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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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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问过他,即使我有什么意外,他一个人也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为何不好好躲着非要出来,你猜他怎么说?”
  赤伯摇摇头。
  秦筝笑了,脑海里那个头发里插满枯黄色草根子的苏子卿仿佛就在眼前,眼里都是惊恐和担心。
  当时他心一横,把围着他们的十五个喽啰全部杀了,就地掩埋。杀红了眼的秦筝和平日相比戾气甚重,满身血污,像个从地狱血海里走出来的索命鬼,加上又阴着一张脸,阴郁地在远处刨坟坑,苏子卿在旁边看了半晌也帮不上什么忙,直到把事情处理干净,秦筝才过来找他。
  “叫你躲好,怎么就这么爬过来了,方才人多我要是稍不注意他们伤了你怎么办?”
  “好不容易养好的伤,这么一折腾,又得将养些时日了,过来我瞧瞧。”
  “啧!看吧,又流血了,疼么?”
  苏子卿爬的距离不算短,裤子磨开了,流了不少血,秦筝又心疼又气闷。
  “下次还有这种事,你躲好就行,情况不对自保为上明白吗?你跑过来找我,万一我也打不过人家,你这不是寻死么!”
  他把衣服兜里刚采的药放在嘴中嚼了嚼,敷在苏子卿的膝盖上,责备全是因为心疼,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苏子卿说话用重一些的语气。
  苏子卿这会儿倒乖得很了,上药的膝盖又凉又疼他也不哼,就是盯着秦筝看,隔了好久才憋出声:“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抱住秦筝的手臂,楚楚可怜道:“我觉得比起自己独活,哥哥更重要。”
  “这段时间什么事都哥哥做完了,我也……想尽点心力。他们要伤你,我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去伤你。”
  “是我没用,你别生气了。”苏子卿从自己膝盖上扣了一点药渣,抹到秦筝被划破的手臂上,小指头沾着认认真真涂上去,眼睛不敢看他,还在喃喃着:“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秦筝记得后来他确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抱着这样软软糯糯的苏子卿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也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真诚,这么毫无掩饰地告诉他。
  ——秦筝,你很重要。
  ——重要到生死一瞬,我只顾得上你。
  见赤伯面无表情,秦筝自顾自又说了一遍,“他只是个孩子,那种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帮我,人的本能不都是跑么,可他竟会为了我,奋不顾身,命也不要了。”
  秦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像纨绔在炫耀自己有家财万贯,他继续道:“赤伯,从前是我护在他身前,手无寸铁的苏子卿尚且会以命相搏,如今倒过来了,这是曾和我相依为命过的人,除了他我还能信得过谁?”
  赤伯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多嘴提了几句,惹得秦筝给他讲了半宿的故事,听来听去根本不是给温庭云辩驳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完全就是秦筝自己沉浸在回忆里快乐得无法自拔。
  好不容易听完了,赤伯木讷地点点头,说:“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老了,有点跟不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推着轮椅打算出门,忽又回头严厉道:“百花宫教规森严,你最好回自己屋里睡。”
  说罢把门帘重重的放下,“唰唰”声竟然和砸门有异曲同工之效。
  秦筝:“……”
  被戳破心思的秦筝手指头下意识的扣了下温庭云的手背,等赤伯走了,他如每天睡前一样,雷打不动的会亲吻一下这个人。
  “要不是跟赤伯讲故事,我都差点忘了,子卿,你可是说过哥哥很重要的。”
  他俯下身,嘴唇贴着嘴唇,迟迟不肯离开,又恋恋不舍地蹭了蹭这个人的鼻尖,盯着他长长的睫毛道:“我这么重要,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啊。”
  也只有在这种夜深人静,左右无人的时候,秦筝才敢对着昏迷不醒的温庭云,心痒毛抓地苟且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
  转眼三个月快要过去了,中原早已是数九寒天,百花宫却仍然春暖花开看不出半点季节更迭,温庭云依旧没有苏醒,秦筝数着日子,眼看着腊月初二就要到了。
  没想到两个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辰,竟然是躺着过的。
  想到这茬,秦筝兀自叹出一口气来,惹得一旁的刘虞莫名看了他一眼:“温公子苏醒就在这几日,你怎么又叹上了,还有其他烦心事不妨说给二姨听?”
  秦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笑道:“二姨知道哪里卖好看的头冠吗?”
  刘虞眼神飘到秦筝随意竖起的马尾上,不解道:“你怎么突然要打扮了?”
  “不是我,嘿嘿。”他把马尾一撩,笑得爽朗,“腊月初二是他的生辰,二十要行冠礼,我想着子卿家中已无亲人,这个冠我为他加上。”
  “从今往后,我是兄长亦是他的亲人,我想亲手为他加冠,愿他此生平安顺遂,再无波澜。”                                
                                                        


第77章

刘虞听完这番肺腑之言; 怔了一下,轻轻笑了起来,“真心难求; 你们拥有彼此是人生之幸。不过秦筝; 有些话我得提醒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刘虞走到温庭云床前; 拉起他一条胳膊,把袖子卷了上去。
  “师父可有告诉过你; 温庭云被人当做蛊基炼毒; 早已是百毒不侵之体。可他却还能拜倒在‘妃子笑’之下; 药效持续如此长的时间,若不是师父出手,他的命早没了。你可知道为何?”
  秦筝摇摇头; 顺着刘虞手指看过去,温庭云的手肘关节处有细小的白点,像针扎过的眼,愈合后的白色伤疤,一个个整齐地围绕着关节排列; 若是不抬起来仔细看确实难以发现。
  “这是?”
  刘虞淡淡道:“这样的针眼他全身都有; 尤其是后背; 顺着脊柱从头一直到后腰; 下针是顺着脊骨两侧实施的。针扎的久了; 再小的创口也会留疤,久而久之就成了你看见的这种白点。”
  秦筝检查了他露在外面的两只手臂; 心下骇然。
  后背还有,围绕着脊骨……
  要持续扎针才会让这么小的创口难以愈合。
  “这是在用人炼蛊么?”秦筝用手搓了搓那些小白点,淡淡地生长在皮肤上,倒像是一颗不起眼的痣,“我也只是听他的下属提起过,从前九谷的谷主对他并不好,可究竟有多不好我也不清楚,要说炼毒,九谷前谷主是地藏神教有医邪之称的人,难道真的是他干的……”
  刘虞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温庭云的身体已经异于常人,寻常毒/药根本侵不了他的身体,可如果有人十分了解他体内都有些什么从而‘对症下药’,毒也会毒上千倍,迷/药的效用就会像现在这样十分难解。等他醒过来,你们肯定要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地方,外面风云诡谲,武林正道和地藏神教的恩怨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容易解决,留心身边人,万事谨慎为上。”
  “多谢二姨提点!我记下了!”
  刘虞一直都是那温柔从容的样子,见秦筝这么听话,本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可是刚抬又不好意思地收回去了。倒是秦筝厚着脸皮,把她的手扯过来自己头上摸了两下,“嘿嘿”地傻笑着,“二姨真的像我娘!”
  刘虞脸上染了一丝绯红,轻轻揉着秦筝的脑袋。百花宫的人,身世孤苦,循例教规不得嫁娶自然也无所出,这样的亲情流连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她解下了自己的腰牌和钱袋子递给秦筝,“去吧,出宫门二十里有个市集,顺便帮二姨带一盒胭脂回来。”
  刘虞怕秦筝身无分文,特意找了个借口,把钱袋子也给他了,他拿在手里颠了颠挺沉的,买胭脂哪用得了这么多,秦筝便把钱袋交还给她道,“二姨不用给我钱,我可以赚,快得很!你们在这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刘虞笑呵呵地没有拦他,就见秦筝拿好了腰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二十里开外的村子,相比百花宫来说只不过人多了许多,有唯一的一条集市,住在附近村子里的百姓每月会来赶一次集交换物资,还算热闹。
  三个月的讨饭生活,早就把秦筝的脸皮磨得比城墙还厚了,他甚至觉得靠自己双手赚来的银两要更有意义些,遂决定当街卖艺,干起了老本行。
  趁着来来往往的人多,秦筝席地而坐,拿出腰间那个一直随身带着的巴乌,“呜呜呜”地就吹了起来。走过的乡亲百姓见他生得一副好面相,吹得又婉转动听,都十分捧场,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秦筝就赚够了买头冠和胭脂的钱。他用心挑好要买的东西,赶在饭点前回到了百花宫。
  生辰这天,长寿面自然是不能缺的。考虑到温庭云无知无觉只能吃流食,秦筝只好把一碗好端端的面炖得烂烂的,像浆糊似的方便下口,这才抬去给他吃。
  刘虞和赤伯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刻意早早就回了各自的居所,没有打扰二人私下相处。
  和往常一样,帮他打水擦身子,喂他一口口吃下了东西,忙完这些已经天都黑了,灯火摇曳,照的屋里满堂温暖,秦筝坐在桌子前,低头慢慢地吃面,和温庭云吃的一样是已经炖得烂烂的糊糊,不过他加了葱花,勉强能和浆糊区别开来。
  给温庭云挑的头冠是银色的,小地方的店家没有那么多样式,只有梅兰竹菊这些最普通的花纹,秦筝选了竹子。银竹配他一头乌黑长发,能让那抹略微锋利的俊美显得平和一些,要是能总看见他露着小虎牙笑一下,恐怕就不会老有人把小魔头挂在嘴上说了,明明就是个明朗阳光的少年郎,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哪里会不好呢?
  他想起卫冰清那些话,温庭云像是很在意似的,说他见不得光,说他和正道相比永远不成体统。
  可是从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起,秦筝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抛之脑后了,他谓之疯狂。而温庭云恰好相反,敬小慎微地捧着得来不易的一颗心,有些紧张。
  每个人在面对赤/裸裸的情/爱和渴求时,大抵都是这样患得患失又难以自控的吧。
  夜深了,秦筝坐到床头,把温庭云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认认真真地帮他梳着头发。
  “哥哥二十岁的时候,是师娘给我加的冠,繁文缛节可多了,我记不住那么多步骤,给你束个发就当礼成好吗?”
  “我没要二姨的钱,想自己赚了给你买个头冠,所以今天去卖艺了。武功恢复了本来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怕弄脏了衣服,就还是吹了小曲。街坊邻里还很捧场,改明儿吹给你听好不好?”
  “今天路过一个茶肆,我听见说书人的声音。你还记得拍案惊奇么?我当时就想啊,为什么我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你来,才七年,我怎么就认不出你了呢?”
  “子卿……”
  “哎……”
  “生辰快乐。”
  秦筝还想说什么,终于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和往常一样,没有人回应他。屋子里一到晚上就回荡着他自言自语的声音。
  有点孤独,却并不可笑。
  他收拾好东西,吹灭了蜡烛,回到床前,俯下身在温庭云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牵住了。
  “哥哥……别走。”
  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里面流淌着熠熠星光,全部照亮在秦筝一个人身上,璀璨星河像有什么吸引力,拼了命的要把秦筝吸进去。男人手上微微用力捏了秦筝一下,虽然没有光,可秦筝知道他在笑着。
  温庭云醒了,终于醒了,秦筝愣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把人牢牢抱在了怀里。
  “你这一觉睡掉了三个月!三个月啊!”秦筝有些激动,灯也没来得及点,抱着怀里的人不肯撒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子卿,恰好今天是你生辰,唔……醒了就好。”
  温庭云身上还没有太多力气,可醒过来就被秦筝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他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恨自己不能立时也把这人揉搓在自己怀里。
  二人在黑暗里静静地拥抱了许久,温庭云才开口道:“我总觉得自己半梦半醒,看得见很久前的事,好像也听得见现在的声音。”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抚摸着秦筝的后背,像是安慰又似无意识的亲昵举动,让秦筝情绪也稍微安定了下来。
  “会如哥哥所愿,平安顺遂,再无波澜。”
  秦筝直起身,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我去叫二姨过来看看,你等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去请,温庭云扯着衣角不给他走,“别,额……”
  温庭云挣扎着起身,却不知碰到哪居然痛苦地哼了一声,秦筝心一急,往他身上探过去,“怎么回事?哪不舒服吗?”
  “唔……靠近点……”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秦筝凑近到处摸,按理说伤口是他亲手换的药,早就愈合了不会复发的。
  “额,这里,哥哥靠过来些。”
  “啊?哪儿啊?”
  “再近些,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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