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除了演技一切都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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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圆在外面提醒:“方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弄得跟探监一样。
“在这里等我,不许你看。”
“好,我不看。”
“今天也不许回去。”
“好,我躲你床底下,十头牛都拉不走。”
“神经病,床底下哪有地方。”
“那就躲你被子里。”
勾勾周至的小指头,方姜说:“我去拍戏咯。”走到门口一共七步路,她回了八次头。
最后一次是在打开门之后,她蓦然回首,说:“等我。”说完扭头一笑,又娇又媚,周至顿时三魂去了七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我来啦。
☆、Chapter 80 爱情是一种精神病
第一次鹊桥相会; 大家喜闻乐见的不可描述、标黄拉黑、大红锁事件统统没有发生。
不是当事人主观不愿意,也不是“王母娘娘”从中作梗,而是碰到了不可抗力——两人生理周期保持着微妙的同步。方姜正好第三天汹涌澎湃,巧不巧的碰到周至第一天难受别扭。
说话的时候不时去按肚子; 好像按瘪一点会好受一点,每次生理期前两天周至总会重复这个动作。拍戏前光想着单独相处没注意; 下戏后倒是忽然意识到。
两个人一起来“大姨妈”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哪怕只来一个也好呀。
晚上; 程亚母女和三空安顿好之后,得到孟大经纪人的许可,周至溜进方姜房间。
两人洗干净躺好,头挨着肩膀; 腿勾着腿,轻声细语说杠开; 说孙阿姨; 说剧组里的小小八卦。方姜打了个哈欠; 周至拍拍她的头:“累了一天,睡吧。”
方大明星哪肯睡,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多礼拜,伸长脖子又等了一天,终于到能独处的时间; 要多珍贵有多珍贵。“好不容易见一面,不想睡,再聊一会儿。王母娘娘明天肯定拖你回去。”
“我们不是每天都视频嘛。”
“那不一样。”方姜困倦得又打个哈欠; “以前电视剧里这么演,我觉得有病吧,睡醒了一样聊,现在通信手段那么多,电话、视频、语音,无时无刻。谁想到这种台词真的会发生。”
“台词?按照台词来看,我像是不解风情的直男。”
“才发现?你就是不解风情的臭光头。”说到臭光头三个字,方大明星还要皱皱鼻子,以表示光头实在是臭。
“人家可是为了你不留头发,保持光头,你要这么说,我就留着头发咯?”
方姜一下子瞪大眼睛,牢牢盯住光头看了几秒,困惑又不舍得。
周至好笑,亲她一亲。“那么喜欢光头啊,那就一直光着好了。”
“真叫人矛盾。以前见过的光头不少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怎么就喜欢你这个光头呢。”
“唔,可能是头特别圆的关系。”
困得再迷糊方姜也不承认周至的头特别圆,头圆的是小尼姑。臭光头的头是尖的,第一次见就戳得她胃疼。“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头哪里圆了,就是个刺猬。”
“物以类聚,方大明星,我是刺猬,你能是什么好的。刺猬的同类是什么,鸭嘴兽?”
“去你的鸭嘴兽。”方姜笑骂,“我是中邪了。”
中邪了不起哦,大明星中邪都趾高气昂,气宇轩昂,好像中了头奖彩票。
“还说呢,那阵子想到你的光头就好笑,天天笑,像十三点一样。时桢姐,不对,王母娘娘快送我去看精神科了。”
“谁说爱情不是一种精神病呢。”
方姜想反驳,又觉得有理,“精神病就精神病吧,我俩一起发病就好,我没好之前你不许好。”
“放心,为了保全我的腿,我一定不好。”
“嗯?只是为了腿?”方姜戳着周至的心脏部位,语带威胁,好像一言不合就要给她心脏戳个血窟窿出来。
“不,其实是因为病入膏肓,好不了了。”
“嘁,作家的嘴,骗人的鬼。”
“那是作家,我只是个小破作者。”
“所以呢?”
柔软的嘴唇落在方姜的耳边,“程亚唱过一首歌:我听说亲吻总是真的。”
方大明星在枕边人的软语声中进入梦乡。
《云胡不归》堪称近几年来方姜拍得最辛苦的一部电视剧,一个多礼拜胜似个多月。分饰两角,角色性格各异,需要细心深入揣摩,令人头秃。
没有哪部电视剧里会出现那么多旗鼓相当的女明星,以往大家都是新人,都是流量,随便演演问题不大,几十集的电视剧,要是每一集都吃心吃力该有多累。
这部可好,导演有要求,主角有要求,按照以往的方式演戏一眼就能看出流于表面的演绎。不说影响整部剧的质量,方姜也丢不起这个人。她憋足了一口气想给周至看,她在进步,她不比程涵知、纪幼恬差什么,省得臭光头天天惦记别人,当然最重要是她自己不甘心。收视率口碑天定,做好自己的事属于人为。
再者这部电视剧的原著是周至,主角是她,有种同心协力一起做事的感觉,让她更加想把事情做好。好几次她梦见自己化身于佩尔,握着拳头,大吼:我一定可以演好!
拍戏注定聚少离多,方姜的拍摄任务越发繁重,时常有夜戏也拍,和周至每天的联系时有中断。从剧组回家之后,周至的生活比之前更加规律,每天早起早睡,遛狗锻炼,考虑到习惯养成的艰难,方姜不愿打断她好不容易规律的作息。
和孟时桢讲工作,方姜逮到机会就说她是王母娘娘,是法海。
“你现在又不忙,就拍拍戏,生活节奏快赶上九十年代的明星了。看看人家跑流量的,哪有你那么空,人家每天飞来飞去,不是站台就是在去站台的路上……”
“是啊是啊,不是轧戏就是在去轧戏的路上……”方姜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前阵子多悠闲,天天花式谈恋爱,知足吧。女演员更替速度多快,95后,00后,各个虎视眈眈抢饭碗,能忙就是福气,除非现在你就想退休。”
“退休就退休。”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听听。”
“哎呀,时桢姐,我是说,我才不退休。要退也得等我把周至小说的女主角全演一遍才退。”
“……”这下轮到孟时桢语塞,“那你还是赶紧退休吧。”
正经事谈完,方姜特地问家事。“我妈后来又找过你吗?”
“你指的是哪个后来?送来两个及时雨演员的后来呢还是问起你恋爱的后来?”
“时桢姐,你不要明知故问,上回跟我妈联系,她眼神老奇怪的,就像是那种,怀疑了肯定了,不敢置信那种。”得到姜维帮助,方姜特地谢她,那会儿没空回家,就和母亲视频。视频来的出乎意料,姜维接通后视线有点慌乱。
方姜警觉。
她这个妈,年逾七十,一向从容淡定,风姿绰约,息影那么多年,网络上依旧有她的传说。不说别的,就说孟时桢吧,一样为她妈所倾倒,任劳任怨帮她那么些年。方姜自诩容貌出众,但要是七十岁能不能有姜女士那种气质,她不敢保证。
孟时桢在电话里爆笑。“你妈看了很多你和别人的剪辑,得出一个了不得的要命结论。在众多cp之中,你好像和女人更搭一点。她的原话是,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以假乱真,我都要以为是真的了。”
“……”
“你想不想知道她觉得你跟谁最配?”
“不大想,我和臭光头最配。”
“这话你去跟你妈讲,记得把光头带到她跟前,去去去。”
电话那头没有马上反对,也没肯定,从间间断断传来的声音可知方姜在认真思考。
孟时桢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自家姑娘,恋爱是一回事,考虑见家长是另外一回事。她知道方姜对待这段感情很认真,只是认真到要见家长的程度……
这才几个月功夫?连一年时间都没到。
光头一定下了降头。
好一会儿,方姜才说:“算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父母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越参与越乱。”
孟时桢松口气,“是啊,到时候你爸掏出支票给小破作者,拿去,离开我女儿。她欢天喜地接过,你的面子往哪儿搁。”
方姜不为所动,笑道:“时桢姐高看方先生了,有他现在的方太太在,你以为他能拿出让我们家周至欢天喜地接过的钱?要是给个几千万一亿的,当然要接。不要白不要。”
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年龄加起来有七十岁的年轻人。“小破作者为钱离开你,被钱收买,你不生气?不伤心?不难过?”
“时桢姐,首先,她没有。”
“主要是没有机会。”
“又不是演狗血电视剧,现在的人都老抠,会背后搞小动作,不会直接给钱。”想到纪幼恬的前夫,方姜不屑地勾勾嘴角。“要是有大方的人愿意给,钱少,她觉得是冒犯——毕竟我身价摆在那里,钱多呢,她会觉得对方神经病。她连占便宜的分手协议都不肯签,别说被钱收买了。不过要是有人给,这钱我肯定会劝她收下来。收钱不办事能怎么样,去告她吗?她要分,我不同意,她又能怎么样。”
“……所以说啊,这电视剧不狗血不好看,冲突不够激烈。”
“电视是电视,给别人看的,生活是生活,自己过的。要那么狗血激烈干嘛。”
“你对。”孟时桢的语气一下子认真起来,“可要是真有人觉得你们不相配,存心要拆散你们怎么办?你这里铁了心没处下手,就去小破作者那松动。”
“周至是傻又不瞎,放着我这美玉不要,要块塑料?”
孟时桢笑出来,“你对小破作者那么有信心?噢,不对,你是对自己有信心。问题在于小破作者是不是和你一样对自己有信心呢?”
用外界的眼光看,从颜值身份到财产,周至样样不如方姜。这样的情况最容易产生自卑。
自卑好像蛀虫,乍看不起眼,天长日久,感情被一点点侵蚀,一点点蛀空,直到最后一方的坚持被另一方的自卑所摧毁。
方姜依然自若。“她呀,不舍得请我吃大餐,只舍得请我吃早饭都能堂而皇之说出来。你说她有没有信心。”
能把抠门说得豪气干云,不由得孟时桢不服。
是真爱没错。
“诶,你老叫她小破作者干嘛。”难怪总觉得不顺耳,方姜终于找到了原因。从相识最初,孟时桢就叫周至小破作者,偶尔拿她当挡箭牌的时候才改改称呼。既不光明,也不磊落。
“叫习惯了,就跟你叫王母娘娘习惯了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两人好像没啥不配的地方。
☆、Chapter 81 气死我啦
上回方姜出远门; 周至带狗回家被训回去之后,咬咬牙将出租屋退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住进方姜家里。
下定决心的艰难程度不亚于当初选择搬出去住。
从家里搬出去意味着和父母建立物理边界,独立生活; 自负盈亏,而退租意味着信任、融合和新的开始。
住在父母家; 发生口角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听到父母说:这是我们的地方; 和你没关系。无论其中玩笑、气话的成分有多少,在成长的阶段听到这话,难免会产生不安。
搬出去的犹豫也在于此,出去不容易; 一旦发生问题,回家更难; 有龃龉就会有难听话。
住方姜家没有退租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同居遇到刁蛮跋扈的人容易变成寄人篱下。万一和方姜有矛盾; 大明星一口一个:你走,你滚,周至觉得自己肯定二话不说马上卷铺盖走路。出租屋是她的退路,受伤野兽最后的洞穴。
现在周至愿意舍弃这最后的归处,全心全意相信方姜。
本以为女儿过不下去自由职业的生活退租回家; 周至父母琢磨着要不给她安排个相亲。谁想到是搬到别人家里。
长住朋友家。
哪个朋友那么好,连人带狗一起包吃包住,两三个月过去了; 人和狗一样油光水润,精神健康。
要不是周至头顶光光可照日月,王家瑶和周围都要觉得自家女儿被包养了。
一日,舞搭子田阿姨跟王家瑶一起买菜,说着说着谈起了外孙女。“阿拉外孙女,她妈带她去看心理咨询师了,咨询师没说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就是聊聊。外孙女觉得咨询师还可以。咨询师跟我女儿说,同性恋也是很正常的,你看国外,发达国家都可以结婚了。”
提到外孙女,田阿姨已经从一开始一讲就“哎哟喂哎哟喂”的发愁到现在顺其自然。
最早她说起外孙女,愁得不得了:短头发不穿裙子不打扮,天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