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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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放开,彼此都在粗重喘息,缓口气,我爱抚上他鬓角面颊,指腹反反复复划过他的眉眼。
他屏息待我抚摸,未几近阖眼,我的手往他肋下盔甲系带处探去…………我强忍住血液中的叫嚣,低低道,“云儿安心,今夜朕有分寸。如今是在打仗呢。”
听得到岳云的闷笑声。他轻轻扯开我的手,低低道,“我爹还在城中,官家小心为上。”接着,他自己摸到一旁仍是点起了蜡烛,薄薄暖红顿时溢满一室。
我们俩的影子都投在了窗户纸上。岳云对我拱手一施礼,大方道,官家且安心就寝,岳云就在外间警戒伴驾。
我想起屋外那群全副武装的轮值军士,顿时明了,也装模作样大声道,“应祥,朕准你带械入内,与朕细说一番战事经过。”
岳飞走后,宿州上下就完全交给了岳云。城中每一个角落都要彻底清理一番金人奸细,还要重新布置城防,开码头渡口,清点金人遗留的粮仓库房等等。此地暂无大宋的文职行政长官,一切种种都要靠军队来恢复安排,因此岳云越发繁忙了。
他不许我擅出重重保护下的府邸一步,每日更是要叮嘱我一番小心才出门处置事务,待黄昏归来时,却总会捎带上一些礼物给我,当然也是收缴的金人雕弓匕首皮毛一类,我见了,类似被软禁的郁闷便烟消云散,喜滋滋地收下。
金人溃退遗留下来的人事不少,在宿州的第三日,岳云回来便似乎有话想对我说…………可又还在斟酌。真是奇了,什么事情让朕的赢官人如此谨慎?
打探他的行踪后,我了然于胸。原来,孛特鲁占据城中的日子里,强占了二十余个宋女为“娘子”,如今他已身死,留下的这群人该怎么办?其中还有几个大腹便便,怀了孽种。
定是想到赵构生母韦氏如今也是某个完颜XX的侧室,姐妹们也大都沦落到同样的下场,生怕我被刺疼,岳云在处置方面就格外仔细,想让她们各自归家…………可这些女子们大多都被家人视为耻辱,拒之门外。侥幸容于家人的几个却又不容于左邻右舍,被处于胜利亢奋情绪下的群众唾骂,连累家人。
所以她们有的干脆削发为尼,有的更是要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不愿苟活…………岳云又要全官家赵构的颜面,又恻隐无辜妇孺,如此便为难了。
当夜我与岳云同塌而卧,搂他在怀一边慢慢亲吻他额发,安抚道,“云儿,你做得很好。如今咱们大事当前,莫要为此耗了心神。”
岳云沉声道,官家,若是爹爹在此,他定会处置得更好。
什么?以岳飞那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格,一定会认为这些女子竟然屈身于贼人,不识节烈,实在可恨,应死洗耻,哪里叫好?
当然我不敢说出来,而是抵着岳云的发髻,故作不乐戳戳他鼻尖道,“不许妄自菲薄!“
岳云哦了声。翻身让自己蜷躺在我胸前。
我思量一阵轻声道,“这些女子当时若反抗金人,恐怕死的就是阖家上下了。”
岳云睁着眼,问道,“此事若是官家操持,会如何处置?”
“先招来她们的家人,明言当时利害,表达朕的体恤之意。骨肉亲人毕竟是骨肉亲人,何况还有朕的面子在呢?她们也就不会被太为难。”
“当然,从贼之风不可涨,所以朕会下旨说,她们自疚有愧,都自尽身亡了。朕既往不咎,令其家人好好收敛。”
岳云明悟,道,“等几年风平浪静了,这些‘死去’的女子便能改头换面重新与家人团聚。官家仁厚,安排得确实妥帖。”
我点头,暗想在岳云心里我应该能得和他爹爹岳飞一般的评语吧?口里更用略带教育的口吻对岳云道,“云儿,咱们一路北伐不知还要攻下多少城池,云儿只管全心全意钻营敌情对付敌人,这些琐事就交给朕,好不好?”
岳云应下。然后一语不发,继续蜷依着我。
感受到彼此的热度温暖,胸腔紧贴的有力搏动,我满足地若有若无轻拍着岳云的背,哄他入睡,心里渐渐因刚才的话题而不由自主想起了靖康之耻带给妇女的耻辱:不肯屈从金人的王妃被剥去衣衫乱枪戳死示众,好几个帝姬都死于金人轮番兽行下,金人铁匠能花钱从倡家买到亲王孙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国家的男儿,她们的父兄无能无力!!
幸亏我投身为赵构了,这其实真是中了大奖的选择,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有至高能力护我心爱之人周全…………我忍不住又亲了亲岳云的眉眼。
他恍惚已睡过去,轻轻说起梦话来:“官家……待此役我迫金人送还太后……”
我一愣,唉,这孩子,还真以为赵构我思念母亲,所以要竭力让我和韦氏团聚的心愿得偿吗?
我默默脑补了一下如果韦太后真的南归会如何?我不会容许有任何人地位凌驾赵构之上,更能干涉赵构的生活…………她若归来,我定会拿了金人所写的黄书“洗衣院”砸到韦氏面前,羞不死她?识趣的话,便自尽吧!
战局
大宋铁骑已渡过淮水占据城镇的消息,就像冬天里的野火一般迅速在北地蔓延开,翘首盼望北伐多年的故地百姓,听说是岳家军与皇帝御驾亲征,无不为之振奋。宿州临近县乡,揭竿起义有之,踊跃请求参军的乡间青状年更是成群结对而来投奔。
十七年前国难当头之时,岳飞正是这般慷慨奔赴地方民团,抗击金人。国家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只要岳家父子这般大好男儿不绝,拼得一寸河山一寸血,任何想灭我中华之蛮虏,统统都要被血肉长城镇得粉身碎骨!
面对如今的反攻战局,我采用韩彦直的建议,合并后世的人民战争模式,大力发动民众之力,为军队运送粮草…………在这个压根没有机械化交通工具的时代,运力靠的就是骡马车行与肩挑手抗。于是,大量民夫沿着淮水宿州一带北上,为前沿冲刺征战的岳家军带来极稳固的后勤保障。
金人在得知大宋北伐的消息后,内斗得竟分外厉害白热化:终于兀术老头慷慨激昂上书一封,口称妇人误国才导致国力衰微。完颜亶借机下旨,欲废除嚣张跋扈的裴满皇后,谁知消息走漏,二月十五他竟“暴死”在皇宫后殿。
定是那深宫中的妇人当机立断,抢先一步毒死了完颜亶,再号称酗酒而毙。
因膝下无子,裴满后便矫诏拥立完颜阿骨打长孙完颜亮为帝…………我接到千里急报时,眼角直抽抽。要说杏脸桃腮的裴满皇后与完颜亮没有一腿,打死我都不信。
放下密报遥想一番那家伙匆忙登基时,会不会也要自恋地穿上通天冠绛纱袍,更找来相配的乌貂皮毛?完颜亮不过二十三岁,却也终究命定地坐上金国皇帝宝座。
兀术得知完颜亶暴死一事后,当即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苏醒后大事已定。而完颜亮更因其德高望重,要加封他。
他无奈只得上书新帝,言辞切切,恳请领兵出征…………这节骨眼上,完颜亮必须留在上京安定朝堂,无暇顾及对外战事,便顺水推舟地拜兀术为帅,遣其南征。
一系列比电视剧还精彩的消息相继传来,我大概猜得到完颜亮他们打的什么注意:哼,估计认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回到辽国灭亡之时的国界局面吗?只要朝堂安定,几年休养生息,卷土重来也不见有多难?做梦去吧!!
绍兴十七年三月初五,初春的花蕾刚刚绽放,岳云率左路岳家军,自宿州出发一路北进,与父亲岳飞的右路军队形成两把巨大的虎钳之势,定要碾碎北地豺狼的根根筋骨。
皇帝赵构坐镇中军,更被当成保护动物,岳云生怕金人队伍威胁到圣驾,将我看管得极严,自己像护着幼崽的公狮子一般遇敌则在前冲锋陷阵,硬将我留在后方安全地带。
又是一月过去,张子正的死讯,在大军成功占据颍昌府的夜晚传来,我一惊,手里捧着的地图差点没被烛火烧着。
岳云已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因金人为泄愤,将张子正首级切下当球踢,想那面如冠玉的美男子,落得个,落得个满面污秽,口塞尘屑。
岳云不声不响从我手里悄然接过地图,平整铺在案上又用镇纸细细压好。我愣过一阵后,猛然瞧着岳云低头时,盔甲上领遮不住的一截颈脖后椎…………要知道原本,原本……岳云他……
立时恨不能将活生生的岳云重重抱在怀里。对于张子正的下场我也只能说,抱歉,谁让你有那样一个爹爹?谁让你生在张俊家?谁让你曾试图陷害我的云儿?
于是,我抛开别人,携起岳云的手,见他默默瞧着我,我便张开双臂,“呼”地一下,死死搂他一个满怀。
“云儿,云儿。”我低低反复唤他,却不知继续如何说,便干脆一声声这么不断重复,像是生怕他会凭空消失一般。
岳云拍拍我的手背。对于昔日厌恶对象的死讯,他表现得竟也有一丝惆怅,“官家可知张子正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摇头。
岳云略垂眸,感慨道,“听说是慷慨斥骂金人,自城楼上跳落而死。死前还大呼号召百姓待我王师讨伐雪恨,大呼官家是盖世雄君。”
我苦笑道,“要死了他都真和演戏似的。”顿了顿我又道,“张子正早知必死无疑,只不过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能以身殉国,好让我对他父亲张俊眷顾一二。”
岳云默不作声,微倚了我的肩,乌湛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烛光,火苗也在他眼里跳跃。
我摸摸他面颊,又微启着唇,如雨点般送上一个又一个安抚的亲吻。
岳云叹了一声,道,“恩怨再大,如今也罢了,官家预备如何?”
我想一想,坦然道,“厚葬,封张俊长子为清河郡王世子,张子正独子为拱卫大夫…………但他们家依旧不要想和军权沾上半点,阖家三代富贵,便对得起从前张俊的军功和如今张子正的死吧。”
张子正的“牺牲”也就这样只轻微划过一点涟漪,便随着战事的日趋激烈而再不被提起。三月底,岳云带领军队逼近朱仙镇,同时岳飞的部队则破了应天府,眼看东京汴梁故都就在不远。
兀术纠集金国最强大的铁骑,依旧在朱仙镇摆开阵势,要一决死战。金人却不料,岳飞那路不近东京会合,而是东行扑向徐州,更向京东西路的衮州进发…………兀术也算金朝的军事家,终于看出了意图所在:大宋要依武力,强夺幽云十六州。
他当即下令大军速速驰援,可哪里还有机会?
左路岳家军的强悍骑兵一万人马,在岳云的带领下,身负枪矛刀弩,悍然追击。又在朱仙镇将金军包抄切为几段,血战围剿。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尸骨堆垒,惨叫声战马嘶鸣声连日不绝。
岳云回营时,我惊得几乎脚软:他浑身盔甲都被鲜血浸透,骑着的飒露紫也如在血池地狱里走了一遭。人脸上脏污不堪,一双眼睛犹带锐利杀意。
他瞧见我,竟笑了笑,勉强伸手抹了一把脸,接着,翻身下马,撇开搀扶走到我跟前施礼道,“官家恕罪,还是给那兀术逃脱了……”
说完,人一个不稳。
我扶着他,声嘶力竭唤军医赶紧整治,岳云努力拉了拉我的袖子,我瞧他嘴唇干得脱皮,又惊又心痛之下眼泪都快出来了…………
岳云舔舔唇,对我微笑了笑,一字字吃力道,官家,我无事,只是有些乏力,睡一夜便好……官家莫大惊小怪。
我半搀扶半搂抱地将他安置到皇帝住的中军营帐内,解下水囊急急往他唇边凑,岳云立时咕咚咕咚大口猛灌,喝得喉结上下哽动,咂咂吞咽不及,清水都顺着他嘴角流下来。
我怕他呛到,忙轻轻揽着他的肩道,“云儿,慢些……”一边赶紧用袖子给他略微擦拭,瞧着浑身污血黑灰,必定黏糊糊不舒服。
岳云喝饱了水,迷糊瞧了瞧我,见我焦虑,便轻轻捏了捏我的指尖安抚。
我道,“云儿,朕给你卸甲。”
说罢便伸手往他腋下解开系带,再至腰间,臂膀,将血迹斑斑的铁锻甲给一一小心翼翼地褪下。
我的手已经血迹斑斑,但眼前所见,更加触目惊心让人倒抽一口冷气:岳云的两层里衣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色,血糊狰狞地粘在他身上,腿上臂上更有几处皮开肉绽…………我知道征战难免受伤,可真正瞧见了便有万箭攒心之疼。
医官已经手捧帛布药箱在床边守候,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帐篷里,我一咬牙,唤人拿了剪子,从他裤管起,屏息一点点划开再剥离,慢慢将他脱得赤身,才召军医上前诊治。
索幸医官检查后言之,他身上只有数道皮外伤,也并未深及筋骨…………血迹大都是与敌人对仗时飞溅上。我听完先是庆幸,继而又心惊肉跳起来…………这是怎样的一场厮杀啊?
岳云体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