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藤缘by朱雀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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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社区女性社区汽车社区军事社区文学社区社会社区娱乐社区游戏社区个人空间西陆首页…》论坛…》情感…》同志情深…》经典耽美小说BL同性恋SM专区!'757719330''会员模式'【全部】【精华】【热门】分类:【经典文】【男吟館】【虐心文】【搞笑文】【虐疯文】【下载区】【温馨文】【音乐】【视频】【Flash】孽藤缘(出书版)(上) 经典中的经典虐心文'收藏本贴' 上一主题:暗黑下品 下一主题:孽藤缘(出书版)(下+番外) 经典中的经典虐心文 '楼主' 作者: dyy377078119发表时间: 2008/01/06 12:00点击:9036次修改取消加精置顶锁定标题来源删除
楔子
“笃笃笃”梆子在静夜中磕出一溜空响。
一顶软轿在瑞王府的边门停了一下,旋即消失在重门之中。
躲在巷尾阴影中的更夫喃喃自语:“又一个,已经三十八个了。”
夜风从瑞王府的深墙之内吹来,带着一缕缥缥缈缈、若有若无的幽香。
望着月下暗红的高墙,老头叹了口气:“妖孽啊!”
两个月来,瑞王府闹鬼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上下,说是王府中的妖藤开花,所有小王爷沾过的女人无论是妻是妾,甚至是外面召来的妓女,都会在王爷身下吐血而亡。
对于这样的传说,人们多是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在嚼,然而老人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
自三月来,他亲眼看到王府的角门夜夜有坐了妓女的软轿抬进去,天明之前搬出的则是一具棺材!
奇异的花香令人胆寒,老头紧了紧领口,蹒跚着向前走去,梆子的响声渐渐消失在窄巷深处。
1
“王爷。”
听到小厮恭敬的轻唤,纪淩皱着眉睁开了眼。
“王爷,来了。”小厮说着,向外瞟了一眼:“在外面候着呢。”
纪淩从长榻上起身,两个使女正要上前帮他束发整装,却被他冷冷地挥开了,鲛绡灯下,描金盘云的长袍半敞着,端正容颜上看不到一丝的表情。
“带进来。”
得了纪淩的话,小厮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牵着一个人的手进了屋。
纪淩离开锦榻,走到那人跟前,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他,
纪淩不说话,下人自然更不敢吱声,房间里静到不自然,几乎可以听到仆人们紧张的呼吸声。
纪淩面前立着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男子,他穿着一身布衣,身姿清瘦,双眼无神,一望而知是个瞎子,但即便如此,也难掩从骨子里透出的丰神俊秀。
“好容貌。”纪淩赞了一声,扣住了来人的下颚。
那人毫不慌乱,无神的双眼转向纪淩,倒叫纪淩惊了一惊。
“草民谢清漩见过王爷。”
纪淩放开谢清漩,坐回到锦榻上,恨恨地望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是我?”
“王爷承天而生,吐息敛气不同寻常。我虽眼盲,心还不盲。”谢清漩说着,微微一笑。
“哦,”纪淩冷笑…声:“你也知道我承天而生?我派人三番两次去请你,你回绝得可够狠。非要我让人硬把你架到这儿来?嗯!你到底有没拿我当个王爷?还是我的家奴低下,搬不动你这尊大佛?”
“王爷说笑了。清漩是个废人,问卜度日,王爷请我是我的荣耀。只是清漩自幼命蹇,凡事不敢逆天,我和王爷八字相克,不能供王爷驱使,还请王爷海涵。”
“笑话!”纪淩拍案而起。
“你人称京城第一捉鬼师,叫你捉个鬼,废话那么多。你我八字合不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要纳你做男宠。”
谢清漩听到这句话,脸色不由一僵。
纪淩看在眼里,着实解气,有意捉弄他:“你倒真有几分秀色,可惜太瘦,眼睛又是瞎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致。唉,对了,你说我们克,是你克我,还是我克你?”
谢清漩正色道:“我跟王爷命相大冲,彼此相克,无法共事。凡事皆有缘法,捉鬼更要顺天,此事恕难从命。”
纪淩歪在榻上静静审视着谢清漩,半晌忽地起身,抓住谢清漩的胳膊大步走出屋子,小厮待要上前,被他目光一横,立时退回了屋中。
踏着一地霜花般的月色,纪淩拖着谢清漩一路疾行到后花园中。
杂沓的脚步声惊飞了枝头上鼾眠的鸦雀。
紫藤架下,谢清漩踉跄着站稳脚跟,长叹一声,他苦笑着问身旁的纪淩:“王爷是要我来看这树紫藤?”
月光穿过累累藤花落在谢清漩的脸上,那肌肤竟显出玉一般的透明。
“真是个妖人!”
纪淩攥紧了谢清漩的胳膊,把他拖到面前:“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藤花?”
“我可以说只是闻到了花香,但是,王爷,你是聪明人,我不想瞒你。”谢清漩并不挣扎,坦然迎向纪淩,只可惜那双漂亮的眼睛是空的:“你既带我到这里想必也是明白,这场无妄之灾起自此树。王爷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纪淩盯着谢清漩看了一会,放开了他,靠在藤树上,迟疑着开了口:“这树是我出生那年种下的。在我之前父王有过七个孩子,但没一个活过周岁。
“我出生那年来了个道士,给了这棵树苗,说树活则人活,树死则人夭,紫藤开花必有大难。二十年来,一直平平安安的,但今年这棵紫藤却突然开花了。”
“我听说了,与王爷有染的女子都会殒命。”
纪淩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又加了声:“是。你怎么看?”
谢清漩淡然一笑:“王爷,此树与你命脉相连。我无计可施。”
“胡说!”纪淩眉头纠结:“这样下去,我纪家岂不是要绝后?”
“凡事天定,我若是王爷,便清心寡欲,节守一生。”
谢清漩刚刚说完,便觉得喉头一窒,纪淩扣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紫藤树上,藤萝摇曳,花瓣如细雨纷纷而落。
“你知道这树开花后死了多少人?”纪淩手使劲一拧,谢清漩本已洁白的面容几乎失去了人色。
“四十二个女人,九个男人!”
纪淩冷笑:“这些男人都是巫师,他们虽然没用,捉不到鬼,我也没杀他们,不过只要到过这棵树下的巫师,三天内都会死。你是第十个!”说完纪淩忽地松手,任由谢清漩的身子沿着紫藤滑落。
好一会儿,谢清漩才喘过气来,他摸索着紫藤挣扎着起身。
纪淩狠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不曾在那张脸上找到丝毫的畏怯。
“你还不肯作法?你不怕死吗?”
谢清漩抬起脸来:“我没有逆天,怕什么呢?倒是王爷,该消消戾气。”
纪淩忽然笑了,语调温柔,说出的话却冷如冰刀。
“你还真是个瞎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在谁手里,说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话。”他抚上谢清漩水红色的薄唇。
“你不想逆天就没事了吗?跟我有染的女人都会死,那么男人呢?今天我倒要试试。”
谢清漩闻言变色,扭过头去,
纪淩说这话,原本只是威胁,但指头擦过他的唇,异常的温润柔腻,心中不由一荡。抓起谢清漩的双肩,纪淩细细审视着手中的男子。
纪淩喜好女色,之前也狎玩过娈童,都是些骨弱肌柔的孩子,抱在手中跟幼女无异,他玩女人,爱的是珠圆玉润、风流妖娆,那种韵味男人身上是没有的,渐渐也就淡了。
眼前的男子并无半分妩媚,鼻梁挺秀,嘴唇凉薄,一派清心寡欲的样貌,但就是那股子出尘之气,叫人看了牙痒。
这样的男人,若辗转于自己的胯下,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风情。
想到这里,纪淩捏开谢清漩的下颌,狠狠地纠缠过去。
双唇甫接,谢清漩周身一凛。
纪淩知他要躲,一只手紧紧扣住他后颈,叫他动弹不得。
月色下,谢清漩面如白纸,合上了眼帘,睫毛翕动如扇,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纪淩倒觉得有些无趣了。
恹恹地放开怀中的男子,纪淩嗤笑一声:“不过如此。”
谢清漩后退一步,吁了口气:“王爷戏弄够了吧,在下告退。”
“好啊,”纪淩斜身靠在紫藤之上,捻起一瓣花蕊:“你走吧,恕不远送。”
顿了一顿,他轻笑着加上一句:“你既没作法,我也没道理派轿子送你,从王府到城东你那个什么别院,这几十里地你就辛苦一点,自己走吧。”
谢清漩听了躬身施礼:“清漩从未存过这等妄念,就此别过。王爷珍重。”说着转身摸索着往前走去。
后花园中花木扶疏,枝华叶茂,谢清漩一路磕磕绊绊,方向也全然不对。
纪淩看着他在园中瞎撞,心中好生痛快,干脆跳上紫藤,舒舒服服地睡在粗壮的藤干上看起好戏来。
谢清漩摸了近半个时辰,也不知跌了多少跤,竟摸到了出园的月洞门。
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步出园子,纪淩心头一阵焦躁,这样一个瞎子,竟然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开溜。看谢清漩那个韧劲,一路摸回城东也是可能的。
难道自己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纪淩长到二十岁,还没谁能在忤逆了他之后平安度日,谢清漩当然也不能例外。
想到这里,纪淩一撩袍子,从紫藤上跳下,蹭蹭几步追上了谢清漩。
谢清漩的耳朵极灵,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轻叹一声,停住步子,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纪淩背着手绕到谢清漩面前:“你这瞎子,倒也倔强。你怎么不求求我,说不定我派顶小轿抬你回去。”
谢清漩仰起脸来。
一路碰跌,他白玉般的额上缀满了汗珠,神色却不失从容:“清漩一介草民,逆了王爷,便是死罪,王爷罚我自己回去,已是宽宏,清漩感恩戴德。”
“真会说话。”纪淩说着摘下腰间的汗巾,抬手要帮谢清漩拭汗,帕子碰到谢清漩的额头,他一惊,急急后退。
纪淩将他按在月洞门上,粲然一笑:“怕什么,帮你擦汗。”
“清漩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本王高兴。”
听纪淩这么说,谢清漩不说话了。
纪淩欺他温顺,干脆骑到他身上,下半身有意无意地挨擦着。
撩拨了半天,身下的人抿紧了唇偏过头去,纪淩自己腰间火起,汗巾丢到一边,“嗤”地一声扯开谢清漩的衣襟,一口咬住白皙的颈项,由锁骨到胸膛一路啃噬下去。
纪淩是风月场上的行家,谢清漩反应生涩,一望而知未经人事。
纪淩来了兴致,使出些手段,不一会儿身下人便泄出了低低的呻吟。
纪淩压在谢清漩耳边笑了:“你现在怎么那么乖了?要你捉鬼你就那么拧,该不是有心撩拨我吧。”说着他一手扣住谢清漩的腰身,手探了进去。
谢清漩惊得叫了一声:“王爷。”
“叫我爷啊,”纪淩看着失措的谢清漩笑了:“待会儿有你叫的。”
“王爷,”谢清漩按住纪淩不安分的手:“清漩得罪了你,你要辱我,我也明白。只是,我命薄,不能行人事,还请王爷放过。更何况,我跟王爷大冲,你我本不该见面。我怕折了王爷的福。”
“说得好听。”纪淩抽出手来,扬手给了谢清漩一个巴掌。
谢清漩没料到他会打自己,一时也懵了,只闻纪淩又道:“折什么福?我有福吗?”
他忽然伸出二指戳住谢清漩黯淡的双眼:“人人都说你有一双阴眼,不见人,只见鬼。我身上到底沾了什么?你告诉我!”
感觉到纪淩压在眼皮上的手指,谢清漩睫毛都没动一下:“王爷是刀俎,草民是鱼肉,你要我这对眼,尽管拿去。”
纪淩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打得谢清漩头歪到一边。
“我要你这对狗眼干嘛?我要你告诉我,到底我被什么缠上了?我找遍了京城的捉鬼师,他们都说只有你行!你搭个什么臭架子!你要什么?直说!办成了事,金山银山也是容易。”
谢清漩慢慢转过头来,无神的双眼对上了纪淩的眼睛。
“我能给王爷的只有四个字:各安天命。”
“什么意思?”
“不怕王爷动怒,我为王爷卜过卦,王爷命主孤独,无伴无后。”
“哦?”纪淩怒极反笑:“那你呢?你给自己卜过吗?”
“草民福薄,孤独之命,无伴无后。”
“你我倒是同命么!”纪淩冷笑。
“不敢,王爷是清贵之命,草民是清贫之命。”
纪淩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你倒告诉我你这一夜吉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