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仙意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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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安九花心里疯狂冒冷汗,决赛制度的变化,深深让他觉得这就是瓮中捉鳖的场景,此次一踏入废墟林,生死还不得交给宗门?要是化作之前,安九花不会在意,可眼下他对宗门疑心正重,实在不敢随意。
眼看几乎所有人都快进入了灰光,安九花也不好意思在磨蹭,立马跟着对队伍的倒数第二人,慢慢的跟了上去,这队伍的倒数第二人正是籍籍无名的归真,安九花跟在他身后,突然灵光一闪,假装潇洒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实际则用灵力透出切断几根,再注入灵力标记好,任那几根头发缓缓地飘落向道场的地面,自己赶快溜进灰光,而前方的归真却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突然面带厉色,回头狰狞的看着安九花,安九花被看的浑身一个激灵,顺势身体就下意识的开始加速运转灵力,还好眼前灰光一闪,很快自己前方后方的视野都消失了。
等到灰光完全消散,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模样,几人合抱的盘根大叔遍地都是,稍低一些则到处都是深深的灌木植物,有的叶片还带着尖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这就是废墟林?安九花四处打量打量,发现周围除了自己空无一人,”都分散掉了啊”安九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决定先转转看看情况。
地面又湿又滑,一踩上去泥泞的地面会滑出一个脚印,空气显得潮湿,弥漫的浓重腐烂味让人难以呼吸,抬头看看林顶,茂盛的树叶挡住了阳光,树林内的能见度不算很高。
前行之时必须寸步小心,小腿划过不深的灌木时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许多尖利的刺随之刮破衣衫,有的甚至在小腿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疼痛感虽不强,但是不久就会血肉模糊。
周围的湿气很重,远处看起来很模糊,近处尚且还算清晰,脚下的泥泞地随着安九花前进逐渐转换为黑色的污泥,奇异的是这污泥有种奇异的清香,几次吞吐整个人都会精神十分。
精神敏锐之下,突然,阵阵冰凉感从小腿肌肤发出,安九花下意识低头一摸,拿起来看手上全都是血,仔细弯腰看看,模糊不清的整条小腿上,爬满了黑色的软条生物,不停地在血肉模糊的小腿上扭动,安九花伸手拉下一条,一块皮肉都牵连着撕下,汩汩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流出。
“蚂蟥?”安九花迟疑的看看手中扭动的软体动物,黑色黏滑体表掺杂着棕色条纹,头顶三根尖牙交错,一吸一扭的在安九花手心翻滚,“的却是蚂蟥”安九花下了结论,灵力涌动之下,囚风术从手心散出,高速风刃已经将手心的蚂蟥切成了碎片,流下一滩鲜血在手心。
依法炮制之下,很快腿部的蚂蟥全都被安九花清理掉,留下了一腿的伤口,安九花撒上一些外敷的药粉,止了血,给整条小腿紧紧缠上绷带,撕下了衣袍下摆,继续小心前行。
术仙的防御很薄弱,这点安九花很清楚,尤其是**,术仙无法像神仙一样时时刻刻运转灵力,**并不能长期被天地灵力滋润,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术仙的**强度,和凡人并无太大的区别,而神仙则不然,一身灵力流动之下,长年累月**遭到淬炼,仙气浸润肌体,最终体魄强度都会达到难以置信的高度,尤其是功法主修体术的神仙,更是相传最后能达到金刚不坏,三面六手的程度,而术仙相比则有些捉襟见肘了,这也是为什么都说术仙比神仙要弱一些的原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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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猛鬼花
耳旁传来沙沙的声响。
下雨了么?
密集的沙沙声由远及近的响起,穿过叶子,划过草丛,落入泥地,直到脖子上也传来点点冰凉。
雨滴啪啪的击打在身边的地面上,草丛一阵阵的抖动,安九花加快速度缠好腿上的绷带,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头顶上挡住雨滴。
刚刚还有阳光,这么快就下雨安九花无奈的抓抓头发,忍不住吐槽,朝天上瞄了瞄,安九花的头皮蓦的炸了!雨!黑色的雨!蚂蟥组成的黑色的雨漫天的从头顶的树上落下来!
下意识的摸摸背部,安九花想起了刚才从脖子里钻进去的雨滴,心里一个激灵背部一片冰凉,坑坑洼洼十几个鼓包已经牢牢的挂在了背上。
这些张开三齿吸血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挂在树上,静静地等着猎物上门,一旦有活物走过,就齐嗒嗒的从树上落下来,用三齿扣住表皮,贪婪的吸食血液,直到变成一个圆球,才会恋恋不舍的从猎物体表滑落。
来不及把咬在背上的蚂蟥都抠下来,灵力瞬间爆发,囚风术划定为身体表面薄薄一层,高速风流以极快的速度在体表流转,落下的蚂蟥在碰到安九花身体的瞬间,就会被切割成细小的碎片。
疾速神功自来到了废墟林,安九花已经不敢再压制它的被动运转,运转速度超越a级的灵力奔流,将基本功法的威力催生到极致,暂时落下的蚂蟥影响不了安九花的前行。
脚下的泥泞使得安九花的行走速度大大减缓,天色渐渐变化,进来的时候还是天明,现在天色已经开始黑了,背上的十几条蚂蟥安九花行走路上一条条的拔掉了,留下了十几个血洞后,安九花草草抹上疗伤药,疲惫的找了颗还算干净的大树根部,靠着躺了上去。
直到现在,一个活人也没有遇到,安九花有点搞不清楚这个所谓的决赛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周是那种深山野林会有的类似蛐蛐的叫声,要是安九花现在是躺在乡下的草房子顶上,那他现在肯定会觉得很享受,可惜在这一片阴森的环境里,安九花实在没有什么雅致。
太阳慢慢的下去了,树林间透过的光点本来就很少,天亮的时候都只是堪堪够安九花看清周围的情形,现在天慢慢黑了,安九花四周的能视度也在急剧的减少,安九花犹豫稍稍,还是放弃了继续探索,准备缩在大树底下过一晚。
用风流切开树干,取到少数干燥的树皮,剖出一些细碎的木绒,拿出兔刀劈砍石头制造火星,安九花在面前升起了一团篝火,能在夜间保持他的体温。
这时候安九花就不得吐槽术仙单薄的体质了,要是神仙练气十层的弟子,裸着躺在这种环境里,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别说蚂蟥,不管什么蛇虫鼠蚁,都伤害不了灵力沁润的肌体,甚至安九花怀疑,仙界大战术仙之所以会输掉的原因,就是因为术仙实在太弱,当然,他自己作为一个另类的术仙,疾速神功给他带来的灵力奔流使他的身体相较于普通术仙,还是要强很多的,只是他没有学习过神通,来进行进一步强化。
很快四周全黑了,只留下眼前一团篝火噼里啪啦的炸响,树枝里的油脂流出又被燃烧殆尽,跳动的火苗照的周围的树影不断跳动,安九花背上有点凉飕飕的,不敢去看远处模糊的树影,在他的想象中,那些大树已经长出了一张张人面,不停的闪动。
安九花是相信有精怪这一类的东西的,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安九花见过,早在安九花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村里的小孩子一起去邻村看戏,戏班子搭好了台子,大多是在傍晚开演,一般到半夜结束,安九花一直是孤身一人,那时候也没有遇见狩,戏班散了他就一个人沿着小路回家,回家的路上他一般总是在脑袋里回想戏班演出的精彩画面,因此也不会很在意周围黑凄凄的环境,直到有天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个背着他哭的小姑娘,安九花下意识想去安慰,脑袋里当时也没转过弯来,伸手去搭小姑娘的肩膀,结果小姑娘一回头,安九花的魂都差点飞了,这哪里是小姑娘,分明长着一张恶鬼的脸,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只是看了安九花一眼,安九花就发现身边的环境变了。
原本只有一条路两个方向的小路,突然变成了好几条,安九花不敢乱动,一直原地呆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小路才显现出来,安九花再看小路两边,全都是陡坡,下去了估计就上不来了。
遇到这类东西倒不说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这种东西会引诱你去走向死亡,无论是人还是仙,都会受到影响,据村里一个家里上吊死了老伴的老汉讲,自从老伴走了,每当晚上睡觉,他都会觉得家里阴森森的,之后晚上睡觉,他总觉得房梁上有东西在响,有一天晚上他忍不住了,点了灯仔细一看,发现是老伴死掉时候的草绳还挂在房梁上,他马上就觉得晦气,觉得是谁捉弄他,于是就撘凳子上去解绳套,解啊解啊怎么都解不开,直到身边突然响起打更的敲锣声,老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半个脑袋已经伸到绳圈里了,他吓得马上下来,第二天就烧了房子换址重建了,这才后来又安顿了下来。
篝火在跳动,篝火后面就是无尽的黑夜,安九花即使不去注意,耳边的声响也会很敏锐的穿入脑海。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成为最考验人的耐性杀手,对于漫漫黑夜,打坐也显得防备太过简单,在这只有二十人的废墟树林里,危险实在太多,安九花甚至怀疑不仅仅是术仙,连那十个神仙中最后的几名能否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都很难说。
尽管无聊,但是能守着火堆到天明,这应该还算是平稳,但还没等到安九花这么想完,冷汗蓦的就从安九花的脑门上留下来了篝火里有人在跳舞!安九花震惊的炸了眨眼,发现没有看错,火焰闪烁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慢慢的在火焰里扭动起来,仔细看看,发现是个长袖短裙的绝色仙子,安九花马上就想扑灭火焰,结果身体动弹不得,眼睛只能看着篝火里的仙子不断扭动,脱掉一件一件的衣服,安九花渐渐地就看入迷了,忍不住越凑越近,直到眼前已经是一片橙黄,安九花才猛地从高热中回过神来,再看自己,已经全身都燃烧起来了,从头到脚,发出干柴一样的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皮肤一块块的脱落,骨头碎裂,直到整个人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安九花猛地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胸口不断喘动,冷汗湿透了衣服。向前看看,身前的篝火已经熄灭,只留下红热的木炭还在冒着青烟,四周除了虫鸣一片寂静,安九花如释重负的大松口气只是睡着了
眼前的木炭青烟闻着脑袋很晕,安九花明白了这种树的木料有问题,也难怪这周围相对干净一些,蚂蟥少了很多。
安九花挖了一个坑,把还燃着的火炭埋到坑里,也不敢再随意生火,下半夜准备一只睁着眼守过去。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睡眠,安九花的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一点轻伤基本也好的七七八八,尽管四周仍然是黑漆漆的,安九花的底气也是足了很多。
“沙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响,身旁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安九花很确信自己白天听了很多遍这种声音,只是眼前这个大很多倍,安九花很容易想到,自己的身边不远有一只大蚂蟥,正在草丛里翻滚。
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某个方向的沙沙声很明显,听了好半天,安九花总算确定了一个方向,先下手为强,安九花毫不犹豫,囚风术瞬间从掌心弥漫出来,空间划定为柱形,朝着那个方向延伸。
“噗嗤”
响起一声爆裂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安九花脑袋中浮现了鸡蛋碎裂****的场景,远处的沙沙声随着这一声很快消失了,安九花估计已经消除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默默地继续缩在在树底下。
天色很久以后渐渐亮了,早晨的雾气渐渐弥散开来,安九花一夜的守备也到了尽头,草草丢了两块储物袋的干粮到嘴里面,安九花起身打探昨晚那个发出沙沙声的东西的下落。沿着方向走了大概十米左右,安九花在泥泞地找到了一只大蚂蟥,让安九花松了口气的是,大蚂蟥的肚子上破了个大洞,早已经死透了,应该就是昨晚自己的那一招取了性命。
这条蚂蟥大概小手臂长短,粗壮程度远超安九花之前见过小指粗细的小家伙,更让人在意的是大蚂蟥破掉的肚子里流出来了很多的血,安九花看看血量,毫不怀疑有什么动物被这条大蚂蟥吸过,再结合结合这个废墟林面的生物种类,能有这个血量的估计也就是新来的他们这二十个人了
终于要遇到人了么安九花眼睛微眯,又拿木棍仔细的翻了几遍大蚂蟥,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丢掉木棍顺着大蚂蟥死掉的方向继续前进。
眼前的密集树林在走过一阵以后渐渐开阔了,慢慢的脚底的黑色污泥泡在了浅浅的“清水”中,当然这水只是看起来干净,安九花十分清楚,周围的植物变得高大怪异,安九花看着眼前这一片即将步入的沼泽水域,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沼泽中央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