第欢爱种种…………如今一想都寒噤森然。
  不。不。若他当时察觉,怎可能还气定神闲坐在外间等待?兴许他隐隐听见,只以为皇帝在行那事,儿子却不见了,念及安全便在外守护?不料却…………
  我愣愣盯着岳飞卸下的将军重甲:黝黑铮铮冷硬□,腥红披麾,庄重风翅,都彰显着统帅无容置疑的地位…………是我让岳家军负责皇宫宿卫,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自如进宫来?只怕一路上将士们都喜悦纷纷,朝他稽首行礼!!
  思及至此,顿时痛悔不堪:小心谨慎了多年,竟一朝生生断送!!!
  抬眼再瞧直直跪着不动的岳云,心痛如绞,懊悔万状,终是忍不住,我低低道,“方才军医说,你爹爹是累着了又情绪激动才如此,喝过药醒了便好……”
  不见他反应。我踌躇一阵,慢慢伸手抚在他肩胛处,察觉手下坚硬僵持,便带了哽咽道,“云儿……咱们……咱们……”我忽然也不知我想确认什么。
  岳云仍是不动,神色痛悔,肢体生寒。
  我一把环搂住他,死死抵着他的发髻,恨不能将他活生生揉进我的身体里。以往以往,我能感受心脏有力的砰砰促响,仿佛血脉相通灵犀相连…………为何偏偏今日,我也能猜到他所想?
  我死命地伸展手掌,让剑伤迸裂染红绷带,钻心疼痛也抵不过心头的窒意,更揪着他的前襟不放。
  岳云目光终于停驻在我的手上,怔了怔,随即缓缓抬手覆上,微弱道,“官家…………”
  我摇摇头,“云儿,朕不想唤人,朕不想松开你。朕要和你在一起。”
  他目光游离,又瞧了瞧床上面如金纸意识全无的岳飞,合上眼摇摇头,慢慢起身道,“官家,我为官家裹伤。”
  暗黄的烛灯明灭闪烁。两道割裂伤并不浅,赵构一贯养尊处优的手掌上此刻皮开肉绽。他小心翼翼给我解散了布条,重新撒上药粉。
  我一直注视着岳云的一举一动,带祈求的凄苦神色落在他眼里,只换来他目光飘忽,喉结越发哽滑厉害…………瞧得我的喉间也生生涩疼无比。
  待一圈圈白布条重新裹好了,他缓缓松开我。又伸臂狠狠一擦自己的眼睛,对我涩哑道,“官家,让我带爹爹回军营。”
  我忍泪道,“依你。”又道,“朕这就命人去准备一辆大车,好抬你爹爹回营,朕也会让军医开一些提神的药方,咱们都喝了一并守着……”
  岳云决然摇头道,“官家,还请官家坐镇皇宫罢。”
  我霍然起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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