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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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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甲如何?配上你,何等英武。
  岳云先一愣,随后却流露出对我的建议欲言又止神色来,不发一言地磨着墨,润了润笔。
  我渐渐领悟道,莫非,你原本是想将此马送给你父亲?
  他抬头直视道,我爹武艺高强,寻常坐骑配不上。本想着,他下月生辰…………可这马,偏生是官家重金求得,又和秦桧有关,我不能收。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轻轻叱道,你这小子!当天可像见了宝贝,若不是见你想要,朕哪会一掷千金?现在竟敢说不收?
  想必不是你不想收,是你怕你爹生气,所以不收吧!
  他不做声,皱眉摸了摸头…………灯下发色真如墨玉。
  “马也罢,膳食也好,官家不需再赐物安抚,我父与我,绝无怨恨官家之心。”
  我盯着滴在宣纸上的墨迹,心想,你爹不怨我信,你?切!
  暗自翻个白眼,我扭头又道,你回家那些事,朕都知晓了,错不在你。你爹实在是有些、有些……
  话没说完,岳云却骤然变色,朗声质问道,从来父为子纲,官家莫非是想离间我岳家父子吗?我们父子同仇敌忾,沙场征战多年,岂是旁人能…………
  剑眉星目都似结了寒冰,还是鄙夷色的。
  这一刻,暗自呕血的我迅速领悟一条作战王道…………永远不要在岳云面前说他老爹的不是。要进“谗言”得更聪明些~
  我马上道,误会了,其实朕是想说,你爹实在是,对你,爱之切,责之深啊。你是他长子,自然对你得严一些。
  岳云闻言,目色和善几分。
  嘿,我可知道对付他的法子了。凭借瞎掰乱掰没道理也掰出三分道理的本事,我再以长辈状,拉住岳云的手,故作语重心长。
  …………比方,他若真恨你骨头不硬,怎么会让你就在门外跪了一刻后,叫你“滚开思过”?他是怕你,跪太久寒意伤了身,那可是积雪地啊!
  话说回来,你当真没事吗?我拍拍他的手背道,明儿干脆叫御医再给你看看,如果真有什么病根,让你爹难过自责可不好。
  他的手,修长,坚硬而粗糙。我却舍不得放开,听岳云不置可否,忙加大火力,继续道,至于说你谋私一事,是朕想得不周道,让你被误会,朕亲自去对你爹解释吧?是朕令你送东西菜肴回家,何来谋私一说?你爹难道会以为你在宫里,刻意讨好奉承朕?要不朕就实说,你仗着朕欣赏喜爱你,每天都给朕脸色瞧?瞧你爹又会怎样罚你。
  闻言,岳云笑了声,我见机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暗暗感受一番衣料下身肌的坚实韧感,也笑道,行了,你爹只是会不喜(…提供下载)欢这马的来头,绝非不会喜(…提供下载)欢这马。而你,你难道不爱煞了它吗?
  先别说了,就当马还是朕的,但,许你骑如何?,赶紧去过瘾一番吧,别忘了,朕说过,有朝一日要看到你…………
  岳云连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我拉到了殿外。我又继续吹耳边风道…………朕要你文武双全,不仅要你交功课,理所当然也不会让你荒废了骑术武艺,明天不仅仅是骑马了,你还得练马上枪法…………难道你爹还会责怪你不成?
  火把簇拥下,内监侍从们已经牵了飒露紫来。好一匹神采熠熠的宝马!又配上银铃宝鞍,被积雪映衬得更加清旷傲然。不用我多说,岳云早已被它牢牢吸引住了。
  我偏头,朝岳云大方一笑,又推他道,怎么?跑几圈吧。
  本就跃跃欲试的岳云,终于点头,翻身上马,他轻叱一声,飒露紫便轻快地迈步小跑,沉稳如风视雪地黑夜如无物。速度渐快,也像是人的心境,逐渐畅快化解。
  我大声下令道,将门打开无妨…………随着几重宫门的洞开,此马越是兴奋地飞驰,像传说中的天马,踏云奔腾,直往前冲去。我呵呵笑着,虽然只能看见岳云的背影,但我肯定,这回总算是舒心了吧?
  我也舒心,悄悄赋诗一首…………千金买一笑,革命路还长,要想骗上路,首先扮慈父。

  暗涌

  岳云掀帘进入内殿后,一眼就瞧见了案几上的物件,他微微一愣。
  桌上有他要看的书,要用的笔墨纸砚,更有我赐给他当宵夜的一碟蟹黄馒头…………都属平常。
  但一把四棱铁锥枪,猩红穗子,乌铁沉沉,工工整整横戈在前。一旁宫灯璀璨华媚,却依旧只能让此杀人利器透出冷冷的,不屑的寒光。
  皇帝赵构,也就是我,故意披着衫,趿着鞋,啪啪地走近前,冲他笑道,“这是朕特意让人去背嵬军中取来,是你的旧物。”
  不与我作答,岳云的手,已经抚上了枪身,欣喜摩挲,指尖都仿佛带着压抑不住的颤。他每日四个时辰,都站在福宁殿外,头顶无垠天空,眼前重重宫闱,听不得燕山胡骑鸣啾啾,见不到血
  满长城之荼毒,无血脉贲张的搏杀,最大的动静也不过是迎接我的仪仗队沿着御道缓缓归来…………没准他胸闷得嗡嗡作响,偏偏还无可奈何。
  岳云见枪如见爱侣,我闭嘴,微微笑着看他。这孩子,唉。
  悠悠想到,他是被从军营直接拘捕到大理寺的。本来……到死都无法再摸一摸这一并出生入死的神器。
  眨眨眼,如果他此时记恨受的折磨而发难,我就只能被捅个透明窟窿咯。但我还是不怕死地,伸手,虚指着枪杆上,“可想在上面刻你的名号吗?”
  岳云断然拒绝,又有几分讽刺地对我道“官家不知,兵器有自己的灵性。此枪伴我十年,旁人使不趁手。”
  我嘿嘿干笑,伸手想理理穗子。
  岳云却像连碰也舍不得让人碰似的,下意识作势阻我。待发觉有些不妥,又只得含混道,枪刃锋利,莫割伤了官家的手。
  他如此宝贝,我当什么都没察觉一样,温和对他道,你好好收妥了。朕知道,此物,并不属皇宫,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他扬眉,定定看我。
  我展现露出八颗牙齿的忱挚笑容。“卫国土,定天下,要这么做,才不是暴殄天物。若是收藏在宫中,神器有灵,憋屈锐气找朕报仇,会挫得朕起码短寿十年。”
  岳云握紧了枪杆,站得也如它一般笔挺,眼中狐疑,却还是不言语。他眼里的赵构,定是一副狡黠却笃定满满,慵懒又自信非凡的样子。
  我微笑着凝视他半晌,道,“可是这铁锥枪,如果一味只知厮杀磨损,不好好养护一番,日子久了也会钝吧?总是锋芒毕露,能支撑多少年呢?”
  卿一定知晓养护的道理吧?不然怎么能使了十年之久。
  他哦了声,当然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也无法反驳…………这次谈话后,夜间读书时,岳云总算对我赐他的一些御膳小食,不再原封不动了。而且,我见他看书看书,间或抬头扫我一眼…………
  目光奕奕,是想说什么吗?
  感激?困惑?要求?
  我胡思乱想,岳云却把头一偏,提腕疾书几字,完了将书卷一合上:官家,告辞了。
  我点头,让他退下。等他回到宿舍,自然安排了宫中内侍送上热水,由他洗脸烫脚,消乏安寝。就算不刻意照顾恩宠,他在皇宫当近卫的日子,生活质量比从前在军营里过的,也只有高,没
  得低。虽然目前沦为最普通的卫士,但宫中其他近卫,渐渐都知道他是岳云,是自腥风血雨的战场上杀出凯旋归路的真正军人,敬畏之下,大都惧而远之,剩下的便是对他报以十万分崇敬的
  热血青年,只恨不能鞍前马后效劳,断然没人给他闲气受。
  等我有功夫翻阅过岳云的“读书笔记”,见他只挑了史书中将领列传篇先看…………昨日看到战国李牧。
  大破匈奴一役,他点评为“诱敌深入,疲敌劳顿,重兵合围”,因为李牧结局,岳云最后也学太史公,问候了赵王老母,还有一行激愤所书:误国昏君。
  哈,我挑了挑眉毛,托腮暗想,这指桑骂槐的家伙!
  然后,我拿起朱笔,红通通地将这四个字圈了起来,批曰“此言甚得朕心,君斥赵王昏聩,自毁栋梁。朕却还想叹一句,秦王,你若得此人,何须蒙恬戍边,何须长城万里,征夫白骨累!”
  第二天夜间,我还笑眯眯地对岳云阐述了如下道理。
  “虽然秦王使反间计让李牧身死,但朕看来,只是下策。上策是,秦王应摆出求贤若渴的态度,三顾茅庐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罢,要用尽一切手段,争取李牧…………”
  岳云嗤笑一声。“官家说得简单,秦赵两国,各有其主,李牧但凡识得一个忠字,便绝不会背国投敌去。”
  我笼着手炉烤火,道,“那时六国之间,与今日金宋对持截然不同,六国原为同宗本源,各国之间通婚商贸频繁,你看看,商鞅是哪国人?苏秦是哪国人?”
  岳云摇头,“官家忘了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吗?国仇家恨,与今日并无差别…………李牧那般汉子,纵是自尽也不会替秦王卖命。”
  …………我就十分中意,他不服气和我争辩的模样。而且我还发现,其实根本不需要我布置什么“阅读作业”,岳云对于历史和兵法,早就阅遍…………岳飞很早便要求几个孩子每日必做功课,只他
  从不像我这样“啰嗦”罢了。
  这般过了月余,兴致勃勃的岳云有一夜迈进殿门,突然赞道,好香。那时,他总算能闻到…………皇帝寝殿外种植了梅树,夜间虽苦寒,暗香幽远却重重飘绕。
  我只得意暗笑。
  “朕赐你折一枝,带回房中慢慢嗅吧”。
  岳云摇摇头,被殿内暖气一熏,忙脱了御寒麾衣,径自道,“官家若要赏赐,不如,赏我告假三日。我父生辰将至,想在家尽孝。”他说得极其自然大方,好像有把握我对他有求必应。
  想到从前那个对我怒目而视又“天生寡言”的岳云,我都佩服起自己来了。再打量他…………身形健朗,展颜明快。从前关在监狱,我初见就暗自形容他是薄命凌烈的花,如今啊,这朵花可越来
  越耀眼夺目了。
  在岳飞生日到来前,朝中又出了一件大事。简单说,就是秦桧和该死的真正赵构的遗留历史问题…………第二次绍兴合约早已签订。
  天知道秦桧怎么传达的消息,结果只是让我看到,金国使者嚣张之极的横在殿上,口中威胁…………陛下若无诚心议和,韦太后南归断无可能!!
  老太婆要死就死在金国好了,我心里暗暗咬牙,并演技派上身,两眼含泪,悲愤道…………“太后年近六十,风烛残年,来日无多,朕何尝不想尽孝…………”
  “只是,只是,孝道断然不能先于家国天下!”声音怔怔有力地回荡在藻井间,也震动某些人的耳膜。
  穿紫穿红的乌纱帽们,有的彼此小心觑了一眼。但相国秦桧,站如木钟,眼皮搭耸。
  见我毫不退让,使者竟然当着宋廷官员,指责起我言而无信。我冷笑对应道,去年先撕毁合约的,可不是咱。但今日兴起,朕也要言而无信一把!
  说罢我伸手探向所谓的“和书”,骂道“朕认了才是文书!朕转背不认,就是废纸一封!”
  秦桧见状,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他的喽啰官员们也随之插秧一般拜倒,秦某人领声哀嚎……………官家断不能撕毁,否则数年之功,毁于一旦那!
  你TMD竟然敢说这话?你以为你是岳飞啊?我要替天行道,代表正义的历史车轮,碾过这…………
  等。
  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在皇帝这边叫好?
  我心中一紧,盘算一圈,环顾一周。
  ……可恨,爪牙真多。这就是从前赵构的亲信帮?剩下的忠良之士哪里去了?
  被众奸人簇拥着,秦桧竟大胆地,迈步上前,与我近身,他再一跪,扯住皇帝的衣角,做苦谏状。
  我干脆抓起锦帛,狠狠朝秦桧砸了过去!!
  他将其抱在怀中。
  我不理他,只冲那使者喝道,“朕意已决,尔等要和便和…………不和,便打。只怕,纵然你们有本事打来临安,却也没福消受!真有那天,朕就敢将城中一切与朕一道付之一炬!烧成焦土碾成粉魇也不让尔等得到一丝一毫!!”
  说罢恶狠狠瞪着那金人,有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家一起玩完之意。
  金国使者大概见惯了懦弱怕死的宋家皇帝,面对一个突然变得凶狠偏激不怕死的家伙,他一怔之后,竟然喝道“宋国陛下好胆魄!”说罢竟一施礼,掉头走了。
  我真不知道他是否真夸我。但草草散朝,回到后宫,为了迅速有效及时的控制舆论,我立马下诏,将“孝道需排在家国天下后,没有天下大安,何来个人尽孝”这个道理,对朝内外发布,免得别有用心人攻击我。
  同时,为了表达自己心中对母亲韦太后的“悲伤愧疚”,我特意又说,从今往后,朕居于孟太后曾经的斋宫,在那食素祷告,祈求佛祖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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