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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无忘斋诸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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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意思,若不是必要,祖父不会给我送这封家书,事关文氏命途,或许是存亡的抉择,我生在文氏本就没有抽离的可能。若是祖父的决定,我想不会错。”
  “不会错?!”宋怡临气不过,他憋了这么多年,忍不住脱口而出,“若是不会错,你父亲怎会……”
  宋怡临说了半句,即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胡说什么!文远长是文然心里的痛,他说什么都不能提起文远长的!宋怡临想从黑暗中看清文然的表情神色,可只能借着月光瞧见他的下颚和唇,瞧见文然轻启唇齿,又不发一言。
  “然,我不是……”宋怡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文然回来之前问他,复仇是什么感觉,他为什么要问?!
  “文然,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想怎么做?你别吓我!”
  文然忽尔笑了笑,他以为一直是他在宋怡临身上寻找安慰,好像此刻才知道,宋怡临更需要他,他很高兴,高兴极了,忍不住吻住了宋怡临,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宋怡临,他不害怕了,因为他。
  宋怡临愣愣地被文然的气息包围,他方才好似生气紧张来着,这一刻突然一片空白,懵懵懂懂地揽住了文然的腰,任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是他忘了什么?还是文然忘了什么?这是在做梦?
  “然?”
  “嗯。”
  “文然?”
  “嗯?”
  文然的侧脸映在月光下,鬓角有些零碎的发丝,衬得他面容皎皎,眼中满满都是缠绵之意,看得宋怡临心神一荡、喉咙一紧。
  文然笑起来,低头吻着宋怡临。
  宋怡临突然动起来,翻身将文然压住,忘了就忘了吧,只要文然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文然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忐忑不敢做决定。魏林要文然瞒着宋怡临,就是怕宋怡临拦着他,魏林猜的一点没错,宋怡临舍不得他冒半点风险,更不想碰触任何危险,他想给他一个世外桃源,过一世无忧无虑。
  “宋哥……”


第59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晁云楼外掠过一阵风。
  一道白光破风,两道人影落到院中。
  宋怡临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人十分奇怪,以魏楚越的身手不可能晁云楼有其他人在他不知道。但这人的剑实在太快,方才宋怡临连他人影都未瞧见,剑芒已经到了面前,幸亏他避的快,否则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无忘斋的人,哪个宋怡临不认识,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何人?”
  宋怡临打量那人,模样英俊、气质冷峻,年纪约莫二十多岁,一身衣袍倒是简单的很,剑收了回去,是一柄缠腰的软剑,江湖上论剑法能快到宋怡临都看不清楚的应该没几个,他之前才遇过玄剑山庄的人,不动山剑气势霸道,不似这般灵巧,莫不是韩牧川?!
  对啊!韩牧川,他让魏林去请韩牧川来救魏楚越的。韩牧川少年成名,但算一算应该已过而立之年,可这人看上去很是年轻啊。
  “阁下莫非是韩牧川韩大侠?”
  韩牧川收了剑,不作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这么早来做什么?”
  韩牧川方才出剑时收了力道也偏了些,本就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宋怡临对无忘斋和晁云楼都十分熟悉,韩牧川猜他就是无忘斋的人,只是魏楚越还在睡,他不想让人打扰。
  不否认,那便是他了。
  “原来真是韩大侠,久仰大名。在下宋怡临,这么早打扰魏少,实有急事。”
  “我不是大侠。他还在睡,你晚些再来。若是事关人命的着急,就该去报官。”韩牧川不再多言,转身要回去。
  宋怡临被韩牧川一句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站在院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武功再好也打不过韩牧川,闯是不可能的,可他既然来了,不见到魏楚越他就不打算走。只得站着。
  韩牧川走到门口,刚伸手,门就自己开了。
  魏楚越草草披了件袍子,歪头避过挡在他身前的韩牧川看向宋怡临,皱了皱眉,再收回目光瞧了一眼韩牧川,眉头皱得更深了。
  “再回去睡会儿。”韩牧川这般说道。
  宋怡临在韩牧川身后,瞧不见他的神情,但那语气怎么听着有些温柔又有些宠溺?韩牧川与魏楚越是师徒,比旁人亲厚些也是无可厚非,可为何宋怡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魏楚越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唤了宋怡临一声:“进来吧。”
  宋怡临越过韩牧川进屋,韩牧川站在门口不走,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不用管他。”魏楚越斜靠在塌上,半阖了眼,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宋怡临又扫了韩牧川一眼:“魏少,可否单独说?”
  魏楚越动了动脖子:“是想问文先生的事?”
  宋怡临点头。
  魏楚越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站起身走到韩牧川面前,看着他,赶人的话不必说出口,韩牧川心领神会,可他却不走,反而进了屋,往里屋走,关上了门。
  魏楚越愣了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回头瞪了宋怡临一眼,都是他的错,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是嫌他的麻烦不够多。
  宋怡临白白受了魏楚越一记眼刀,还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韩牧川与魏楚越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师徒这么简单。
  魏楚越索性把宋怡临领到了院中,也不与他绕弯子了:“文先生的事情,我不清楚,你问我也没用。”
  “带他离京是文老的意思,你一早就与文氏有关系?”
  “文先生既然已经告诉你了,你这是明知故问吗?”魏楚越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吧,晚回去了,文先生就要醒了。”
  宋怡临有一肚子的问题,化作一句话:“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是文老请我带文先生离京,不过刚刚好你再文家胡搅蛮缠,我便顺水推了个舟,如此而已。”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你告诉文先生吗?”
  宋怡临语塞,又问:“那为什么现在要说?”
  “是林叔把信给了文先生,我事先并不知晓。不过既然是文老的家书,本该交给文先生的。”
  “朝堂之事,本不该牵连文然。”
  “这是文先生的决定,不是我的,你在我这儿闹什么?”魏楚越双手环抱胸前,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你这么着急非要见我,是文先生做了决定要去见高知府?你若不想他去,就该去劝他。”
  宋怡临看着魏楚越,问了个仿佛不大相关的事情:“徐州的案子,你一定要插手,是否另有缘由?是否与文氏有关?”
  魏楚越望着宋怡临,笑了笑:“难得,宋哥也会关心这个。原本是没有,不过现在……说不好。”
  魏楚越拍了拍宋怡临的肩头:“让文先生自己弄清楚也好,否则他心中永远不安。你若紧张他,跟他一起去就是了,若需要林叔出面,便去与他说一声。我要回去睡觉了。”
  宋怡临叫住魏楚越:“我的身份,不合适陪在他身边。”
  “府衙?”魏楚越笑出声来,“飞檐走壁很难吗?”
  送走了宋怡临,魏楚越睡意全无,想着不若早点出门吧。
  推门入屋,韩牧川还在他屋里。
  魏楚越轻轻皱了皱眉,立刻又恢复如常。
  昨夜,韩牧川让魏楚越陪他喝酒,可最后两个人都没喝成,韩牧川从不饮酒,魏楚越是没心情,他烦韩牧川喜欢给他讲道理,好像他还是个孩子。
  “要去哪里?”
  “去见你的老朋友,寒崇文。”
  韩牧川年少成名,初入中原时,谁也没将这个少年郎当回事,可偏就是这个少年人,仗剑而行,无逢敌手,江湖上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他的剑太快,看似全无章法,寻不到克制之法,只能请玄剑山庄寒崇文出手,否则中原武林的面子没地方放了。
  寒崇文答应了,定下比剑。
  韩牧川知道自己的剑法比不过寒崇文,可他很兴奋,他不求胜,但求一战。
  韩牧川捡到魏楚越的时候,他想到了个主意,教魏楚越学剑。当他看着魏楚越出剑时,他仿佛就是寒崇文,能将自己剑法中的破绽一一看得清楚。
  魏楚越像是老天送给他的大礼,他比韩牧川想的更有天资,一个教一个学,一个寻找破绽、弥补不足,一个再三磨练、突飞猛进。
  两个月后,魏楚越跟着韩牧川去赴寒崇文的约。
  二人交手,足有一个时辰,对拆三百七十八招,前两百招魏楚越还能勉强看清,之后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韩牧川还是败了,可寒崇文收了剑,自言不如。
  寒崇文原本只觉得年轻人剑法不错,可韩牧川居然在与他对招时进步神速,在半个时辰内寻到了不动山剑的破解之道,还悟出来新的剑法,几乎逆袭,若不是寒崇文内力深厚,强横硬挡,单论剑法,他是输了。
  韩牧川从此得了“天下第一剑”的称号,魏楚越被迫无奈凑了个热闹,凭白捡了个师父,倒不算太亏。
  魏楚越功成身退,辞别韩牧川,原以为会从此相忘于江湖……
  “我与你同去。”闯樊府时韩牧川就想找寒崇文好好问一问了,为何囚禁魏楚越。
  “此事师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跟秦棠同去,全身而退总不是问题。”魏楚越笑了笑,“况且看在你的面子上,寒崇文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怎么又是秦棠,韩牧川眉头一锁,道:“阿越,你从前不喜喊我师父。你说你的师父众多,不可再多了。”
  那时候魏楚越是在韩牧川威逼之下学的剑,只道他是个剑痴、是个疯子,怎么肯叫他师父,何况韩牧川不比他年长多少,魏楚越的少爷脾气不小,便连名带姓的喊韩牧川。
  韩牧川自己也不喜那些迂腐的教条,称名道姓并无不好,这许多年韩牧川唤魏楚越叫“阿越”,而韩牧川就是韩牧川。
  直到三年前,魏楚越及冠,韩牧川悄悄来看他,魏楚越借酒行凶,偷亲了韩牧川一口,却被韩牧川狠狠推开……那之后,魏楚越故意避开韩牧川,三年未再见过。
  若不是魏林将韩牧川招来,魏楚越恐怕一辈子都要躲着韩牧川了。
  今次韩牧川来了,二人默契地不提三年前的事情,可魏楚越张口却喊他“师父”,韩牧川心里堵得慌,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三年了,魏楚越还没消气吗?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这三年,韩牧川明知道魏楚越就在无忘斋,甚至知道他不常出门,而始终不曾来过。
  魏楚越原本是生气,却是生自己的气,明知道韩牧川是块木头,除了剑,什么都不懂,他一心急,冲动而为,闹了个不欢而散,心里别提多难受。可韩牧川从此好似消失了一般,魏楚越才渐渐明白,他只是不喜欢他。
  再见面,不称他做“师父”,没有师徒的情谊,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魏楚越微叹一声:“我先走了。”
  韩牧川伸手将魏楚越拉住,还是坚持:“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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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魏楚越与寒崇文约在了山泉茶楼。
  魏楚越被宋怡临吵醒,难得起了个大早,到茶楼的时客不多,魏楚越挑了二楼临街雅阁,招呼小二要了些早点和一壶茶。
  “奚山黄芽,禹州特产的茶,尝尝看,别有一番风味。”
  魏楚越的话是对秦棠说的。
  秦棠指腹贴在茶盏上,灼热的触感、袅袅清香,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悠闲,仿佛这是寻常的某一日,与朋友小聚,喝茶聊天。
  可这里三人气氛诡异,又不是能谈天说地的样子。韩牧川与秦棠相对而坐,垂眼观鼻、鼻观心,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又或者仅仅是对他?
  今早魏楚越来小院找秦棠,秦棠分明瞧见了韩牧川眼中的不善,可他与韩牧川本不相识,哪里得罪了他?秦棠大不明白。秦棠更不明白,徐州的案子与韩牧川何干,他为何非要跟来?
  最奇怪的是魏楚越和韩牧川两师徒,他们看上去并不亲厚,颇有些疏离,可昨日韩牧川为了救魏楚越闯樊府,又不像是不关心。秦棠隐隐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坐立不安的。
  魏楚越倚栏而坐,端着一盏茶,望着街巷,显得有些无聊。
  “寒崇文会来嘛?”秦棠问道。
  在樊府,魏楚越和秦棠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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