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绝盗-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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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福晋。”胜花坐了过来,“福晋你在晒太阳啊?”
“不要再叫我福晋了。叫我的名字就可。”
“唉哟哟,哪敢呐。”胜花扶了扶头上插着的花,“福晋,那个姓王的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我和他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可能以前见过吧。”银姬闪烁其辞。北野萧既然不想说出自己地身份。那她也自然不会说。银姬看了看胜花的打扮,“我说你怎么还是这副打扮啊?你不是男儿身么?怎么还穿这样的衣服?”
“嘿嘿,”胜花明媚地捂嘴直笑,双手拢了拢自己的胸部,“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这样的打扮。福晋,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啊?”
银姬强行压住内心的翻涌,违心地点头道:“不错不错。”说完就想离开,若她长期见这副尊容不小产才怪。可她刚起身。就有人进了院子。此人正是那小倌馆的那个小倌,不过现在都叫李公子了。
胜花一见那李公子就又喜又羞,用帕子遮了脸,嗲声道:“李公子你回来了,奴家刚才还在担心你怎么没回来呢,是不是路上遇上了什么事。现在见你回来了,我的心啊,才安定了下来。哎哎哎…………李公子!李公子!”
可是这李公子正眼瞧也不瞧他一眼,就径自进了屋子。16K小 说网胜花却涎下了脸。紧跟着讨好地也走了进去。
银姬见看着反胃地家伙离开了这才又坐了下来。以前她最爱胡思乱想,也最喜欢乱猜哪个男的和哪个男的有意思,是不是断袖啊什么的,可她现在倒没了这份兴致。她自己的事自己都没搞定。哪有心思去想别人。
回想那日她在城中被饥饿的人群围住,以为凶多吉少时,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去时,净奇迹般地出现了,不但救了她还救了四哥。记得那日他笑着对自己说:“看你们还是离不开我呀。”
这是这么一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稳定了下来。她真离不开他这个哥哥。
“阿银。你在想什么?”净和北野萧一同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一些野味。
“我无聊啊。还能想什么!”银姬慵懒地哼道,“你们打了什么猎物回来了?咦!怎么杀了一只小兔子?它多可怜啊!你们怎么能杀它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净不满地道:“就这只兔子还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呢!你现在大产再即。怎么的也得补补。”
“我不吃。”银姬偏过脸。
净知道她顾忌地是什么,于是宽慰道:“小兔子已经查明在那宫中,很安全。这兔子是可以吃的。”说罢拎着兔子在她面前晃一晃,“难道你要吃人?”
银姬说得哑口无言,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恨恨地进了自己的房。
净和北野萧将野味往墙角上一放,也将弓箭靠在墙上,两人累得坐在了地上,看着房对面地那条河。“想不到银姬竟事先找了这么一块好地方,山明水秀,民风淳朴。”净感叹道:“难道她以前就会料到会有如此的下……”
“净教主!”北野萧打断了他。
“呵呵。”净对他相视一笑,“想不到四王爷如今还是这么偏袒阿银。只是,你难道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别人的孩子,以后还会是别人的娘?”
北野萧低头笑了笑:“她开心就好。”
“那你呢?”净看向他,“你会快乐?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会说她快乐你就会快乐。”净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事,“阿银欠你地钱怎么不和她要?以后她有了个小拖油瓶,那她欠你地岂不是更还不清了?”
北野萧嗟叹地吸了口气:“有时我在想,她肚子里地孩子是不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又或许是用来还她欠我的东西地。”
净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阿银生完孩子就会走?”
北野萧沉默。
净长叹了一口气:“前一天屠城的血染红了整条河流。你说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对于净口中的“他”北野萧自己知道指的是谁,那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在银姬心里抹不掉的那个人。
“不过……”净再次开口,“让他以为阿银已死或许是件好事,以后你就可以和阿银在这里一直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了。说不定那些她被你感动了,就嫁给你了。”
北野萧沉思了半晌,后道:“我不想骗银姬。”
“哈哈,呆子,你这呆子!”净无奈地指着他,大笑道:“你个呆子!那人是傻子,你却是个呆子!哈哈……”
北野萧微微一笑,便置于身后。
而银姬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倚着门,静默。平淡的眸子内闪着什么光泽,但仔细一看又像只是太阳的影子罢了。
第六十六章 一生情海海下尽 下
燕解语的殿内噼里啪啦的瓷器乱砸一气,一时间响作了一团。宫女和太监都不敢进去,又或许并不想进去,只是死死地守在门口,门和窗都关得结结实实,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非得进去,也休想飞出来。
最后一个瓷瓶摔在地上的时候,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北野弦。看着她,永远带着那难以辩解的笑。他在笑,可是眼睛却是冷漠的,隐藏着一种残酷。
燕解语见他这样心就凉了一半,“你……你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
北野弦还是在笑,“他已经回家了。回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了,你大可以不必担心。”
“真的?”燕解语有丝安慰,“你真的没有杀他?”
“佛家说生生死死只不过是轮回,何故要执迷于衣服皮相。放心,寡人已经将他超度成佛了。”北野弦说着这句话时长叹了一口气,好似看破了某种虚无的东西,惆怅而无措。
燕解语感到心里的某根弦应声而断,如那无线的风筝跌落在地上,泪水无声地落下,悲戚地吼道:“你就不怕我们苗疆的造反?”
“你父亲的位子已经由你叔叔的儿子接了。现在想效忠寡人还来不及,又何来的造反。”北野弦回身即将出去,走了两步又回过了身子,“对了,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将手上的一块玉牌扬了扬,又摸了摸,“听说你们苗疆的杀手是认玉不认人的。那么现在我是他们的新主子了,不是么?”冷笑了
“你……你……”燕解语定定地看着那块玉牌,挫败地撑在地上,或许是苗疆的女子比较刚强,她没有像小家碧玉那般哭哭啼啼。也没有像泼妇那般嚎啕大哭,而是双眼含泪,遥遥地望向北野弦:“我是爱你的啊。”
北野弦一怔,垂下了眼睑,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答应过她,这辈子不会爱其他地人,不会碰其他的女人。”眸子颤了颤,动容地用手蒙上双眼。“我违背了后面的一条,但我的心绝不能再背叛她了。我多么地想告诉她我……”
“小傻子……”燕解语抖着唇。脱口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喊却一直羞于出口的话。或许她不想再听他后面的话。
北野弦的身子剧烈地一抖,蒙着眼睛的手慢慢地放下,然而却地一句话也没有说,黯然地往外走。
“小傻子!”燕解语大喊一声,伸手欲去拉住他,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纵然她地胳膊再长也触不到他衣裳的一角,“我不能这么喊你么!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我是那么的,那么的爱你啊…………”
北野弦停住了脚步,没有解释,只是喃喃地道:“只有她能这么叫,只有她……”
燕解语快爬了两步。抱住了他的腿,几声道:“不要走,可不可以听我说几句话!”流着泪地恳求地抬起脸,“就几句话!”
北野弦没有动,不知是麻木还是默许。
燕解语将身子靠在他的腿上。抱着不松手,泪簌簌而下,“我这辈子只求过两个人。一个是我地父亲,我求她把我留在你的身边,这一留就是十几年,苗疆的女子这个年龄都要出嫁的。可是我不想离开。于是我就求了第二个人,我求他能爱我。能娶我。我利用手段想让他有求于我,离不开我,甚至遐想过如果他爱的人消失了,他就会分一半的爱给我。北野弦,这个人就是你啊!我是真正爱你的啊……”闭眼,泪珠从下颌滴落,滚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汇聚成一颗大地水珠,在晦暗的殿内,在几缕阳光下,亮晶晶的,却又在慢慢蒸发。
燕解语渐渐地放开他,低声哭泣又像是低声轻喃:“我想不通,我明明比她早认识你,也对你最痴情,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残酷。她不是个贞洁的女子,和她的哥哥做出那种天地不容地事情,可是她却还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我想不通,想不通……”
北野弦的面容并没有丝毫的变化,转过了身子,对着殿门跨了出去,张口嘴足足地吸了一口气,又闭眼吐纳而出。“将燕解语打入冷宫。”
决绝地离开。
当他以为他的人生就是这么的在封闭地五王爷府度过时,她却出现了,教给他快乐,也教给他悲伤,教给他什么是思恋,教给他什么是爱,还教给他什么是情欲,这一切地一切都让他无法自拔。虽然他知道她的心里不会只有他一个,但是当看着她地眼里只有自己时就很快乐,好像全世界都得到了手般,令他雀跃。
可是……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出现了。
悲戚入心,忍不住捂住心口,咳了一口血。
回到宫殿时已经有人候在那了。听也不想听那太监会禀报什么,直接挥手道:“让他进来。”
“是。”太监赶紧传旨道:“传沙晚将军觐见。”
沙晚多年没见,那时还是校将的他曾陪着北野弦和银姬一起进京,那时的他还教会了北野弦怎么用男人的刚强去照顾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的模样倒没有怎么变,可是却徒留了一份沧桑,让他本就刚毅的脸更加的棱角分明。
“禀报皇上,那群乱民已经全部诛杀。”
“可真一个不留?”北野弦没有表情地问,仿佛被杀的人并不是他的子民,他也不是他们的皇上。
“回皇上,臣是下令封城后才屠城的。”说到这里,沙晚的脸色动容了一下,“皇上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他们只是一群贫民百姓啊!”
“沙将军不必同情他们,吃人的百姓还会是百姓么。”北野弦坐在一片阴暗中,“可有人逃跑?”
“回皇上,臣也不确定。当时场面混乱,哭喊震天,兵士们都有些动容,可能……可能会放走一些妇孺儿童……”
“妇孺儿童就不会吃人么!”北野弦重重地敲着桌子,“将临城的饿殍全都给寡人抓进大牢,三日后全都给寡人就地正法。寡人不想看到寡人的国家还会有这般饮血茹毛的子民。”
“可是,”沙晚急道:“皇上您这么做会逼民造反的!不如开仓济粮,让百姓吃饱肚子,人人有米吃有衣穿,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皇上请您三思啊!”
“他们既然都吃人吃上瘾了,知道了个中人肉的滋味,难保等他们日后有钱了不会买人来吃。还是杀鸡儆猴的好。寡人要告诉天下,就算穷得饿死了也绝不可以杀人食人肉!你下去吧!”
沙晚重重地叩头在地,悲呛地呼道:“陛下!那些可都是你的子民啊!”
啪啦…………桌上的东西全都挥砸在地上,北野弦拍案而起,咆哮道:“你想抗旨不遵!”
“臣……”沙晚双眼紧合,犹豫了半晌,拜了下去,“臣……臣不敢。”
“下去!”
“……是。”
北野弦看着昏暗一片的宫殿,踉跄地回落在自己的椅内。喃喃地道:“我连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些子民又算什么……银姬,我给你报仇了。他们要造反就造反吧,这世上没了你,我活着也没有意思……银姬……”
猛地捂嘴,剧烈地咳嗽着。直到感到手心一片湿濡才停止了。看也不看,只是用一块丝巾擦了擦,便无所谓地扔在了地上。
银姬二字久久地回荡在宫殿,盘绕不绝,绕梁不息。
第六十七章 翻云覆海易江山 上
银姬在乡村的生活过得还算平安。没有人打扰。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日子。算算日子她也快生了,而净和四哥为了能让她的营养足些,每天都去打猎,她怀疑这里的动物都快被他们打光了。
那个胜花还真的搞同性恋,巴着李公子来李公子去的,不做一件正经事,那妆化的大白天的就可以吓死无数只鬼了。有时她在想是不是她自己害了一名正直的男人。话说当时胜花还是叫花子时,那个正直啊……当然那时也不是很正直,但总比如今的“直”吧。
阿弥头佛……
“李公子!厨房没水了,挑一担水过来!”水落在厨房大喊道。
胜花一听不乐意了,回喊道:“你自己不会打水啊!把我们家李公子累垮了怎么办!”
“嘿!”水落听了大动肝火,骂道:“你个死人妖!没水本姑娘就不烧饭了!你想吃就自己去烧吧!我和师父自己开小灶。”
“你敢!”胜花扭捏着腰走到了厨房门口,扬着又粗又黑的眉毛:“饿死我不要紧,