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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岭之花被病娇师弟强制爱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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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看了倚在门上的云露一眼。云露脸上有幸福的笑容,在阳光下莫名有些诡吊。
  十七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得发抖,他仰起脸来质问风溪:“所以你治好我的脸,也是因为他是吗?”
  他自从出生以来,所有享过的福,得过的好,全是因为哥哥。因为一切都是哥哥给的,所以无论哥哥对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习惯了逆来顺受,但当心底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也沾上了哥哥的气息时,他终于快要发疯。
  “自然。”风溪淡淡地答道,“这份好你不欠我,以后我的事,你也不必在意。”
  十七伤心到极致,踉跄后退两步,竟然笑了:“不,我终究还是欠你的。”
  欠人的,总归是要偿还的。
  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自从他决议要杀掉王爷后,身上一直带着他,他曾幻想着有一日他会拉着风溪的手,用它斩开一切追兵和埋伏。
  他朝着风溪笑了一下,抽出匕首,凭着疼痛的记忆,循着当年哥哥留下的痕迹,在自己脸上划下一道道血沟。
  他脸上笑容不变,每划一道,就要轻声问风溪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风溪一直不语,默默地看着他。
  手里沉重的的匕首终于落地后,十七最后看了风溪一眼,慢慢转过身,却看见云露就在那里,脸上含笑,嘲弄似的看着自己。
  十七瞳孔一缩,竟然对着哥哥也咧开了一个笑容,然后迈着仓惶的步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间小院。


第十九章 
  我叫风溪,这是我十二岁那年上山得到的名字。
  那年之前,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盐白。
  这不是一个好名字,甚至比风溪这个名字还要难听。但是没办法,碎玉堂历任堂主都以色彩为名。
  我便是碎玉堂下一任堂主。
  在这个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碎玉堂的名号,也没有人知道碎玉堂堂主究竟是谁。
  碎玉堂养着一批刺客,像大夫手中的银针一样一点一点清理这江湖中的毒素。
  我们总是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或为人复仇,或为天行道。
  我们的存在让那些歹人永远有三分顾虑。
  因为我们隐蔽了自己的存在,因此在有些人眼里,我们无处不在。
  我爹娘皆死于“入命”。
  我爹是因为不得已用了伤药导致提前毒发身亡的,而我娘则是怀我的时候“入命”随着血液浸入全身,产后身体虚弱,没几年便也撒手人寰。
  苏先生告诉我,“入命”是碎玉堂堂主与天下定下的一条契约,碎玉堂负责左右平衡江湖势力,像一把高悬的明剑挂在每一个人头上,警告众人不要肆意践踏正义的界限。而“入命”则是一座牢笼,困住碎玉堂这只既能匡扶正道也能行恶多端的巨虎。
  一代又一代的碎玉堂堂主就这样死在了这座牢笼之中。
  苏先生不想我也是如此。
  我有时不太能够理解苏先生,他的笑容沉默温润,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湖水,底下暗流汹涌。
  “如果你不想碎玉堂受制于人的话,可以杀了我,自己当堂主。”我曾经对苏先生说过。那时我还年幼,碎玉堂内种种皆由他管辖,而且他身上没有入命,完全可以取我代之。
  “阿白,我想要你活着。”苏先生的目光惆怅,“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父亲与他有恩,他把恩报在了我身上。
  十二岁那年,苏先生偷偷把我送上山,目的是要躲开靖南王府的监察。从此之后,碎玉堂名存实亡
  只有彻底逃出他们的掌控,我才会有一线生机。
  出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担这么多。”
  我倒是无所谓:“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去九杀门学点武功,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你得独自一人去欺骗所有人,”苏先生说,“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那便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怕死。”我说,“我只是担心你。靖南王府的人找不到我,怕是会立你当堂主,给你下毒,或者干脆一举歼灭了碎玉堂,永除后患。”
  苏先生微微一笑:“你和你父亲很像,惯会说些讨人喜欢的话骗人。你放心,靖南王府在碎玉堂内安插眼线,我们也在靖南王府内安排了细作。我算好了时机,靖南王爷身体只会越来越差,无暇他顾。这正是我们一举翻盘的好时机。”
  “所以你应该放心大胆地让我去。”我说,“横竖不过是死。俯首称臣,我活不过半百。”
  “照顾好自己。”苏先生说,“我会想办法去看你。”
  于是我便上了山,有了新的身份——家道中落双亲被害的孤儿少爷,得到了一个新的名字——风溪。
  我不喜欢九杀门的一切,这里的装饰布置都太过粗糙,这里的饭食太清苦,这里的人过于粗鄙可憎,这里的武功太过卑鄙下流。
  但,也还算可以忍受。
  我早逝的父亲没给我留下什么东西,一个风雨飘摇的碎玉堂,一身含毒的血液,一位苏先生,还有一些写满了他随想所得的诗文。碎玉堂历任堂主都有记载随想的习惯,里面大多是写识人辨人驭人之术。上面写了他们活着的时候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以及应当如何对付这些人。
  我阅读这些诗文,仿佛在与我的父亲交谈。他淳淳善诱,我侧耳倾听。
  他教我如何成为一个狡猾的人,藏起自己的真心话,用一个又一个肤浅的小目标来模糊他人视线,在事成之前不要让人发现你的真实目的。
  他说,要注意细节,也要注意让别人发现这些伪造好的细节,但也不要太刻意,要让对方觉得自己识破你的伪装,才会被你真的骗住。
  我想,碎玉堂哪里是什么刺客组织,不过是一个骗子带着一群傻子四处威慑江湖罢了。
  但我还是听了他的话。
  我在师长面前表现得极其温顺有礼,和那些野草般生长的弟子截然不同,自然备受关怀。
  同门师兄弟们也很喜欢我,因为他们蠢得厉害,几句话便能打发,没人能看清我的真面目。
  苏先生并没有能够完全放下我,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有时还是会背着人寻上山来看看我。他轻功极高,行事也万分谨慎,
  他也看不起九杀门所传授的武功绝学,经常指点我一二。他的武功集合碎玉堂内各类高手武学中的精华,令我受益匪浅。
  我天赋也还算不错,因此我的武功始终冠绝同辈,甚至在江湖之中也名声鹊起。
  我长得也不错,即便作为一个低贱的杀手,也有书信载着只有一面之缘的绵绵爱意向我飞来。
  如果我能够一直这样活下去,也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无人不爱我敬我,无事不一帆风顺。
  爱慕、武功、容貌,我全都有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生。
  但我身上流着的是碎玉堂的血,我应该是整个江湖背后隐藏在影子中的帝王,是那些背负血海深仇却无处可诉之人最后的退路,而不仅仅是一名杀手。


第二十章 
  我在九杀门内待了一年又一年。
  我不是在生活,而是在蛰伏。
  我等待着一个转机,可以让我重新掌控一切局面,彻底摆脱一代又一代永无止境的轮回,迎来真正的新生。
  云露就是我要等的那个转机。
  在云露上山之前,我便已经得知了他的存在。
  埋伏在靖南王府内的细作将他被驱逐出府的消息传递给了苏先生,又很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是个机会。”很难得的,我从苏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我稍加思索,说道:“先不急。”
  比起打草惊蛇,我还是更喜欢守株待兔。
  第一次见到云露的时候我很失望。
  一个无用的弱者,被欺负得不敢还手。
  这样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他们没有成为强者的野心。哪怕将来在九杀门内学会了一身杀人的本领,最多也只能成为一条任人驱使的走狗。甚至就连他到底敢不敢杀人都会是个问题。
  我不喜欢废物,但我还是救下了他。
  他年纪还小,我也可以不急。血路从来都是又长又难走,我可以慢慢养着他,把他养成我想要的样子。让他不知不觉中成为被我紧握在手中的一把刀,都不需要我出声,便能让我心想事成。
  我从别人手里救下他,他感激我,却不敢同我搭话。
  我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因为乏味而产生的厌恶。
  我假意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留下。
  他不是我要找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强者,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帮助我颠倒天下秩序,倾覆江湖浪潮的人。
  至少那时,云露还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他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执着许多。他虽然不敢主动向前,却也试图偷偷摸摸地跟着我,或者大着胆子在我眼前走动,等着我不经意间看他一眼。
  这样的小伎俩好笑好玩。就连旁观的路人都能轻易识破他故作掩饰的心虚,更何况是我。
  他做梦般祈祷我能主动上前半步,给他一个一往无前的理由,但我宁可纹丝不动地忍受那些在背地流传的非议,也不想让他轻易地尝到甜头。
  苏先生劝过我:“你想要利用他,就应该对他好一些,让他对你心悦臣服。”
  “那样是不够的。”我打断他,“他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犬,远远地扔给他一块骨头,他就会以为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你至少应该告诉他,怎么样才能接近你?”苏先生沉默片刻,又开口说道,“别把自己藏得太深。”
  我反而有些稀奇:“你倒是莫名与他共情。”
  苏先生不再说话了。
  苏先生是个好人,尽管许多时候他也杀人不眨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软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但是他似乎还是不能完全地理解我。
  也许,当年他也无法理解我的父亲。因此他对他的死比任何人都要耿耿于怀。
  那天我在云露心里埋了一颗野草种子,哪怕我对此不管不顾,它也泛滥了开来。
  云露太过无用,不知隐藏,仿佛一只在猎人面前玩耍嬉戏的小鹿,蠢得厉害。
  尽管如此,他也确实比九杀门内的其他人要顺眼得多。毕竟,蠢笨的小鹿,总比聪明的悍猪要可爱一些。
  我不喜欢九杀门内的一切,但我懂得隐藏起自己的好恶。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都可以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在云露眼里,这是他不敢接近的理由,但在另一些人的眼里,这便是我放纵他们的证据。
  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怀疑云露是不是在靠我的脸下饭。他紧紧地盯着我,眼里的傻气都快要冒出泡来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只要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就会有一群豺狼扑上去将他撕碎。
  我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一点的异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也在悄悄关注着这只不知好歹的小鹿,但终究还是有豺狼迫不及待了。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似乎从来没有记清过,只记得她的眉毛很粗,说话的时候会扬得很高。九杀门内女弟子不多,因此她手下有不少走狗。虽然我不曾同她说过话,但她却对我颇为殷勤。
  她率人围堵云露已经不止一次,但是每一次云露最后还是只会忍气吞声。我本来想着再多给他点教训也无妨,但苏先生让我给他一个接近的途径。想要养一个小孩,也确实应该时不时教他一点有用的东西。
  我勉强算是救了他,虽然我所做的也不过是轻飘飘地投去一个眼神。
  他的模样很狼狈,脏兮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一脚踢到水里冲几下。但他的眼睛却还是很干净,怯怯地看着我,竟然没有多少惊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仿佛我稍微动一动手指,便能给他造成一道致命伤。
  我心中踌躇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他太瘦小了,弱不禁风地让我差点失去利用他的兴趣。
  我突然想到,其实他没必要卷入属于我的故事。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完全可以一辈子安安心心地当一个不入流的杀手,浑浑噩噩地度过属于他的一生。
  苏先生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内响了起来:“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担这么多。”
  云露的眼神让我感觉,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但我不是苏先生,我的心肠硬得发疼,容不下一点无用的温柔。
  “你想要得到什么,就不能靠别人施舍,不管腥风血雨,都得自己搏一把。”我附耳对他说道。
  他怔怔地看着我,眼里依旧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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