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绝盗-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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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北野弦固执地抱着她,“我现在想看,银儿,我好想和你看一次日落。”
银姬原本要挣扎的身子此刻安静了下来,眸子聚焦道某处,反抱住他,点头哽咽地道:“好。”
北野弦伏在她的身上,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半晌虚弱地道:“银儿,刚才在屋里的话……咳咳…………都不是我地真心话。真的,咳咳…………你不要当真。”
“我知道。你学坏了,学会骗我了。”银姬苦笑着捶打着他,打着打着反而不舍地抱紧了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北野弦笑了笑,“再也不会了。银儿,我爱你。”
“我知道。”银姬带着哭腔死命地点头,“我知道。”
北野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早已经失去血色的唇笑得更加灿烂,“银儿,你爱我么……”上气不接下气,“你从没说过你爱我。”
银姬的泪如弦断,更加死死地抱住他,感受着他的存在:“我爱你,小傻子我爱你啊!我爱你,你知道么?我爱你…………”眸子盯着的地面某块血渍,视线越来越模糊,悲呛地呼道:“我爱你呵,我真地爱你,真地………地上的那块血渍红得直晃人眼。
北野弦闭眼心满意足地笑了。“银儿……我好想……想看看……看看我们地孩、孩子……”
“我这就去把孩子抱过来!”银姬呜咽地擦了擦脸上泪,站直了身子,仓惶地往木屋地方向跑。跑了半盏茶的时间,突然听见心弦莫名地一跳。石化在当场,惊慌失措地看着满天的大雪,顷刻间泪如雨下。
银姬折回身子,一步一步地惊恐地往回走。吸着冷气,抽泣着往回走。当看到北野弦匍匐在雪地里的身躯里,整个神经瞬间崩塌。
雪一直下……
银姬缓缓地跪在了地上。伸手拉住他的手,他冰冷的手,抖着嘴唇,静静地跪着,看着雪在他的身上越积越厚,等到寂静快要淹没她的全个世界时,她瞬间爆发了,咆哮道:“你又骗我!你说过不会骗我,你又骗我…………”拉着他的手臂,撕心裂肺地狂喊着:“你站起来啊!你不是要看孩子么!你不是要我陪你看日出么!你站起来啊!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苍天啊,难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扑上去搂住北野弦的身体,“我爱他啊!我爱他啊……我是这么的爱他,为什么…………为什么!”
银姬趴在他的身上,累了般地闭上眼睛。
他死了,她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过下辈子会来找她,她要去等他。
冷…………好冷…………
冷得没有知觉了。是不是两个人一起走就不会冷……那么再过一会儿她大概也不会冷了……
日落……
这里是北边,怎么会看见日落。银姬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断崖。北边……是京城的位置。他是想看着在京城的自己么?傻子。她现在就在这,不需要到京城看她啊。她就在这里啊……
雪宁静地下。
死。
她要死了。
原来死并不可怕。
银姬牵着他的手,幸福地笑了。
“银姬……”
梦幻般的声音。
是谁在叫她?她是到了地府了么?还是到了奈何桥?为什么她什么也看不见……北野弦在哪里?他在哪里?
“银姬……”
谁在叫她?是谁?
“银姬,你不能死啊!”
谁抱起了她?
“银姬,你还欠了我那么多没有还,你不能死啊!你和你的孩子都是用力还我的债的!银姬!银姬!”
北野萧从背后搂住银姬,发狂地呐喊道:“你写的欠条我都留着!你得先还了欠我的啊!银姬…………”银姬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雪一直下……
第七十章 最终章 圆梦
天朝突然没有了关于北野银姬的半点消息和踪迹,好似凭空消失了般。民间更传出这位传奇般的公主已经暴病身亡。大街小巷,茶楼饭肆传得沸沸扬扬。更是有一批向往好奇之人四处寻找有关银姬公主的坟墓皇陵,却一直毫无所得,民间这下更是炒得沸沸扬扬,神秘兮兮。更有谣言传银姬乃是天上的九天仙女私下凡间,有一种媚术,凡是见过她的男人都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任凭谁也不能幸免。
这些版本被一些巧如舌簧的说书之人添油加醋,每天每月不停地大肆传播,可谓家传户晓。听说曾有位风流才子机缘巧合之下见了北野银姬的画像便犯了相思之苦,朝朝相思,夜夜梦会,搞得面黄肌肉,半年后竟无疾而终,抓着画像吐血而亡。
时过三年,关于北野银姬的这些消息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有许多人都自称曾看见过一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出现,而这女子隐约就是那画中之人。这在天朝掀起了不小的波动,朝廷立马就派人马不停蹄地前去查探,然而每每总是一场空。
同年,这天朝册封了太子。太子名为北野世诺。听闻太子很是孝顺,常常偎依在皇后的膝下,与皇后同食同寝,而皇后对他亦是宠爱不已。皇后本双眼失明,但因为有太子的缘故时常笑颜展露。令天下无数少女倾羡的是皇上对这位失明的皇后深情不已,既不纳妃也不招人侍寝,日日对皇后关怀备至,鹣鲽情深。
十五年后,当今皇上因身体不适,不能继续处理朝政为由宣旨禅位,让年仅十九岁的太子登上了宝座。北野世诺爱民如子。关怀百姓,宽宏大量,深受大臣乃至百姓的爱戴拥护。
“谁这么不长眼啊,竟然敢撞我们家的少爷!”
一把扇子挡住了那名家仆,只听有人声如温玉:“不得无礼。这位姑娘你还好吧?”
姑娘对上这名少爷的眸子,一瞬间有些失神,摇头道:“我没事。”说罢就要走。
“哎!”这位少爷迅速用扇子拦住了她,迟疑地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再哪里见过?”
这位女子本来要走地,听他这么一说。回身上下打量着他,冷笑道:“这种搭讪方式早已经过时了。下次换句别的吧。”
这位少爷连忙伸手拉住她,诚恳地道:“真的,我觉得你很面善……”
“少爷,”那个家仆小声嘀咕道,“少爷。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出门啊,怎么会……”
扑哧。
女子笑了,明媚的眸子狭促地看着他,戏谑道:“你既然是第一次出门,怎么会见过我。”说完扭头就走。
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道:“我叫柳言明。你呢?”
“我?我姓银。”
“那你叫什么?”
女子笑得更欢了,眼珠子溜了溜。答道:“我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子,哪有什么名字。父亲只是随便在我的姓后加了个“姬”字。”
“银姬……”柳言明喃喃地含着她的名字,却忘了放手。
银姬掩嘴笑着,眸内盈光流动,故作生气道:“你个傻子。还不放手!”
“银、银姬,”柳言明反而抓得更紧了,“你家住哪里?”
“做什么?”银姬看着他地手,反问道。
“我……我……”柳言明不知所措,最终在她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
银姬对他笑了笑,转身便离去了。转身地一刹那银姬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从北野弦葬在了雪山之上。她每次看到自己的孩子就会涌上一股悲伤。牵连着这一天什么好心情也没有。
所以她不相见也不能见,更不敢见。
相思苦。相思泪,相思心肠让人累。
想了许久,决定狠下心将孩子留在皇宫,然后独自隐姓埋名住在乡村小镇。四哥会好好照顾世诺的,而且小兔子也会是个好母亲。有四哥和小兔子在,她的孩子定可以得到和天下孩子一样的全部的亲情,她也就不必担心了。
于是那夜她带着一些足以度日地银两首饰离开了京城。这一离开就是十八年。这些年她不断地换着住址,既是怕四哥找到她,也是想换换住的环境让自己开心点。
北野弦……
银姬向住的地方走去。
长长的路,弯弯曲曲,人来人往地穿插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见的人。站在一扇木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锁,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正要关门之际,突听见有人低低地唤了声:“银姬?”
银姬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张和北野弦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银姬抑制住内心强烈地躁动,平静地问道:“柳言明?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银姬。”柳言明上前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我看到你地第一眼就爱上你了。真的!我不是在说谎,我说的是真的!”
银姬瞪大了眼睛听着他欢快的心跳,听着他地话,眼眶渐渐湿润。
“银姬,刚才你走了后我就开始非常地想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你不要怪我。我就是想见你,非常想见你。你……你相信我么!?”
眼泪一滴滴地滑下。银姬反手抱住他,紧紧地拥抱着,点点头。
她相信。
北野弦你终于来找她了。你没有骗她,真的还记得来找她!
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沐浴成一片金色。
银姬抬头道:“我们一起看日落吧。”
晚霞好红,连绵的云层交织着渲染着,沿接到了天际……
番外 净
我原名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净这个名字我一直叫了十几年,我的属下都只知道“净”这个名字。
净坛教。我五岁就就来到了这里,十岁便做了教主。对于前一任教主我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憎恨。
五岁那年等我和邻居家的伙伴玩好了回到家里后就看见爹娘都死了,而妹妹不知所踪。接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突然站在了我的身旁,说我如果跟他走他就把妹妹还给我。条件是我必须呆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死,而他没有几年就会死。
他是个古怪的人,天天要看到我,亲自教我读书认字,还传授我武功。平时对人冷淡无情,但是每逢到了月圆之夜便开始发狂。而他每次发狂都会将我打得遍体鳞伤,一边打还一边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名字我常听我爹爹叫,是我娘的名字…………紫
我开始留意观察他。可是他平时甚至连一句话也不会说,就在那画画;有时也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那喝酒。更多的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会喃喃地说一句:“你为什么长的不像她……”
等我长到了七岁,他突然对我严厉了起来。若是昨天教的武功招式今天不记得了就会被惩罚,冲着我的心口就是一掌,每一次我都会大吐一口血,然后昏迷三天不醒。醒来后再继续练功。
为了不受惩罚,我都是竭尽全力地苦练。那时我在教中认识了一个小女孩,是教主从外面捡回来的,取名为阿红。每次我吐血昏迷醒来时都会看见她蹲在我的床前,一副快哭的样子。我于是对她心存好看,因为思念妹妹的缘故我就把她当成了妹妹。她常常为了我而把教主教的招式快速地画在墙上,好让我晚上能照着练。
等到我八岁时教主越来越消瘦了,消脱得不成样子。也时常咳嗽,更多的是夜夜不睡,只是看着他书房的一张图像发呆。他的书房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我也是潜伏了好几次才进去过一回。我看着那幅画上的人出了神。是个好美丽的女子,但我不知道她是谁。难道是我的母亲?可是我幼年对母亲的记忆早已经消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多了份同情。他眼中深藏的那份寂寞让我很难受。细想起来他人还不错。于是到了月圆之夜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怕他,而是带着理解忍受着他的毒打。第二天再忍受着他为我擦药膏。
终于在我十岁那年,他说他将所有的武功都传授给我了,告诉我,我的全家是被皇宫里的人杀的,我的妹妹则被到了皇宫,如果要报仇就趁早,最后莫名其妙地道了句:“我也该走了。”
我开始并不明白他的话,可是第二天我便知道了。
他死得很平静,严重消瘦的脸庞枕在了一幅画上,似乎睡得很安逸。那幅画上的女人笑得很灿烂,仿佛是冲着阳光在笑。
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这副画,但她的模样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她究竟是谁?
在我十八岁举行的那次颂神仪式上,一个女孩完全让我震惊了!那副画上的女人可以说是活生生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她不是前几天那个在青楼偷窥还自称是小四的姑娘么!还偷了自己的一块玉!可她并不认识我,我亲眼看着她逃脱,看着她爬上了一棵树。我伸出了手,只来得及道:“我叫净……”
但很快我和她又相见了。我知道了她是五王爷府上的福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又忘了问她要回那块玉。我对她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我曾暗中观察过她几次,发现她是个性格怪异的女孩,脑子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很爱嗜睡,更爱捉弄人。好几次让我啼笑皆非。我曾听见她骂当今的太后,我对她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她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