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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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这才抬起头来,只见她唇红齿白,肤色粉嫩,容颜俏丽,娇怯怯地望着张疏桐:“谢娘娘!”
张疏桐细细看了她半晌,叹道:“想不到一个男子也可以如此美艳不可方物!倒叫我惭愧得紧!”
这宫女正是花蜒!
☆、148 戏弄
他听了这样的赞美,倒是不亢不卑,只淡淡地道:“娘娘不必妄自菲薄!”
张疏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转而嫣然一笑,不再计较,沉声吩咐道:“清宁,送他出去吧!”
只见衣袂翻飞间,清宁一身普通宫女装束,从角落里闪了出来,默不作声来到花蜒身边,直直地看着他。
花蜒看了看她,轻轻一笑,转身向张疏桐告辞:“在下告退!”便跟着清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宁带着花蜒沿着宫内曲折的石板路静静地走着,不时有宫女内侍见了他们,却不敢上前招呼,谁都知晓那个冷面冷心的清宁绝对不是个慈善的人;她的主人贤妃娘娘也是个厉害的主,她带着个面生的宫女去哪;去干什么自然是无人敢过问。
花蜒看着前方五步之外专心走着路的女子,忽然玩心大起,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只听他惊呼一声,清宁诧异地回头查看,冷不丁被他从后扑到在地,堪堪被压在身下。等她片刻后回过神来时,不禁大怒,手脚并用,将花蜒从她身上踹开,却仍是涨红着脸一个字也没说。
花蜒笑眯眯地看着俏脸通红的清宁,一脸故作的惶恐:“清宁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才怪!
清宁心中忍不住暗暗骂了他几句,面无表情站起身继续前行,仿佛这个小插曲对她的心情丝毫没有影响似的。
花蜒见并未激得她暴跳如雷,大觉无趣,只得悻悻地跟着她继续穿过一层层的宫门,往外走去。
因为明光殿的变故,宫门外增派了许多侍卫,进出的人员也要经过严格的盘查。清宁带着花蜒来到未央宫的北阙时,司马门边已经聚集了数十个要出宫的内侍宫女在接受盘查。
清宁回头看了看花蜒,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被沉静代替,她不确定花蜒的装束能否瞒过守门的兵将,但她只按照娘娘的指示办事,既然这是娘娘的安排,想必不会有错。
她默默地将花蜒不着痕迹地掩在身后,与守门的一名将领笑了笑,那将领想必是与她相识,见了她,分外热情:“是清宁姑娘,您这是出宫给娘娘当差?”
清宁淡淡地嗯了声:“娘娘吩咐着出去采买些货品,别人去娘娘不放心!”
那将领连忙拍马屁:“姑娘是贤妃娘娘跟前的红人,您办事娘娘自然是无比放心的,我这就送您出去!”
清宁悄悄松了口气,朝那人点了点头。
那将领低头哈腰将清宁领出了宫门,这才看见她身后还有个宫女,迟疑地问道:“清宁姑娘,这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吧?这是要跟您一道出去?”
清宁暗暗握紧拳头,淡声道:“是,总要有个打下手的!没什么不妥的吧?”
那将领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就是觉得面生的很。。。您走好。。。我就不送了。。。”
清宁轻轻道:“好!”
花蜒一直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直到二人远离宫门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对着面无表情的清宁,脸上也是淡淡的:“多谢!”
清宁惜字如金:“不必,我也是奉命办事,再会!”说完转身便走。
花蜒本还想再逗逗她,不知为何,见到冷冰冰的清宁,一向淡漠的他总会忍不住想戏弄她一下,看她冷漠的面具下,是怎么样的真实。可清宁明显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躲瘟神似的急忙逃离了。
花蜒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便朝着远方的流云阁奔去。
☆、149 珠胎暗结
杨玲珑睡醒时已近黄昏,刚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骨碌爬起身来,迅速拔出床头挂着的配剑,指向屋中的另一人,神情戒备。
来人逍遥自在地品着茶,看也不看她,只是微微皱眉:“这驿馆的茶当真难喝!”随即话锋一转道,“乖孩子,怎么几个月没见你,这才一见面就用宝剑来欢迎我了?”
杨玲珑看清来人,只觉大囧:“师父,您怎么在长安了?事先也没通知徒儿一声!”
段无邪笑眯眯地看着她窘迫的神态,道:“我来自然是有事要办,既然你成了亲,我总要来看看我的乖徒儿嫁了个什么样的人!”
杨玲珑闻言,羞得脸红,忙放下手中的剑,看了看趴在桌案上昏睡着的慕容冲,怯怯地问:“师父,您把他怎么样了?”
段无邪见她满脸担忧,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能把他怎么样,自然是点了昏睡穴,难道我还会杀了他不成?”
杨玲珑这才放心,嘿嘿讪笑着:“师父自然不会那样做的!”
段无邪看了看她,见她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疲态,心头一阵气恼道:“我让花蜒带给你的信笺你看了没有?”
杨玲珑想起那信笺上的话,心头一阵揪疼,点了点头:“看了!”
段无邪气结:“那你怎么还。。。。”后面的话竟说不出口了。
杨玲珑闻言奇道:“师父,我怎么了?”
段无邪挣扎了许久,直到憋得老脸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朝屋外吼了声:“朱雀!”
窗户被轻轻推开,朱雀如幽灵一般飘进屋内,仍是黑纱蒙面看不见表情,她看了看段无邪,慢慢走到杨玲珑身旁,柔声道:“孩子,你这月葵水来了么?”
杨玲珑闻言,脸上臊得如火在烧,看了看还在气恼的段无邪,只得老老实实道:“迟了些时日,怎么了?”
朱雀轻轻将杨玲珑的手腕托起,手指迅速搭在腕处,片刻后,竟重重叹了声:“傻孩子,你连自己有孕了也不知道么?”
杨玲珑被这一番话震在当地,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只满脸惊慌愣在原地。
朱雀转首看了看满脸气恼的段无邪,心知他适才趁杨玲珑沉睡时已经偷偷号过脉,自己的判断定是不会错,只是她并不知道杨玲珑身怀血龙珠,也并不知晓有了身孕对别人是件喜事对杨玲珑就应当另当别论,见段无邪和杨玲珑二人并未惊喜,只得默然不语地站在杨玲珑身边,心头觉得疑惑不已。
段无邪沉声道:“我早知会了你,你怎么。。。”毕竟是闺阁之事,他脸皮再厚,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玲珑也觉得最近经常觉得疲惫,还贪吃了许多,只以为是旅途劳顿,没想到是有孕了。这是她梦寐以求了许久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有血龙珠在身上,受孕是很困难的事情,没想到竟早早地珠胎暗结了。
那么,这个孩子既然有了,她就非要不可了。
☆、150 软肋
心中打定主意,她快步本到段无邪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师父,您原来跟徒儿说您能拿出血龙珠,现在徒儿想要这个孩子,您就帮帮徒儿把血龙珠取出来吧!”
段无邪闻言大怒,将手中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道:“不行!血龙珠一拿出来,你全身经脉一定大乱,到时连你自己的命都难保,还要什么孩子!”
杨玲珑慌了神:“可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师父,您要帮帮我。。。”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段无邪看着她,心如刀绞,却仍是坚决道:“玲珑,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还有大好的年华要用来做一番大事,不能为了一个孩子就把自己的命断送了,那我之前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杨玲珑无暇顾及他说的“心血”是什么,只是焦急向他求助:“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师父。。。。“
段无邪的确是有办法救她,却没办法救那个孩子。
杨玲珑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后尽心尽力栽培的人,传她武艺,磨她心志,只是想她在这乱世之中能干一番大事业,若是随了她的心愿,自己的一番心血注定是要付诸东流了。
段无邪想了想,狠下心:“不行!这个孩子你无论如何不能要!我也没办法帮你!”说完气哼哼地甩手便走。
朱雀看了看飞身跳窗而走的段无邪,无奈地对杨玲珑道:“你再好好想想吧!别任性了!”便也走了。
杨玲珑抽抽搭搭地哭着,不理会别的杂念,心中只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看着沉睡中的慕容冲,心头竟漾起阵阵欢喜:“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段无邪气闷地奔回流云阁,云姐见他面色不善,只得战战兢兢地道:“门主,青龙使回来了,在后院候着您呢!”
段无邪冷冷地嗯了声,看也不看她就直奔后院而去。
云姐看了看随后进门的朱雀,怯怯地问:“门主这是怎么了?”
朱雀冷冷地道:“不该你问的,少过问!”
云姐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得低头压着火气轻轻走开,到别处找人发火去了。
花蜒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看着竹简,见了段无邪,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门主!”
段无邪在他身边坐下,将心中的怒气狠狠压下,淡淡地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佣金已经全部收回!”
“很好!最近没事,你去帮我找一个人吧!”
花蜒道:“什么人?”
“神医司马飞!”
“诺!”花蜒轻轻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也不问缘由,立刻起身走开,自行准备去了。
朱雀等到花蜒离去才轻轻靠近段无邪,柔声道:“你还是拗不过她,要出手帮她了!”
段无邪叹了口气:“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这世上,只有她是我的软肋!”
朱雀轻轻一笑:“我知晓的!只是,你们刚才说血龙珠,原来血龙珠竟是在她身上,我原以为是被老门主藏起来了。看来武林中人来相思门夺血龙珠竟是找错了地方,不过也好,玲珑安全了!”
段无邪闻言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叹道:“你倒是比她亲娘要好上许多。”言语中是难掩的赞赏,“这么多年,是我耽误了你,你本该在深闺中安心等到嫁人的年龄,出阁嫁一个豪门贵胄,做个一品夫人,而不是跟着我浪迹江湖。。。。”
朱雀仿佛是被勾起了满心的委屈,浑身颤抖着,极力压抑着眼中的泪水,颤声道:“朱雀不悔!”
段无邪轻轻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面纱,道:“你待我和玲珑如此,我又怎能再负你?”
☆、151 初相会
朱雀一惊,生怕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段无邪尴尬地轻咳一声,低声道:“等长安之事一了,回到相思门时,我们就成亲吧!”
朱雀愣住了,本以为此生无望,突然之间梦想成真了,心中惊喜之余,竟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倒将她自己吓了一跳。
段无邪轻轻笑着,看了看朱雀,道:“还记得九年前,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么?”
朱雀浑身微微一震:“怎么会不记得,那时我都快出嫁了呢,你本是要杀我二叔的,结果。。。”
段无邪想起当时情形,情不自禁笑了笑:“结果却把你‘掳’了来,哈哈!”
朱雀的脸红了红,好在有面纱遮住脸,并未让段无邪看见。
九年前,段无邪还只是相思门门主的大弟子,传位之前他要接受的历练林林种种,其中就包括刺杀晋国尚书仆射兼吏部加后将军谢安,谢安是晋国四大家族谢氏家族的掌门人,一直以清廉正直、为官刚正闻名,朝堂上有这样的人才,是晋国的福气,却是奸佞小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意欲拔之而后快。于是便有人出高价要谢安的项上人头,相思门向来有生意便做,从不问被杀之人是好是坏,只要价格合适,皇帝也照样杀得。
谢安本身是个文人,可不代表他的身边没有高手,段无邪刚袭进谢家大宅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谢安甚至连面也没有露过,段无邪便被谢府侍卫逼到了绝地,不得不盲目逃窜,同时暗暗后悔自己的盲动,竟以为谢安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单独夜袭谢府进行刺杀。竟忘了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北府兵就是谢氏掌控的。
他一路不辨东西地乱闯,渐渐深入内院,只得胡乱撞进一间黑暗的厢房,借着屋外的月光,迅速摸清屋内的情形,见自己竟是闯进一间女子闺房,床上的人还在沉睡,并未惊觉他的闯入。
段无邪轻手轻脚地上前,抬手便朝她头顶百会穴点去,意欲击昏她。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她的发丝之际,她的手突然搭上他的手指,另一只手趁其不备迅速点上他脐下关元穴。
段无邪浑身气血猛地一滞,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床边,见鬼一般眼睁睁看着床上原本动也不动的人慢悠悠坐起身来,轻轻地问他道:“你是什么人?”
段无邪正要挣扎,忽听门外熙熙攘攘地来了许多人,有人急促地敲门道:“二小姐,府里进了刺客,跑到了后院,您这里没事吧?”
女子忙道:“没事,你们快去别处找吧!”
段无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门外众人走了才问她:“你怎么不把我交出去,你应该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刺客!”
女子低低的笑了声:“你被我点了穴道,跑得了么?”
段无邪沉默半晌,颓然道:“那你想怎么处置我?”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