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做掌门-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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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伴随夏炯哼唱的小调产生的,当歌声传到曲忘生耳边时; 被夏炯注目的流星也落到了鹤氅道人手心。
下一刻它碎开; 碎屑如同种子扎入曲忘生的手心; 抽出质地如同黄金的娇嫩枝叶。
待开出一朵指甲大小的花朵时,这枚金星的力量已经用尽; 无论是生长的枝叶还是花朵,都如昙花一现,转瞬凋零; 只有突然变得洁净的风; 和被驱散的血雾; 才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夏炯只哼了两句,就没有继续了; 于是曲忘生这边也没有新的金星落下。但刚才的片刻光景; 已经让他不再因为血雾眩晕; 又看清了前路。
将不敢置信会输掉; 然后被打晕的杜少白放在角落里,曲忘生的三角云箓青旗猛地冲出; 挥舞间伴随旋转的云气和氤氲细雨; 雨水落下的地方片刻便长出新草; 覆盖住满地尸体和枯骨; 还有——
“哈; ”红发黑肤的魔神烽扯断自己突然长出小草的右小腿,任由鲜血洒落,他回头望去; 竟然开心道,“濯清君,你总算来了。”
曲忘生沉默不语,径直插入战斗中。
他没有留手,三角云箓青旗第二次旋转,无数闪烁着灵光的种子就伴着细雨一起洒落,好几根粗壮藤蔓拔地而起,只是几个呼吸,就撑起了地宫摇摇欲坠的穹顶,然后根系拱起,向着被一圈魔火保护的种魔坛蔓延去。
分明是脆弱的植物,却有着强大的力量,种魔坛周围一圈魔纹紊乱闪烁不到一秒,就被白生生的根系钻破了。
虽然这条藤蔓也付出代价,在下一秒被魔火烧成焦炭。
“干得好!”
一名元婴修士,轩辕剑宫门下的一位长老喝道,他手持一把形状古怪,宛若波浪海带的长剑,反手一甩,剑光就穿过那一圈魔火露出的间隙,劈向种魔坛。
另一名同样出身轩辕剑宫的元婴长老与他配合默契,在波浪剑长老攻击种魔坛时,手里匕首般的一双短剑猛然射出一支,化为一道以雪亮刃光为翎羽的鸟儿,尖利唱着一条条大燕律,洞穿了一只魔神的咽喉。
但作为距离种魔坛最近的一条裂缝,这道从地宫蔓延到整座皇宫的天膜裂缝,是目前昆源界出现的二十一道裂缝里最粗的。魔神们早就预料到了会在这里遭遇到的压力,虽然裂缝宽度还不足以容允实力相当于元婴修士的魔神通过,但除了一开始的一波炮灰妖魔人魔外,后面从这条裂缝钻进昆源界的,全是实力近乎金丹修士的魔神。
三十多个金丹魔神,和原本就在昆源界中的元婴魔神烽,就在这不大的地宫里,围攻三个元婴修士。
使用一双鸳鸯剑的轩辕剑宫女元婴才干掉一只魔神,又一只魔神从裂缝中钻出,一步跨过种魔坛,用魔化的血肉之躯挡下波浪剑长老的剑光。
感受到疼痛,他反而露出狞笑,但那丑陋的笑容下一秒变为惊讶,就见剑光像是遇到礁石的水浪,一大部分正面撞上魔神,一小部分则如水一样,从他身侧流走。
虽然偏了,但这一小部分如水剑光依然劈在了种魔坛上。
“咔嚓。”
燃烧着魔火的大鼎发出一声微弱,但清晰可闻的断裂声。
“哎呀哎呀,虽然大家都说濯清君你不擅斗争,但这一下做得却不能说更好了!”烽看到这一幕,半点不为种魔坛担忧,反而拍了拍手,“即便是我来做,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吧!”
一边拍手一边说话,他还一边躲避正四处蔓延的藤蔓。
就在烽身边不远,一个金丹魔神动作慢了一瞬,竟然直接陷入那看起来坚硬的藤蔓中。
这个金丹魔神立刻浑身爆起漆黑魔火,想要把藤蔓烧掉,然而藤蔓被烧焦了一部分,剩下的却飞快开出一朵巨硕喇叭花,蓦然张开,把这个金丹魔神连魔火一起吞没。
不到一个呼吸,这朵突然间长出来的喇叭花,就焦黄枯萎了下去,在它焦黄枯萎的地方,更多枝叶抽出生长,开出一簇簇小白花,然后小白花又枯萎,子房膨胀,结出好几串大小宛若苹果的黑葡萄。
这些黑葡萄中有什么流动跳跃着,若仔细看,可以看出,这流动跳跃的,就是尚未完全熄灭的魔火。
现在,魔火被束缚在葡萄里,暂时之间,不会对旁人造成危害了。
烽看到,整个地宫里,一串串黑葡萄可以说是转瞬结出成熟,因为这些黑葡萄束缚住扫荡的魔气,为填补空缺,灵气开始源源不断流入地宫中。
同时,在葡萄藤的缝隙之间,绿油油的水稻也生长出。
曲忘生拔下一支青绿水稻,水稻一沾上他皮肤,就染上了代表成熟的黄金色。灵气从稻米中自然萌发,曲忘生看也不看,将这一支水稻射出去。
鸳鸯剑女元婴刚好连劈数剑,虽然前几剑都被悍不畏死的魔神挡住,但最后一剑,终于又劈在了种魔坛外的一圈魔火上。
巨大到能将整个种魔坛包圆儿的剑光之鸟,瞬息就叫魔火点燃又烧烬,只有那把鸳鸯剑中的鸳剑,飞回女元婴手中。
它并非无功而返,这圈魔火再次被打开一个小缺口。
正在和六个魔神鏖战的波浪剑长老,不知何时发出了又一道波浪剑光,抓住这个空隙,就要穿过去。
烽又拍了拍手。
那一圈魔火呼地爆起!要是夏炯在这里,一定会觉得是什么人往火中倒了一桶汽油。
魔火的温度比一般的火焰稍低,但这一次爆起的魔火,边缘却染上了淡红色,让它变得比一般火焰温度更高!
瞬间上升的高温立刻灼烧起地宫中的空气,但在场的三个元婴修士身上都闪过或金色,或青色的灵光,丝毫不受突然炸开的风的影响。
就是那一道波浪剑光被红炎魔火吞噬,藏在剑光里,勉强穿过去的那一支水稻,也叶片焦黑。
带着最后的冲力,它插入了种魔坛大鼎的那道细小裂缝中。但在插入的同时,它的长杆和稻穗也烧成焦黑了。
本在战斗外围,此刻却从魔火中走出的烽哈哈大笑。
“还没到让你们解决种魔坛的时候!”
三个元婴修士都没有理睬他。
鸳鸯剑女元婴要向曲忘生投来一个术法,好把曲忘生的神识拉入传讯术中,方便交流,但她指诀刚捏起,又听到魔神烽咦了一声。
她没有回头,元婴修士敏锐的六识不需要回头便能“看”到——
插入大鼎裂缝中的焦黑水稻,突然一变,变成了濯清君的三角云箓青旗。
而濯清君手里的三角云箓青旗,也在同时,变回了那一支垂满稻穗的水稻。
就见,插在种魔坛大鼎上的三角云箓青旗,骤然大放光华,照亮整座地宫!
旗上云箓流动,就像被狂风撕碎的云絮一般,不,狂风真的在这这宽阔地宫中转起,熄灭了魔火,看不见的风鞭扫出,痛快抽打地宫中的每个角落。
元婴修士和元婴魔神倒不至于落到大喊“什么?!”的份上。在灵气掀起波澜的一瞬间,感觉到什么的两个轩辕剑宫长老就竖剑为盾,剑光凝而不发,劈开所有打向自己的风鞭。
烽则是眼神一亮,意识到什么,伸手去抓三角云箓青旗。
下一瞬,生长过来的葡萄藤蔓,缠住他的脚踝。
环着烽旋转的金圈立刻颤动起来,无形的排斥力叫葡萄藤蔓力道松弛。他只被阻拦了不到一息,但曲忘生已经来到种魔坛一旁,抓住三角云箓青旗。
曲忘生另一只手捏诀。
云气浮现,伴随灵脉霞光,他们身处地宫,却宛若浮于云海。
波浪剑长老低声道:“云中匙……”
可以控制天膜的钥匙。
三角云箓青旗……不,云中匙上的云箓伸展开,将整个种魔坛,乃至那一道宽大的裂缝,一同笼罩其中。
意识到什么的烽立刻急退,但其他魔神全在向前。
他躲开鸳鸯剑女元婴两只剑光之鸟的追击,顺手抓起放在角落的昏迷杜少白,带着一个人直接砸穿穹顶,逃出了地宫。
只有他一个魔逃出,其他的全部魔神,连同整座种魔坛,一起叫云中匙,抛出了昆源界天膜。
***
“哎?天膜裂缝怎么愈合了?”一个玩家奇怪道,“怪物不是还没杀光吗?”
“不知道啊,”另一个玩家回答,“这种事去问掌门。”
这个玩家有点较真,竟然真的转身去问请仙兵法坛前的夏炯004了。
“嗯,”夏炯004听着本体和曲忘生的交流,回答道,“是曲长老破坏了位于燕京的种魔坛,天膜压力大减,我们这边的裂缝本来就快好了,这么一搞,跟着直接愈合了嘛。”
“燕京?”得到解释的玩家,注意力立刻转走,“掌门掌门,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燕京?”
“唔……”夏炯004沉吟了一下,“等你们再来青华山的时候,大概就能去了?”
公测会开新地图?!
玩家眼神一亮,刚想继续问公测情报,他面前的夏炯004突然整个人化光散落。
不止天膜裂缝这边,青华山上下的四个夏炯分体,全部消失了。
太极台上,夏炯累得要死,把自己的所有玩家账号退出登录,又双手一抖,将连接在每个玩家灵核上的虚无丝弦,全部收回。
然后他想取消算珠术。
捏诀,捏诀,捏诀。
嗯?
觉得自己要烧糊涂了的夏炯,迷茫眨眼。
为什么这算珠术取消不了?
不取消算珠术,他难道能顶着这样一幅皮肤下经脉过载发光的尊容,回到蔚蓝星,面对那些被他突然宣布公测,搞得万脸懵逼的工作室朋友们,和所有商业合作伙伴吗?
第99章
范益春至今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上了夏炯这艘贼船。
讲道理; 他其实出身优渥; 去国外读商学院就是为了继承祖产; 只是因为对游戏的爱无法阻挡,半路叛变到游戏制作人这条道上。
就此产生的、与家里的矛盾; 根本不需要细说,反正是冻结银行卡那一套。但范益春还是努力撑过了一开始必然会经历的新人游戏扑街时期,自己拉扯人马把肝用尽做独立游戏的时期; 从竞争中杀出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但最后还是扑街时期。
然后他遇见了夏炯。
那时夏炯作为一个一个月不会出门一次的宅男; 当然不会在什么会议或者宴会上和范益春碰见。他们是纯粹的游戏制作人和玩家的关系; 夏炯靠着三万字的干货游戏测评吸引了范益春的注意。
范益春觉得,这个叫躲避夏天的玩家说得都很到点; 一些地方让他茅舍顿开。
测评上的论点有详有略; 看完整篇的范益春; 对一些省略的地方也很感兴趣; 通过私信和夏炯加了好友,向夏炯仔细询问。
夏炯在网络上有一些面具; 在刚认识的陌生人面前; 会表现得比较……比较稳重。范益春没发现他不靠谱逗比的真面目; 只觉得这个新朋友对各种各样的游戏涉猎极广; 再冷门的也能如数家珍; 同时对情绪敏锐,很会安慰人。
刚遭遇又一次扑街的范益春就被安慰到,除了游戏之外; 两人开始会说一些生活中的私事。
于是,在范益春某次说起自己既没有什么做游戏的新灵感,又没有钱交房租的时候,夏炯说:
“嚯,好惨,那要不要来我这里?”
“惨你妈。”范益春回到,然后拖着行李箱,来到临安绿地公馆沙滨路二号,敲响了星鲸工作室的门。
星鲸工作室后来一战成名的《水墨战棋》,并不是范益春的点子。但毫无疑问,后来参加工作室的他出力是最多的。
范益春原本的想法,是先在朋友这里混口饭吃,帮忙做完《水墨战棋》,渡过那一段潦倒时日。
然后……
然后,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留下来了?
还在临安买了(二手)房(二手)车,决定定居下来。工作室里又当爹又当妈,不仅要养游戏,还要养老板。
特此注明:养老板不是赚钱养的那种养,而是操心劳力的那种养。
所以,又一次面对夏炯甩过来的烂摊子,范益春在工作室摩拳擦掌。
就在他思考要怎么把老板揍一顿才解气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早就因为一个又一个打来的电话而变得滚烫,所以范益春一听到手机铃声,就忍不住骂了一声。
但下一刻他就发现打来电话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些人,而是那个他想揍一顿的混账!
“老板!”范益春一接通就咆哮起来,“你他妈的到底——”
说到一半,他突然卡住了。
工作室的工作区,几个员工头戴游戏头盔,躺在软椅上,在游戏里的管理员房间肝代码做美术搞设计,也有留在外面的电脑上,敲打着键盘的。
和一个多月相比,工作区的人又多了一些,是最近新招过来的实习员工。听到范益春突然卡住,他们惊讶地抬头望过去,旋即发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