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玫瑰大少 >

第19章

玫瑰大少-第19章

小说: 玫瑰大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人?”
  “是我天桥赌场一盯差的,他犯事啦?”
  几个正在厢房打牌的年轻姨太太听见响动,全都跑出来瞧热闹,一看竟是九爷来了,纷纷生出些女人的春心来。
  六子本能想跑,可四周都是拿着枪的铜墙铁壁,压根跑不掉,他只好转而抱住汪艾冰的脚,哀嚎道:“冰爷,都怪那叫沈惜言的昨儿夜里胆大包天,强迫了如慧小姐在先,我也是替您教训的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厢房门口的五姨太“噗嗤”一下笑出声:“哟,合着这事儿是那胭脂胡同的小蹄子闹的?”
  六姨太抚着玉镯子道:“早跟侬讲,狐媚子心思多的呀。”
  “都给我闭嘴,崩散德行。”
  汪艾冰喝住七嘴八舌的姨太太,一抬脚,将六子狠狠踹到一边。
  他扯着一张老脸呵呵笑道:“水性杨花的娼。妓罢了,谁睡不是睡?九爷大度,犯不着跟下人一般见识。”
  “他伤了我的人,你说说是犯得着还是犯不着?”
  按岁数,汪艾冰都大了赵万钧近三轮,永定门外横行的混混一半都是他的人,饶是如此,他还得忌惮着赵万钧。
  虽说赵万钧不走黑道,可他手下那些兵端着的枪杆子,可不管你是黑道还是白道。
  汪艾冰继续赔笑道:“九爷您消气,都说您鉴字赏画造诣颇深,我这有幅刚送来的唐朝名画,本想着赶明儿拿去您府上请您替我赏赏。您来得巧,要是看上您就收下,就至于这不长眼的东西还是交给我来办吧,免得劳驾九爷动手。”
  他是怵赵万钧,但也不能由着人闯进他家里办他的人,这要说出去,他在道上的老脸都丢尽了。
  赵万钧冷笑一声:“老子办儿子,主人打狗,跟这儿讲笑话呢?”
  “看好了。”赵万钧拿过旁边一个兵的枪,直接对六子连开几枪,当着汪艾冰的面断了六子一条胳膊。
  血一下溅了老远,吓得几个看热闹的姨太太顿时惊慌大叫乱作一团。
  六子凄厉的哀嚎响彻汪宅,汪宅的打手们纷纷抄起家伙什想要围攻上来,被表情难看的汪艾冰抬手按下了。
  赵万钧面不改色道:“片汤话免了,把你女人和走狗都给老子看紧点,不然这么好的四进大宅,蹚平了可惜。”
  说罢转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汪家。
  今夜这院里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枪声一响,消息自然能不胫而走,过了今晚,各条黑。道上必然就全知道了——
  四九城有个从金陵来的沈先生,是九爷捧在手心的座上宾,谁都动不得,即便是冰爷的人都不行,除非,用一条胳膊来换。


第28章 
  沈惜言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好像一下就散开了一样,浴桶边沿挂着两包上好的活血化瘀药,是赵万钧特意吩咐席贵放进去的。
  沈惜言算了算,今天竟是来北平整整一月的日子,才短短三十日罢了,他就被九爷连番保了四次。
  他真不知是该反思自己太能惹事了,还是感叹九爷太神通广大了。
  九爷简直是他命里的救星,是老天专门派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无论他遭遇怎样的险境,九爷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他,保护他。
  与九爷相识,完全可以在他十九年的人生际遇中排上号。
  又或者说,排得上头号。
  氤氲的水汽中,沈惜言想九爷想得迷迷糊糊,最后慢慢忘了自己用的是别人家的浴桶,在水里足足泡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浴。
  只见席贵还候在外边,而九爷却已不在了。
  沈惜言四下望了望:“九爷呢?”
  “回沈小爷,九爷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
  席贵笑了笑,闭口不言。
  沈惜言也不好再追问,可这心里头却总是惴惴不安的。
  他犹豫了一阵,还是问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席贵笑笑:“这地界,没九爷摆不平的事。”
  见沈惜言没问题要问了,席贵便道:“吃的和被卧都张罗好了,您不如先回房歇着,吃点东西等九爷回来。”
  九爷不在,沈惜言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便跟随席贵来到厢房,门还没进呢就闻着香味了,他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汹涌的饿意顿时席卷而至。
  待席贵退下后,他压根顾不上烫,扑上前一连灌了三四口热粥。
  甜丝丝的桂花味顺着喉咙下肚,他眼泪都差点儿出来了。
  还是甜的好啊,那样的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
  沈惜言边想边往嘴里塞了个春卷,把委屈团巴团巴往肚里咽。
  这儿对他来说,可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除了遇上九爷,几乎一路都在走“背”字。他大约是和这儿犯冲吧,或许再过几日,他就该回家了,但他却不愿去想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九爷是金陵人多好啊,偏偏这北平与金陵相隔千里,那可是望穿秋水都望不断的距离。
  *
  赵万钧回家的时候,一路上心心念念都是家中那个小少爷,催得司机的车速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好在夜里外头没什么人。
  他一进院门就直奔着厢房去,半路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门口候着的席贵:“席贵,我身上有血没有?”
  “回爷的话,脖子上有点儿。”
  有血可不成,赵万钧打算先去洗把脸,可路过那间亮灯的厢房时,还是忍不住收了脚步。
  他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看,黄晕的光下,沈惜言正坐在桌边吃东西,鼓鼓囊囊塞了满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显然是饿坏了,一点儿也没有先前在番菜馆里繁赘的规矩。
  赵万钧看着仓鼠似的沈惜言,忍不住笑出了气音,一下就被沈惜言听到了。
  “九爷!”沈惜言扔了手里的筷子起身,满眼欣喜地想去开门。
  赵万钧把门拉住不让他开:“回去吃东西。”
  “为什么?”沈惜言想从门缝往外看,被赵万钧遮住了。
  “听话,别看我,不然害怕。”
  沈惜言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心脏一沉,颤声问:“你杀人了?”
  “没杀。”
  沈惜言抿唇,小声道:“你没杀人我就不怕。”
  赵万钧勾唇笑了笑:“是吗?可我杀过人,而且还不少。”
  “我知道的,九爷是英雄……”
  赵万钧这下算是完全懂了,合着他没寻思错,这小少爷还真是个只敢听不敢看的。
  “成,你知道就好,我先去洗个澡,过会儿来找你。”
  听着九爷远去的脚步,沈惜言“哦”了一声,一个人在门边站了许久,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连点心都差点咽不下去。
  九爷该不会是要找他兴师问罪吧?
  九爷进门的时候拎了个小箱子,沈惜言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就被九爷指着床道:“趴这,衣服撩起来。”
  沈惜言一惊,死死捂着胸襟问:“你要干什么?”
  “上药,不然你想要我干嘛?”赵万钧打开箱子,里面琳琅满目的药瓶。
  沈惜言脸上一热,暗骂自己反应过度。
  他俩都是男的,怕什么?若是扭扭捏捏的,反倒不自然。
  于是,他直接脱了上衣,往床上大咧咧一趴:“有些伤处我自己够不着,劳烦九爷了。”
  赵万钧寻思着沈惜言是个薄脸皮,还打算哄两声的,压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方。
  沈惜言趴了半天,见身后还没动静,便疑惑地回过头,对上了赵万钧骤然深沉的眼。
  “九爷?”
  “往后要是有别人叫你脱衣服,可不准像刚才这么随便。”
  沈惜言纳闷道:“为什么呀?”
  他不明白九爷为何突然用这般严肃地口吻对他说话,这衣服可不就是九爷让脱的吗?现在他脱了,九爷倒像是不乐意了。
  九爷的心,比海底针还深。他默默腹诽。
  “没为什么,听话。”
  “唔,好吧。”
  沈惜言点点头,他刚从困境脱险,人还没完全缓过来,本能地相信和依赖着赵万钧,他甚至忘了自己究竟是因为谁才会去清音馆看姑娘,以至于碰上六子和花如慧那对狗男女的。
  赵万钧看着再次乖乖趴好的沈惜言,心说操。了,小东西前几日才刚和他张牙舞爪地顶过嘴呢,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朵带刺的玫瑰,好家伙,一转眼又变回了原来的小鹌鹑。
  可甭管是玫瑰还是鹌鹑,这小少爷都太纯了,纯得连眼神都干净透明,明明生于俗世,却好像从未被世间蒙尘,一下就能望进内里。
  这样的赤子稚气本该是皎洁无欲的,到了沈惜言身上,偏偏成了勾人不自知,好在人还是挺乖的,知道听好话。
  沈惜言的伤主要集中在肩背一块儿,赵万钧往手心倒了治跌打损伤的药油,揉。搓出温度之后轻轻覆在沈惜言的皮肤上。
  后背突然被人触碰,沈惜言下意识颤了颤,觉得有些痒,但又不好意思叫九爷帮忙挠一挠,只好咬牙忍着。
  “疼?”
  沈惜言摇摇头:“不疼。”
  沈惜言这会儿是真不疼还是假不疼,九爷不知道,但白玉皮肉玲珑骨,这般金贵的身子,落下这些伤痕的时候一定是疼的。
  赵九爷看在眼里委实不落忍,心头的火又燎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狗杂碎的另一条胳膊和双腿也卸了,然后扔去荒郊野外喂狼。
  换做以往,他说不定早就这么做了,哪忍得住这一阵又一阵的火,但如今身边多了个小少爷,自然要顾忌些,他担心小少爷知道了会害怕。
  沈惜言枕着胳膊问:“九爷,方才你身上的血,是你的,还是……”
  “狗的,废了他一条狗腿。”
  九爷的声音如同灌了寒气一般,沈惜言打心底起了个寒颤,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趴在枕头上,稍稍回想了一下九爷平日里对别人的态度,又想起青鸢那日说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九爷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九爷。
  所以,到底哪一个九爷才是真的呢?
  只要一碰到关于赵九爷的事,沈惜言原本鬼灵精怪的脑袋瓜儿一准想不明白。
  沈惜言一动不动趴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扭动了两下,不知是不是药油的功效,他总感觉九爷的手掌所到之处都会起一阵热辣辣的感觉,倒也不是痛,就是一种从身体里迸发的躁动,由于被什么堵着,横冲直撞出不来,唯有九爷发梢未干的水滴在他背上的时候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那水珠落在沈惜言白皙的皮肤上,结成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给白丝绸点钻一样。
  手中的触感滑腻柔软,赵万钧凌厉的眼中明明暗暗了许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放弃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直接把事挑明,把人给办了。
  “热不热?”
  “有点儿。”
  赵万钧伸手推开了窗户,让夜来香的味道飘进来,带走房里的燥热。
  沈惜言嗅了嗅花香,压根不知身后的男人正打着什么如狼似虎的主意。
  夜风徐徐吹拂着,赵万钧被枪管磨得粗糙的大掌在沈惜言光滑的背上极富技巧地揉着药,从肩头滑到腰际,带出一路酥麻。
  沈惜言舒服得恨不得连脚趾头都蜷起来了,鼻子里偶尔发出哼气的声音,慢慢的,连眼皮子也开始沉重了。
  白天被人折腾坏了,沈惜言压根挡不住困,睡意正盛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没给严家报平安。
  他猛地睁开眼,一骨碌爬坐起来。
  “哎呀坏了坏了,我怎么把要紧事给忘了!”
  “什么事?”赵万钧把衣服披在沈惜言身上,替他扣上了扣子。
  “我忘了给严伯伯和书桥他们说一声了,我昨天没回,今天又没回,他们一定在找我。”
  “我已经派人去打过招呼了。”
  “你告诉他们我被……”
  “我跟他们说,你这两天一直呆在我这。”赵万钧说着,刮了一下沈惜言激动时皱起的鼻子。
  沈惜言捂住鼻子,心想九爷真周到,什么都替他想好了,但就是老爱把他当小孩一样动手动脚。
  “九爷,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拿我当小孩儿了?”沈惜言心里藏不住事,想的话都到了嘴边。
  赵万钧哑然失笑:“合着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是在替你爹养儿子?”
  “没。”沈惜言脸一红,否认了。
  十几二十岁的人都不爱承认自己小,他也不例外。
  可有一点他得承认,九爷对他好,甚至比他那位终日繁忙的父亲还要周到,毕竟他爸这么多年连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赵万钧拍拍床铺:“躺下,咱俩聊会儿。”
  听九爷这么一说,沈惜言也觉得累得很,便躺了回去,赵万钧把灯关上,只留窗外一盏皎月。
  赵万钧撑着下巴问沈惜言:“那你呢,把我当什么?长辈?”
  “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我上辈子、这辈子和下辈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