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执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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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难和尚吭哧吭哧的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求道长大仁大义,给我一个痛快,千万别折磨我。”
陆凤秋冷眼相看,道:“说。”
那七难和尚不敢怠慢,也不敢有所隐瞒,尽数将金和尚的家底给抖露出来。
二十年前,金和尚被佛门五莲宗逐出佛门,辗转之下,便来到这五莲寺落脚。
这金和尚在江湖上恶名远播,奸yin掳掠,无恶不作,但五莲寺原来的方丈并不知金和尚的恶名,反而将其收留,结果没过多久,就被金和尚给害了性命。
金和尚将那原来的五莲寺方丈给杀了之后,便自己做起了这五莲寺的方丈。
这二十年间,金和尚投机倒把,打家劫舍,谋财害命,为了牟取钱财,是无所不用其极,短短数年间,便积聚起了不少财富,成了这方圆数百里内的有钱人。
第8章 付之一炬
可是这金和尚还真不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他拿着这些不义之财,在那五莲山附近的县城里买了大宅子,自己装扮成那有钱的富户,摇身一变,成了这五莲山方圆数十里内有名的金员外,他这些年用各种手段侵吞附近农户的田产,成了当地最大的地主。
金和尚又买通当地官府的人,甚至连安禄山起兵经过这五莲山时也曾经在他的五莲寺呆过两日,金员外的名头也就越来越响亮,金和尚也就成了这五莲山附近首屈一指的大人物,没有人敢来惹他。
金和尚将五莲寺原先那些不服从他的和尚都给杀了,剩下的那些都成了他的帮凶。
金和尚在五莲山一带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只要他在县城中以金员外的身份出现,必定是前呼后拥,连县太爷都不敢忤逆于他。
十年前,金和尚收养了一个乞儿做义子,还给这义子请了教书先生,读书认字。
后来金和尚这义子到了娶妻的年龄,金和尚又大操大办给这义子娶了一房媳妇。
其实这媳妇便是金和尚看中的青楼女子,他有那yin人妻女的癖好,所以便让那女子嫁给了他的义子,满足他那变态的欲望。
七难在一旁说着,陆凤秋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
反倒是那白嫩公子听了,大呼恶心、不要脸。
那钱十方更是怒喝道:“想不到这佛寺居然是如此藏污纳垢之地,金和尚这个败类,死不足惜!”
陆凤秋则道:“你们寺中的和尚恐怕不止你们五人吧,其余人呢?”
那七难胆颤心惊的说道:“不瞒道长,金和尚共收了九个徒弟,如今在寺里的只有我们五个,其余四位师兄弟都被金和尚派到他那义子跟前去做护卫了,跟着金和尚的儿子上洛阳去赶考了。”
陆凤秋闻言,不禁嗤笑一声。
“这金和尚对他的那便宜儿子还真不错啊。”
一旁的那钱十方道:“洛阳如今是安禄山的大燕皇都,安禄山在洛阳开科取士,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不会响应,这金和尚的儿子居然想去当燕朝的官儿,当真是恬不知耻!”
那白嫩公子更是怒骂一声,道:”燕朝狗官,个个都该死。“
陆凤秋再看那七难和尚,道:”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一落,陆凤秋一掌拍在了那七难和尚的心口处,七难和尚气绝身亡。
其余四僧见状,纷纷惊骇不已。
陆凤秋掌风一起,将四僧全部毙掉。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个不停,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陆凤秋没有理会,那白嫩公子却是提着长剑走了出去,片刻后,他身上沾着血迹走了回来。
那钱十方看到白嫩公子一身的血,不禁说道:“凝妹,往后这杀人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做。”
那白嫩公子道:“表哥,有些人还得我亲自去杀,才能慰藉我爹的在天之灵。“
钱十方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
陆凤秋做完一切,本准备离去。
那钱十方却是出言道:“道长请留步。”
陆凤秋回身道:“此间贼秃已除,你二人还有事吗?”
那钱十方长的颇为俊秀,他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陆凤秋道:“敢问道长是否是灵虚宗的前辈?晚辈乃是诸城钱家钱三千的儿子,我爹曾受灵虚宗高人指点,或许和前辈也有些香火情。”
陆凤秋回首,心道,刚才那金和尚便将自己认作是灵虚宗的人,眼下这钱十方也将他认作是灵虚宗的人,看来这灵虚宗有些门道。
陆凤秋负手道:”贫道并非灵虚宗之人,你认错人了。“
那钱十方闻言,不禁有些失望,旋即他又说道:“道长,晚辈二人此行要去东都洛阳,不知道长要去何处,若是顺路的话,不如结伴而行。”
陆凤秋看向那钱十方,不禁笑道:“你千方百计要将贫道留下,是想让贫道给你们二人做个护身符?”
那钱十方咳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这里是五莲山,过了五莲山便出了宋州地界,这里是前往东都洛阳的必经之地,晚辈受了内伤,前路凶险,恐难以护持凝妹周全,所以还请道长照拂一二。“
陆凤秋负手道:“你怎知贫道要前往东都洛阳?”
那钱十方低头道:“白天时,道长问那知客僧前往东都洛阳还有多远时,晚辈恰好听到,所以晚辈斗胆猜测道长也是要前往东都洛阳。”
陆凤秋呵呵一笑,看了那钱十方一眼,道:“你倒是个有心人,没错,贫道的确是要去东都,不过,贫道似乎没理由护着你们二人。“
那钱十方从怀中掏出一方锦盒,朝着陆凤秋递去,道:“前辈,这乃是我钱家花大价钱买来的夜明珠,只此一颗,便价值千金,前辈若是照拂我二人一二,这颗夜明珠便送给前辈了。”
陆凤秋将那盒子打开,只见一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躺在盒中。
陆凤秋却是只看了一眼,便将那盒子给扔了回去。
“区区夜明珠而已,还请不动贫道。”
那钱十方闻言,只觉有些束手无策,他还没见过如此见钱财如粪土的人物。
他身上的内伤没有七八日痊愈不了,从此地到洛阳,还要途经两处凶险之地,看来只能是先和凝妹在此地逗留七八日,待养好了伤,再上路了,只是那样的话,定然会耽搁了凝妹的大事。
就在这时,陆凤秋却是开口道:“要贫道与你二人同行,也不是不可,你二人只需给贫道带路便是,别的就免了。”
那钱十方一听,面色一喜,朝着陆凤秋拱手道:“多谢道长。”
陆凤秋摆了摆手,起身而去。
陆凤秋回到自己的厢房,将自己白天画的那些符给整理一番,收拢在衣衫内。
只听得那边屋子里钱十方和那白凝在窃窃私语。
“表哥,你何要请那位道长与我们同行?”
“凝妹,你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从这五莲山到那洛阳,还要经历两处险地,若是我没受伤也就罢了,但我如今受了内伤,想要带着你从那两处险地安然离去,恐怕有些困难,为了不耽搁行程,只能是请青云子前辈同行了。”
“什么?还有两处险地?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那钱十方又道:”我不说,是怕表妹你担心,这两处险地都是被妖魔所占,若非为了不耽误表妹你的行程,我便是绕道也不愿过那两处险地。“
“妖魔所占的险地?表哥,你快说来与我听听,好教我心里有个底。”
“过了这五莲山,前往洛阳最近的路上,有一座桐柏山,桐柏山上有个唤作九山王的家伙,一般人不敢从他的桐柏山上经过,都是绕道而行。”
“过了桐柏山,再往前,要经过一条沙河,那沙河之中有个水妖,时常吞没来往的船只。“
那白凝闻言,不禁说道:”表哥,我在家时便听闻外面妖魔横行,从诸城一路行来,却是没见过一个妖魔,如今听表哥之言,方知妖魔之事并非旁人在胡言乱语。“
那钱十方沉声道:“表妹,此去洛阳,凶险异常,你要找的仇人虽然不会武功,但他是燕朝的狗官,定然有护卫在旁,所以待到了洛阳之后,报仇之事还要慎之又慎。”
白凝道:”表哥,我明白。“
……
陆凤秋听得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索性也就不听了。
果真如他所料一般,这钱十方不惜拿出夜明珠来让他与其同行果然是有蹊跷的。
如果真如钱十方所言,那前路之上的桐柏山和沙河之中都有妖魔的话,那还真就对了他的心思。
他正需要和真正的妖魔大战一场,看看他的实力到底能不能闯洛阳城,够不够资格取无字天碑。
据留仙翁所言,那无字天碑很可能就在洛阳的皇宫之中。
他想要取得无字天碑,必然要进入皇宫,一旦进入皇宫,想要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显然不太可能。
先前那金和尚豢养的鹰妖皮糙肉厚,寻常剑气居然伤不得它,那比鹰妖更厉害的妖王,想必也非是等闲。
陆凤秋想到那留仙翁三呼剑来一剑斩杀妖将级别的虎妖,看来他还是不能对自己的实力太过高估。
……
翌日清晨,雨水停歇,陆凤秋一大早便出了庙门。
却见那钱十方和白凝已经在寺庙外候着。
那两匹骏马便是钱十方和白凝的坐骑,至于那驾马车应该是那金和尚的儿媳妇所乘的车架。
陆凤秋看了看身后这座没有匾额的寺院,不禁说道:“这等肮脏之地,留着也是无用,还是烧的一干二净的好些。”
说罢,他让那钱十方和白凝跟着他到寺院的柴房中将那柴火抱出一些来,洒上火油。
陆凤秋燃起一把大火,将这深山之中的寺庙给烧了去。
雨后湿气重,陆凤秋大双掌一翻,火势瞬间涨了数丈,陆凤秋三人驱马而走。
只留身后那熊熊火焰在不停燃烧着,仿佛要将这寺庙中的丑恶给烧个一干二净。
第9章 剑斩狐妖
青山之上,只听得蝉鸣鸟语。
陆凤秋在策马前行,身后的那钱十方和其表妹白凝则是并驾齐驱。
那钱十方与陆凤秋说着话,将前方险阻一一告知于陆凤秋。
钱十方说话时语气十分恭敬,又颇为小心,生怕将陆凤秋惹恼了,陆凤秋便弃他二人离去。
陆凤秋只听不言。
桐柏山自古以来便是南北交争,豪杰聚义的必争之地。
自三年前,安禄山反唐起,桐柏山便由一个唤作九山王的家伙给占了去。
此人是安禄山手下大将,跟着安禄山造反起兵后,被安禄山封为九山王,镇守桐柏山。
若桐柏山只是这九山王占着也就罢了,但那九山王平日里不喜在山里呆着,只在那桐柏山附近的县城里居住,桐柏山的掌控权一直都在九山王麾下的智囊南山翁手中。
这南山翁其实是阴月皇朝派在安禄山麾下,助安禄山夺取天下的妖王。
据传这南山翁乃是一头狐妖,最喜与人间年轻女子欢好。
那些过往桐柏山的,但凡有点姿色的年轻女子都曾经被那南山翁给玩弄过。
所以,那钱十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那表妹白凝。
陆凤秋瞅了瞅二人,那白凝虽然扮作男装,但那娇媚的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儿身。
陆凤秋从怀里摸出两道隐身符,扔给二人。
那钱十方看见那符箓,不禁说道:“道长,这是?”
陆凤秋道:“此乃隐身符,进了桐柏山,若是起了争斗,你二人可贴在身上,保个小命。”
那钱十方闻言,当即朝着陆凤秋拱手道:“多谢道长,道长此恩,钱十方铭记于心,来日道长若有用到钱十方的地方,钱十方定然全力相助。”
陆凤秋摇了摇头,这两日来,他暗中观察过这二人,这钱十方倒还算是个仁义君子,只是他那表妹似乎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单纯。
钱十方被他那表妹迷的五迷三道的,陆凤秋虽然看出了点端疑,但也没多言。
又行了小半日,待日落时分,一行三人总算是到了桐柏山的地界,过了桐柏山再行两日,便能到洛阳。
陆凤秋不紧不慢,而那钱十方明显的有些紧张担忧,当然更多的担忧是替他那表妹担忧。
钱十方小声在陆凤秋身边嘟囔着:“听说那南山翁能闻着女人味儿,只要是到了这桐柏山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陆凤秋懒得理他,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若非看他还算是个仁义之人,早把这家伙丢下不管了。
进了桐柏山时,已经是黄昏,又行数里,行至那半山间,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山野老林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陆凤秋没停,那二人也不敢停。
钱十方却是出言道:“道长,再往前,应该就要到那山寨了,要不我们等白天再过?”
陆凤秋想了想,道:”要不你们二人在此停留,贫道且先去探探路?“
那钱十方一听,立马摇头道:“那怎么能行,还是跟着道长安全些。”
陆凤秋道:”那就跟好,少废话,过了山寨,早点到洛阳,你也早些安心。“
那钱十方听了,觉得好像是这个理,于是朝着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