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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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微微动容,却又正色诚恳道,官家爱我之心,岳云领会。只是官家,我乃地地道道的军中之人。官家待我,莫要太过离谱才好。
岳云凝视我时,眸中晶亮清华,远胜这些俗物,又瞧得我几近痴了,半天才点头应下。
好容易弄回来的稀世奇珍,既然一点儿也讨不了岳云的好,那在我眼中价值也不过如此了。我毫不犹豫地令人将玉枕珍珠帐送去后宫,赐给吴妃潘妃。
而澄水帛,无论如何我在夏日也要将它洒上水,挂在福宁殿中,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空调效果。
回头我又捧起岳云的手,再亲吻道,“朕舍不得再让你受热。嗯,待到六月酷暑,此间朕会收拾得凉凉爽爽,外面青砖若用井水一浇,更能阻挡不少暑气。绝不会让云儿热得,失了和朕肌肤相亲的兴致。”
岳云笑了笑,由我顺着又亲了亲他的下巴颌骨,最终落在双唇之上,旖旎无限。等到我们又携手双双坐在床上私语时,我更将要把完颜亮雕成妖怪一事告知岳云,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在朕眼里,他就是一妖孽。
岳云露出满意之色,听凭我与他宽衣解带。待脱下上衣后,我扯过被子裹好他,又蹲下身,握住他脚踝,三下两下就脱了革靴,棉布白袜。
将岳云一双赤足,托在怀中。我先吻一吻他坚硬的膝盖处,再坏心眼地伸手一勾他脚心,岳云立时弹拧起来。
我放下层层帷幕,自己也脱了衣服,爬上前,冲抱膝不动的岳云耳语道,“就用上回那般姿势,好不好?朕觉着你也喜(…提供下载)欢。”
一句话,立时就让岳云双颊红赤。但他却咬牙闭眼,任我伸手摸索住他足踝,更缓缓握紧,俯身架搁在自己肩上。
我捏捏他紧绷的脚背,又一路沿着小腿亲吻下去,开始对他身体的顶礼膜拜,无耻取悦。
准备
金人使团按惯例还要在临安停留至少半年,我不愿奉陪到这群人走后才奔赴西夏边境,不几日就召了秦桧来,叫他想个法子,令金人快快滚蛋。
秦桧面有难色地出了一招,便是以远远高出招待“使者”的规格来款待完颜亮,而且皇帝赵构我必须对完颜亮亲近热乎,青眼相待…………真够恶心的。
我盯一眼秦桧,皱眉道,“相国,若他不走,朕便白白浪费了许多金钱不说,还损了圣威。相国把握大吗?”
秦桧略一思索,道,官家,因金人新立律法,那边守旧贵族和变法之人,朝中两派争斗正酣。得此天时,臣有九成把握。
他又小心提及去年完颜亮来宋时,亲手在一把团扇上的题字。说,两者结合一旦风声透入金国朝中,完颜亮的政敌们便有了宣泄口,定会在朝堂上发作,指其渴望“权柄大握”。纵然完颜亮深受完颜亶信任倚重,但面对这般罪名抨击,也不得不及早回去稳定自己的地位,断无逗留大宋之理。
好!这一招,够阴险。果然构陷他人,秦桧挺拿手。
我点点头,最终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决心气概,决意照做,奉陪演戏。连接十日都在西湖风景最好的苏堤南段别院举行宴会,欣赏歌舞。
三月早春,岸边的杨柳树已经绽出点点青芽,烟波浩然,湖面蒙蒙。婉约之美是完颜亮那等北蛮见所未见,有感而发又做了好几首诗。
一天黄昏,我耐着性子总算等到结束,一身酒气有些疲惫地回到皇宫福宁殿,就听闻今日岳云回来得早,已在殿内独自等候。
我精神一振,紧赶迈上台阶走入殿门。一看,桌旁案前花架前空空荡荡,人呢?
我再进内室,一眼就瞧见屏风后,那张大床上,斜斜躺了一个人,不正是岳云是谁。待我蹑手蹑脚走近,就见岳云和衣而卧,睡得正酣。
夕阳自隔窗斜斜透入,室内呈现一种温暖的橘黄色。岳云眉目也比醒着时更温润了几分。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俯身细看,只见他微微启唇,唇上有细致的汗毛茸茸,垂着的眼睫更是密密粗粗,剑眉舒展…………他在我这处,睡得极其安心呢。
我干脆坐在床边肆无忌惮凑近痴痴看了他好一阵,越看越爱,忍不住轻轻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岳云仍然未醒,我也起了一并躺着的念头,正要起身脱去外衣,不妨岳云手指一动,死死抓着了我的袖口。
醒了吗?我微笑瞧他,岳云眼皮滑了滑,并未睁开。只是攒着我袖子的手指用了更大的劲,口里嘟嚷着什么话。
我再想抽手,岳云眉头却拧了起来,同时连未脱下靴子,悬着的脚都挣了挣,他可是睡得不宁了?
我试探着低低唤他,云儿云儿?醒一醒。
几句过后,岳云终于懵懂睁开了眼,一时之间却恍惚状,我见他额角闪闪泛出汗意,忙拿袖子给他小心擦了。
并吻着他的鬓角,温声道,“云儿,你可睡醒了,先别急着起床,躺一会吧。”
岳云半晌才“哦”了声,松开手,用力揉自己的脸。
我道,“今日云儿操练辛苦,定是乏了。朕也一般。唉,对着那完颜亮一伙使者……朕从早上起,就盼着此刻和云儿单独相处。”
一边说我一边抱住岳云的腿,再给他脱下革履,瞅一眼觉得有些磨损,又整整齐齐摆在床沿下。
那端岳云神智恢复清明,任我扯来被褥团团盖住两人,又搂着他问东问西。
岳云说回宫后,一人等得有些无聊,便大大方方地在床榻上睡下。问及醒来前的记忆时,他却说梦得昏头昏脑的,记不得了。
我也与他“交代”一番自己今日的盘算:整治完颜亮,我打算更添柴加火,让卧底金国的探子,在市井间散布那家伙的好话,一些我压根也不知道的优点。什么仁爱啊慷慨啊,做好人好事不留名啊,要把他塑造得活像“十全青年”。
半个月内,在与金国的消息往来中,又令我得知一事:金国拟模仿宋朝,发行纸币。他们手头上原本拥有靖康变乱中被掳走的官员匠人,但那些人抵死不为金人效命…………可有一批挑筋教人士,却在开始为他们出谋划策。
挑筋教,不就是自西方来的犹太人吗?人家根本并不把自己视为宋人,不算叛国。这档子事,怎么办?
我知道犹太人在贸易和金融方面的经验才能,决不能让金人如愿得逞。一连几日,我白天强作微笑在西湖风景秀丽之处与完颜亮把盏,夜里就在福宁殿走来走去想办法…………岳云话不多,但他的目光时不时追随着我的举止,对我极有信心,笃定不疑。
犹太人抵达中国后,没有遇上他们习惯了的驱赶和敌视,却得到了皇帝“归我中华,遵守祖风”这等欢迎接受诏书,宋徽宗时期更同意营建犹太会堂…………我们待他们可不薄。
犹太教徒过的日子极其有规律而虔诚,教中拉比的话,没准比皇帝管用多了。从档案上看,当年靖康之变后,原本开封的犹太人一分为二,一部分随着宋室南迁,一部分停留汴梁旧地,如今正被金人打上了主意。
岳云听我细细说了这些过往后,沉思一刻便对我道,“官家,既然他们还有同宗同族在此,官家不妨召了来询问一番,总比毫无头绪的好”。说罢又一笑,安慰我道,“官家,纵然金人得此挑筋教人相助,也不会多出个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岳云果然还是一贯的岳云,对岳家军的战斗力笃信满满,对发行纸币钞票这种经济事务则懵懂不以为意。
我摸摸他的面颊,坚定道,“朕要为你,也为了咱们收复故土,准备最好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
次日月明之夜,我在岳云的陪伴下,悄悄便装出了宫,直奔北门外的挑筋教聚集区。
那边果然是做生意做得热火朝天的地方。街上人接踵比肩,摊主们都是男人,蓝色长罩衫,胡子茂密,头上戴着蓝色小帽,与汉人相比,果然大鼻子,深眼眶,特征分明。
再一看他们的商品,不但有异域风格的首饰,器皿,药材香料,或是皮毛,棉布,靴帽等,木工家具,铁匠皮具,种种衣食住行无不包括。你生活中需要的东西,一条路都能买到。
我看得来了兴趣,不时捧起檀香、肉桂等嗅一嗅,又捧到岳云鼻子前。
岳云第一次来此,步步紧跟着我,对琳琅满目的各种热闹充耳不闻。见我开始逛街,他倒也没有催促我干正事要紧。
我瞧得摊子上一双云头毡靴做工精致,拿在手里一掂量,也觉轻巧,再摸一摸软和的内衬里,点头就递给身边的岳云道,“试试合脚不。”
挑筋教男人立即用流利的汉语对我道,客官好眼光,这靴子是羊毛和驼毛擀制而成,又结实又暖和,北地草原上,这么一双靴子能值几头羊呢。
说着又殷切地递上矮凳。
我轻轻推了一把岳云。他只得走上前去坐下,将自己的云头布靴脱了,一声不吭套上新的。
我含笑捏捏他靴头,问:“大小如何?”
岳云放下腿,站起走了两圈,简单道,“甚好。”我满意道,“那就买下给你穿了,店家,多少钱?”
报价十五贯,当我冤大头也都无所谓。我摸摸褡裢,掏出一张十缗的纸钞“钱引”,又另摸出一锭银铤,道,不知此地可有兑换之处?
摊主见了真银,眉开眼笑,当即一指对面一家金银交引铺,口称是他叔叔所营,此刻就带我过去换钱。
借这个机会,我便又与犹太人寒暄了几句。用银铤换了八贯铜钱后,钱货两讫。摊主熟练地用麻纸包裹起那双靴子,岳云接过。
摊主转身就将收入分开放入两个盒子…………我见了稀奇,便好奇道,“为何不放在一处,莫非家有河东狮,你暗藏私房钱不成?”
摊主哈哈一笑,摇头道,我们家家户户如此,客官留心看就知道,咱们这么做,只是表明所得收入定要捐出一部分,交给拉比,用以重新筹建会堂。
“会堂?就是供奉你们信仰的会堂?”
说到此,他面色虔诚而唏嘘,“汴梁城中的会堂已经毁于战火,记得幼时我便在那祷告,学习《米德拉什》,凝望七烛台的火光,领悟光明安慰,和解希望。重新建造会堂,是我们所有族人的渴盼。”
我牢牢将这些记在心里。买完了鞋子,我又带着岳云走到一间犹太人开的食肆,想尝尝风味独特的羊肉。
随意找个空位,我亲自把碗碟往岳云跟前布好,笑眯眯低声对他道,朕可有主意了。
岳云抬眼看我,道,官家可是出钱要为他们建造会堂?
哈哈,真是心有灵犀。我道,“这些人统共也就近千人,那般凑钱得几代功夫,起码今日这店铺老板是看不到会堂建成的日子。朕一插手可就不同了,挑筋教人是天生的商人,头脑精明却有自己的信仰宗教。无论出于人情恩礼还是交换条件,朕估量着他们都会答应。瞧着吧。”
“云儿,你怎么看?”
岳云微微一笑,“官家作为自是有一番道理,岳云拭目以待。”
我见岳云仔细万分地抱着那双靴子,生怕沾上半点油污一般拢在膝上,如此重视珍爱真让我心情大好,对挑筋教的美食来者不拒,痛痛快快地吃下好几枚羊肉麦饼,心满意足地结束此趟微服。
次日,我下诏书,拨钱五十万贯,在杭州北城挑筋教人聚集居住区,修建他们的会堂。并特赐黄金一百两,打造祭礼用具烛台,装饰收藏撰写了摩西五经的羊皮纸龛柜。
圣旨一出,满朝震惊。
很快,犹太人在中土最高的精神领袖掌教,唤“拉比”的学者模样老人,便通过层层官府,给我写一封洋溢满满赞美之词的文书,我借机宣他进宫一见,为的,就是要摸清楚,远在金境的犹太人,是否依旧在宗教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影响之下。
这位特意穿戴犹太白蓝两色披肩的老者,给了我满意的答复:他们与当年遗留在汴梁的同胞,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用的还是古希伯来语,再无其他人能看懂识别。而此刻那些同胞们正在争辩是否应该为金人效力。
我联想到犹太人的历史,更是不遗余力地展现出,靖康后失去家园的痛苦与定要夺回的心念。
先一并怀念了一番汴梁城垣三道的巍峨,蔡河湾的繁华,运河的船轳绵连,两岸桃红梨白后,我问及拉比他们的故乡起源,老人嚎啕哭泣,说出“以色列”的近似发音。
故乡,故乡,亚伯拉罕所赐希望之乡迦南,所罗门大卫王的荣光淡去后,只剩千年来流浪的民族。
这些被迫漂泊,远渡重洋而来的犹太人,纵然此生再也回不去了,但直到咽气的那一刹那,是否渴盼灵魂能重归故里?
我们有些同病相怜,最后同仇敌忾。
最终,我与拉比议定,他以最高领袖的身份,同意金境内挑筋教人帮助金人统筹发行纸币一事,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